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文 / 小妮子
ART2高考當天去旅行
雖然和秀哲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有點煩，大部分時候會覺得很累，但是總體上還是很開心的……
好像，我也……慢慢地越來越喜歡他了，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歡，真的……
希望，可以就此忘了某個人，真的希望……
秀哲，我們一起加油吧！！！嗯，一起加油！！！嘻嘻∼！
說起加油，今年的高考可是越來越接近了。秀哲是這一屆的高考生，可是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還是整天圍著我團團轉，好像我就是他惟一的功課了。
當然，如果我就是高考題目的話，他倒是絕對絕對絕對地可以摘到本屆的高考狀元帽！！！可惜，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唉∼！這個秀哲啊∼，真是讓人擔心…………
「羨妮，羨妮，你怎麼又唉聲歎氣啊？像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婆一樣！」
秀哲不知什麼時候跳了出來。
什麼「老太婆」？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像老太婆了！
「我哪裡像老太婆了？」
「可是你一發愁，就會皺眉頭；你一皺眉頭，額頭就會起皺紋。要是皺紋越積越深，到時候抹不掉了，你不就變成老太婆了嗎？」秀哲眨著他的大眼睛，很認真地對我說。
討厭，我是為了誰才冒著變成老太婆的危險唉聲歎氣的啊？！他身為當事人居然還作出一副很無辜很好心的樣子！
「羨妮，羨妮，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哦，你要不要聽？」0
「－○－你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好提議』啦，哪一次我可以選擇不聽呢？」
「羨妮，高考那天我們去旅遊好不好？」
什麼？這個傢伙是不是傻了，虧我還在這裡憂心忡忡他能不能考上大學，他居然連高考都不參加了。
「不行，你必須去參加高考！」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秀哲總是有這麼多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你如果不參加高考，就不能上大學了啊。」
當然，以秀哲的成績，即使參加高考也不一定就能夠上大學的。這可不是我隨口亂說，我最近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原來，森永高中的「鎮校之寶」其實一直都有兩個，一個是自入校以來就一直令第二名望塵莫及聞之色變的天才少年金淳熙，另一個則是自入校以來就一直令倒數第二名心寬體胖聞之竊喜的差生領袖李秀哲，他們倆的名字一般是配對出現，一頭一尾，剛好「鎮」住整張《森永高中學生成績排行榜》。……
而且，全森永高中誰不知道，李秀哲少爺參加考試從來視心情而定，即使一時高興參加了，也是經常連名字都不寫就直接交卷的。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會拽到連高考也蹺掉吧。
「呵呵，這一點羨妮你不必擔心哦。我爸爸說了，隨便我想上什麼大學都可以，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幫我搞定！至於高考，到底參不參加隨我心情！」
溺愛！溺愛！！恐怖的溺愛！！！……
還好淳熙不是這樣的，伯父伯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隨和，其實對他的管教還是相當嚴厲的，至少這樣的縱容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淳熙了，好像在和秀哲交往的這半年裡也只有很少的幾次「偶遇」，而且每次都很尷尬地打個招呼就匆匆地擦身而過了。淳熙今年也要參加高考了，現在一定在緊張地複習吧，其實他就算不複習也是一樣能考上的，不像秀哲……
奇怪，我怎麼又關心起淳熙來了？我不是已經祝福他跟崔英愛了嗎？:我不是已經決定徹底把他、把過去那些歡樂的痛苦的記憶通通忘記了嗎？:
郭羨妮，你是秀哲的女朋友，只能關心秀哲知不知道？可是，可是好像也有很久沒有看到老巫婆了耶……_
「羨妮，羨妮？你怎麼又發呆了？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喜歡發呆了。」
秀哲伸出五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發呆？越來越？不是吧，我怎麼不知道……☉_☉……
「羨妮，你是不是很羨慕我呢？這樣吧，等到後年你參加高考的時候，我去跟我老爸說一聲，讓他也幫你打個電話搞定好不好？」
切∼,我什麼時候同意認你爸爸做爸爸了，雖然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沒錯啦，但是這樣是遠遠不夠的。要是這樣也可以的話，那我之前的98個男友的爸爸我豈不是都要認做爸爸，再加上你爸爸和我爸爸，那我豈不是就有100個爸爸了，這樣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可是，可是就算你爸爸能夠幫你搞定，你也應該去參加考試做個樣子啊？」
「呵呵，本來在沒有和你交往前我是還不確定要不要去參加高考的，但是現在我可以完全確定了：不——參——加！！！」
「為什麼？」我有點白癡地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你啊∼！因為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夠，怎麼樣都不夠，所以要借用高考的一天。這樣一來，和你可以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就又多了一天了嗎？」
……討厭！討厭的傢伙！為什麼老是喜歡說一些讓我感動得想哭的話呢？他是不是存心的啊？他真的很喜歡看我哭嗎？
「羨妮，高考那天我們去旅遊好不好？」
在我的眼淚即將要跳出眼眶之前，秀哲蹦出了這樣一句救命的話，忽地把我的眼淚又堵了回去。
「好——！！！」這次的我，居然是讓自己也感到驚訝的爽快。
ART2淳熙失蹤了！！！
我坐到副駕駛座上，把一個裝著日常生活必需品的小旅行袋扔到後車座。
「☉0☉秀哲，你怎麼好像什麼東西都沒帶？」
「哦，我有帶信用卡。」
☉_☉信用卡？難道他買日用品也用信用卡嗎？真是有錢人的思維方式……
秀哲發動了汽車，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表，離全國第一堂高考科目的時間還有10分鐘。
從早上就開始的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越來越強烈了，怎麼會這樣呢？心思好像完全不在旅行上…………
「來來，我是一隻小豬……」
是我的手機！是我的手機響了！我就像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樣神速地打開隨身攜帶的挎包，掏出手機。
☉○☉秀哲被我這個驚慌失措得有點離譜的動作嚇得差點抓不住方向盤。
「喂∼。」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平靜。討厭自己，今天到底怎麼搞的嘛？好像突然中了邪一樣。
「羨妮，我是伯母。」
啊∼？是淳熙媽媽的聲音。難道是淳熙出事了？不可能吧……但是……
「TTTT……羨妮，小熙失蹤了！」
……我就像突然被一個響雷擊中，全身都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震驚而痛苦地拚命抽動起來，大腦轟地一下出現劇烈的短路……
「……」
「……他今天天還沒亮就出門了，我以為他是怕高考遲到就提前去了，我後來到車庫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車子沒開走，准考證什麼的也都好好地躺在他的房間裡，手機也沒帶，什麼都沒帶，緊接著就接到監考老師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到了限制進場時間了，小熙還是沒到，我就急了，他爸爸更是瘋了一樣……」
「……」
「……我們已經拜託所有認識的人了，可是都沒有線索……羨妮，你以前和小熙相處過一段時間，你知不知道他平常都去過哪些地方？喜歡去哪……」
……
「……他上次那個如果通過了就什麼名牌大學都可以上的重要考試已經沒有參加了，如果這次還要放棄，他爸爸會殺了他的……嗚嗚嗚……」
……什麼？伯母在說什麼？？她是指我急性腸胃炎發作的那次考試嗎？怎麼淳熙他沒有參加嗎？
誰說我沒去考試？
啊？
可是，可是你……你剛才明明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
可是，可是……
還可是什麼？你以為我會為你放棄這麼重要的一次考試嗎？做夢！
但是，他為什麼又要說「你以為我會為你放棄這麼重要的一次考試嗎？做夢！」呢？那是騙我的嗎？
我現在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他，找到他，趕快找到他，趕快找到金淳熙……
「停車？幹什麼啊？！」
秀哲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把車有驚無險地停到路邊。之所以「有驚無險」是因為我一直在瘋狂地搖晃他握方向盤的手臂。
「他真的那樣做了∼∼」遠處飄來一絲虛無飄渺的聲音，隱約覺得是秀哲的聲音，但是我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ART2夢公園的夢再現
……找不到，找不到，完全找不到，怎麼辦？嗚嗚嗚嗚嗚……
我一癱坐在地上。
可是！可是這裡怎麼這麼熟悉啊!
天哪，這不是夢公園嗎？就是和靜美一起破壞淳熙和英愛約會的那天，淳熙帶我來的那個夢公園啊。我找來找去找來找去，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稀里糊塗地跑到這裡來了。
我現在所坐的位置，就是那次落水被淳熙救上後醒來，以為是天堂的那片草地。
一瞬間，在這裡的所有美好回憶，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子裡開始慢慢閃現，夢一般地閃現——
一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們到那裡去吧……
嗯……
你知道關於這個湖心噴泉的傳說嗎……
傳說……
傳說來到這個湖心噴泉的戀人，最後都會分開……聽說是一個在這裡跳水自殺的失戀的人下的詛咒……
呵呵……那……呵呵……我們回去吧……呵呵！公園要關門了耶……呵呵……
你緊張什麼？只有『戀人』才會分開……
誰……誰說我緊張了……我只是覺得時間不早了,應該早點回去,否則伯母會擔心的……
可我不想回去……
你……你存心……你不回去我一個人回去好了……
撲通……
救命啊救命……
白癡……你不是會游泳嗎……居然會被水淹……
金……金淳熙……
我還沒死嗎……
白癡……
是你救了我嗎……謝謝……
要不是回去不好交差……我才懶得救你呢……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囉嗦……
穿上吧……
哇呀……你從哪裡弄來的衣服……
當然是買的……廢話少說……趕快穿上回家……
剛才游水好累哦……我需要休息一會兒……
游水……你哪有……
說起來，這樣的人生會更有趣也說不定啊……
我不喜歡有人干擾我的生活，而你偏偏闖進來了，所以我有點慌，拚命地想推開，可是漸漸發現坦然接受原來也不錯……
你的意思是說……今後不要對我凶了……對吧……
是……
啊……真……真的……
你很難應付……
不用想了……腦細胞會不夠用的……
哦……啊……什麼……
走吧……很晚了……
嗯……
……
「嗚嗚嗚……淳熙，金淳熙，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我們所共同擁有的這些回憶嗎？我好懷念，真的好懷念……」
「你不是說要坦然接受嗎？天才的生活也是可以很有趣的啊，你在還沒有找到這種樂趣之前可千萬不要去自殺啊，不要，千萬不要……嗚嗚嗚嗚……」
……老天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找到他啊？如果，如果他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白癡！」
我正一邊哭得天昏地暗一邊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從頭頂冒出這樣一個充滿著寒冷因子的聲音。……
呃∼？誰在說話？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還有，語氣也是，連說的這兩個字也很熟。這是淳熙的專利啊∼，這明明是淳熙的專利！
……誰在學他啊？討厭的傢伙！不許學！！！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傢伙？？？我非得把他揪出來不可∼！>:
難道是幻覺？因為太想找到淳熙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可能吧？也許吧？應該吧？一定吧？我肯定是哭昏頭了……
…………
嗚∼∼！我無力地癱倒在草地上，全身鬆軟。
ART2我看見了樹精靈1
呸呸呸∼！！！那哪是什麼樹之精靈啊！分明是個人嘛！而且還是我所認識的人！！就是我現在一直在拚命尋找的那個人啊！！！——金淳熙！！！！！！！
我好激動啊！他沒有不見，他還在，而且就在我身邊，沒有離我遠去，太好了！
……
……他就那樣隨意地，以我從未見過的悠閒姿態，坐在那棵大樹的樹枝上。風兒輕輕吹著他那烏黑發亮的頭髮，根根髮絲在風中閃動，白皙的面龐在光影的襯托下愈加輪廓分明，金燦燦的樹葉反射的金燦燦的明媚陽光，星星點點地灑在他的臉上、身上，讓我的眼前真的出現一片幻象：從那神秘的遠古森林的城堡中，走出一位俊美異常的黃金王子……
我立刻跑到那顆樹下。
「你幹嘛坐在樹上？害我以為你是樹精。」
找到淳熙的心情明明是巨大的狂喜，我卻以這樣一句話展開了和他的對話。
唉∼！女人心啊∼，有些時候，我還真是不懂自己…………
「白癡！」
這個傢伙，真受不了他，居然又是一句白癡，他就只會說這個詞嗎？
等等，郭羨妮，
「淳熙，趕快從樹上下來！趕快回去參加高考！」
「不！」
「為什麼？」
他像沒聽見一樣，抬起頭悠然地看著天。
……
沒辦法了，我郭羨妮答應過伯母的，一定要讓你去參加高考，所以必須採取非常措施了！
我開始像猴子一樣嗦嗦嗦地爬樹了，平生第一次爬樹，簡直是爽呆了。哇呀呀呀∼，我現在才發現我居然是爬樹的天才耶∼。哈哈哈哈！
「淳熙，我上來了。」
他瞟了我一眼，又抬起頭看天。
討厭，天有那麼好看嗎？總是看天你不累嗎？這可是我第一次爬樹耶，表揚一句不行啊，至少表現出驚訝的神情也好啊。總是這種面無表情的樣子，當心面部神經癱瘓！……
「你至少往那邊讓讓吧，這樣子我會掉下去耶。」
……這個傢伙，看來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在我的提醒下，他往旁邊挪了挪，我就和他並排坐在了同一根粗大的樹枝上，同時也想起了自己上來的使命。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去參加高考了吧？」
我可是冒著自毀淑女形象的危險爬上來的，你要是還不理我，我就把你推下去！
「我早跟你說過，我已經厭倦天才的生活了。」
「可是，可是你如果不去參加高考，伯母說伯父會殺了你的！」
「那樣更好，反正我不會再按他的計劃走下去了！我累了！」
「……什，什麼？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悲觀消極的話呢？你知道如果伯父聽見了會多傷心嗎？」
……其實，我也是很傷心的……
……這個傢伙，老是喜歡這樣沒有任何徵兆地爆發他的惡魔本性。要是能給他裝個監測儀就好了，不然我遲早會被他嚇死。
「對……對不起……」我居然還是向他道歉了。
「我受夠了，這種按部就班的所謂天才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不管我讀不讀大學，讀哪所大學，我最終還是要繼承我爸爸的公司。」
「……」淳熙，可憐的淳熙……
「我想走我自己的路，至少會比現在快樂……」
「那，那你就別去參加高考好了！也別去繼承你爸爸的公司！」
郭羨妮，這是從你嘴裡鑽出來的話嗎？你這麼快就背棄自己的使命，把伯母的囑托扔到九霄雲外了嗎？
ART2我看見了樹精靈2
該死的金淳熙，居然又罵我白癡，我可是絞盡腦汁才想出這些安慰你的話耶，不知道又累死了多少我那本來就不太多的腦細胞。
「不過，我也是這樣想的。」
天啊，他居然笑了，一向只喜歡用酷男冷凍射線的淳熙居然笑了，那麼溫暖輕鬆的笑，簡直，傾國傾城……
ART2英愛？妹妹？！
「妹妹？？？……」
我的震驚不亞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不，比他更勝一籌。
「白癡！我為什麼會跟你說這麼多呢？我要走了！」
嗯∼！這個「白癡」怎麼有點像在說他自己啊？呵呵……
喔∼喔∼，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原來淳熙一直把英愛當妹妹，原來淳熙根本沒喜歡過崔英愛。……
等我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淳熙已經從樹幹上站了起來了，輕鬆一躍就「飄」下了樹。不得不承認，他下樹的動作確實是很酷！呵呵！哈哈！
等等，郭羨妮，你也太單純了吧？淳熙把老巫婆當妹妹，並不代表老巫婆也只把他當哥哥啊？而且，你對淳熙的話就這麼堅信不疑？
你忘了那個你向他告白的情人節前晚，他呆在英愛家兩個小時都還沒有出來的事實嗎？也許還不止兩個小時，只是我當時沒有心情沒有力氣再等下去了而已……
他們當時的對話又在我耳邊迴響起來————
「淳熙，快進去吧！」
「好！」
「我肚子好餓耶，快進來吃飯吧！」
「好！」
還有他情人節當天關於這件事對我的解釋，他說——
「我以為你不介意。」
嗚∼嗚∼嗚∼！他肯定是騙我的，他不是老是因為「好玩」把我騙得團團轉嗎？我為什麼一點也不汲取教訓，對他的謊言一點免疫力都沒有呢！
「你真的只是把英愛當妹妹看嗎？你一定又在騙我玩了，一定是！」我從樹上跳下來，追上他急急地問。
「對……騙你的！」
……他，他居然承認了，他居然承認是在騙我了！該死的金淳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把那麼漂亮的英愛當妹妹嘛∼，他一定是把她當愛人啦∼！嗚嗚嗚……
……我在他眼裡，真的就只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騙來騙去的白癡玩偶嗎？嗚哇嗚哇∼∼！心痛，心碎……
「我走了！」
他真的開始走了，毫不在意我的悲傷，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吧？是不想知道……
「你要回家嗎？」我叫住了他。
「是。」
「可是，可是真不知道伯父他們會對你怎麼樣呢？……」
雖然他剛才那樣對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唉∼！我就是這樣心太軟，心太軟……
伯母那句「他爸爸會殺了他的！」還在耳邊恐怖地迴響…………
「該面對的遲早是要面對的！！！」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興許可以向伯父求求情，他一向都對我很好的。」
「不！」
「淳熙，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堅持！不放棄！堅持！不放棄！堅持！不放棄！……
「你快回秀哲身邊去！」
……金！淳！熙——！你好殘忍啊……不過，我確實是有點對不起秀哲了，良心不安了……
我只能看著那個冷漠英挺的背影一點一點地從我的視野裡變小，變小，變小，直至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