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一章 單翼,九幽 文 / 光腚少年
驟然間變換的氣氛,給這個破舊的小茅屋之中渲染上了點點緊張。
「你要知道那些做什麼?給個理由,如果我聽著合適的話,倒是可以告訴你。」
孟老頭搖了搖煙桿子,用那蒼老的聲線緩緩說道,低沉而嚴肅的語句,讓姜雲羽第一次從這個古怪的老頭身上,感覺到那一抹深不可測。
從外表看,他的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靈力修為的老頭子,但姜雲羽心中卻是很明白,這人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至少,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或者說是根本沒有資格,去知道那些事的……
「既然孟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是時候該亮亮東西了。」姜雲羽嘴角泛起一絲神秘,淡淡說道。
聞言,孟老頭也是微微抬頭,輕笑了一聲,道:「嘿,毛頭小子,倒不怕老夫搶了你的寶貝?」
「怕什麼,你若是有心要搶,不早動手了?」只見姜雲羽哼笑了一聲,指尖一彈,乾坤囊中便是攝出了一道黑光,黑光出現的那一刻,連周圍的空氣都是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一種壓低的氣氛,籠罩整個茅屋之中。
落在少年手中的,是一柄佈滿符文的黑色長劍……
「孟老頭,這傢伙,我想你應該認識吧?」姜雲羽饒有興致地把劍刃插在了地面之上,說道。
「認識,這種東西,怎麼能不認識。」看著這把大陸上僅有一柄的神劍,孟老頭瞳孔微縮,原本調侃的表情已經全部化為嚴肅與驚奇。
雖說他早就知道姜雲羽身上攜有九幽神劍,但這種久違的熟悉感覺,還是讓這個神秘的邋遢老頭一時沉浸在其中,過了好一會之後,他方才大笑了一聲,手掌一揮,一道憑空出現的風波,便是吹動著茅屋的門,將其合上,屋內的光線,再度暗了幾分。
「我就好奇,骨燭大帝最珍重的東西,怎麼會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孟老頭緩步上前,微微佝身,撫摸著那漆黑如墨的劍柄。
「這種事,你問了也沒用吧,我不會說的。」姜雲羽攤了攤手,笑了一聲,道:「現在的情況你可別顛倒了,是我在請教你,不是你在請教我。」
「哈哈哈哈……」
空氣凝固了一小會,孟老頭忽然大笑了一聲,慢慢直起身子,說道:「你小子,的確夠沉穩理智有遠見,比起昨天那個娃娃,要強上不少。」
「過獎。」聽見此話,姜雲羽只是淡淡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也罷,既然能在此遇見神劍持有者,那便是若大的緣分,老夫,就先給你透露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吧,不會讓你無功而返的。至於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孟老頭抓起九幽的劍柄,將其從地面上拔了出來,丟給了姜雲羽。
後者忙往雙掌之上注入靈力,後退一步,有些慌亂地接住那重如千斤的黑色長劍,意念一動,便是將其收入了乾坤囊之中,輕輕吐了口氣,以他現在這種沒使用青鱗身的狀態下,是極難掌握九幽的重量的,而且劍刃極其鋒利,幾乎是削鐵如泥,稍微一不小心切到哪,就會落個極其慘重的下場,所以姜雲羽在平常倒是極少取出九幽這把無限古怪的長劍。
「孟前輩請講。」姜雲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笑道。
……
有些昏暗的茅屋之內,由孟老頭神情發生的變化,讓此時充斥著一抹奇異的色彩……
只聽孟老頭清了清嗓子,雙手負於身後,那對渾濁的老眼慢慢瞇了起來,透著一股古老和滄勁,用沉穩的語句,開始訴說一件久遠的事……
「早在上古時期,天地開初,萬物生成,那個時候,整個大陸上靈力極其濃郁,保守估計,便是要比現在濃上百倍不止,巨樹萬米擎天,長河萬丈橫地,山川險地跌宕不齊,日月星辰斗轉星移,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初始的階段,這也造就了生物起源的開始第一批生命。」
「那一批擁有智慧的強大生命,便是被我們稱為「神」的人類,和強大至極的洪荒猛獸。他們數量並不眾多,作為一個個能從自然界抽取能量的生物,他們很快便是佔據了最有力的地位,日以繼夜地吸收著天地靈力,漲動著自身的實力,修煉二字,就是從那時流傳下來的。」
「他們,是人類和野獸的鼻祖。」
「在這種淬煉體魄的特殊感覺之下,漫長的修煉時光,也很快的過去了,最開始煉化天地靈力的那批人,實力已經是達到了身為人類的極限,那就是……神的境界。」
「當自身實力達到最頂峰的時候,人的佔有慾,便不再滿足與不會再度提升的實力之上,而是……地界!權利!榮譽!」
「矛盾的衝突之下,人神和獸神,便是開始了宿命般的戰爭。」
「在當時的鴻蒙大陸,雖說沒有現在這般複雜的格局,卻也因為人神和獸神的分庭抗拒,而經常戰亂群戈。由那一批神領導的人類大軍,和以神獸為首的猛獸兵團,衝突愈演愈烈,不算誇張地講,幾乎每次大戰,整片大陸都會被戰火壓垮一寸左右的地面…」
「當時的神明,實力高深莫測,彈指間移山填海,裂地崩天,開闢空間……」
「最強的人神有九位,象徵著九土。空之神,龍神,太清之神,魂神,窮天神,道神,混沌之神,命運之神,冥神。」說出這個九個名字的時候,孟老頭顯得有些氣宇軒昂,微微抬高的那對眉宇,彷彿在重現著那古老的九道英姿…
「這九位神明,各持一件神兵,後人按照其順序,給其命名,單翼,雙龍,三清,四魂,五窮,六道,七沌,八命,九幽!」
「九幽…」
在聽見最後一個名字之時,姜雲羽已經是止不住心中的一抹悸動,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乾坤囊,他總感覺,自己這把從骨燭大帝手中繼承而來的九幽神劍,正在感受著那不知名的召喚,躁動不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