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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 信了 文 / 雨下下雨

    讓景藍端著盛燕窩的瓷煲隨在身後,剛進房坐在案几旁,齊昭月就發現有人來過,至於來人是誰也再明顯不過。看著景藍將瓷碗勺擺放好,眼神看著她,像是在等些什麼。

    齊昭月沒反應,景藍在對面跪坐著,又看了看案几上的瓷具,那眼神一眨一眨的,似是在問她,公主不親自給駙馬爺盛湯麼?

    齊昭月會意過來,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看景藍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以為是她在這裡礙著事兒了,行了個禮就走出去,那輕快的步子像是後面有誰在追著趕著。

    這一瞬的事兒,齊昭月本來想將人叫住。可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景藍留下來,也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人連走帶跑的出了去。

    補身子的後事兒不提,她如今也不曉得是哪根筋抽了,讓人弄了碗燕窩羹上來。齊昭月看著煲燕窩的瓷碗,索性給自己盛了碗,正試著溫度眼看就要到嘴了,手卻被人攔住了。

    齊昭月抬頭,還沒質問就聽江知佑的聲音道:「阿月這是要同我搶吃食?」

    同他搶?齊昭月愣了,她剛才要是沒聽錯,江知佑是說她在跟他搶吃食?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抓住她臂膀,齊昭月沒忍住的就戳了戳,沒肉不舒服也就換了個肉多的地方,戳了下就將手收了回來。像是嫌棄著,「我什麼時候同你搶吃的了?這本就是我自己的。再說燕窩給女子滋補身子最正常不過。」

    齊昭月說著也沒心虛,倒是覺著還好當時讓人熬的是燕窩來著。可江知佑是怎麼回的,「也是,阿月若是給我送補藥,也是我們剛剛成親那時候,你擔憂我體力不支…唔……」

    齊昭月聽那淡定的聲音,隨手就將瓷勺舀著的燕窩羹堵住對面的嘴,「燕窩羹也補來著,雖然甜了些,味道卻也不錯。我見著夫君你晚膳沒用多,如今就都吃吧。」

    本來是敷衍來著,卻將心裡真正所想的說了出來,他晚上吃的甚少。

    江知佑眼底也沒有特意捉弄的笑意,靜靜看著她,似乎這樣就能看進心底。齊昭月半響也聽到有回應,剛抬眸就看到他溫和的眸子望著她,嘴卻微開。

    齊昭月的手有些僵硬的將燕窩遞到他嘴邊,兩人就這麼一吃一喂的讓瓷碗見了底。夜涼風暖,紅燭寂靜無聲照亮整個角落。

    「正名兄說笛子的碎片被景藍收起來了,你在景藍那裡待了甚久。」江知佑的聲音很輕柔,「應該看到上面的字了?」

    房中寂靜半響,齊昭月才遲遲的笑出聲來,似是愉悅。

    「一根破笛子上刻幾個破字就能嚇到我,齊昭月怎麼能擔得樁齊『字一姓?」似是慵懶的說著自己對這事的態度,眸中閃現的犀利,卻絲毫不曾收斂身為皇家人該有的睥睨天下的狂肆。

    她是錦國的公主,皇后嫡親所出!遇事待人,何曾懼怕妥協?至死地於後生的事她做過不少,就更別說出征北上,甚至必要的時候殺敵於山林野間。就算她不會武,一切不可能,都一定會變成可能!

    願意留在泉州城,她也只是心甘情願的對他低頭,想答應他說的任何事。可如今看著眼前的人,越相處她就越不捨,也不止一次問自己,當真願意看著他的背影遠離,在這裡等他?一望過去幾年間,她最厭煩的是等,無可奈何的是等,不得不念的還是等。

    緊緊的抓住攤在毯上的錦緞織雪的衣衫,裙裳都起褶子了,她都不曾自覺。江知佑將齊昭月的變化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添了些東西,比他想像的在意更在意。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性子,可卻還想她留在泉州城。可幾乎沒有底線的妥協,身為一國公主,她何需做到如此?將人圈在懷裡,低吻著她的額角。

    他滿心底不過就此一人罷了,「阿月…怎麼能這麼好。」

    齊昭月方纔還猶豫不決的掙扎,在這句話裡瞬間煙消雲散。這話怎麼看都像是女子對男子說的,江知佑他怎麼突然就……

    一個沒忍住就笑出聲來,在無聲的寂靜裡笑聲越發清晰。再看著江知佑先是愣住,隨後見她笑個不停後的惱怒模樣。齊昭月笑的更加開懷了,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彆扭的江知佑,甚是好玩!

    調戲他是她一直想做的事,可偏偏隨時都要顧著會不會被反調戲,而不能上下其手。可送上門來被調戲的,齊昭月還當真不曉得要說些什麼來感謝這機會了。當下也只有無力的感歎著:「是啊,你說我怎麼就能這麼好……」

    果不其然,靠著的身軀微微僵硬。齊昭月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江知佑在耳邊似是絲毫不介意的說著:「阿月哪裡都好。」

    一直很認真的聲音連著讓齊昭月感動了一回,甚至開始反思自己這笑的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可這心裡的熱乎勁兒還沒過去,就又聽到他在耳旁道:「阿月若是不信……」

    這話的尾音有些不大對勁,齊昭月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環握著她的手迅速一動,對準著她敏感的腰間襲去。只是簡單的撓了兩下,她就癢的笑出聲來。

    「江知佑!」齊昭月咯咯的笑著,咬著牙念著名字,他怎麼就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無奈?!其實她早該防著的,上一回在軍營裡他也是這樣撓她的癢,讓她笑哭不得的軟弱無力。不吃一塹長一智,如今就又吃暗虧了!

    齊昭月自怨著,身子傳來的輕癢卻沒有放過她的感官。身子緊繃著笑意不停,一直處於下風她怎能甘心?可她方才是背靠在江知佑的身上,力氣怎麼能跟他相比,也只能咬著牙先示弱,「夫君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怎麼…咯咯……就能…這麼欺負我…還…咯咯咯…不止一回……」

    「阿月可是信了?」江知佑的問話很簡單,聽得齊昭月哪

    兒有鬥嘴的功夫,搗蒜般的狂點頭,像是只求他停下來,「信了信了。」

    停下來的齊昭月輕喘著氣,揉著自己的腰咬牙悶聲不語。惡狠狠的看著江知佑,也只能瞪兩眼。想他怎麼就這麼清楚,總能尋著她的弱點拿捏住她。

    齊昭月緩過來,拉扯著自己的袖子,只感覺自己方才掙扎的時候,衣裳都有些凌亂開來,很像第二天早起的床榻錦面,行周公之禮後都會亂的不成樣子的面料……

    齊昭月反應過來看著江知佑,只能咬著牙在心裡罵著,誰曉得他撓她的時候心裡想著些什麼?看著江知佑含笑的眼眸,她怎麼都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想起他們在一塊…嗯……

    很有幾次她摟著他的後頸,他的反應似乎都不大對勁。齊昭月想著,看著江知佑伸手,想也沒想就後退般的躲他。隨後被他圈在懷裡,她抱住他的腰間,手就遊走般的下意識的就朝著他的背後襲去。

    察覺江知佑的身子一僵,齊昭月才在自己心裡打氣,找對地方了。越來越放肆的撓著,可卻聽不到他的笑聲,齊昭月正納悶,就察覺她的腰間又被他反擊了。

    奈何男女之間的力氣之差,齊昭月手都酸了,笑也笑的淚流滿面的不想出聲。只能軟在江知佑的懷裡,磨牙叫苦。

    這時候心裡的不甘心,變成了最後的一絲反抗。她逮著江知佑的猛然拉扯,企圖乘其不備將人側跌在毯子上。可這事兒她也就是一想,怎知真的出手,江知佑也真的就這麼連帶著她一起跌在毯上,這整個動作,就像是江知佑在投懷送抱般,可真正被壓在身下的還是她。

    這地方離案幾還是有些距離的,側角落靠近懸樑掛紗幔的柱子,想著後腦勺估計就會撞到一柄實打實的木頭,齊昭月的身子後墜,沒由來的就覺著疼。

    可想像的疼痛沒有從頭上傳來,後腦勺就撞到了他的手。齊昭月睜開眼睛,就聽到江知佑紊亂的喘息聲中無奈喚著,「阿月。」

    因為兩人的掙扎,對持在彼此之間並不留情,穿在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揉捏的不成樣子。齊昭月甚至發現,江知佑的衣襟被她扯鬆開來了,露出男子寬闊的胸膛。

    不自覺的別過臉去,她卻聽到江知佑在耳邊說著,「阿月當時在橋上怎麼說的…那話?」

    那顫音讓她的心都輕顫不已,卻不能破口大罵。那時候她對他的依戀,如今都讓他給調戲回來了……

    呃不,對良家婦女如此才是調戲,對著自己的妻子夫君,好像是*?得出這個結論的齊昭月苦笑不得。在這種被江知佑如此眼神的照看下,她是怎麼還能分出這麼多神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起身難道不是她最先應該做的麼?可她空笑了一陣子,身上還壓著一個人,是怎麼都使不出力氣了。

    「不是想要我麼……」喃喃聲似有若無,他的手從她的眉心一直往下,劃過她的紅唇,鎖骨之間,胸腰之間,肚皮還在往下。好像她身上不著衣物般,即使如此,也惹的齊昭月的身子陣陣漣漪。

    咬牙想了想,齊昭月頭一回大膽的握著他的衣襟,手顫了會兒有些胡扯的摸索,解開了他腰間的繫帶。指尖微涼的在他肌膚上貪婪的索取著體熱,卻瞬間被他的右手掌握住,壓在紅柱上。

    整個人傾覆下來的陰影瞬間籠罩她的全身,惹人心耐的吻瞬間落在她的頸間,手隨之遊走在她的身上。吻隨之往下,衣裳層層像是從來都不曾束縛遮掩過身子般的解開,露出通白透紅的體色。

    他左手撐著她的腦勺,如今也隨之挪到她的後頸摩挲著,像是眷戀的身姿所表露的纏綿。衣擺並未褪除的遮掩著身下空無一物的軀體,糾纏的蹂合帶著淒凌的美,欲求似乎只為這一刻。

    情至動時容於天地,齊昭月卻是瞅著點碎咬江知佑的胸膛,迎合而上。察覺他身子連帶著動作都猛然一頓,隨之而來卻不是意象中的掌著主動。而是更深沉至無止境的喘息和呼喊,連帶著紅柱上的紗幔,都在無意之中被牽扯著散開,甚至硬生生的被撕下來一大片,遮住這滿室春光。

    遙想事後齊昭月還紅著鼻子問江知佑,我那時候撓你你怎麼就不癢?他那時候才曉得,他妻子當時最初的挑逗是在撓他,只為了讓他像她般求饒。他隨後怎麼回著?

    「阿月你撓的太上面了,我察覺不出癢……」他自然是不會同她說謊的,她的手若是再往下遊走一番,他的心會更異癢難耐。

    一連歇息了幾天,兩人雖然在笛子上達成了一定的默契和認知,可江知佑也還是不讓齊昭月單獨去什麼地方,三五天就一直隨著他在城外守著老先生,齊昭月都覺著自己閒的發霉了。

    反而是公孫正名,一天到晚幫著泉州城的事,太守畢竟是太守不能一直關押。聯合柳府和泉州城中握著生殺大權的商戶世家,太守也是變相的被奪了權空置。

    醉紅樓的眼線不少,卻也沒查出劉知縣吊死城門口是怎麼回事。反倒是查出太守和泉州的知縣之間,貓膩卻有不少。單單說那些密室裡的珍藏,就都是從旁的地方搜刮起來。泉州城的貿易往來還控著前方十里的水域,撈錢容易,貪污就更加。

    可泉州城奇異的一切卻無從解釋,這些人死都不開口透露絲毫。公孫琳在懷西王的地域,這消息傳出的時候,公孫正名還心急的不行,快馬加鞭就想去邊塞接自己的妹子,江知佑頭一回苦口婆心的將人勸說下來,才傳來宮裡頭皇后娘娘早就和懷西王達成共識,讓公孫琳在邊塞遊玩做做客的消息。

    虛驚一場後雖然還是平淡不了忐忑,可眾目睽睽之下,還有皇后娘娘看著,公孫正名也就漸漸放心下來。

    昨晚颳風,庭院中細緻折垂。花

    花苞稀疏幾落,散瓣零亂伴新泥。碎裂的大水缸殘缺不全,卻也能盛一半的水。也不曉得是誰別出心載,在裡面放了些淤泥,將小片的荷葉養在其中,昨晚抓回來的錦魚在狹小的空間裡追逐嬉戲。

    公孫正名上午四處尋人不見,如今看到江知佑和齊昭月在這兒乘涼吹風,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直接就道著:「這個時候,不是該去老先生哪兒麼?」

    「阿月說老先生的房子偏僻,留心看到後院的草簷下掛著些空木。」江知佑說著,就見景藍已經將琴給搬了出來,輕放在絨毯上。

    「所以?」公孫正名呆看著江知佑將手放在琴弦上,似乎在調音看弦。他正納悶上午沒見到這兩人兒,如今見著了,卻發現江知佑要彈琴?!

    千年難得遇到的事兒,如今他運氣這麼好就給碰著了?公孫正名想著,就聽齊昭月接江知佑的話繼續道:「我覺得那老先生說不定是喜樂之人。那些空木雖然難看入眼,若是一連串掉下來免不得砸到頭,可若是風吹一動……」

    說罷,齊昭月就將細線綁著笛碎片一連串提了起來,簡陋的風鈴製作有些粗糙。隨著輕微的搖晃,發出陣陣叮嚀的翠玉相撞聲,就像那位老先生後屋掛著的木竹。只要有風,樂隨風動。

    「若是有求於人,討好也要投其所好不是?」齊昭月看了眼棋盤上的棋局,隨意的就將剛才江知佑擺好的棋子丟到棋盒裡,跟棋局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才會在這個時候壞局。可偏偏一臉正經,好像方纔那丟棋子的不是她。

    江知佑見狀也只有無奈的將幾枚棋子捻起,放回棋盤的遠處。齊昭月弱弱的輕哼了一聲,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在慪氣。

    也只有景藍在一旁偷著笑,公主和駙馬似乎「雖然下棋有下棋的局勢,和構建這些磚磚塊塊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你們卻不曾細想,那位老先生對城池構造一清二楚,可未必喜歡如此清楚……」

    「這什麼想法?」公孫正名聽不懂,拿起矮桌上的糕點就咬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隨手就抄起一盤遞給影衛,盯著他接下來的動靜。

    見影衛沒反應,他又嘗了一塊兒,味道挺好的啊。這脆酥可是宮裡頭才會做,他一來就聞到了香味。現在端到這木樁子面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聞不出來麼?想了想,公孫正名左手端著糕點,右手扇著風,似乎這樣就能將脆酥的醇香給扇到對方的鼻子裡,讓他拿起來吃。

    影衛一動不動,似乎連眼眸都沒轉一下,公孫正名徹底放棄了,這人是真的不會動!!想那天交手之後,他多想著跟影衛再來三百回合。那天晚上影衛雖然不出手,可還躲著防著,現在完全就是個木樁子,動也不動,他也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動手的渴望。那沉悶的樣子,這都好幾天了都不換一下。抬一下眼皮子都欠奉的模樣,簡直欠揍!

    可這人不出手他也不能偷襲啊,多勝之不武?!所以就此之後各種各樣的試探就出來了,至此為止,這兩人之間,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大眼瞪小眼。

    「擅長之事,也不一定是人歡喜的事,若不是身份所需,環境所使,你最常做的事,就是最歡喜的事麼?」那方齊昭月還在說著,好像是看江知佑對著琴不是很樂意彈的樣子,後來這話說著就只針對一個人了。

    「就好比下棋,你歡喜的事是下棋麼?一連四季…五年十年一直下棋,都不會覺得膩煩?」齊昭月說著,好似還真的就跟一盤棋槓上了。之後為了加強這話的可信度,還拉著江知佑說著,「我不信你最歡喜,最想做的事是下這盤破棋。」

    那神情頗為威脅,大有你敢點頭試試的脅迫。

    最歡喜的事是什麼?江知佑對這個問題並沒有細想,只是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就上下打量著齊昭月,視線最終在她張牙舞爪的唇角邊停駐。

    然後有了結論,下棋怎會是他最歡喜的事呢。

    見江知佑沒有反駁自己,甚至默認了下棋不是他最歡喜的事,齊昭月滿意了,繼續道:「所以那位老先生,就算善於建城池,也未必是最歡喜於此,不會有其他的喜好消遣。人再怎麼隱居,消遣是怎麼少的了?」

    「那後院裡頭的菜園子,不就是老先生閒來無事種著吃的?」齊昭月越說越覺著有理,「士農工商,老先生於工,對整座泉州城的構造都一清二楚,說不準他對柳府的清風亭也很熟悉,那怡情怡景的佈局構造,世間少有。若是同這些人有過交道,老先生懂樂喜樂,甚至在此之下伴樂農耕,不是再正常不過?」

    為士者之權,遷工為農雖然不難,可躍過一切成規和偏見卻也是做不到的事。

    一旁的公孫正名也將齊昭月的話聽清楚,可看著那琴,再看看那要扶琴的人,卻也忍不住出聲,「公主表妹,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齊昭月覺著自己說了好半天,江知佑這人也無動於衷,反倒是公孫正名一開口就讓她考慮。

    公孫正名看著江知佑欲言即止,實在是不曉得怎麼將這勸誡的話說出口。心裡頭卻也有幾分看戲的心思,窺看著這喜劇性的一幕。

    尤其是看著齊昭月望著江知佑撫琴,好似是滿臉期待的樣子,公孫正名更是嘴角抽搐,「就算那老先生歡喜樂器,也不一定用琴吧?」

    「可你不覺著撫琴更合知佑的氣質麼?」齊昭月不以為意,念叨著:「成熟穩重,伯牙知音之情待見,不顯得更有情意?」

    情意?公孫正名聽著這兩個字差點沒把嚥下的糕點嗆出來,江知佑的手剛放在琴弦上,他就聚精會神了。

    「噌—嘶嘩——」這才剛開始,入耳的就是魔音繞樑。齊昭月嘴角的笑僵住了,

    景藍愣住了,公孫正名的表情更像是活見鬼!

    他公孫正名和江知佑是什麼關係?江知佑第一回彈琴他可一定在場的啊。可當時江知佑無師自通第一回撫琴,跟他說通曲譜這玩意兒之後,彈一小段就有八處讓人皺眉,三處繼續不下去的不忍直視。偏偏這人毅力非常,就算難聽,不然曲子彈完,不然琴裂弦斷。

    所以他是真的有勸齊昭月多想想的,可卻也沒想到,這才幾年沒碰琴,江知佑第一回碰琴就能下手成這個樣子,完全不顧自己在嬌妻面前的形象可言…

    公孫正名看著淡定自若的江知佑,這輸贏奈何啊,贏了不覺著自己輸了,輸了不覺著自個兒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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