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女警變玩具 文 / 千草
方晴兒跟著可莉打掃了一會兒大廳,不過因為肚子飢餓,所以在可莉的指點下,跑到了廚房,向廚師比西討了兩個傭人必備食品——麵包。
一邊啃著麵包,方晴兒一邊想著找電話的事兒。
驀地,兩個穿著和她同樣服裝的年輕女孩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來,方晴兒條件反射地往一旁的樹後躲去。
「聽說了嗎?主人今天帶回來一個女人。」其中一人神秘兮兮地道。
「有這事?」另一人聲音中有著不可置信。
「那當然,我可是聽催穆大嬸說的,據說她丈夫今天在修剪庭園枝葉的時候,親眼看見主人抱著那個陌生女人走進了主屋。」
「那蘇桑亞可要氣壞了吧,她可是最見不得有別的女人接近主人的了。」輕笑的聲音中,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哼。」年紀較小的那個道,「蘇桑亞只不過是總管收養的孤女罷了,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都是僕人嘛,卻硬是弄得自己像女主人似的。」
「不過……」另一人猶豫了一下道,「待在主人身邊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他是一個可怕的男人,而且又喜怒無常。」她還曾經見過一個僕人,因為惹怒了主人,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總管及時阻止,只怕那僕人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主人的脾氣並不好,在這島嶼上,能夠勸得動主人的,也只有總管戴維了。
「……是啊。」開頭說話的女孩也垂下了頭,想是在回憶著主人的可怕。
兩個女孩漸行漸遠。談話聽到這兒,方晴兒有70%可以確定這些人口中的主人,八成就是她在昏倒前遇見的那個擁有超能力的瘋男人。
撣撣身上的灰塵,她繞著陌生的路走著。總管室和書房,都有電話機,相較之下,她打算先找到總管室。畢竟按照可莉之前的話,總管今天出去了,如此一想,她順利「摸」進總管室的幾率應該大得多吧。
不過這裡也真不是她說,庭園芬芳,就連傭人房都感覺整潔亮堂。
繞了半天,她卻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中世紀的城堡,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才是正確的。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方晴兒的身後傳來,在她還沒找到躲藏的地方時,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女人已經一把抓住了她,「你怎麼還這麼悠閒地在這裡,快到主屋的大廳,主人正在發脾氣!」
女人嚴肅的口氣,以及那緊縮的眉頭,看得出主人發脾氣是一件讓人頗為頭疼的事情。
「我……」沒等方晴兒說什麼,對方已經拉著她奔向了主屋。
一樓的大廳亂哄哄的,二十來個穿著女僕服裝的女孩們正愁眉苦臉地站在那兒,一見到帶著方晴兒來的中年女人,都紛紛圍了上去,「催穆大嬸,怎麼辦?主人正在玩具房裡發脾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催穆大嬸儼然成了一群人的領袖。
「是這樣的。」其中一個女僕道,「主人帶回來的人,原本是蘭第看守的,結果蘭第看那人睡得很熟,就偷偷離開,去見卡特斯。等到蘭第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人不見了。剛好主人也去了玩具房,發現這事,生氣極了。」
「這該死的丫頭!」催穆大嬸氣得咬牙,「就這麼捨不得她情郎啊,時時刻刻都要會情郎,也不想想主人交代的事情!」
方晴兒隱約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順利溜出房間,應該和這位玩忽職守的蘭第有關。
可莉悄悄地走到了方晴兒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晴兒,我好怕。」
對於這個自己新認識的女孩,方晴兒是挺有好感的。看可莉的樣子,應該不超過二十歲,不過在秘魯海島這一帶,不少年輕的女孩都是給有錢人家當傭人,增補家用的。
「別怕。」方晴兒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可莉咬了咬唇瓣,「我來這裡兩個月,還是第一次看到主人發那麼大的脾氣,聽她們說,蘭第很可能……」
嘩啦!
樓上傳來了刺耳的碎裂聲。聽起來像是大面積的玻璃碎裂。
緊接著,則是女人的叫聲:「我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啊!」一聲悶哼,女人的聲音又像斷了線的風箏,沒了。
人群中的焦躁更加明顯,一大幫女僕們都沒了主意,催穆大嬸的臉色也很是蒼白。
「催穆大嬸,怎麼辦,要是再這樣下去,蘭第會死的!」不少女孩已經害怕得掉下了眼淚。
「該死,偏偏是這種時候!」催穆大嬸焦慮道,「總管又不在,這裡沒人可以勸得動主人。要是貿然上去的話,很可能會起反效果。」但是如果現在聯絡總管的話,只怕他回來的時候,蘭第早就被折騰得不行。
「催穆大嬸,救救蘭第!」
「我也想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只能怪她自己這麼不把主人交代的事當回事!」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都沉默了,似乎在等待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方晴兒早已站不住腳了。雖然她也知道,在世界一些地方,人命依舊不值錢,尤其是窮人的命。因為法制的混亂,因為國家的貧窮,因為連年的內戰……
但是她是出生在一個法制的社會中,她更是一名警察,而且說白了,這件事情她也脫不了關係。
沒有多想地,她已經朝著樓梯衝去。
「你想幹什麼?」催穆大嬸攔住了她。
「我要去救蘭第。」她道。
「別傻了,孩子,如果能救的話,我們早就去救了。要是你上去,更加惹惱了主人,只怕你連自己都保不住。」催穆大嬸無奈地道。
方晴兒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想救人卻又無能為力的女人,「我一定會救下蘭第的,因為我就是你們主人帶回來的人!」
催穆大嬸只帶著方晴兒走到三樓的樓梯口,便不敢再往前走了。方晴兒只能憑著記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沒過多久,她便找到了那間她曾經待過的房間。
門大開著,房間裡亂得夠嗆,那些玩具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殘缺不全。一些絨毛玩具,裡面的芯子都翻了出來。房間窗戶的玻璃已經全部震碎,玻璃灑落了一地。
男人背對著她,正盯著倒在地上,穿著女僕裝的女人。
可憐的女人,猶如破敗的玩偶般,耷拉著腦袋。
「為什麼你沒有看住她?!」伊利斯那沙啞的聲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憤怒,「我明明讓你看住她的,你卻讓她走了!不,我不會讓她走的,她是我好不容易才鍾意的玩具,她離不開這個島,我一定會找回她的……」說到最後,他幾乎已經是自言自語了。
玩具這個說法,著實讓方晴兒懊惱。不過這會兒,她必須要先救下那個叫蘭第的女人。
走進房間,還沒來得及等到她開口,她便驚異地發現,整個房間裡的東西,都漂浮了起來——包括她。
方晴兒的腦海中直接聯想到了之前在叢林裡,他對付獅子的那一幕。老天,接下來他該不會是要……
背後冒出了冷汗,就在伊利斯的手準備重重垂下的時候,方晴兒猛然地開口道:「別……」
「晴!」原本還處於憤怒中的人驀地回頭,看著浮在半空中的人驚喜道。
她的臉上勉強擠出微笑,「嗨,又見面了。」
她的出聲,卻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伊利斯陰沉道:「你為什麼要逃離我?」
「我……我哪有。」她心虛。
「如果沒有的話,你為什麼要離開房間?」他質問。
「呃……」他的目光,如同野獸盯著獵物一般,狠狠地盯著她。方晴兒不安地嚥了咽喉間的口水,「伊利斯……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她可不習慣飄在半空中說話,「當然,不許把我摔在地上。」末了,她又補充道,沒忘了獅子們的下場。
他不情願地皺皺眉,卻還是走到她跟前。隨著她身體的慢慢下降,他抬起雙臂,兩手撐著她的腋下,像撐小孩子似的,把她放定在了絨白地毯上。
隨著她的落腳,房間內的東西也總算都從空中落回到了地上。
腳一沾地,方晴兒急著想要去看蘭第的傷勢,伊利斯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為什麼要離開房間?」
「因為我餓了。」她急著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
「餓了?」
「是啊,我餓了,所以離開房間去找吃的。」手上本來就有傷,被他這樣重的力道一抓,更痛了。方晴兒不舒服地皺著眉。
伊利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句:「你餓了可以和我說。」
「怎麼說啊,我又找不到你人。還有你快放手,我要去看看那人的傷勢。」她急急道。
「哼。」他的聲音冷了冷,「你是我的,為什麼要關心別人?」
哎,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方晴兒翻翻白眼。這會兒時間緊迫,她不和他爭這個,「蘭第她需要緊急治療,如果你不想搞出人命的話,就趕緊鬆手。」
他的手趕緊抓著她的手腕,沒有鬆開。
實在沒有辦法了,方晴兒腦海中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按照金庸大俠書中的方法,對著伊利斯抓著她手腕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果然他低呼了一聲,手指在神經反射性的作用下鬆了一些。方晴兒機不可失地扭動著手腕,掙脫開了束縛,奔到了蘭第的面前。
蘭第已經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在被方晴兒拍了幾下巴掌後,總算回過了神來。
方晴兒略一檢查,發現蘭第身上除了一些被玻璃碎片扎到的傷口外,只有右手手臂骨折,不覺鬆了口氣。
「蘭第,可以站起來嗎?」她問道。
蘭第咬著牙點點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方晴兒想要去攙扶,對方卻使勁地搖頭,扶著牆壁艱難地挪出了房間。
方晴兒想要追出房間,門卻先她一步合上了。不用說,又是伊利斯做的手腳。
「你咬我。」他盯著她,語氣活似她欠了他百八十萬。
「是又怎麼樣。」反正咬都咬了。
「從來沒有人敢咬我。」他陰陰地道。
「哦。」她不痛不癢地聳聳肩,「不然你想怎麼樣?」談判嘛,不說別的,她在警局的時候,有幾個哥們是談判組的,她多少也會點談判技巧。
他面色不善地朝著她一步步走來。
「唉,有話好說。」方晴兒安撫敵人情緒,被對方逼得已經身子貼著牆壁了。
伊利斯把她禁錮在了牆角中,執起了她的右手,指腹輕輕地摩擦著她的手背。
這樣……算不算是性騷擾啊!她哀歎著在腦中分析著他的行為,然後考慮著該用何種對策來應付。打鬥嘛,他有超能力,她鐵定不是對手;討好嘛……難道要她笑著對他說,主人,請享用嗎?惡!真要那樣,她直接跳黃浦江得了。
腦子裡在飛快地轉動著,方晴兒想了半天,卻什麼辦法都沒想到,而伊利斯,卻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貼近著自己的嘴唇。
薄而性感的雙唇緩緩開啟,他露出他那潔白整齊的牙齒。在她愣愣地看著他的舉動時,猛地對著她的手咬下去。
「啊!」尖叫的聲音,霎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要死啊,他居然咬她,而且咬的程度,遠比她厲害。他當他們現在是在上演《倚天屠龍記》嗎?
當然,雖然最開始是她先咬他的,但是他也不能那麼快就「直接」報復到她身上啊。
坐在餐桌前,方晴兒埋頭吃著牛排大餐,壓根不去理會坐在她對面的惡劣人士。
手心原本就有受傷,握著刀叉切牛排的時候難免隱隱作痛。在方晴兒第N次皺眉頭的時候,伊利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不喜歡吃這些?」他問。
「吃起來太麻煩了。」她說。
他一臉不悅,對著在一旁伺候的女僕道:「把這些都換了。」
「是。」女僕上前,準備收拾餐盤。
「別!」方晴兒叫道,換來換去,吃頓飯不是更加麻煩。
「為什麼?」伊利斯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不喜歡吃牛排嗎?」
「我只是因為手痛,切牛排嫌麻煩而已,其實我挺喜歡吃牛排的。」這倒是實話,有段時間,她特喜歡吃牛排,天天拉著曉容去牛排館啃牛排,結果一個月下來,害得曉容見到牛排就反胃。
「是嗎?」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過來。」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同時示意女僕把擺放在方晴兒面前的牛排移到他的桌前。
「幹嗎?」方晴兒警戒地問道。
「我餵你。」他興致勃勃地宣佈道。
拜託,不必了吧,她又不是小孩子!方晴兒在心中哀嚎,「我想,我自己可以吃完這份牛排。」
「過來。」他的眼神,很明顯是讓她聽從他的話。
「不要。」她撇撇嘴,拒絕道。
「你敢不聽我的話?」他瞪她,很用力的那種瞪。
WHO怕WHO!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著,想她當初練槍法的時候,可沒少睜眼啊。
辟里啪啦!火藥氣氛愈見濃烈。兩個人彼此大眼瞪著小眼。而在旁邊伺候著的女僕,早已經渾身哆嗦,生怕等會兒會出現什麼可怕的情景。
五分鐘後,方晴兒首先屈服了。因為她懷疑這種情形再繼續下去的話,一旁的女僕很可能會因為肌肉抽筋而需要送醫急救。
伊利斯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過來。」
方晴兒歎口氣,不情不願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下,「你真要餵我?」
「當然!」他優雅地切著牛排,然後用叉子叉起了一小塊,伸到了她的面前。
得!就當免費被人伺候一回吧。她想著,張開了嘴巴……
「喂喂……你的叉子別伸到我嘴巴裡啊!」
「……」
「還有,你牛排切得太大,下次切小點。」
「……」
「南瓜餅太燙了,起碼吹涼了再給我!」
「……」
「另外,你到底有沒有餵過人啊,動作那麼不自然。」嘰嘰喳喳的抱怨之聲,響起在餐桌上。
伊利斯面色一沉,冷冷道:「沒有。」
哎,說錯話了。方晴兒吐吐舌頭,「好吧,好吧,多謝你餵我吃牛排。」
「你根本就沒有誠意。」他指出她的敷衍。
她「虛心」接受意見,很「誠懇」地對著他,「謝謝你餵我!」這下夠有誠意了吧。
他沒說什麼,只是抓起了她的手,看著她手心上磨破的皮,「痛嗎?」
「當然痛了。」她不客氣地說明事實。
「那這個呢?」他指著她手背上的咬痕問道。那牙齒印,還清晰地留在她的手背上。
「更疼!」她憤憤道。
「那就好。」他緩緩地扯出了一抹笑,然後笑容越來越大。
拜託,有沒有搞錯,這個完全沒有一點善良心、同情心、憐憫心、憐香惜玉之心的男人!「你居然還笑?」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笑容。
「我的,也很疼。」他伸出了自己同樣被她咬過一口的左手。
可惡!「我咬的可沒你咬的那麼深!」她指著他的手背道,「更何況男人手上的皮能和女人的相比嗎?」這些年她可沒少用護手霜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喃喃道:「是不夠深。」
哈哈!她如同勝利者般抬高頭,等著他該有的道歉。
伊利斯抬頭,看著方晴兒,然後慢吞吞地把手伸到了她的嘴邊,「那麼這次,咬深一點吧。」
「……」她終於再次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正常!
吃完飯後,伊利斯拿著藥箱準備要給方晴兒上藥。
「不要!」她拒絕道,「你只要把藥箱留下就可以了,我自己會上藥。」
「不行。」他否定她的提議。
「那你以前替別人上過藥?」
「……」
「所以了,你真的認為你能替我『安全』地上完所有的藥?」她趁勝追擊。擺明著他不可能完成這項工作。
伊利斯瞪了方晴兒片刻,沒有再說什麼,放下藥箱,獨自坐在了一旁的沙發椅子上,半邊的身子枕在一個半人高的維妮熊上。
由於之前的玩具房慘遭破壞,因此這會兒,一些尚沒有損壞的玩具、布偶都移到了這間臨時的臥室中。
看得出,伊利斯是一個很喜歡玩具的人,在這裡的任何房間中,總是會擺上幾件玩具。當然,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玩具是他很好的發洩對象,而此刻,他正十分不爽地扯著身下壓著的維妮熊的四隻熊爪。
聳聳肩,方晴兒打開藥箱,仔細地閱讀了藥物外包裝的英文說明後,便取出其中的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些藥膏,抹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細碎的傷口上。至於背部的一些傷口,她的手夠不著,只能是……「你幫我叫個女人來。」
「嗯?」伊利斯以眼神詢問她。
「我的手夠不到背部,只能找人來幫我擦藥。」她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來替你擦藥?」他不解地問道。
拜託,讓她裸著背對著一個大男人?!原諒她,思想不夠開放,做不到這一點,「男女有別,你知不知道!」
「有什麼分別?」他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執意問著她。
方晴兒的臉紅了紅,難不成要她對著他解釋男女全身的身體結構?「總之,幫我找個女的來給我上藥……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用手撩起了她衣擺,整個光裸的背部,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方晴兒掙扎著,但是身子卻被伊利斯壓住,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她所有的反抗似乎根本無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盯著她纖細的背脊,手指慢慢地貼上她溫熱的皮膚,「告訴我,男人與女人到底有什麼分別?」夜風般的聲音,此刻竟然充滿著無法言喻的性感。
「你……」方晴兒的臉已經漲得通紅。
「好多傷呢。」他的手指劃過背上細碎的紅痕,呢喃著。
廢話,還不是他造成的!方晴兒在心中低咒著。
「你給我閃開!」她沒好氣地吼道。
「藥給我。」他執拗地道。
「我沒讓你給我上藥。」
「藥給我!」他重複了一遍。
方晴兒咬咬唇,不情不願地把捏在手中的藥罐遞給了他。算了,早死早超生吧,反正自個兒的裸背都已經給他瞧見了,早點讓他給自己上完藥,也好早點打發了他。
伊利斯的手指沾著清涼的藥膏,卻並沒有把藥抹到方晴兒的背上。
那深褐色的眸子,盯著眼前這片凝脂,眸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好奇怪,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背,甚至還是一個佈滿著小傷口的背,但是他的心卻開始了不同尋常的跳動。
似乎,有一種渴求,有一種期盼漸漸湧了出來。他好想……好想……
沉迷地盯著她的背,他緩緩地低下了頭。
溫溫的,濕濕的觸感在背後蔓延了開來,方晴兒猛抬頭,卻看到左側面的梳妝鏡中,正倒映著二人此刻的身影:男人如同膜拜似的俯低身子,輕輕地舔著女人背上的傷口。一下,兩下,三下……永不知倦……
老天!這……這種姿勢,這樣的動作……方晴兒的臉幾乎已經可以沁出血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狂吼——
「伊利斯,別舔我的背!」
莫名其妙地,他讓她聯想到了杜賓犬。
又失敗了,居然又失敗了!
諾斯·帕克南狠狠地盯著那逃回來的三人,「你們還有臉回到我面前?」更厚顏無恥的是,這三人居然還向他索討剩下的一半佣金。
「諾斯先生,這次的任務,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把對方的情況如實地和我們說明。」其中一人冷著臉道。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諾斯一窒,有些狼狽地道:「他有什麼能力?還不是只會耍一些把戲而已。」
「那絕對不是什麼把戲,那是真正的超能力,恐怖的惡魔之力。」
「你們……」諾斯擺擺手,「這次任務失敗,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是剩下的那一半佣金,我絕對不會給你們的。」
「不,你必須給,因為這次是你違約在先。」三人本就是亡命之徒,語氣中的陰冷顯露無遺。
「如果我堅持不給呢?」
「那麼我們可以保證,你接下去的日子絕對不會太舒服。」其中一人冷笑著道,「當然,若是你肯把尾數給了,作為條件,我們可以告訴你一個如何接近小島的秘密通道。當時,我們就是利用這個秘密通道,才能順利接近伊利斯·帕克南的。」
諾斯沉默了片刻,才猶豫地點了一下頭,「可以,不過你們必須保證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這當然。」三人默契地點點頭,「三天之後,當面交易。我們給你秘密通道的地圖,你給我們錢。」說罷,他們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諾斯叫住了對方,「如果我願意再給你們多加一倍的佣金,你們是否願意再替我去島上取那枚戒指?」
「不,很抱歉,諾斯先生,就算你願意付出十倍的佣金,我想我們也不會再接這任務了。因為所面對的敵人,根本不是人,而是神,抑或者該稱之為惡魔!」
如果沒有性命來花錢的話,那麼要再多的錢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