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態度問題 態度問題(之二) 文 / 傑克·坎菲爾、馬克·漢森
你很棒,你很快
節約讚美,更要吝惜責備。
——威廉·蘭格倫
那時,我住在海灣地區。母親來看我,待了幾天。在她逗留的最後一天,我準備出去跑步。工作於極單調的環境中,我發現早上出去跑跑步是非常有益的。臨出門時,母親對我說:「我不認為跑步對身體是有好處的——那個著名的長跑運動員死了。」
我開始向她講述我所讀過的關於吉姆·菲克斯的報道,跑步可能正是他比他的大多數家人活得更長的有益因素,但我清楚我的話完全沒有擊中要害。
當我開始在我中意的小道上跑步時,我發現我無法動搖母親的觀點。我是如此的洩氣,以至於我幾乎無法再跑下去了。我開始想:「為什麼我會對跑步簡直有些厭倦了?那些堅持跑步的人可能會認為我的樣子荒唐可笑!我可能會在路上心臟病發作的——我父親在50歲時患了致命的心力衰竭症,而他看上去要比我壯實得多。」
我母親的話就如同一張巨毯一樣盤旋在我的頭上。我由緩跑變成了步行。我感覺自已被徹底地擊敗了。現在,我已經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但我仍希望能夠從母親那裡得到一句鼓勵的話。並同樣會發瘋般地讓自己去追求一種也許永遠無法得到的讚許。
正當我打算在兩英里的標牌處轉過身來往家走的時候——感覺比記憶中的任何時候都要洩氣——我看見有一位華裔老先生正從這條小道的對面朝我走來。我曾看到過他在早上散步,我總會向他喊:「早上好!」他也總會微笑著朝我點點頭。在這個特別的早晨,他從路的另一邊轉過來走到我的這一邊,站在了我的跑道上,迫使我停了下來。我有些生氣,母親的評價(再結合以有著相似評價的一生)已破壞了這一天的情緒,而現在這個人還擋住了我的路。
我當時正穿著一件T恤衫,是我的一個朋友在過中國春節時從夏威夷給我寄來的——它的正面是3個漢字,背面是檀香山的中國城風景。是從遠處看見了我的T恤衫,方使他擋住了我的。他用蹩腳的英語指著T恤衫上的漢字興奮地說:「你說(漢語)嗎?」
我告訴他我不講漢語,這件T恤衫是一個在夏威夷的朋友送來的一件禮物,我感覺他沒能全部聽懂我的活。接著,他非常熱情地說:「每次看到你……你很棒……你很快。」
唉,我既不棒,也不快。但那天當我離去時,雙腳突然具有了一種無法解釋的彈力。在那個我先前曾想中途而廢的地方,我沒有轉過身,而是又繼續往前跑了6英里多,你知道,那天早晨我的確很棒,在精神上和心靈裡,我的確很快。
因為那句微不足道的讚美;我使繼續跑了下去。最近,我跑完了我的第四次檀香山馬拉松長跑。今年的目標是紐約的馬拉松比賽。我知道我不可能會在比賽中獲勝,但現在,只要在我心裡產生一點兒消極反應時,我就會想起那位中國先生,他確信:「你很棒……你很快。」
(卡西·柯裡)
許願
有一種毫不做作的教養,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它,但只有那些天性善良的人們才能實踐著它。
——切斯特菲爾德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媽媽讓我去參加一個生日宴會的那一天。那時候,我在得克薩斯州威奇托福爾斯市內一個由布萊克女士執教的三年級班中上學。一天,我帶回家一份粘有些許花生油的請貼。
「我不打算去,」我說:「她是新來的一個女孩,名叫露絲,伯尼斯和帕特也不打算去。她邀請了我們全班的同學,共36個人。」
媽媽仔細地端詳著那份手工製作的請帖,她看上去有一種奇特的憂傷神情。然後,她說:「好了,你應該去,明天我去給你挑選一件禮品。」
我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媽媽可是從未讓我去參加過宴會的呀!我確定如果一定要讓我去,我只有去死,但無論是怎樣的歇斯底里也動搖不了媽媽。
星期六那一天到來了,一大早媽媽就把我從床上催了起來,並讓我把一個漂亮的如同珠母般的紅色化妝盒包裹好,這是媽媽花了2.98美元買來的。
她用她那輛1950年產的黃白色汽車把我送了過去。露絲開了門,示意我跟著她走上一段我所見過的最陡峭、也是最讓人驚恐的樓梯。
進門之後,我才感到有一種極大的解脫,客廳內的陽光十分充足,硬木地板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屋子裡的傢俱陳舊而又顯得特別的擁擠,傢俱的背面和扶手上還覆蓋著白布墊。
桌子的上面擺著一塊我所見過的最大的蛋糕,上面裝飾著9只粉紅色的蠟燭,一個印刷草率的露絲生日快樂的印牌和一些我想大約是玫瑰的花蕊圖案。
在蛋糕的旁邊,擺著36個盛冰淇淋的紙杯,裡面裝著家庭製作的牛奶軟糖,每個杯子上還都寫著一個名字。
我斷定,一旦每個人都來到這兒的話,這將不會是一個很莊重的場面。
「你媽媽呢?」我問露絲。
她低著頭看著地板,說:「唉,她有些不大舒服。」
「噢,你爸爸呢?」
「他已經去世了。」
接下來是一陣沉寂,只有幾聲沙啞的咳嗽從一扇關著的門後傳出。過了近15分鐘……接著又是10多分鐘。突然間,有一個可怕的意念進入了腦海,再沒有人會來了。我怎麼能離開這兒呢?正當我陷入對自己同情的時候,我聽到一陣摀住嘴吧的抽泣聲。我抬起頭,看到了露絲那張被淚水劃出一道道淚痕的臉。頃刻間,我的年僅8歲的幼小心靈被對露絲的同情所淹沒了,同時充滿了對我們班其他35個自私的同學的憤怒之情。
踮起我穿著白色皮鞋的雙腳,我用盡量大的聲音宣告:「誰需要他們。」
露絲吃驚地看著我,漸漸地變成欣喜的贊同。
這裡有我們——兩個小女孩和一個三層蛋糕、36個裝著糖果的冰淇淋杯子、冰淇淋,幾加侖紅飲料,三打宴會贈品,要玩的遊戲和勝利者的獎品。
我們從蛋糕開始,卻找不到火柴。露絲(她已不再是簡單的露絲了)不願去打擾她媽媽,所以我們只是假裝點著了蠟燭。露絲許了一個願,開始吹滅那些想像中的火苗。我在旁邊唱著「生日快樂」之歌。
一轉眼,就到了中午,媽媽在外面按汽車喇叭。我趕緊收拾起所有的東西,再次感謝了露絲,向汽車飛跑過去。我的心裡禁不住激動了起來。
「我贏了所有的遊戲!對了,其實,露絲贏了往驢子尾巴上別圖釘的遊戲,只是她說過生日的女孩贏是不公平的,所以她把獎品給了我。我們把宴會贈品平分了。媽媽,她的確很喜歡那個化妝盒。我是惟一去那裡的一個——布萊克女士的整個三年級班不算在內。我簡直有些等不及了,我要告訴他們每一個人,他們錯過了一個多麼盛大的宴會呀!」
媽媽把車開到了路邊上,停了下來,緊緊地抱住我,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她說:「我為你感到驕傲!」
正是在那一天,我懂得了一個人的確可以產生很大的影響。我對露絲的9歲生日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而媽媽對我的一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萊昂尼·瑞威斯)
事故
真正的幸事往往以苦痛、喪失和失望的面目出現;只要我們有耐心,就能看到柳暗花明。
——約瑟夾·艾迪遜
那年的聖誕前夜是個星期天,因此,往常週日晚在教堂聚會的年輕人打算好好慶祝一下。早禮拜以後,有個婦女懇求我晚上開車帶她的兩個十來歲的女兒去教堂。那個婦女離異了,丈夫移居別處。她不喜歡晚上開車——尤其是那天晚上還可能雪雨交加。我於是答應了。
當晚我們開車去教堂,兩個女孩子坐在我的身旁。車開上一個高坡,我看到前面不遠的立交橋那裡許多車撞在一起。因為路面結冰,非常滑,車無法剎住,猛地撞到一輛小車的後部。我身邊的一個女孩尖叫了一聲,「噢,多娜!」我回過頭去看那個坐在窗邊的女孩子怎麼樣了。當時車內還沒有時興裝配安全帶。所以她的臉部懂到了擋風玻璃上,落回座位時,鋒利的玻璃碎片在她左頰留下兩道深深的傷口,血如泉湧,可怕極了。
所幸這輛車裡有急救包,於是用紗布止住多娜的流應。前來調查的交警說事故難以避免,不是我的責任。可我仍然內疚不安——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臉上將要帶著疤痕過一輩子,而且這可能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多娜很快被送到醫院急診室裡,醫生開始為她縫合臉上的傷口。過了好久,我擔心會出什麼事,就問一位護士,手術怎麼現在還沒有結束。護士說當班的醫生恰好是個整形的外科大夫,他縫合細密,很費時間。這樣傷痕就會很細微。也許上帝能幫上忙!
我害怕去探望住院的多娜,擔心她會怒氣沖沖地責罵我。因為是聖誕節,醫生們把病人送回家,有些可做可不做的手術也給推遲了。所以多娜病房所在的樓層裡並沒有多少病人。我問一位護士多娜的情況怎樣。護士微笑著說多娜恢復得挺好。實際上,她就像一束亮麗的陽光。多娜看起來很高興,對醫治、護理方面問這問那。護士向我透底說病人不多,她們有自己支配的時間,經常找借口到多娜的病房裡和她聊天。
我對多娜說發生的一切讓我心中非常不安和歉疚。她打住我的道歉,說可以用化妝品遮住疤痕。接著她開始興高采烈地描述護士們的工作和她們的想法。護士們圍在床頭,微笑著。多娜看起來很愉快。她是第一次住院,周圍的一切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趣。
後來多娜在學校裡成了大家矚目的中心,她一遍遍地講述事故的經過和她在醫院的經歷。多娜的母親和姐姐並沒有因此而責怪我,反倒感謝我那晚對姐妹倆的照顧。至於多娜,她並沒有毀容,而且化妝品確實差不多彌蓋了她的疤痕。這讓我感到好些,但我仍難以抑制心中的刺痛——這麼美麗可愛的少女,臉上卻有疤痕。一年後,我移居另一個城市,從此和多娜一家失去了聯繫。
15年以後,那個教堂邀請我去做一系列的禮拜活動。臨結束的那晚,我忽然看到多娜的母親站在人群中等著和我告別。我驀地戰慄起來,想起車禍、鮮血和傷疤。多娜的母親笑容可掬地站到我面前。當她問我知不知道多娜現在怎麼樣了時,她幾乎開懷大笑起來。「不,我不知道多娜怎麼樣了。」「那你記不記得多娜住院時對護士的工作極感興趣?」「是的,印象很深刻。」多娜的母親接著說:
「嗯,多娜打算做一名護士。她接受培訓,並以優異成績畢業,在一家醫院找了份不錯的工作,結識了一位年輕的醫生並相愛結婚。婚姻很美滿,現在已有了兩個漂亮可愛的孩子了。多娜告訴我不要忘了向您提起那次車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羅伯特·J·小邁克木倫)
小男孩救大兵
粗魯損壞一切,甚至損壞理智和公正。
——格拉西安
1992年,我和丈夫隨友誼交流團到德國,並相繼在三個溫馨美滿的家庭裡小住。最近,其中的一家來到衣阿華州我的家裡做客。
我們的那家朋友,魯梅尼德和托尼,住在德國魯爾工業區的一個城市,那是二戰期間曾遭到盟軍猛烈的炮火襲擊。他們在我家待了一個星期。有天晚上,任歷史教員的丈夫想讓他們談談二戰期間在德國時的童年往事。魯梅尼德就講了這麼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
戰爭結束前不久的一天,魯梅尼德看到一架敵機被擊落,機上兩名軍人被迫跳傘,和許多看到敵兵跳傘的好奇市民一樣,11歲的魯梅尼德跑到市區中心廣場上看熱鬧。最終兩名警察推推搡搡地押回兩名英軍戰俘。他們得在廣場等汽車來把戰俘送到戰俘營去。
圍觀的德國人一看到戰俘,就憤怒地喊到:「殺死他們!幹掉他們!」毫無疑問,他們想起了英軍及其盟軍對他們城市的恣意轟炸。圍觀的人並不乏出氣的傢伙——英國兵跳傘的當兒,好多人都在園子裡幹活,他們順手操起乾草叉、鐵掀什麼的就跑過來了。
魯梅尼德望著兩名英軍戰俘的臉,他們也就19或20歲的樣子,看上去驚恐萬狀。兩名旨在保護戰俘的德國警察也難以擋住操著乾草叉和鐵掀的憤怒人群。
魯梅尼德跑到戰俘和人群之間,臉衝著人群,喊叫著讓他們住手。人群不願傷著這個小男孩,就稍稍後撤了一陣,就在這當兒,魯梅尼德衝他們說道:
「看看這些戰俘。他們還只是孩子!他們和你們自己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他們做的也正是你們的孩子正在做的——為各自的國家而戰。要是你們的孩子在敵國中彈,作了戰俘,你們也不想讓那裡的人們把他們殺掉。所以,請你們不要傷害這些孩子。」
人們聽著,感到驚異,繼而羞愧,最後一位婦女說道:「竟是個孩子告訴咱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人群漸漸散開了。
魯梅尼德永遠也不會忘掉英軍戰俘臉上流露的寬慰和感激之情。他希望他們能長久而幸福地生活下去,他們也會終生銘記這個拯救了他們生命的小小男孩。
(艾蘭妮·麥克唐娜)
心靈深處的不安
在某神程度上,每個人的形象都符合自己的設想。
——F·H·布拉德利
心靈深處的不安不是因為
我們一無所有一無是處,
心靈深處的惶恐卻是來自
我們年富力強超乎想像。
是光明而不是黑暗
使我們惴惴不安,
捫心自問無尚榮光睿智卓越者
是我還是非我?!
上帝的子民啊你奉獻給造物的
是那樣微不足道。
讓那些畏縮不前的人們頓悟吧!
讓他們環繞你的身旁充滿自信和力量。
與生俱來
我們就已明白
上帝的榮光將與我們同在。
這榮光不歸於個別人
而屬於芸芸眾生。
我們自身的光芒閃爍的瞬間,
就是人類群星閃耀的時刻;
我們掙脫了自身恐懼不安的鐐鑄之時,
也就給予了他人解脫生命枷鎖的鑰匙。
(摘自納爾遜·曼德拉1994年總統就職演說。)
牢騷太盛防腸斷
少一絲顧慮,多一點希望
少一句牢騷,多一點勇氣
何必喋喋不休怨天尤人?
少一點憎惡多一分熱愛
那麼所有美好的都將屬於你。
——佚名
我小時候和奶奶一起住在阿肯色州的斯坦斐。奶奶開著一處小店。每當有以牢騷滿腹、喋喋不休而出名的顧客來到她老人家的小店時,她總是不管我在做什麼都會把我拉到身邊,神秘兮兮地說:「丫頭,來,進來!」當然我都是很聽話地進去。
奶奶就會問她的主顧:「今天怎麼樣啊,托瑪斯老弟?」
那人就會長歎一聲:「不怎麼樣。今天不怎麼樣,赫德森大姐。你看看,這夏天,這大熱天,我討厭它,噢,簡直是煩透了。它可把我折騰得夠嗆。我受不了這熱,真要命。」
奶奶抱著胳膊,淡漠地站著,低聲地嘟嚷:「唔,嗯哼,嗯哼。」邊向我眨眨眼,確信這些拘怨嘮叨都灌到我耳朵裡去了。
再有一次,一個牢騷滿腹的人抱怨道:「犁地這活兒讓我煩透了。塵土飛揚真糟心,騾子也強脾氣不聽使喚,真是一點也不聽喝,要命透了。我再也幹不下去了。我的腿腳,還有我的手,酸痛酸痛的,眼睛也迷了,鼻子也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這時候奶奶還是抱著胳膊,淡淡地站著,咕噥道:「唔,嗯哼,嗯哼。」邊看著我,點點頭。
這些牢騷滿腹的傢伙一出店門,奶奶就把我叫到跟前,不厭其煩地對我說:「丫頭,你聽到這些人如此這般地抱怨嘮叨了嗎?你聽到了嗎?」我點點頭,我奶奶會接著說:「丫頭,每個夜晚都有一些人——不論是黑人還是白人,富人還是窮鬼——酣然入眠,但卻一睡不起。丫頭,看那些與世永訣的人,溫柔鄉中不覺暖和的被窩已成為冰冷的靈柩,羊毛毯已成為裹屍布,他們再也不可能為糟天氣或倔騾子去抱怨嘮叨上5分鐘或10分鐘了。記著,丫頭,牢騷太盛防腸斷。要是你對什麼事不滿意,那就設法去改變它。如果改變不了,那就換種態度去對待,千萬不要抱怨嘮叨。」
據說人在一生中接受如此教育的機會並不多。而奶奶在我到13歲的時候,抓住每個這樣的機會來教育我。牢騷滿腹不僅使人頹唐,而且導致危險——它在給猛獸發信號:獵物就在你鼻子底下哩。
(瑪亞·安格魯)
最好的消息
聰明人會讓他的懷疑保持緘默,但也會讓它保持清醒。
——哈利法克斯
阿根廷著名的高爾夫球手羅伯特·德·溫森多有一次贏得一場錦標賽,領到支票後,他微笑著從記者的重圍中出來,到停車場準備回俱樂部。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向她走來。她向溫森多表示祝賀後又說她可憐的孩子病得很重——也許會死掉——而她卻不知如何才能支付起昂貴的醫藥費和住院費。
溫森多被她的講述深深打動了。他二話沒說,掏出筆在剛贏得的支票上飛快地簽了名,然後塞給那個女子。
「這是這次比賽的獎金。祝可憐的孩子走運。」他說道。
一個星期後,溫森多正在一家鄉村俱樂部進午餐。一位職業高爾夫球聯合會的官員走過來,問他一周前是不是遇到一位自稱孩子病得很重的年輕的女子。
「停車場的孩子們告訴我的。」官員說。
溫森多點了點頭。
「哦,對你來說這是個壞消息,」官員說道。「那個女人是個騙子,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得很重的孩子。她甚至還沒有結婚哩!溫森多——你讓人給騙了!我的朋友。」
「你是說根本就沒有一個小孩子病得快死了?」
「是這樣的,根本就沒有。」官員答道。
溫森多長吁了一口氣。「這真是我一個星期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溫森多說。
(摘自《雋永小品》)
角色——我們如何扮演
自我熱愛像是一種使人類永久存在的手段,它珍貴而又必不可少。我們因它而愉悅,同時卻又不得不把它隱藏起來。
——伏爾泰
當我對生活中的地位和境況感到不滿和沮喪時,我總會想起小吉米·司各特。有一次小吉米竭盡全力爭取一個學校演出的角色。他媽媽對我說,他把全部心思都撲到上面去了,她只恐怕會落空。到了宣佈角色的那天,我和小吉米的媽媽一起去接他放學。小吉米衝過來,眼中閃亮,滿是驕傲和興奮,嚷道:「媽媽,媽媽你猜,我扮演什麼角色?我被選中當啦啦隊員了!」這句話,我一直銘刻在心,沒齒難忘。
(瑪瑞·克林)
孤獨的時候讓我們來跳舞
聽到一個人自稱老人太滑稽了,即使他已是老齡!
——艾莉斯·詹姆斯
小遊船上載滿了乘客。他們之中有許多退休的老人,都是出門作愉快的三日游的。
在我前面,在鋪著地毯的過道上站著一位瘦小的婦人,她穿著棕色的滌綸便裝,縮著肩,花白的短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髻。
這時從船上的廣播裡傳來一段熟悉的旋律:艾蒂·肖的「比基尼序曲」(西印度群島的一種土風舞曲)。驀地,一樁奇妙的景象出現了。
那個婦人,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開始搖擺扭動身體,她打著響指,扭著臀部,她踏了個輕盈優雅的艾蒂步子:向後、跳步、滑步。
到餐廳門前時,她停住了。恢復了原來的端莊,一臉嚴肅地走了過去。
她又變成了那個縮肩弓腰的老婦人。
直到今天,這個栩栩如生的生活片段還不時浮現在我的面前。現在我又想起它——在我生日來臨之時——我又老了一歲,這把年紀,誰都不會相信我還可以跳狐步舞。
年輕人認為像我這般年紀的人已經遠離了音樂、浪漫、舞蹈,甚至夢幻。
他們只看到歲月帶給我們的刻痕:滿臉皺紋、腰身臃腫、頭髮花白。
他們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豐富的內心世界。
習慣和規範約束著我們的行為和表現,我們是睿智的長者,端莊的老婦……
我們無從去表達另外的自我,或展示生命中其他部分。
比如像我,沒有人會看出我仍是那個小女孩,那個在波士頓美麗的鄉村長大的瘦小女孩。
說真的,我仍以為我還是那個溫馨快樂的家庭4個孩子中的老ど,有著美麗漂亮的母親,幽默達觀的父親。儘管雙親現在已經逝去,四姊妹也只剩下3個了,但這都無所謂。
我仍是那個瘦弱虛榮的丫頭,出則乘車,入則攜女伴喧嘩笑鬧——儘管父親在經濟大蕭條時期窮困潦倒,我也是只靠微薄的工資拮据度日。
(貝絲·阿謝萊)
約翰尼
在有生之年,我們都要面臨挑戰,不倦工作,以期取得卓越業績。並非所有的人都能學有專長,至於藝術和科學的天才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還是在工廠、農村、城市默默工作。然而,任何工作都有其意義。所有於人類有所促進的工作都自有其尊嚴和價值,應該努力不倦地把它做好。如果你是清掃工人,那就像米開朗琪羅繪畫那樣,像貝多芬作曲那樣,或者像莎士比亞寫詩那樣來掃你的地吧!你的出色工作會使天國的神詆和人間的眾生停下來讚美:看這個掃地人,他的工作做的多麼好,他真是了不起。
——馬丁·路德·金
去年秋天,美國中西部地區一家大型超市連鎖店邀請我給它的3000僱員作講演,主題是建立崗位意識和重樹敬業精神。
我在講演中一再強調的思想是賦予你的工作以自己的「個性。」因為隨著工作環境的微型化,日新月異的技術改造及隨之而來的工作壓力,我覺得對每個人而言,能找到一種對個人和工作都感覺良好的方法是至關重要的。而最有效的途徑是從彼此雷同的工作中獨闢蹊徑,創造出你自己的特色。
我舉出了聯合航空公司一位領航員的例子。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就走到計算機前隨機挑選幾名乘客,然後遞給他們一張字條,對他們的搭乘表示感謝。和我共事的一名製圖專家經常在他寄給顧客的郵件中塞進一塊無糖分的口香糖,這樣你永遠不會隨手扔掉他的郵件!
西北航空公司的一名行李員,他的工作「個性」可謂別出心裁。他把乘客箱包上的行李標籤收集起來(這些標籤過去一般都順手塞進垃圾箱),然後,抽時間再把它們寄給乘客,並附條對搭乘西北航空公司的班機表示謝意。
舉了這麼幾個人如何把獨創精神運用到工作中去的例子後,我鼓勵聽眾發揮創造力,拿出他們自己的創造和個性。
3個星期後的一個黃昏,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稱他叫約翰尼,是連鎖超市的打包員。他說道:「芭芭拉,你講得真好。」他接著告訴我那天晚上他回家後就請求他爸爸教他使用計算機。
他說他們設計了一個程序。現在每天晚上他回家後就開始尋找「每日一得」,然後輸入微機,再打上好多份,在每一份的背面都簽上自己的名字。第二天他給顧客打包時,就把這些寫著溫馨有趣或發人深思的「每日一得」紙條打到買主的購物包中。
一個月後,那家連鎖店的經理打電話告訴我:「芭芭拉,今天發生的事真讓人不可思議!今天早上我到店裡,發現約翰尼的結帳台前排隊的人比其他結帳台多3倍!我於是大聲嚷道:『多排幾隊!不要都擠在一個地方!』可是沒人聽我的。顧客們說:『我們都排約翰尼的隊——我們想要他的『每日一得』。」
經理還說有個婦女走過來對他說,「我過去一個禮拜來一次商店。可現在我一路過就會進來,因為我想要那個『每日一得』。」經理最後還說,「你想想現在我們連鎖店中最重要的人物是誰?當然是約翰尼!」
3個月後,那個經理又給我打來電話。他說:「你和約翰尼改變了我們連鎖店!現在在我們的花店,員工們要是發現一朵折壞的花或用過的花飾,他們會到街上把它們給一個老太太或是小女孩戴上!一個賣肉的員工是斯努皮的發燒友,他買了5萬張斯努皮的不干膠畫,貼到每一份他賣出的貨物上。現在我們的員工和主顧都感到有趣極了!」
這就是一種工作精神。
(芭芭拉·艾·格蘭茲)
決不放棄努力
我構想我能達到的境界,我能成為什麼樣的選手。我深知我的目標,我集中精力,到達那裡。
——邁克爾·喬丹
關於恐懼
我從來不關心輸掉一場大賽會有什麼後果。為什麼?因為當你顧及後果時,你總是想到消極悲觀的一面。
有的人在失敗的恐懼面前止步不前,因為看到別人的挫折甚至僅僅是不夠圓滿。他們或是擔心前景不好,或是憂慮窘迫不堪。對我而言,此生若要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敢做敢當。我會不避艱險,孜孜以求。悲觀消極,怨天尤人,成就不了什麼氣候。決然前行,努力追尋,何必多慮!任何畏懼都是虛幻——你以為面前荊棘叢叢,實際上都是紙老虎,有的只是機遇,要你執著不懈,爭取些許成功。即使到頭來未能盡如人意,我起碼不會思前想後,因為我畢竟有嘗試的勇氣。失敗只是讓我下次加倍努力罷了。
我的建議就是——樂觀積極地思考,從失敗中尋找動力。有時候,失敗恰恰正使你向成功邁進了一步。譬如修車,一次次的嘗試也許未能奏效,但越來越逼近答案。世界上的偉大發明都經歷過成百上千次的挫折和失誤才獲成功。
我認為畏懼有時來自缺乏專注。如果我站在罰籃線上,腦中卻想著有1000萬觀眾在注視著我,我可能會手足無措。所以我努力設想自己是在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設想自己以前每次罰籃都未曾失手,這次也會同樣發揮我訓練有素的技術。不必擔心結果如何,你知道自己不會失手。於是放鬆、投籃,出手之後一切就成定局,所以又何必顧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