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拉薩午夜之二：此時未濟 文 / 慕容雪村

    老夫學易小有所成……每日手起一課……以占吉凶……其實就是扯雞巴淡……如果事有先定……那拉屎就不是生理規律……而是上帝的聖恩……要是上帝連拉屎都管……那你說……這上帝……跟時傳祥有啥區別……雞巴的掏糞工人……文化圈中……有一批人相當不被老夫待見……周汝昌之流……劉心武之流……所謂的紅學家……其實就是掏糞工人……一本破書……掏上他媽幾十年……有啥意思……一輩子替人做註腳……屎克郎都嫌你丫臭……臭……

    老夫現在拉薩……穿羽絨服還打哆嗦……左邊有一枚鄰居……青海嫖客……此人每週叫雞一枚……費鈔100到200不等……兩年下來……貢獻GDP兩萬元左右……可謂聖賢哉……此人頗有央持主持人某某之風範……事前喜歡與雞們傾心長談……談人生風月……世事桑田……老夫甚至懷疑丫給雞們讀詩……此事令人傷感……可謂聖賢哉……昨夜……此人叫了一枚陝西MM……話題十分深奧……與佛教有關……

    該MM……在拉薩有兩年之職業生涯……對喇嘛同學讚不絕口……因為喇嘛同學喜歡雙飛……他媽的……雙飛誰不喜歡……老夫還喜歡三飛……群飛……撲喇喇飛呢……可謂聖賢哉……喇嘛不光雙飛……更兼出手大方……能從褲襠裡掏出一窩一窩的鈔票……有酥油香濃……屁味蔥鬱……十分接近真理……該MM接過一次詭異業務……來者是枚短髮漢子……穿中山裝……花褲衩……襠裡銀錢巨萬……顧客是妓女的上帝……這話也可以倒過來說……上帝是妓女的顧客……還可以再倒一次……顧客是上帝的妓女……所謂強姦文字……大類如是……該漢子先洗澡……約有一炷香時分……接著靜坐……約有一炷香時分……然後讓MM脫光……觀賞……約有一炷香時分……該MM脾氣暴燥……嬌叱一聲……夜深人靜……細水長流……你丫干坐不上……到底意欲何為……漢子不答……掏出一桿雞雞……仰面向天……面色沉痛……嘴裡唸唸有詞……孤獨而憂傷地打起飛機來……約有0.001炷香時分……

    據MM推測……該漢子定是一枚喇嘛……證據不得而知……想必是精液中有檀香之氣……此事令老夫無比感動……試想婆娑世界……皆是虛妄……昔日紅粉……今朝骷髏……遍地紅紫……過眼成灰……而慾望不可消除……他媽的不可消除……喇嘛夢想成佛……然而夜夜陽物堅挺……戳穿棉被……搗毀木床……翹然逼問一切經義……既然以無慾為大德……緣何我有雞雞……既然雞雞以軟為大德……緣何它又會硬……既然世間有大德……緣何於雞雞中得之……長歎……

    當該喇嘛面對玉體橫陳……一世燈火為之黯淡……你說他嫖了……他沒嫖……你說他沒嫖……那飛機哪去了……在縱慾和大德之間……在真理與謬誤的交叉點上……此人虔誠而褻瀆……作弊卻未走遠……背叛了神佛……卻絕不投向魔鬼……在MM兩腿之間掙扎……卻在0.001炷香之後……終於崩潰……那就是涅磐……終極之境……亞利山大說……有兩件事最能讓他想起死亡……一個是睡覺……一個是做愛……用漢語說……其實是一回事……該喇嘛若是漢族……回家之後……肯定要念200遍梁皇寶懺……但在雪域聖城……面朝布達拉宮……這可憐的信徒……悲傷者……欲罷不能的強姦犯……又將何以自悔……

    老夫現在拉薩……混跡公驢母驢……土驢洋驢之間……每日聞見酥油香濃……屁味蔥鬱……這是我的人間……令人厭倦卻滿懷深情……死亡如同一個飽嗝……而終此一生……必定無緣大德……一無所見……一無所得……又將何以自悔……易經64卦……以未濟為圓滿……這是個什麼雞巴道理……此時夜風吹窗……冷雨襲面……大德飄然去遠……喇嘛與雞們撲喇喇起飛……老夫渡河近岸……自濕其尾……終於未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