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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暗夜花香 (2) 文 / 蕭玄武

    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安寧過。唯有此刻,她才分明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家,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一個溫暖的懷抱。

    靜謐。

    也不知是何時,陳妍已然輕輕偎到了秦慕白的身邊,將頭輕輕靠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

    二人都沒有說話,似在享受一刻的溫馨與恬靜。

    屋底下傳來潺潺的流水之聲,間或有魚兒跳躍的聲響。屋外的草叢之中,蛙鳴依舊熱鬧,偶爾可見幾隻螢火蟲往來飛舞,將墨夜點綴。

    過了許久。

    「你困了麼?」秦慕白輕聲問道。

    陳妍仍是沒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上稍稍緊了一緊,似有些緊張。

    秦慕白知道觸到了她的尷尬,於是也不再言語。

    又過了許久。

    「我身上……好癢。」陳妍突然說道。

    秦慕白恍然醒神:「大概是喝了酒……結痂的傷口在發癢吧?你不是從客棧帶了藥貼回來麼,可曾需要換藥?」

    「嗯……」陳妍這才款款的移了一下身子,從秦慕白的肩上將頭移開,臉上酡紅一片,眼中似是煙波流轉。

    秦慕白分明,從她的眼神之中品讀出了情慾的味道。

    心,砰然一動。

    勾魂!

    這樣的陳妍,絕對勾魂!

    沒有男人,能在這樣的情景之下,還能把持自己。

    秦慕白自忖,也不能。

    深呼吸一口,秦慕白微笑道:「我幫你上藥吧?」

    陳妍的俏麗悄然顫動一下,眼中似閃過一抹驚悸與羞赧的神色,但她依舊是如此的沉寂,輕輕的點了點頭:「你來。」

    說罷她起了身,到廚房裡來取了火熠子點燃一盞油燈,領秦慕白到了二樓的臥房,取來了藥包。

    二樓的陳設越顯古樸與簡約,想必此前的屋主人還頗有幾分學問與修養。一間靜室,儼然是用來修煉琴棋書畫的好地方,居然還留下了一面焦糖色的古箏,和一把老舊的琵琶。

    臥房之中則是用的榻,沒有床。精緻的江南草蔑蓆子鋪在地上,牆壁映著燈光一塵不染能照出人影。

    陳妍放下燈,掩上門,拉上了窗,然後深呼吸。

    「傷,多半在背上。」說罷,她幾乎如同逃避一般轉過身去,背對著秦慕白從到了一張江南特有的檀木圓盤椅上,雙手伸到了腰間。

    寬衣,解帶。

    燈光搖曳,一席青衫軟襦寬鬆開來。

    大唐的民間女子,多穿比較寬鬆的襦裙。有些富貴人家的女子,則是大膽的在胸前留出一片白雪之地,露出誘人的雙峰與深溝。陳妍卻從來不這樣穿,她都穿斜衽的對襟長襦,只留出天鵝般的粉頸。腰束彩絛下身胡褲,顯得幹練又灑脫。

    此刻,緊縛她火熱胴體的對襟長襦已然解開,從肩頭開始悄然滑落,已露出一半的玉背。

    秦慕白的喉節不禁滑動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陳妍這個行走江湖的女子,按理說風裡來雨裡去,從未養尊處優的保養,還怎麼有如此光潔的皮膚……更要命的是,她的身裁實是太好,太好了。

    一個女人該有的曲線,她都具備。而且,由於習武的緣故,她的身體比一般的嬌嫩女子更顯得富有柔韌且有彈性。光說這赤裸的背部,添一分顯肥,減一分顯乾瘦。

    如此的悄到好處。

    只是此刻,那完美的背部卻有幾條或深或淺橫橫豎豎的傷痕。結了痂,頗顯幾分猙獰,嚴重損害了她背部的美感。

    「真可惜!」秦慕白不禁歎道。

    「還等什麼呢?」陳妍輕聲道。

    「哦,馬上。」秦慕白打開了包袱,從裡面拿出大夫配好的一瓶藥膏,用一隻細小的筆刷輕沾了一下藥水上去,準備給她的傷口塗抹。

    「會疼麼?」

    「一點點,能忍。」

    「那我開始了哦?」

    「你怎麼像個女人般婆媽,快一點……」

    秦慕白笑了一笑,伸手給她背後的傷口上,塗了一些藥膏上去。

    「絲……」陳妍吸著涼氣,身體輕輕的發抖。

    「很疼?」

    「說了能忍,你繼續。」

    「好吧……」秦慕白繼續塗藥,陳妍咬牙強忍著沒有再吭聲,身體卻一直在輕微的戰慄。光潔如玉的背部,漸漸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折射著燈光,越發顯得迷離誘人。

    「我受不了了,停一下!」陳妍突然一喊,倒把秦慕白嚇了一跳。

    「怎麼,真的很疼?」秦慕白問道。

    「不是疼,是癢!」陳妍有些哭笑不得的報怨道,「你的動作太輕柔了,簡直像是撓癢癢。開始那藥膏是有些讓我刺疼,到後來我只感覺到癢了,鑽心的癢!」

    秦慕白看了看那隻小毛刷,尷尬的咧了咧嘴,暗道:這小刷牙,若是不用來上藥的話,拿來調情倒是不錯了……「慕白,你說……我這後背,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陳妍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聽人說,請來的這個大夫挺厲害的,遠近聞名,尤其冶刀劍之傷特別厲害。軍府裡聘的軍醫,都是他的學生。」秦慕白說道,「這藥膏就是他的獨門妙藥,據說疤不留痕。」

    「那就好……」陳妍彷彿輕吁了一口氣。

    「你好像很緊張啊?」

    「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身上留疤?」陳妍幽幽道,「我畢竟也是女人,也是愛美的……」

    秦慕白放下了藥膏,走上前,從圓登邊緣提起她的襦衫慢慢往上拉,搭到了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已經極美了。放心,不會留下傷疤的。萬一這大夫的藥不行,明日我給長安的朋友寫封信,讓他們幫忙從宮裡弄些後宮妃嬪們治傷疤、美容養顏的宮庭秘藥過來。這你應該放心了吧?這天底下如果真有疤不留痕的東西,皇宮之中就必然能找到。」

    「那這裡呢?」陳妍突然轉過了身來,似有些激動的仰頭看著秦慕白。

    秦慕白本能的低頭一看,不禁有些呆了。

    襦衫只是搭到了陳妍的肩膀,前面卻是留空的,赤裸!

    此刻,她自己的雙手捂著飽滿欲出的雙峰,露出鎖骨邊兩道深深的傷痕來。

    一時間,秦慕白有些窒息的感覺。

    美人,他不是沒有享受過,但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像陳妍這種好身裁的美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能讓他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甚至有些意亂情迷就要把持不住了的,陳妍還是頭一個。

    秦慕白突然想笑。

    笑自己怎麼真的像一個初哥兒那樣,猴急且沉不住氣。

    深呼吸,秦慕白按捺住狂跳的心,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拿來了藥膏。蹲下身,他用小毛刷沾上了藥水,準備給陳妍的鎖骨處傷口塗去。

    陳妍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現在,秦慕白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妍近日都穿那種對襟的緊領襦衫了。鎖骨處的這兩個傷口,應該是當初在水裡被白浪水軍用深水鉤矛鉤傷的。似想,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人用鉤矛鉤住鎖骨然後從水裡拖起來……這傷,想不觸目驚心也難了!

    「這幫畜牲,回去後我定要好好修理他們!」秦慕白不禁咬牙切齒的罵出聲來。

    陳妍的牙關咬得更緊,似在受刑一般,一聲不吭。

    秦慕白的手慢慢湊了上去,給她塗上了一些藥。

    陳妍的身體驚悸的顫抖,面容似也變得痛苦了幾分。

    「癢……」

    「忍忍,馬上就好。」秦慕白手上不停,心中卻突然泛起一個詭異的念頭:奇怪,前面的傷,不是她自己能塗麼?呃……好不容易,傷口都塗上了藥水。

    秦慕白長吁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

    大概是因為,陳妍雙手捂著雙峰的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過「凶險」了。不下百次的,秦慕白忍不住要往那裡瞅,甚至很獸性的想要將她的一雙手瓣開,然後看個真切。

    好在,至少在藥水塗完之前,他的獸性沒有全面爆發。

    放下藥膏,秦慕白居然如釋重負。

    陳妍卻依舊閉著眼睛,雙手捂在胸前,臉上飛紅一片,睫毛在輕微的顫動,紅唇也似在悄然的翕動,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秦慕白伸出手,想將她的襦衫拉到前半身來掩住。

    可是突然之間,他心中的那只欲獸就如同掙脫了已經殘破不堪的枷鎖,呼嘯而出。

    難以抑制的,他鬼使神差一般雙手握住了陳妍的香肩,吻上了陳妍的紅唇。

    紅唇,熾熱!滾燙般的熾熱!

    瞬時,陳妍也如同完全釋放了開來,握著雙峰的玉手伸展開來,嬌軀一探朝前撲出,緊緊抱住了秦慕白,激烈的回吻。

    二人的身體,都是如果的滾燙!

    滾燙到,似要融化這眼前的一切。

    深然忘我,連時間似乎都融化了過去,已被遺忘;未來,不需展望。唯有此刻,它方才是真實的,永恆的!

    陳妍的香舌很靈活,還有淡淡的酒醇之香。激吻之下,她彷彿比秦慕白還要狂熱!

    而且,她的身體是如此的火辣與激情,而且充滿了力量,將秦慕白抱得極緊。十指扣在他的背後,似要掐進肉中。

    「我是一個完整的、健康的男人!」

    秦慕白的海腦裡,幾乎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了。

    伸手,環住她的柔腰,用上幾分暗力,陳妍便被他橫抱了起來,走到睡榻之前。矮身下膝,秦慕白將她輕輕的放在了榻上。

    陳妍一直閉著眼睛,急促的呼吸。高聳的雪白雙峰展露無遺,驚顫的起伏。

    她伸出雙臂,唇間意亂情迷的喃喃道:「慕白,來……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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