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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文 / 伊麗莎白·科斯托娃

    除了父親給我的信,幾年前,我在他的資料中還偶然發現了一張便條,那是他對海倫表達愛情的惟一紀念。我把它放在這裡,因為它談到了他們最初的愛戀,雖然信中的極度痛苦使我相信,他寫的這封信已經無法到她手裡了。

    啊,我的愛,我想告訴你,我是怎樣一直在想你。我所有的記憶都屬於你,因為它常常回到我們最初單獨相處的時光。在我萬萬想不到的時候,你從前說過的話已經吞沒了我。我感到你把手放在我手上,感到它的重量,我們兩人的手藏在我的外套下,而外套疊好放在我們之間的座位上。我感到你的手指透出可愛的輕靈,你的側影轉到那一邊,感到我們一起到達保加利亞時,我們第一次飛越保加利亞的山脈時你的叫嚷。

    也許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你惟一的瑕疵——也許我永遠沒有吻到的地方——一側肩胛骨上那條捲曲的小龍。在我看見它之前,我的手肯定已經拂過它。當我發現它,用手指好奇而勉強地摸著它時,我記得自己——和你——倒吸了一口冷氣。很快,它對我來說成了你那光滑後背的一部分,但剛開始,它使我的慾望帶上了敬畏。無論這是不是發生在索菲亞的旅館,當我記住你下排牙齒的邊沿及其細緻的鋸齒,記住你眼睛周圍的皮膚,記住歲月在上面刻下蛛網般的細紋時,我肯定已經瞭解了這種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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