《》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案情真相 文 / 雍容典雅
三兄妹聽見文夫人回府了,哪裡還坐得住,急匆匆的奔出院子。剛跑出院子的文柏似想起什麼,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對李文昔道:「昔兒,你慢些跑。」
「沒事。」李文昔腳步沒停,說道。她恨不得能飛到玄庭院,雖然就這麼幾步路。
「三姑娘,奴婢抱您過去吧。」雨雪跟在身後說道。她現在完全能理解三姑娘的心情,說罷便動手想抱李文昔。
「你這小身板怕是抱著姑娘還沒跑就摔著,還是奴婢來吧。」立夏笑著說道。
「我自己能走……」李文昔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立夏抱了起來,有些窘。不過最後還是沒吭聲,算了,如果自己這樣能讓這些人安心,那她就順著她們好了。
片刻,三兄妹便到了玄庭院,只見李泰華坐在文夫人身邊,小心的捧著文夫人的雙手,給其擦藥膏。這次李泰華是心疼狠了,連擦藥都不假她人之手。
兩人見兒女都來了,文夫人抬起頭,笑吟吟的看著三兄妹,調侃道:「都愣著做什麼?三天不見娘親也沒見你們多想來著。」
「娘……」李文昔第一個撲向娘親的身邊,忍著撲入娘親懷中的意想,硬生生的坐在其身邊,喊道。
「娘!」李文柏和李文琴也忍著淚,走到文夫人身邊,喊道。
「你們娘剛回來,可別累著她。」李泰華生怕三個孩子哭起來惹妻子心疼勞累,急忙道。又轉過頭來對章媽媽道:「讓人擺飯吧。」
「娘,您受苦了。」李文昔看著娘親那雙正被爹包起白紗的雙手,心疼道。
「傻孩子,娘沒事。」文夫人搖搖頭,笑道。只要能回到這個家,看著三個孩子和丈夫,她就是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娘,您放心,女兒定不會放過那個狗官。」李文琴恨恨的說道。而李文柏也在一旁點頭,心裡早就暗自將那劉縣官給記上。
文夫人聞言,道:「你們還小,眼下正經讀書習武才是重點。你們記住今天為娘的話,有能力可呼風喚雨受人敬仰,無能力只能任人宰割。」說完,語氣一變,冷聲道:「至於那個狗官,為娘自會親自討回這次的仇。」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欺了她還能安然無恙的。
「夫人,你安心歇息,為夫自會處理這事。」李泰華小心的替妻子包好雙手,做完最後一步,打了個結,眼也沒抬的說道。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李泰華是真的動怒了。
「娘,您當時為什麼不推開那些個用刑的……明明您也有武的。」李文昔還是忍不住將幾日來心中的困惑問出口,最後一句更是輕聲的幾乎聽不到。她也不怕娘知道她偷溜出去的事,以她對父親的瞭解,基本上會把這事告訴娘親。
果然,文夫人聽後並沒有表示訝異,而是見大家都是一副等她回答的樣子,歎息了聲,道:「娘當時倒真想恨不得一掌劈了那兩個衙役和那狗官,不過想到如果我這樣做了,那狗官定會當場定我的罪。那為娘可就沒殺人也變成殺人了,這不正中那狗官下懷麼。為娘還沒那麼傻,如果能忍一忍,還了我清白,這受的苦今後我自會加倍討回的。」說完,頓了頓,看著李泰華道:「而且為娘相信,你爹一定會想辦法讓我脫困的。」完全是信任的眼神。
「夫人,以後可切莫這樣忍了。既便你是當場殺了那兩個衙役,為夫也定會讓你平安無事。」李泰華輕握住妻子的手腕,道。
三兄妹看著自家老爹老娘這麼含情的一幕,倒有些小不自在。而李文昔也懂了,她娘是為了不給那劉縣官的把柄所以才忍受夾指的刑。這樣說來,那天她看到娘親滿身如地獄般的殺氣並不是她眼花了。這是何等堅毅性格?
這時,傳飯去的章媽媽掀起珠紗簾,輕聲說道:「老爺,夫人。可以用飯了。」
一家人用完飯,李文昔便藉機問案子的結果,道:「爹,娘,如今這案子結了麼?」
李泰華搖搖頭,道:「案子還在審,只不過秦大人已經查明此案與你娘無關,便讓娘回來了。」
李文柏聞言,皺眉問道:「那此案還是與著們麗容堂脫不了干係?」
「嗯,吳管事和麗容堂的一干人員都已經去了衙門等著審案。」文夫人點頭,表面有些凝重的道。
「啊?那吳叔他不會有事吧。」李文琴有些擔心的問。雖然娘出來了,可吳管事是她娘手下的得力管事,可不能出什麼事。
「不會,只要案子查清與我們麗容堂無關,他們便沒事。」李泰華說道,但他的話裡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如果那毒確實是從麗容堂出去的,那可就不好說了。
在一旁聽著的文昔一直撐著腦袋沉思,似想起什麼,問道:「那,秦大人有沒有派人去查那死者如何去麗容堂買的胭脂?又經了誰人的手,這些都查了麼?咱們麗容堂的胭脂成份是什麼?可有相剋的東西不能一同用的?」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眾人聞言,均是一愣,有些問題,他們似乎都沒想過。李泰華反應過來,摟過李文昔,讚賞道:「昔兒真正是聰明。」
文夫人笑道:「可不是,總有些與我們不一樣的想法。」
李文昔被兩人突如其來的誇獎有些滴汗,糯糯的道:「我就是瞎想的。」
李文柏和李文琴也注意到最近妹妹似乎也有些不同,雖然有時候還是呆呆的,可有時候總會比他們想得要多。難道老人說過了八歲就會懂事就是這樣的?!
……
自從文夫人回來後,李府到是平靜了幾天。雖然案子還在審,但李文昔卻並不太上心,說她冷漠也罷,只要她家人沒事就好。而文夫人經過幾天的休養,雙手已經開始消腫,只是還有些淤青,差不多再有十天半個月就能好全了。
三兄妹依然是每天沒事會到玄庭院陪母親聊聊,然後等母親休息後又各自回去學習練武。李文昔也不例外的,最近可是天天看書練字,讓眾人很是驚了一把。
就連文夫人和雙胞胎都會忍不住懷疑,這孩子是因為那天娘親的話而受刺激了。李文昔也不解釋,反正最近因為看書練字經驗漲得倒蠻快的,看來用不了幾天就能再升一級了。
一家人只有李泰華最近忙得不見人影,不是忙著出去就是關在書房裡和李總管嘀咕,要不就是對李安各種吩咐。
李文昔只知道他在忙著案子相關的事,但具體的也不太知道。最近她也沒怎麼打聽案子的進展,只知道差不多快結案而已。
這天,忙了幾天的李泰華終於露臉了,和她們一起吃午飯。李文昔暗暗觀察她爹的臉色,沒見什麼黑氣,倒是臉上帶掛著溫和的笑。於是,她不由的鬆了口氣,看來那案子大概是與她們家沒什麼很大的關係了。
「爹,案子結了嗎?」發現李泰華神色變化的不止是文昔,李文柏也發現了,趁著吃完飯閒聊的空檔,出聲問道。
李泰華點點頭,道:「嗯,下午會結案。」
「那,吳叔他們……」李文琴問道。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麗容堂也不會有事。」文夫人笑說。
「那怎麼樣了?」文昔問。
「那胭脂是我們麗容堂出售的沒錯,也確實有毒,但卻不是原先的那盒。」李泰說道。
看著三兄妹一臉好奇和很想知道的表情,李泰華到也沒有覺得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慢慢的將這幾日自己派李安暗中在莊子內查到的事情以及如何配合秦大人一起查出真兇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讓李安前去查了那婦人以及莊子的底細,才發現,原來那婦人是劉縣官家中一房妾氏的遠房表親。這顏觀堂的幕後老闆便是那妾氏的哥哥,而這顏觀堂一直以來就與麗容堂是競爭對手。說起來,劉縣官似乎也有一份顏觀堂的份子呢。」
李泰華說到這裡,忽然笑了笑,繼續道:「也不知道那劉縣官是想給咱們家顏色瞧還是那顏觀堂的老闆對麗容堂妒忌的發瘋,居然讓那婦人跑到麗容堂買盒胭脂。」
「不會是他們在胭脂裡下的毒吧?」李文琴有點不敢相的問,居然用一條命來換她們家倒霉,這法子是不是太狠毒了點。
李泰華點點頭,「確實,那婦人買回胭脂後,顏觀堂的人便在那盒胭脂內摻了點藥物。胭脂塗在臉上會起紅疹子,後果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
「他們想以此來毀壞麗容堂的聲譽,我們家也會因此名聲受損。」李文柏說道。也許,對他們家來說還有可能是不小的打擊,
「哼,只是沒想到,他們害人不成,反害了已。」文夫人冷聲哼道,看了三人不解的眼神,譏諷的繼續道:「那婦人死了也活該,為了銀子竟是臉面也不要了,死了也沒人可惜。你們奇怪她怎麼死的?說來倒真是天意,那婦人用完那盒摻了藥的胭脂後,飯菜裡竟吃了與那藥的相剋之物芹菜燒牛肉,最後中毒而亡。」
「說起來,想到查這點的倒是昔兒提醒,我才讓李安去查了那婦人之前之後的吃食。其實這事並不難查,莊子裡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婦人死去當晚吃了芹菜燒牛肉。」
「因為那婦從還高興的端了兩碗給莊子的另外幾戶人家吃,所以一時間大家都沒往這方面去想。後來那婦人死了,仵作驗證是中毒而死。雖然那顏觀堂的老闆懷疑摻了藥的胭脂不可能死人,但還是給了那婦人的丈夫一筆銀子,讓他死口說那婦人是因為用了麗容堂的胭脂而死。」李泰華說道。
「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那婦人的丈夫報官,劉縣官也查了胭脂有毒,事情便是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李泰華說完,看著三文昔她們。
「原來如此。」三人同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