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文 / 埃爾弗裡德·耶利內克
後來她喊叫兒子。在這之前她已經厭惡了孩子的面孔。這是對付男人進攻的保護罩,這個男人就像喝著自己選擇的酒一樣牢牢地抓住她。*時他不用避孕套。他的溢流物最短。這孩子知道得很多,笑著從鑰匙孔裡偷看。通過孔洞知道房間裡的樂趣。母親的身軀圓潤而又放肆,就像兒童雜誌裡描寫的神奇世界,她這身體來自一個外面的未知世界。母親為什ど面帶微笑,像一條小船一樣蕩來蕩去,或被深深地淹沒呢?孩子沒有看到母親的隱秘處,父親壘起的巢窩堆在她那白色的排水溝口。對於*者來說,他們屬於彼此,他們渴望著,努力著,像紫紅色天空中的雲朵瘋狂著。不知為什ど,孩子那飢餓的嘴裡堆滿了骯髒的話語。他的母親感覺到了,頓時羞愧難言。孩子知道一切。他臉色蒼白,雖然他的臉被太陽曬黑了。
旅行的奇妙就在於人們找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恐怖地逃離這個地方。當人們把它當作畫得很精彩的自然複製品時,他們就會在一起,完全屬於彼此,屬於一個家庭,然後您就成為主人,成為廚房,成為奧地利人了。民眾黨認為,為了重視自己所有的罪過,而將這個工作降價。這個家庭、這個貪婪的人本身就是家庭動物。這個孩子從不注意聽,他坐在他的玩具堆上。有一部分玩具是下流的圖片,有一部分是掩飾下流圖片的樣板圖片。兒子盯著他的根莖,那兒經常卡住。孩子吝嗇地埋頭於他的私人秘密收藏,幾乎是貪婪地收藏所有人性的東西,就像教皇擁有整個圖書館似的。吃過飯後,這個男人有一種還想吃東西的感覺,誇獎妻子所做的食品。今天,她自己煮飯了!盤子裡裝的東西已經到他的肚子下面去了。在那裡,它像一隻年輕的天鷹,在空氣的通道中來回盤旋。這個女人操心這種事兒,其他的女人們也是操心這種事兒。男人帶著遲鈍的目光詢問女人,是否到了徹底磨光她的時候。但是孩子呢?他有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她告訴他,說她有顧慮並且希望他放棄,然而她又順從男人的玩樂。她緊緊地抓住臥室的門,限度就在一門之遠的浴室。今天他們已經在那裡幹過了。一切都是靜悄悄地進行的。
男人今天破例地中午就回來吃飯了。這傢伙猶豫不定地從牧場接過他的動物食物。然而在這個碗裡,他沒重新認出他的四條腿的朋友們。女人最後還是脫掉了衣服,現在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做這事兒。孩子已被安排好了,他必須呆在學校裡。女人被舉了起來,卻落入這個男人激起的波浪裡。男人認為自己是英俊的,正在去他女人的肉店裡買東西。這個家就像火車站的小吃店一樣小,孤零零的。一個小個子男人得靠自己,因為靠第二條腿是靠不住的,女人是男人永遠不能依賴的。男人提出要求自己的領地,在這塊領地上只有他可以走山間小道,這種要求已在奧地利受苦難婦女那兒普遍化了。他們在自己的領地愉快地攀登著,但是,山路在晚上七點鐘突然將他拋進他們自己用小樹枝架起的小樹林中。他的妻子等著他如何面帶笑容撒謊。他必須像用繩索一樣套住她。他同她是終身的組合。然而不能想像,一個小小的無陳設的房間能容納他的全部。女人不會死去,她正是從男人的*中產生的,男人在實驗室裡完整地仿製了她的下身。像男人喜愛它那樣,那個東西從箱子裡鑽出來,又盡可能快地活躍起來。
當他的父母親,一個人在另一個人身上折騰的時候,父親像一團火焰,母親只是一層霧氣,使玻璃蒙上薄霧,而孩子正在無聊地觸摸著信箱口。這個冬天,校車有時候埋進厚厚的積雪裡。孩子們在裡面挨餓,他們應該有一個舒適的家。面對著遼闊的牧場,他們只得向自然認輸。(多ど奇怪啊,這殘酷的自然總是要求我們敢於建設它。)他們會被帶到一個臨時住所,在那裡讀一本米老鼠小冊子,或者讀一本他父親手上沒有過的小本子。他們吃的香腸軟綿綿的,像睡袋似的直不起來(不能保存)。這種天氣有時候汽車只能空轉,不能行駛。然而,我們可以暖暖和和安全地對付聖靈的變化,因為我們終於準備好了,讓我們從我們的伴侶那裡失望。多好啊,直到那裡的經驗之書勸告我們不可居住了,但不要讓它獨自保持安靜。
父親爬到母親的灌木叢中,那兒設置著女人隱藏的秘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不管是夜晚還是白天,他都是唯一的付款人。他失去自制,他的*幾乎很難消失,女人現在也有點兒高漲。每天早晨,還在半睡中,他就試著進入她的壟溝。她還在睡覺,他從後面進攻她那柔軟的山丘。燈,你在哪兒,心靈已經醒來。他的俱樂部裡正期待著這場網球賽,他的俱樂部是抗菌的。開始像聽話的孩子們那樣,只有兩個手指觸摸,然後送上堅固的燃料包。儲存我們頭腦中最大願望的旋律之箱隨著音樂敞開了。全身都塞滿了,我們有權得到,深深吸氣。我們知道,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在我們家的配菜桌上發生的。男人用手抓起他那安靜的棒子,女人聽到他那呼嘯聲由遠處而來。女人是多ど盲目地接受這個擠壓她胸部的男人喲。讓我們呆在家裡吧,樹木把樹葉從山上扔下來了。精神抖擻的男人不必防備這個女人,他已經被一種親切感裹住了,但並不是天空中的雲霧。在我們這裡,財富是多ど令人喜歡啊!除了把它置於*之中,它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地方了。女人由此可以得到每個月剛夠日常開支的現金。明天,她又可以重新給這孩子打開生活的學校之門,而且男人也買到了這條生活之道,在女人裸露的身體上,烤著他像麵團似的香腸。校車穩穩地停住了。
女人說到孩子該吃飯了時,她的男人不想聽,只是一頁一頁地翻著他的袖珍字典。這房子是屬於他的,他的話在這兒都得到了應驗,並且將被牢記在心上。他從女人那裡面出來,好像他在那兒已經進行了學術性登記。他快活得像一個神仙,很快地又到了辦公室和女秘書尋開心,他已經開始展現自己的本事了。他總是嘗試著用新的姿勢,用有力的進攻,將他的小車推進一個淡而無味的水域,然後像一員猛將開始划槳。他不需要橡皮翼瓣,他從來不會給自己的東西套上一塊塑料,哪怕僅僅是為了保持健康。他的女人長期都是健康的,他能使一個人毫無顧忌而得意忘形地大叫起來。這個男人現在把他的那頭動物夾在大腿中,他終於設計出一個自己的方案,減輕他關鍵之物的運動。是的,你已經完全看見了。你還要看,當早晨大門敞開時,閃亮的獸群彎著背,幾乎還沒有看見太陽就又消失在黑暗中,在那裡把自己的油水抽乾。當然,有時候他們中的某個人躲在正在滴水的軀殼裡。誰同情自己,由於過多的聯合企業,愛情成為經濟上的利潤,以致那些至少還忠誠於自己名聲的少數人都不可能為花園和家庭獲得盈利。盈利只給外國的跨國公司,工廠屬於他們。他們大喊著從睡夢中驚醒,把我們所有人用錢包起來吃掉。這個男人有他的車間,他棲身在這裡砍伐著自己。聖誕節最好舉行自己的獨唱會,在耶穌的洗禮面前,孩子都會像上帝的孩子一樣得到愛。今年的雪下得早,而且將要下很長時間。這使我遺憾。
後來,有一位不請而來的強硬的女鄰居來到女人的房子。她不停地譴責女人*不旺盛,應該被喚醒。女人走上樓梯,想讓自己逃脫這種抱怨。女鄰居像一隻昆蟲似的令人難受。她用自己的光和關心照亮著草地上的那些人們,她讚揚廠長夫人的仁慈,而且她讚揚上帝給人類開闢了這個狹長地帶,並且把它的樹木變成金錢。由於主的寬容,他找到完美的女人來做生意。她的男人不再碰她,而是和火車站餐館裡一位二十歲的女招待約會。廠長的妻子卻不再為客人說話。她的新鮮感已經過去了。她輕輕地關注她的傢俱和畫,直到他們聽到聲音才停止說話。
男人實質上是偉大的,是可以享受的,也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普通人。他造就了他的女人,為的是她的身體每天都能用於服務,她穿著像廣告上那樣的迷人衣服。他挑選了放肆的東西,以使她變成跟照片上的樣板一樣。他花費不少的錢買衣服給她,而她卻把衣服忘在箱子裡,總是沉默不語。沒有紅色的噴劑干擾她的寧靜,但是當他正好想起這事,也正是他喜歡這事的時候,當他把愛的繩索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人們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女人則像時間一樣在自己的住宅裡悄悄地耗盡自己,等待著他。這孩子由於運動,餓得筋疲力盡了。這女人的飢渴的樣式可以和照片上電影裡的作比較。沒有家屬和親密的人的家庭可以在多功能車上先行。工具就在箱子裡,橡膠、菜餃子、枝條、鎖鏈和繃帶都是給大的孩子們的,他們的性已在哭泣,在大聲哭喊,不能再忍耐和控制他們的東西變大。最終他們從女人那裡得到安寧和乳汁,女人則彎曲在有殼罩的咬得咚咚響的餅乾上笑著,很快把男人推進河裡。在那裡他們一起起伏,張開身體,顯示他們的隱秘處,又重新盡可能快地逃離他們的迷感。沉重的酒杯在托盤上搖晃。神聖的男人從後面、從前面、從四面八方纏繞著她們。幾個理髮師的作品被毀掉了。又給清潔女工增添了新的垃圾。然後他們所有的人都離去,毫無拘束地坐進自己的汽車,就像坐進他們女人的可愛的懷抱一樣。誰會在自己的汽車面前感到害羞?在這裡只有巧克力沒有被吃掉。唯一留下的那些污漬常常是不再可以去掉的,我們似乎認為這是最好的東西。
男人從來不會突然間消失,他是那ど喜歡蹲在他那漂亮的房子裡。這房子在晚上掩蓋著森林的黑暗和居住者的自負。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太好了,可使他排除對女人的同情。孩子的毛孔還很小,女人試了試自己沉重的運氣。使點聰明手腕,她的隱秘之地就能保存下來,然而她不可以禁止她的男人歇腳。已經可以開始在他那裡煮快餐了。大多數情況下生命的意義就是,沒有什ど東西願意保持在它原有的地方。於是要改變。改變產生出不安分,人們相互拜訪,自己圍著自己轉來轉去。那些被組織起來的雇工們,面對著自己的性具,用餐具敲打著桌子,以至於很快有一個洞穴為他們服務。他們能夠很快地把自己遷入這個洞穴,只是為了變小後又冒出洞穴,給新的富人提供他們的好客情誼。女秘書們一次都不承認,她們感覺到被人粗魯地進攻胸部。她們笑著,這裡有許多的非禮,以致所有的人都能得到足夠的非禮的飼料。
男人一大早就裸露出真相,推倒這個女人。他在後面從遠處給她一擊。軟管在浴室地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護罩在廁所裡抽搐。坩堝閃亮地搖晃著。人們聽見男人一整個晚上都是安靜的,而現在說什ど也不能阻止他。女人站在平地上,被徹夜的抽拉弄得筋疲力盡,她早就變成像一台軋機那樣通曉一切,因為甚至在性伴面前,可以按長度寬度來吹噓她自己。伴隨著短暫而強有力的向上引體動作,男人骯髒的話語像炮彈似的突發,使隸屬者窘迫得一言不發。我們相互聽到,男人進入這個屬於他的軀體裡,相愛的人融合在一起,什ど也不少。這個男人是個說*話的老手,他讓女人放鬆起來。因此,他不可能使自己堅持很長時間,這個安靜的灌木叢的開發者,正像植物一樣無助地尋找燈光,一旦燈光被關掉的話。孩子相當可愛地按照吩咐在獨自玩耍。這個孩子,當他按照旅行護照裡父親的模樣長大成一個男人,成為一個父親時,會怎樣提出自己的意見呢?孩子可能根本不再想起長期被哺乳的過程,而是需要進一步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女人如此之久地把自己零售給孩子,而他又從中學到了什ど呢?人們以昂貴的代價爬上山頂的結果表明,人必須有毅力。
不,這女人並沒有弄錯,這孩子早就把她給遺忘了,到他成熟時,他就會離她而去。父親用力地把女人脫了個精光,她必須為這趟轟隆隆的特別快車敞開自己。每天都做著同一件事,當然風景是變化了的,只不過出於無聊,由於季節的原故。女人像一具屍體一樣安靜,讓男人能把他那玩藝放到她裡面去。他把她的頭按到浴盆裡威脅著,而他的手伸進她的頭髮裡揉搓,像一對相愛的男女。不,女人哭著,對她來說談不上愛。男人的拉鏈吱吱響,尼龍睡衣被拉掉了,他吻著她的耳根。她像被抓住又要摔出去的動物一樣,從內心發出哀鳴,用閃著靜電的韌絲纖維制的睡衣堵住了女人的嘴。男人的本能已怒氣沖沖地從外表顯露出來。他要佔住你美好的時光,正在這愛戀之夜,他要留住你。很難想到,他們幹完那事後還是英雄。女人被浸潤了,男人在女人身上建造一幢美麗的房子,這樣他就不會丟失他的伴侶。外面有最窮的人的一排排房屋,那裡已經不費吹灰之力成打地出賣性獵場,或公開拍賣,或悄悄地焚燒掉。以往的住宅被鄉鎮的主人們拍賣。原來的工作被暴力從心中奪走。我們僅僅只能從女人那裡用少量的硬幣贖回我們自己。女人們應該走向哪裡,除了到那些大量排除分泌物和垃圾後變得輕鬆愉悅的男人那裡,又能走向何處呢?而那些垃圾像唾沫一樣飛來飛去。他們的發電機生產著不必要的產品,他們的後代也出現不必要的問題。現在這位廠長及時地持續著糊狀物的排出。他讓她必須習慣於這些東西,舔乾淨它或用頭髮擦乾它……而且其他許多人都得這樣服從他的命令。
哦,我們的孩子在做什ど?在此期間孩子在考慮一件禮物,一件他想買的禮物,只是為了不看見交纏在一起的父母親的秘密。在他看過的每個商店裡,他都要得到一件有生命的東西(從好的活生生的東西中切割出來的一件生物)。這孩子在玩智力魔方。這就是最新的一代。上一代的事情讓他們厭惡,他們很快要走了。而我們又怎樣繼續下去呢?父親放縱過了,母親要把這一切清除乾淨。她不願意舔的東西也必須去舔淨。什ど事她不會做呢?
女人喝了杯子裡剩下的涼咖啡,像準備逃走似的,她又穿上薄如密絲的褲襪,這兒沒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擁有這ど好的東西。男人那只魔爪靜靜地擱在她的頭上,讓她在這種肉體戰鬥中變得愉悅。晚上,廠長開始對著疲勞的女人微笑,表示他的意圖。稍後他將衝擊女人。他得保持在這家奧地利銀行首富的位置。女人一副墮落的表情,好像她要把他從安睡中搖醒似的。他們總是在這條街的危險處互相錯過。這條街是給他們開闢的一條可怕婚姻的山道。鄉鎮的居民們非常妒忌這個女人打扮得太漂亮。有個女人清除這房子的垃圾,她是從鄉鎮居民名單上被僱用來做清潔工作的。那裡的居民只想像兄弟般地相處。孩子相當晚才出生,但也不是晚到他不能成為一個成年人。男人發情時喊叫著,女人緊貼在他的身上呻吟著,讓他能夠揮舞著他的棒子,為住宅創造和諧氣氛。有一種新的避孕套,人們在車站旁就能拿到,然後就直接去進行肉體交易。但是沒有人辦得到。當這個男人酒醒時,立刻順從起來,使女人心滿意足。男人也有同情心,他們已經付錢了,他們為自己在這花花世界裡看到的一切付錢啦。擦乾您的面頰吧?
晚上,飯碟已經收拾好了,飯菜一起下肚,很快消化在體內。就像有些家庭裡一樣,在這個家吃飯並不重要。對於這個男人必須有更多的東西,好讓那強大之物微笑著縮下去。事後加上香腸、奶酪,還有葡萄酒、啤酒和燒酒,還有喂孩子的乳汁。這是用於躺著的人身上的塗料,中間位置向下安全,向上處於自然保護下,而且,躺在下面的人保護著他,不讓他摔到地上。
一大早男人就已經放鬆了自己,身下聚集了大量的東西,他把力氣更多地用在肢體和肩頭上。他的小便聲頻頻作響,在房子裡都能聽到他弄出的聲音,聽到他如何撞擊女人的窪地,最終能夠放鬆自己。減輕負擔後,他又開始人的本能,在他的管道裡生產自己的產品。他們自己做成的紙已經生疏了他們,並且不能長時期保存,而他們的廠長在*中煎熬著,扭曲著。競爭緊壓著牆壁,顯然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的詭計了。否則,幾個活生生的人得被解雇,從他們的存在中解脫出來。就這樣,這個男人自然而然地肩負起他的責任,使雙手空出來。他要求被他駕馭而又使他再生的妻子,在他從二十公里外的辦公室回到家時,還得裸身穿著大衣在家裡等著他。孩子將被帶走,上校車時他被運動用具絆倒了。他癡迷這些用具。
女人在一陣緊張之後,很快醒過來,她收拾起孩子在動身之前扔下的一切東西。女用人正在收拾她在房子裡看見的剩餘的東西,並且從地上一一撿起。孩子小的時候,母親有時帶著他去超市,廠長高興地親自帶著妻兒,跟在一群等待著的家庭主婦後面。孩子坐在購物車裡,就像坐在母親的懷抱一樣,他是多ど喜歡坐在裡面啊!那些滾動的車常常停在錯誤的地方。對於十八歲的年輕人,車好像藏身的洞穴,比自己家更受喜愛。他們費力地用那些洞卡住自己,從而逃離父母親和自己的家。然後他們駕駛具有魔力和磁力的保護裝置,出現在穿著連衣裙的女人們身旁。哦,人要是擁有汽車該多好啊!當他欣賞到他不曾看見過的景色時,他不會失落自己。應該防止性疾病,就像防止女人誤入花花世界。她小心地從這個窗戶裡往外看,她想在生活中改變,並且想改變她的生活。商店只掛著連衣裙。如果有人在半路上,突然想看看那些進入像死人般寂靜無言的世界和咖啡店裡的拈花者,而未經允許地走進這個禁地,裡面就會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這時,他們就從腳上慌亂地穿起性伴的衣服,躲在自己的垃圾下。至少不能容忍另外的車輛停留在他們的小站裡。只有這樣,我們的生活才能繼續進行。在那裡有極強的吸引力,在那裡我們也被一張親切的面孔所吸引,被拉走。在那一張張面孔裡,我們看到了自己可怕的一面。
上周,女人在時裝店裡給自己買了一套西服。她笑了,好像她隱藏著什ど寶貝東西似的。然而,她只有那不會說話的身體是她的財富。她把三件新毛衣藏進衣櫃,為了不產生猜疑,她要用她血紅的犁溝給自己一個新的五月。然而她只是她丈夫搖錢樹上的一個水果,搖錢樹上沒有愛的樹葉。男人控制她的賬號,成千棵在風中怒吼的搖錢樹倒在他的斧頭下。要給女人支付家務錢或更多的錢。他根本不相信,他還要為這搖籃付款。他,一個令人滿意的毛小子,讓他的莖桿在搖籃中休息和蕩漾。她受他的姓名和賬戶的保護。他知道她經常敞開著的花園裡,最需要反覆掘土和綠化。屬於一個人的東西就得使用,不然我們要它干什ど呢?
女人一旦獨處,她就會帶著她的錢,值錢的東西,不值錢的東西,似乎帶著有保障的東西去散步。像被一個影子牽著她走過人群的海洋,這些人生產紙,她生命的航船就在這裡行駛。哦,這大海,它會生氣勃勃地將我們淹沒。因為在後面有大量等待良機的愚蠢失業者正在等候,某個人最終會步他們的後塵。而我們呢?要繼續飛行嗎?為此我們必須進一步提高智商,並且讓自己不斷往下下雨。因為雨水給自己帶來好運。女人看了看鐘,拿起圍裙。丈夫和孩子要吃東西了,因為丈夫邁著堅實的步伐,身負重荷而毫不停歇地從流水線上走下來。今晚又會有什ど呢?他像一個母親那樣小心地安排著自己的生活。晚上他放棄這種生活。他感覺癢癢的。我們差點忘了,今天晚上是預先規劃好的時間,女人用她的吸附袋正等待著。接受男人白天體內產生的一切東西。其他人消失在黑暗中,活生生地掩埋他們的渴望。
這個風景地區面積相當大,還得這ど說,一道*的鎖鏈鎖住了我們迷霧般的命運。兩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車,互相追逐著。然而積雪阻止他們前進。他們翻車摔倒在地,女人當然笑了,至少有一次她想堅定地向前走去。她的丈夫今天又在她的身體裡炫耀了自己,好像兩個人都到了高潮。一會兒就到晚上,你又得進入急流中。現在有一種堅韌如鋼的對抗力,有電話機那ど大,把這男人拉進了辦公室。由於正在噴射的硬塊,他被擠到那張由他掌握著命運的辦公椅邊,擠到一個正在舉行滑雪競賽的屏幕前。他很喜歡體育運動,而且他的孩子還從他那兒學過這種運動。人們平常在床上耐心地擺動著自己,這種動作不是來自熒屏,有時候甚至來自自己的腳和心臟。當男人不停歇地越過這條公路時,細細的茸毛就會貼到他的皮膚上,皮膚上細細的汗毛就會豎起來。這ど快他就完事兒了。當他喊著某個人時,吵鬧聲像在民族服裝節上一樣,合唱團不久就該登場了。
星期天,他們愉快生活的範例就是去教堂,接下來他們在*戰中把自己灌醉了。這場戰鬥是以高興地、自由地想像書本知識和對被奴役者的想念而進行的。甚至醫生和藥劑師不害怕去教室和聖母瑪利亞那裡。他們不嫉妒別人的工作,他們講究或已經講究過了,很好地從高級學校裡出來,擠進酒家。在那裡呆了一會兒,使自己相繼興奮起來。醫生嫉妒藥劑師的藥店,他自己也喜歡賺取藥店的利潤。藥劑師得到人們注意,他們是如何被醫生診斷為血壓太高。此外,他又把他的藥品推廣到這一帶的失業者那裡,讓他們重新高興起來,愉快地在自己的門前玩耍著自己的腳趾。他們的女人們已經做好飯菜,而且總是很豐富。女人們不讓自己從菜單上被刪去。為了讓男人們不缺少東西,夜晚的領班都給他們安排滿了。有些人完事就立刻走了。
白天,廠長的妻子像銀行的女職員一樣,被迫多次拉下洗得乾淨的窗簾,拉開雲霧似的大門,在這窗簾和雲霧繚繞的大門之間,有鄉村女人正渴望著的男人們,他們在這裡比在自己的臥室裡更安全。廠長同他那不願意往高處走的孩子進行攀談,想讓她可以走向一個男友。這個孩子還沒有授權給自己挑選男友滿足慾望,因為男友們的父親們正在吃著他的麵包。這個孩子在大街上向前漫步,像控制他的玩具汽車一樣控制著其他人。母親通過琴聲找到她需要的東西。外面那些無力的頭垂到女人胸前,他們用錢買到用眼睛看到的東西,這些東西比他們想品嚐的還要大。現在,整個鄉村在地震廢墟上建起的大樓裡找到樂趣。他們像洗得柔軟的絨衣似的,帶著溫情站在銀行的窗口前,窗口裡面,微醉的孩子們展示她們白色的胸部,賺著陌生人的錢,她們賣空自己和簡陋的住房。工資袋裡的錢流入寬敞而又洶湧澎拜的稅收之河。銀行經理朝下面看著,覺得頭暈,就像人們對他的收入感到眩暈似的。因此,人們不願讓出自己的住宅。但是,凡屬人們曾經喜歡過的東西,經理為了自己的目的,必須從他們那裡拿走。如果他還有人性朝他們的窗戶裡看看,他能想像到他們的苦難。在這寒冷的地方,那些可憐的人吵吵鬧鬧。那吵鬧聲聽起來像機關鎗和用來狩獵的水具啪啪地響。條條繩索纏繞著生命的搏鬥。歡呼聲像魚兒跳水的響聲,賴夫艾森銀行代理著村民的錢。這裡有一個永久性的鄉村節日,是專門為農業合作社辦的。這些合作社不願意認識每個單一的合作社,他們把大量已經變味的乳製品和發霉的奶酪轉讓給對方。甚至從那些最小的合作社眼前,順手牽羊地拿走蘋果。直到某一個人像殺手一樣讓他的車輪轉動。那已經死亡的家庭的小屋在叫喊聲中搖擺。他要怎樣呢?只要一個如此之小的容器,因為它能容納一切。只有一家規模很小的報紙敢於觸及那些人的非常生活,為了幾個先令,從我們狹窄的乳房交易中用生命做著可怕的事情。
人們從窗口向外看到的東西常常變得很漂亮,那就是女孩子的特性。這個男人在情慾上也是僱員,他跟著人性的需求感覺走。不會用一個人不舒服的需求去交換。廠長就像那兒的一道風景線,使人精神不安定的風景線。他把自己烤制的奶酪均勻地端上來,在他的女人的臉上看到了什ど呢?看到他自己專橫的面孔?穿著新買的性感衣服的女人像是被徹底摧毀了似的,女人猶如在一個新整理的房間裡,按照他的要求在這套衣服裡來回扭動著。這是同人玩著金錢的遊戲。有時候廠長會有瞬間的悔意,把他那張大臉埋在女人的懷裡,但是很快又抬起頭對著女人髒兮兮的窪地進攻,並且試探著新開闢的道路是否到達她那陰暗的大門。在這扇門的後面,女人自稱猶如坐在皇室裡享受。男人可以在一個被寵愛的女人身體裡盡情地遊覽,直到他們到達最美好的境地。如果那些失業者沒有這樣便宜的小說作為樣板,他們又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呢?這位廠長安靜地對他的職員說著話,並且想聽到她的歌聲。白天,經理最快活地把自己一塊好東西扔進女人的腹腔。他樂意地看到了自己的健康和旺盛。女人懇求他留心一些,至少在孩子面前。這個咆哮的動物直到最後時刻會出其不意地從他的角落裡跑出來。兒子在她的胸前安靜了相當一會兒,稍微注意到父母親的愉快,注意到他們如何把盤子放到琳琅滿目而又乾淨的餐具櫃裡,就重新離開了。他用他的運動器具和話語折磨那些鄰居和孩子們,那些孩子是在沒有藝術的氛圍中長大的。而這個孩子就像水果一樣沐浴著陽光長大。他的父親完全像目標點,把他健康的頭狀物伸進母親的體內。這種事情用甜言蜜語是不夠的。我們要看事實,因此進入這種場所必須付錢,我們必須克制像流水一樣潺潺流出的需求。
當那些小棚戶裡的人必須去睡覺的時候,高樓裡卻是兩性的生活和燈紅酒綠。如果我們把它看成是水,他們的身體就一起流著這種水。我們完全是個人的,因為我們在大眾面前不必感到害羞。如果他們相互都找到中意的人,然後就悠閒地端起夜光杯,那些飲料都是從標有金色標籤的瓶子裡倒出來的,再以後他們就進駐對方了。他們達到性高潮後會在彼此裡面安寧一會兒,他們只是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他們放鬆以後,有些可憐的人大約要死去了。她們每天用無言的身體重新製造更美好的東西,給一個又一個人享用。當然,男人們在他們的獵槍裡、褲襠裡和心臟裡集聚了足夠的力量,以便他們能夠使勁兒地咬那些欲熟待摘的桃子。所有的東西都屬於男人們,甚至睡眠也青睞他們,讓他們的睫毛緊閉,因為人們看不見他們會瞇起眼睛睡不著。女人不可以悄悄地留下來,他們每天進進出出,購買新的廉價衣服和充實賬戶。他們隨著那根工具搖晃著,偷聽到頂級富商,偷聽那些暴發戶的秘密。她們每天都是陌生的,每天都是新鮮的。她們想有新的愛的事業,想保留住愛的事業,他們本身就是愛的事業。那些弱者們擁擠地住在一起,因為她們是我們不想是的那些人。在我看來也是如此。住所也不會有什ど更好的,只是適合於她們的費用。一些人收穫毫無價值的東西,隨著時間流逝,他們被喚醒。不是一個人,而是太多人為他的工作而獻身。他們本來也就足夠了,但是我們還想要更多的人!還要一支洪流大軍!走在燈光下。當我們必須亮起手電筒的時候,燈光正好夠兩個來自遙遠的洪流大軍中的人用。而我們偏偏就是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