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文 / 埃爾弗裡德·耶利內克

    在溫馨的寧靜中，這個男人把目光投向女人重要的峽谷帶。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林連接著這房子，房子裡面有錄像畫面，一個具有繁殖力而*的*狀物當著眾人的面穿越女人的屏障。女人的腳踝處被攝進畫面，冷酷無情只是他們白天的習慣。女人的目光停留在這些畫面上，她每天和丈夫回放這些畫面，直到最後自己也成為了這樣的畫面。廠長不會為他負有責任的職業而垂頭喪氣，他血液沸騰，*著她的*和峽谷帶，呼喚著黑夜來臨，呼喚著夜裡的表演，那些活生生的畫面在山坡上變成綠色的了。爬坡的人邁著堅定的步履跨進這綠草中。

    這孩子出其不意地幾乎釀成了一件和偵探片裡同樣的悲慘事情。兒子像一隻發射的火箭筆直衝進房間，房間裡熒屏閃亮著，男人的精水射向空中。由於他那粗糙的發動機突突地響，父親一個倒轉背騰倒在地毯上，立即從母親身上滑了下來。孩子假裝什ど都不懂，其實他已經是一個正在挑選和絞盡腦汁挑選的顧客了。他的需求像樹葉一樣在腦海裡晃動，他的愛好已被那些給國民帶來利潤的體育用品店廣告中活生生的畫面寵壞了。要求很高。一切都屬於他和他親愛的父母親。而孩子又是父母親的。母親胡亂地遮住自己。孩子已經學會了識別父親的凶狠神態。但是爸爸總是到處買籃球，掏錢包，把兒子綁在金色的繩索上。兒子好像根本沒發現坐在沙發上的母親那如坐針氈的神情，他給父母親朗讀一份緊俏商品的清單。這些東西必須買，才能在沙灘上、鵝卵石上、石頭上、水上、冰上、雪地上甚至波斯地毯上行駛，才能使人們回到家中能夠回憶那遙遠的景色。女人搓著雙手讓自己放鬆一些，她的兩腿不知所措，目光游離在孩子身上。孩子會成為怎樣的人呢？成為一個追逐小車的山鷹？成為一個用鳥嘴啄開女人乳房的人？成為一個在障礙滑雪時，人們為了高興便繞道行駛而他卻以躲在屋後的方法戰勝別人的人？在她看來，這個孩子和這個男人所希望的一切都是危險的。母親試著用牙拉了一下穿在她那白皙的胸部的乳罩，父親剛才還把手堅定地伸進去過。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已經不動了。孩子跑進來，他希望有一輛電動雪橇，但是，這種滑雪工具在這個地區是被國家禁止使用的。孩子的要求，這個女人看來只得順從。廠長在任何時候，甚至在辦公室裡，也能給家裡打電話。他要確認女人是否想著他。他像死神一樣避不開。他希望他的女人隨時準備著向他掏出心窩，把他像一塊聖餅似的掛在嘴上，明確地向他表示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身體。為此他控制著她的慾望，把她置於他的眼皮底下，注視著一切。他有權力注視著一切，因為他那多刺的苗圃裡的尾巴花已經開放了，熱烈的親吻搖曳著他的嘴唇。然而開始他必須觀察一切，讓自己有個好胃口。人們也可以用雙眼去享受。沒有什ど東西能逃得過天國死者的眼睛，這也是他們最終希望的事情。因此，男人要給他的女人準備這個地球上的天堂。而女人只是有時候準備飯菜。每週可以很高興很舒服地從女人那裡享受三次，這個男人愛慕她那著名的林茨圓形大烤糕，也愛慕著名的林茨死者。在酒家的後院裡，人們任何時候都在嘮叨那些爭寵的故事，給自己快樂的同時看到窗戶裡面，執政者的下一個花招是什ど。廠長很偉大，以至於沒有什ど事能離得開他。這個人對各個方面都是不設防的。尤其是對老天，那兒雨雪撲面而來。他的上頭沒有任何人，只有總公司，反正也沒有人能干涉總公司。然而面對女人的肉體，人們能毫無顧忌地打開他的水龍頭放水。女人像一條魚兒擺動著，因為她的手被綁在一起，男人搔癢她，像用針尖刺激她。男人在偷聽自己的心聲，那兒積聚著他的感情。熒屏旁的揚聲器裡傳出綿綿的話語，響徹男人的人性世界。女人拘謹並略有防範地看著窗台上一盆正慢慢死去的花。男人現在說話了，他的話粗俗得像水果中的核仁一樣。他口無遮攔。當他的氣息和柔情流動時，他不停地談到他的作為並且無法停下來。為了能夠給自己的那根香腸增加刺激，他用野蠻的魔爪和馴服的牙齒給自己開闢了*通道。他的女人還是一片原始森林似的安靜，他咆哮地劃破了這片森林的寂靜。

    讓人驚奇的是他禁止他的妻子格蒂洗澡，因為她的氣味也屬於他。他在這小塊森林裡開墾著，他那沉重的子彈頭在她的園子內啪嗒啪嗒地響著，讓她完全膨脹起來，她討厭卻又被粘合。自從他不再敢做伴侶交換廣告，吸引那些好色的陌生人以來，他自己便成為諸多轆轤中最可愛的人，而這些轆轤就在他妻子的裙子下絞著。這女人身後不停地散發出汗味、尿味和屎味。他控制著，如果到高潮時，流水是否能勇敢地留在他的體內。這堆活生生的垃圾，裡面爬著蠕蟲和老鼠，他卻轟隆隆地把自己扔進去，並且加快速度使自己能迅速到達對方的終端。那就是他的家，他已經感到舒適了。他看著報紙，從長長的親吻中拉過妻子，猛地一下砸開了她。今天他有了一次讓她非常舒服的感受。他很喜歡此地穿著最好的這個女人在她自己的泥垢中滾來滾去。他總是無聲地摸著她的頭。他讓她的身體按照他的要求變換。這是一個決定著收穫的地方。在夜晚他反覆感受到，這是個自樂商店，是讓孩子們成為生意人的商店。在這裡人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小便。只要有大門的鑰匙，人們就已經獲得了白天進餐的權力。他們能夠延長自己的慾望，或者猛地關上廁所門，給自己提供羅馬天主教的場所，讓人們懷孕結婚。當女人被使用時，這房子必須發出警示（SOS）信號。接下來，一瓶特製的上等葡萄酒被打開。再接下來，熒屏上能夠看到放過的精選人物。誠然，我們也被好奇地觀看，其他人盯著我們並啃著男人的醃製臘腸或厚實的香腸，或啃著女人厚厚的隆起物。

    也*天這孩子被安排到鄰居那裡，鄰居也有一幢完全相似的房子，只是小一些。這個男人要把他粗蠻的小車駛進妻子的泥潭，女人喘著氣很快地滾向一邊，去迎著他那啪嗒響著闖入她叢林裡的小車。由於他的歌聲和音樂，他的身體已經征服了各種各樣的人們，後來在勞動市場或在市場合唱團使用他們時，他們已成為小小的份額並且被固定下來了。月亮出來了，星星閃爍，男人那沉重的機器從遠處回到家中。他們掰開女人的壟溝，本來用牙齒咬過的壟溝，讓地下的小草像泡沫一樣在空中飛揚。女人完全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