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8章 淡 文 / 持聖
田蓄日記(二十六)
平平淡淡便是福。我們一直身處福中。也許是福的那種感覺不激烈,所以感受不到福氣帶來的衝擊。但是,我們一直很開心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這就足夠了。我愛我的家人,爸爸,媽媽,凱瑞利亞阿姨,格森叔叔,還有麗莎。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從爸爸和凱瑞利亞阿姨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了,我們是一家人。
我知道我和麗莎會長大,會結婚。會有孩子。我們的孩子會和別人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然後組建新的家庭。這是我不期望的,但是這是必須發生的。有些事情無法避免,也只有任其發生。
我和麗莎睡在一起的第五天。大人們就不再管我們了。他們知道我們都很自覺,也把我們當作小孩子一樣的看待。我們也像他們放心的一樣。只是睡在一起,什麼都沒做。但是也不會做。
早晨起來,麗莎和我一起刷牙。牙膏是她給我擠的。我們並肩站在一起。我用右手刷牙就會撞到她的頭,所以就改用左手。我們看著鏡子裡的彼此。然後嘻嘻的笑著。我伸出右手抱著麗莎。麗莎的笑聲更大了一些。凱瑞利亞阿姨走了進來。「怎麼了麗莎?刷牙都還在發笑。」我和麗莎繼續笑著。凱瑞利亞阿姨看見我們在刷牙也沒說什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我聽見媽媽的聲音,她問我們在裡面幹什麼。凱瑞利亞回答說我們在刷牙。媽媽又問我們笑什麼。凱瑞利亞阿姨說不知道。
刷完牙,我和麗莎了出去。今天是和爸爸約好的,他帶我們去滑旱冰。今天原本是麗莎在家裡練習鋼琴的。可是一直都沒出去過,爸爸就擔心我們將來的社交有問題。所以就帶我們去人多的地方,還選了一個滑旱冰的任務。
滑旱冰我們在網上瞭解過。好像很有挑戰,似乎比騎自行車還難。我和麗莎都有點擔心。擔心我們都會摔倒受傷。但是大人們的話,我們不得不聽。
我和麗莎已經準備好了。媽媽和凱瑞利亞阿姨坐在椅子上吃著點心看著我們。爸爸還沒來。我和麗莎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媽媽看了一眼點心要我們吃。我和麗莎都搖了搖頭。剛刷完牙不想吃東西。
媽媽和凱瑞利亞阿姨看了我們一眼,忽然媽媽問:「田蓄,你是不是和麗莎談戀愛了?」這句話讓我和麗莎都坐直了起來。我們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然後一起轉過頭看著媽媽。媽媽只是微笑著看著我們。
我問:「媽,你都知道了?」
媽媽說:「我猜的。從麗莎要求你們睡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只是不確定,剛才聽到你們在洗手間發笑我就想問問是不是真的。所以,現在就問了。聽你的回答好像是真的,你們早戀了。」
我嘟著嘴。「媽,我和麗莎都不小了。」
凱瑞利亞阿姨搖了搖頭。「你們不是十歲以下的孩子,剛進入青春期就認為自己是大人了。這是青春期孩子的正常心理。認為自己什麼都做得到,什麼都能擔當。等你長大了,成熟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有這種想法的人是很有能力的人。目前你們沒這個能力。」
凱瑞利亞說的話忽然讓我想到了兩位首長。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說到擔當我就會想起他們。我忽然想起老師問過我們最崇拜的人是誰。我們班上所有人都回答的是,兩位首長。都要做兩位首長那樣的偉人。可是,他們那樣的偉人不是常人都當得了的。他們,也是我和麗莎的目標。雖然不可能成為他們那樣偉大的人。但是,有一個宏偉的目標,我們的前進會更有力。
我問:「阿姨,兩位首長那天來我們這裡的時候為什麼只有他們兩個人。我們學校的校長參觀我們上課的時候都有幾個人跟著。我發現巡視的軍官都會有人陪同。為什麼兩位首長只有他們兩個單獨來到這裡。」
凱瑞利亞阿姨和媽媽對視著。她們似乎都不知道答案。媽媽說:「我們在說你和麗莎早戀的問題。怎麼說到兩位首長了?你真會扯開話題。」
我說:「凱瑞利亞阿姨說到擔當這個問題我就想到兩位首長了。能力越大的人他們的陪同就越多。而兩位首長卻反過來。他們似乎沒什麼陪同。」
凱瑞利亞阿姨說:「那是別人的能力是體現在管理上的。管理越多職位越大的人身邊辦事的就越多。辦事的人多是證明要分擔的有很多。這是一個團隊的問題,而兩位首長的能力太過強大,不需要有人能分擔。所以就不需要陪同。這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我們也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麼控制世界,決定世界命運的。就連世界末日他都能阻止,你能想像他們到底有多強大嗎?無法想像。在我們常人的承受範圍之外。所以,首長有沒有陪同是你不該去想的問題。如果是出席什麼重大會議的話,你就會看到兩位首長的陪同。那個時候他們就需要。而來我們這裡就不需要。懂了嗎?」
凱瑞利亞阿姨的話我似乎懂了一點。但是還是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疑問就沒必要問了。麗莎說:「媽媽,兩位首長可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想成為像他們一樣的偉人。」
凱瑞利亞阿姨摸了摸麗莎的頭。她說:「你們真的很天真。所以你們還只是孩子。關於兩位首長有多偉大你們不用去想了,也無法觸及。還是做好你們能做的事情就夠了。」
麗莎說:「我也這麼想過,如果做不成想兩位首長那樣偉大的人物,我至少要跟爸爸學習。成為他那樣厲害的首長。」
凱瑞利亞和媽媽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凱瑞利亞阿姨在麗莎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阿姨說:「你是一個好孩子,你爸爸會為你感到驕傲的。」看到麗莎和凱瑞利亞阿姨幸福的笑著。那一刻我感覺她們的幸福是有所依的。是啊!凱瑞利亞阿姨擁有一個最好的朋友,雖然他們的愛不是夫妻的愛,但是勝過了夫妻之間的愛。麗莎擁有一個最好的父親。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父親。而我,擁有最完美的家庭。我們都是幸福的,但都是平淡的。
爸爸走了出來。看來他準備好了。我和麗莎站了起來。我問媽媽:「媽媽,你和凱瑞利亞阿姨不和我們去嗎?」媽媽搖了搖頭說了去『不去』。還說在家裡和凱瑞利亞好好的修改小說。
那本小說他們到現在都沒修改完。最主要延遲的那部分是格森叔叔的那部分。因為凱瑞利亞阿姨只有晚上的時間才能和格森叔叔交流。然後記錄在電腦裡,白天再修改。格森叔叔似乎最近都有點忙。所以凱瑞利亞阿姨很少能和他聯繫。
我和麗莎跟著爸爸出門。爸爸開著越野車帶我們到了一個公園。那裡有個滑旱冰的地方。我們被爸爸帶到了那裡。然後在那裡換上旱冰鞋。我和麗莎扶著場邊的扶桿慢慢的走著。我在前,她在後。我走在前面偶爾轉過頭看著她。只要和她對視她就用微笑回應我。
爸爸滑到我的身邊。他說:「你們這樣是學不會的。用一隻手拉著扶桿,另一隻手伸出來調節身體的平衡。你們這樣滑過來以後在轉過身滑回去。這樣學的話就會快的多。但是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們倆一起鬆開手試著滑。」我和麗莎點了點頭。爸爸一個人朝前滑去。然後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和麗莎試著鬆開了手。才滑出去一步我和麗莎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轉過頭麗莎和我都呵呵的笑著。滑冰場的人不多。只有幾個。爸爸在前面滑著繞圈子。我和麗莎就互相扶著站起來。然後握著彼此的手慢慢的走著,不是滑著。我們都在感受這身子搖晃會然我們隨時倒下的那種緊張感。那個時候我們才感受到什麼叫做相濡以沫。
滑旱冰並沒有老爸期待的事情發生。有兩個男生看著我們這樣滑就想帶著我們一下。就是牽著我們的手跟著他們滑。麗莎搖著頭拒絕。我也跟著拒絕。我知道麗莎在想什麼。因為麗莎只想讓我牽她的手。滑了兩個小時我和麗莎都沒學會。只是兩個在一起越挨越近。爸爸在一邊有些失望。我和麗莎握著彼此的手一直滑到爸爸叫我們回家。
上車的時候爸爸讓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麗莎都感覺有些奇怪。平時我都是和麗莎坐在後面的。上了車,爸爸說:「早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你媽媽說你和麗莎在早戀。」我『嗯』了一聲。爸爸之後也沒說什麼了。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好像他有很多心事一樣。
晚上,終於和半個多月沒聯繫上的格森叔叔終於視頻通話了。一開視頻格森叔叔讓我們都嚇了一跳。格森叔叔帶著頭盔。他說:「我現在在一個鐵廠裡。這裡熱死了。今天我們聊聊天可以,要說修改小說的話我做不到。來說說最近我不知道的事。我可都是看見你們在網貼出來的那些相片和消息。比如出去吃燒烤啊,遊湖啊,出去玩我都知道。」
凱瑞利亞阿姨說:「我說一個今天我們都剛知道的。麗莎和田蓄在戀愛。」
格森叔叔很驚訝的看著他們。他說:「不會是真的吧!太好了,我知道他們是會在一起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沒想到我這麼早就有女婿了。真興奮。」大人們都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和麗莎握著彼此的手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轉頭看去,看見大人們在聊天的時候好像很平淡一樣,就連說到我和麗莎戀愛也沒我們期待那樣的興奮表情。看來,我和麗莎的事情也就是淡淡的這樣發生,他們也是淡淡的這樣看待。或許,這只是我的錯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