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美味 文 / 香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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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好了餃子，爺倆就坐著閒嘮嗑，等著青青醒來。這幾天青青賣貨賣的很累，去的晚了都不敢在市集往外搬貨物，老遠沒人的地方搬出來，再求人幫忙，往集市上搬，很費了一番周折，真累啊。
美美的睡了一覺，待青青醒來，李繼和苗苗爺倆正眼巴眼望瞅著她，青青感到奇怪，瞅她做什麼？
「什麼時辰了，該做晚飯了吧？」青青一問，苗苗就摀住小嘴兒笑，青青看苗苗高興一定是不餓，吃了那麼多花生一定不會餓的。
出外洗了把臉，進了空間小廚房想做飯，看到了面板上的餃子，青青淡然的一笑，要不苗苗笑呢，有吃的就喜歡了。
灶坑裡填滿了木柴，從下邊引燃了火，看看洗乾淨的鍋灶，青青不禁微揚嘴角：還算個會體諒人的，看爺倆神秘的樣子，是因為包了餃子臭美，青青欣然的一笑，明白點兒事理就好。
苗苗悄跑進廚房，偷看阿娘煮餃子，在偷偷的笑，她頭一次給阿娘做飯，心裡不知道有多自豪。
可能邦阿娘幹點什麼了，總是讓阿娘伺候她苗苗都覺得臉紅了，替阿娘多幹點兒。
木柴沒有燒到一半，鍋裡的水已經翻開，嘩啦啦的是餃子下鍋的聲音，用鏟子鏟動一下，連蓋子都沒蓋，餃子很快翻開，兩個開兒，餃子肚兒就溜圓，撈到竹子淺筐裡。苗苗已經把碗筷擺好，李繼搗好了大蒜，青青已經盛好每人一碗餃子湯，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會心的一笑，就開始吃起來。
今天的餃子不少，三人都吃飽了才下去了一半多，青青睡了一陣。沒有了一點兒睏意，就去查看地裡的莊稼都是該種什麼，小美子自然很細心，就它自己操心也難免有疏忽的地方，隨著裡邊的勞力增多，種的莊稼也越來越多，產值也增加了不少。
小美子正在指揮那些人插紅薯秧，前幾天插的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
只要是種植完，以後就不要再種植。蔓子滿地爬。節節扎須結果，有取之不盡的紅薯。
給小美子提了些意見，又做了一個種植計劃。青青正要轉身回房歇息。苗苗急急的跑來：「阿娘！……可不好了……「怎麼了？」青青打斷苗苗的話。
「阿娘！有人燒咱們的房子，阿爹去趕人了。」苗苗急得臉通紅，眼淚都快下來了。
「燒房子？……」昨日一個二流子要燒她的房子，已經被她裝進來了，還有這樣找死的？
「苗苗在裡邊和小美子玩，阿娘出去看看。
苗苗眼含淚：「一定是阿奶他們幹的。阿娘，他們會打你的，苗苗要去幫你。」
「苗苗聽話啊，你有多大勁呀？幫不上忙的，他們見到你會想把你賣掉的。藏在這裡最安全，可不能出去。」青青攔住了苗苗。叫小美子把苗苗領走。
青青氣得罵了千萬遍，吃完了飯，還沒顧得撿桌子，就來了搗亂的，鑽著縫地想欺負人，到底誰這樣壞，我招誰惹誰了？
青青氣得到了空間外邊還沒有理會，聞到了一股煙味熏得讓人上不來氣，看到了滿院的柴草，有的還在冒煙，幸好自己的房子是磚瓦，要是茅草房，早就該燒落架了，誰這樣缺德？欺負人也太不當回事了。
忽聽到外邊有人吵吵罵，青青罵了一聲：「誰這樣不要臉？」
「別罵，別罵。」李繼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青青嚇了一跳：「你神出鬼沒的幹什麼？你不是出來了嗎？」
李繼苦笑：「我怎麼能出來？」他老娘的高分貝嗓門兒他聽出來了，他到倉庫取花生，到廚房端餃子，這是吊他老娘的誘餌，還怕青青不讓他帶，就悄悄躲到青青身後，跟著出來了，青青看他端的花生和餃子：「帶那些幹什麼？」
「釣魚！」李繼說了就苦笑。
青青看他怪怪的：「吊什麼魚？」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李繼把食物擺在餐房裡的桌子上，出來查看滿院子的柴草，大部分都燃盡，虧得是瓦蓋院牆高，否則要是對著窗子扔下火把，窗簾窗紙一著，屋子裡也會被燒。
看看沒有著起火的地方，李繼交代幾句，和青青要了鑰匙，飛身到了院外，看見滿街的人，四五輛馬車站在了這趟街。
看到了李繼一出來，幾輛馬車都躁動起來中間那輛車傳來他老娘的喝聲：「臭小子，滾過來，你給我回去入洞房，奴才們，把少爺送進洞房去，把這個院子剷平，把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燒死！」
李繼氣得喝一聲：「阿娘！你瘋了，竟敢殺生害命，她是我媳婦，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你不能亂來。」
「什麼你的孩子，不知是誰的孽種呢，這女人可不是一個男人了，我警告你，她要是再敢迷惑你，我一定會殺她。」
李繼已經去開大門，抽了鎖就進了院子嘩啦就關上了大門。
「李繼！你個作死的小子，老娘一定會剷平她的房子，讓你也住不成。」車上的婦人大喊：「砸開她的門，我倒要看看這個妖精是個什麼模樣，迷得小三兒神魂顛倒的，真是怪事！
聽老夫人咋呼，十幾個侍衛都忐忑的不敢近前，他們怎麼敢得罪少爺？
少爺要是發了怒，他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老夫人不知在折騰什麼，少夫人很不錯的，他們是少爺的侍衛，敢拆少奶奶的房子？這不是找死嗎，老夫人說話輕巧，少爺不敢惹老夫人，拿他們出氣可是敢的。
老夫人吩咐他們也不敢砸門，幾個人想招兒把門撬開。請老夫人進院。
李繼的母親怒哼一聲：「那個賤人為什麼不出來跪在我的腳下？去！讓她出來接我！」
侍衛腹誹：「你都把人家休了，人家憑什麼接你？」侍衛不敢抗命，只有進院跟少爺說。
侍衛忐忑的進來：「少爺，老夫人讓少奶奶出去跪接她。」
李繼喝道：「誰許可你進來的！」
「這……」侍衛急忙的往後退。
「老夫人的命令卑職不敢違抗。」侍衛再往外退。
「你是我的侍衛還是老夫人的侍衛，李繼臉子冰涼，陰沉下來。
侍衛激凌凌渾身冷戰，快速的退了出去。
「回老夫人的話，卑職是少爺的侍衛。不敢指使少爺。」意思就是您的話我是不敢傳的，還是讓您自己的侍衛去跟少爺說好了。
老太太一聽眉毛都立起來：小子敢違背老娘的意思？賤人膽子不小，視老身為無物，就是藐視朝廷，真真是作死。
她敕令侍衛：「進去，抓她出來！」老太太的的侍衛被老太太指鼻子去抓苗青青。
侍衛的臉子都變成了苦瓜，兩頭都惹不起，在少爺的面前敢抓人？除非他們是傻子，侍衛苦臉對老太太說：「也許少奶奶真的不在房裡。只是少爺一人呢，老夫人還是進去看看，也許少奶奶正在給老夫人準備好吃的呢？」
「她一個窮寡婦會做什麼好吃的？她有什麼閒錢買到好吃的。」
老太太雖然這樣說。心裡已經動搖。自己的兒子就算個怪胎，他行事極是出人意料，說不上他看上的女人也是怪胎，會鼓搗出什麼喜人的吃食。
媳婦不出來迎接她，她主動進去就是屈尊降貴，她想拿架子。還癮得慌有沒有好吃的，自己把媳婦休掉了，人家不出來也沒招，自己的兒子在幹什麼，說不上在吃好東西。那個車上的祖玉兒已經氣瘋了，侍衛純粹是不敢抓人。在老太婆面前瞎忽悠。
「祖玉兒大叫：「姨母，你別聽侍衛胡說，那個女人會做什麼好吃的，把繼哥哥叫出來去我們的院子，到她家去幹什麼，我們也走，就讓侍衛燒了他的房子。」
老太太說：「我們都燒了一遍，做得太過了也不好吧？」
「姨母你怎麼能一聽到好吃的就沒了章程，不把這個女人處死我們怎麼能消停，一個侍衛也能蠱惑得了你，真不知你是怎麼活的？」祖玉兒已經不耐了，說話都帶了不客氣。
老太太卻是笑了：「我就是這樣活的，誰的好東西讓我喜歡吃，我就喜歡誰，看你給我送了新鮮荔枝我就把你收做兒媳婦，婚書已經撕了就算了吧，她要是做出好吃的還是讓她做兒媳婦吧。
你先回家去，你也沒到出嫁年齡，到時姨母給你找個好的，繼兒不會老實要你的，要是天天揍你，你就有罪受了，還是嫁個想要你的吧，」
老太太一得咕，祖玉兒大哭起來，姨母你說話不算話，是你找我嫁給繼哥哥，現在你又反悔了，我不活了，我沒法活了，都知道我是繼哥哥的人了，我還能嫁給誰？「
老太太愣了：也是啊，怎麼一聽好吃的就忘記記恨那個女人了呢，她搶了我兒子的心，兒子不聽我的話，眼裡只有媳婦，這個女人真可恨，比狐狸精還可恨。
「侍衛叫不出繼兒，還是我們進去吧，把他拉出來，再把那個女人燒死就得了，走吧，再這樣耗下去，天就黑下來，我們還餓者肚子呢。」老太太說了下車就往院裡進，跟在後邊的有祖玉兒，寇纖，關瑜包了滿臉的白布走在最後。
最後邊還有管家婆母女三人，在後邊就是丫環僕婦和侍衛。
老太太一看小院不錯，一定是兒子給她買的，不像話，一個寡婦配住這樣的好院子？不要燒掉，收回歸己有才不禍害銀錢。
老太太挺胸進門，屋裡真的只有兒子一個人，桌上一杯酒，一盤子餃子，一盤子小長長的，跟麻子臉差不多，兒子的嘴裡在咯崩的脆脆的響，滿屋的香味往鼻子裡鑽：「好香啊！……」老太太長呼一聲，幾個女人的臉色就是一變。祖玉兒暗罵：「老饞貨！」
可惜對這個老太太很失望，關瑜只露倆眼睛，看著桌子上一個勁兒的瞅，再吸溜吸溜鼻子，寇纖強忍了半天，最後也吸起了鼻子。
暗自驚詫：香死了人。
祖玉兒看盤子裡的東西眼發直，突然就伸手去抓，被老太太啪一下兒就打掉了手。疼得急忙往回縮。
「給老夫人看座！」李繼看到老娘貪婪的樣子，就知道有門兒，李繼一吩咐看座，老太太的眼都放了精光，還是兒子體貼，不由得就美滋滋的瞇起了眼睛。
碗碟一擺，老太太筷子拿到手，先挾了一個餃子塞到嘴裡，嚼了幾下。好好的哈了一口長氣再吸了一大口，那個表情就是嫌嘴裡的東西太少，吸氣就是好東西在增長。
嚥著那才過癮。一口嚥下去。回味無窮，長長的歎息一聲：「好好吃！……『
李繼一看老娘那個樣子，送到她手心兩粒花生米，她學著李繼的吃法兒，扔到嘴裡細細的嚼，渾身出現了一陣極享受。極想把那一盤子都吞到肚裡的**。
世界上哪來的這樣的仙果？好吃死了，這麼香，香死個人了，老太太心裡吶喊嘴裡也喊了出來：「繼兒！還有沒有？我要帶走，不能給別人一個吃。都給我留著。」
老太太的話氣得三個女人要哭，老太太可是真護食。怎麼這樣饞？就不興給我們一點吃，想把人饞死？真夠惡毒的。
數祖玉兒心裡罵得最凶，再次的想伸手抓點往嘴裡塞，被老太太盯得死緊。
「繼兒，還有沒有？給我多帶點，哪裡有這個，我就住到哪裡？」老太太說的可是真心話，她最喜歡美食，有錢有勢，什麼好東西都吃膩了，這個東西絕不會膩。
「誰包的餃子這樣好吃，讓她給我做廚子。」老太太一連串的問號。
李繼見老娘這樣迫切，就是要拿她一把，沉默地喝酒。
「你怎麼不說話？」老太太突然想起苗青青這個讓她恨的女人，她一定是挑唆兒虧待老媽：「那個女人呢？是不是她使壞讓你不把好東西給我吃？」老太太眼睛一瞪開始審問兒子。
「她怎麼不迎接我，裝什麼少奶奶？我不會承認她是我李家人。」
李繼這才開口：「阿娘，你都替兒子休了妻，怎麼還要求人家接你呢？你不承認她是李家人怎麼還爭人家？」
「那就把她趕出去，我們李家的房子不能給她住，唉？她還帶個野種丫頭，吃咱的喝咱的可不行，我們這樣的家世怎麼能娶個帶孩子的媳婦，把房子收了帶上好吃的和娘親回那頭，跟三個媳婦快去洞房。」老太太吩咐丫環婆子端盤子。
李繼斯斯文文地制止道：「阿娘，房子是人家的，咱們沒權動，吃的東西都是她的，你也不能吃。」
老太太震驚的張大嘴：「我不能吃？媳婦的東西為啥婆母不能吃？這房子是她的，聽說她一文錢沒有，不是你買的房子還是她買的？」
「阿娘，你把她休了，怎麼還說是人家婆母，有這樣好吃東西的人沒有一文錢？阿娘你也信？」李繼好笑起來：「阿娘你說話先想想，可別誰的都信。」
祖玉兒又往桌前湊，那個餃子她到沒有稀奇，就惦記盤子裡的花生，又試探伸手，被老太太的手掌抽回來。
祖玉兒哭哭唧唧的說起來：「姨母，我很餓，我們還是回去吧。」
老太太想也是，天黑了，兒子應該入洞房：「繼兒，我們走。」老太太吩咐婆子端盤子。
「繼兒再要一些，我們帶回去，老太太再次的吩咐。
「別動人家的東西，我們李家大門大戶的哪能這樣沒出息，吃人家的東西可是丟人。」李繼嘿嘿嘿冷笑。
「你什麼意思，這些東西是那女人做的？吃怎麼了，她一個平民，伺候我不應該咋地？花點錢把她的手藝買過來，我們府裡有的是人會做，還用不著她了。」老太太語氣高亢起來.
「阿娘，你要強買人家的東西，人家要是不賣給你呢，你有招嗎？」
老太太想了想：「那就讓她給你做個妾侍，把那孩子留給婆家，不要帶到咱們家來。」
「阿娘，你想讓人家幹什麼人家就聽你的，憑什麼？」李繼把老太太問住了。
「讓她做妾是抬舉她，就讓她伺候我，要不做妾也輪不到她。」老太太氣呼呼的說。
「阿娘你想的不錯，就等著吃好東西吧，回去慢慢等吧，總有達到目的的一天。」李繼這樣說完就嘿嘿嘿冷笑一陣。
老太太怒了：「李繼！你什麼意思？我不配讓她伺候？我就非得讓她伺候我，看我辦到辦不到？給我搜！抓住這個賤人讓她做我的丫頭！把那個小丫頭也抓住，讓她們一同伺候我。」老太太喊，僕人沒有辦法，只好分散搜尋，找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有。
全都聚了齊：「回老夫人，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不能讓她跑掉！她還得給我做這個！」老太太端起了花生盤子，她已經學會怎麼吃了，扒皮，搓紅衣，一道一道的程序她都會，吃得不亦樂乎。
「找不到她不行！這個沒人會做，找到她就用繩子拴住，別讓她再跑了。」老太太連連的吩咐，僕人找不到人都在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