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6章 裙 文 / 持聖
田蓄日記（二十四）
米色的連衣裙，掛在媽媽的衣櫃裡。那件衣裙非常的好看。做工非常的精製。媽媽不說我們還真不知道那衣服比我和麗莎還大。它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它看起來一點都不舊。和新的一樣。
媽媽把那米色的衣裙拿了下來。她在麗莎的身上比了比。「嗯，很合身。送給你。」麗莎和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爸爸坐在一邊說：「這可是你的記憶啊！你這麼捨得？」
媽媽轉過頭看著爸爸說：「都是一家人，怎麼不捨得。我都胖了一點。不適合穿了，就送給麗莎。只要她不覺得是我穿過的就可以了。」媽媽說完就轉過頭看著麗莎。
麗莎雙手拿著衣裙在自己的身上比著。她聽見媽媽的話以後就說：「謝謝阿姨。我一點都不介意。你送我這麼好的東西我高興還來不及了。謝謝你。」麗莎和媽媽一起微笑著。
媽媽說：「去房間換吧！等會兒就出發了。」麗莎『嗯』了一聲。轉過頭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抱著衣裙走了出去。
我問：「媽，那個衣裙有什麼故事？」
媽媽說：「那個衣裙是公交車的司機送給我的。在途中我們到過一個草原上的小鎮，鎮上有一個快遞的倉庫。他們找東西的時候在那裡找到了那套衣裙。司機覺得適合我就送給我了。當時穿著很合身。但是沒穿多久就脫了下來。因為天氣很冷。當時那套衣服的標價是八千。所以那套衣裙才會這麼好。」
八千，天啊。這對於我來說簡直是一個很大的數字。雖然爸媽一個月的工資就能買。但是一次性花這麼多的錢買一件衣裙真的很奢侈。有開門的聲音。凱瑞利亞阿姨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問：「麗莎去那兒了？」
媽媽回答說：「她去房間換衣裙了。天氣這麼熱適合穿裙子。」凱瑞利亞阿姨點了點頭。然後坐在椅子上等著。
我說：「我先去看看。」大人們都點了點頭。我走了出去。我聽見咚咚咚的聲音。麗莎光著腳丫跑了出來。她穿著裙子，雙手拉著兩邊的裙擺走了出來。然後朝前走去。她背對著我，看不見我在找她。她朝前走了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我快步走了過去。她轉過身看見了我。那一刻，我發現她穿著媽媽的衣裙躺在地上真的很美。我走了過去。麗莎看著我。我把麗莎橫著抱了起來。轉身的時候我看見爸爸拿著手機對著我們。三個大人『哇哦』了一聲。爸爸還說很唯美。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給麗莎說：「你怎麼不穿鞋子就出來了。我抱你進去，給你穿鞋子。」麗莎雙手挽著我的脖子。微笑著看著我。
進了麗莎的房間。麗莎坐在床上，抬著腳對著我說：「你說的要給我穿鞋。」我蹲了下去，拿著凱瑞利亞阿姨特意為她準備的高跟鞋給她穿了上去。她扶著我的肩膀站了起來。好像有些站不穩。我摟著她的腰，她笑著看著我。「該走了。」媽媽在門外喊了一聲。我和麗莎轉過頭說了句『知道了』。麗莎第一次穿高跟鞋，我扶著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公交車上。我和麗莎依然坐在最後面的位置。爸爸開著公交車。媽媽和凱瑞利亞阿姨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兩人時不時的發出笑聲。我看了看麗莎穿著的高跟鞋。高跟鞋和裙子很配。我感覺好像媽媽和凱瑞利亞阿姨事先就安排好了。特意的為了今天。
麗莎在發呆的開著外面。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轉過頭看著我。我說：「第一次穿高跟鞋感覺還可以嗎？」
麗莎說：「一般，感覺高了一點。感覺很有精神，就是走路有點累。」
我說：「我還是覺得你穿平底鞋合適。」
麗莎問：「為什麼？為什麼覺得我穿平底鞋合適？難道是因為你看見我一直都是穿著平底鞋的，所以才覺得高跟鞋不適合我。」麗莎看著我。她說：「女生穿高跟鞋除了這些也有其它原因的。」我問是什麼原因，麗莎卻不說。
車子出了瑣城。城門外有五輛飛行器停著。不用說，是媽媽的那些朋友們在這裡等著我們。車子停了下來。媽媽和爸爸走了下去。他們和那些朋友在下面聊了會天。然後那個司機走了上來。爸爸和媽媽回來了，還有媽媽的那些朋友。但是卻沒看見楊翎他們上來。感覺有些奇怪。司機開著車離開了這裡。那幾輛飛行器就跟在我們的後面。
過了一會兒。我也想坐在窗子邊。我說：「麗莎，我抱你吧！」麗莎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我坐了過去。麗莎整理了一下裙擺就坐在了我的身上。剛一坐下就聽見『哇哦』的一聲。朝著外面看去。原來是楊翎和張力他們。他們坐在飛行器上，飛行器就在我們的窗子邊的不遠處。和公交車平行的。大夥兒都在。原來他們是在飛行器裡。我看了看裡面，我發現是王康在開飛行器。這讓我十分的驚訝。按理說沒十八歲是不能駕駛飛行器的。但是我忽然想到王康和王穎他們是我們這群孩子中最大的。
麗莎對著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對著我們揮了揮手。楊翎大聲地問我們：「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這麼親密。」然後車上的其他人就一起說著『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我和麗莎都有些無奈。麗莎笑著低了低頭。
我回答他們說：「不告訴你們。」他們『吁』了一聲。我問楊翎，我們是去那兒玩。她只告訴我，是瑣城沒有的地方。這個倒是讓我和麗莎有些意外。
車子在城裡轉了一圈。然後又出了城。城裡的三層路面在城外就沒有了城外的路依然是瀝青路。像是剛剛鋪上去的一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花的香味。由於這裡的路不寬。楊翎他們的飛行器就飛在了我們的後面。路兩邊是很寬的土地。地上有很多的黃色的花。麗莎說那是油菜花。她說語文課上老師介紹過。我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一點那節課說的關於油菜花的課文。
四面環山，湖中有島。這是我從生下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瑣城，就只有平平的地面和高矮不齊的房屋。沒有什麼野外的風景。因為瑣城被禁錮在了一個小小的世界裡。我先下了車，我在下面扶著麗莎的手讓她慢慢的走下來。楊翎他們在一邊『哇哦』了一聲。好像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一樣。這對於我和麗莎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麗莎走了下來。她牽著我的手一直不放開。前面是一個碼頭。碼頭有很多船排在那兒。媽媽和爸爸也走了下來。爸爸說：「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風景。」
媽媽說：「我們畢竟不是在這裡長大的。自然不瞭解這裡的環境。走吧！我們一起去遊湖。」媽媽牽著爸爸的手朝前走去。我和麗莎慢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大人們走在一起。我和麗莎慢慢的走到前面。楊翎他們圍在我們的身邊看著我們。他們在一邊發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楊翎看著麗莎說：「麗莎，今天你很漂亮。難道是為了今天的遊湖嗎？或則是為了田蓄。」楊翎看著麗莎。
麗莎說：「是的，也不是。我這樣是為了我自己。我自己漂亮了，我陪襯的就更漂亮。」大夥兒都『哦』了一聲。聲調有點高。
我和麗莎坐在船上。我們坐在同一邊。船搖搖晃晃的，我們真的擔心會掉下去。雖然這個是多慮的。楊翎他們坐在前頭聊天很自如。一行人開玩笑動作有點大還會引起船的晃動。我和麗莎都很擔心會掉下去。每次晃動厲害的時候麗莎總是會握緊我的手。我都會轉過身輕輕的拍她的後背。她則把頭靠近我的胸膛那兒。等到晃動不劇烈的時候就會再次坐直。
湖裡的波光反射的陽光有些晃眼。我和麗莎都把手伸出來擋住那耀眼的波光。等到波光之後，麗莎伸出手到船外面去。然後輕輕的浮起水花，水嘩啦啦的聲音在耳邊很響亮。就像，麗莎彈鋼琴的節奏一般。
「今天的安排是什麼？」我問楊翎。楊翎看了我一眼。大夥兒都看著我們。他們說我們居然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爸媽沒給我們說。
楊翎歪了一下嘴角。「今天的安排是遊湖。然後是吃燒烤。最後就是你們的訂婚儀式了。」楊翎他們都慫了一下身子。有的捂著嘴在發笑。有的想笑卻不笑出來。他們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在說謊。
我說：「別扯了。我和麗莎都未成年。怎麼可能訂婚。」
楊翎說：「訂婚又不是結婚。誰規定未成年不能訂婚的。以前連娃娃親都有。你們還在讀書訂婚也是可以的事。而且你們的感情這麼好。不早點定的話以後會變的。」
我不知道楊翎說的會變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麗莎告訴了我。她回答楊翎的問題說：「不會變的。我們雖然太熟悉，但是不會放棄彼此。我們也不會去和別人有這樣的感情。所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麗莎說完以後，我才知道那是心理課上的內容。太熟悉的東西引起的不適反應。我和麗莎會嗎？我知道我們永遠不會。
船撞了一下。之後停了下來。我們一行人走到一個島上。大人們先到。他們在開始準備燒烤的東西。我牽著麗莎的手慢慢的走著。楊翎在前面看見就問：「麗莎今天穿高跟鞋了嗎？」我點了點頭。楊翎說了句難怪。
那天，我們所有人坐在一起吃燒烤。然後一起聊天。楊翎他們總是要我和麗莎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但是我們怎麼都不說。那天玩得很晚。天快要黑了我們才坐船回去。然後爸爸開著公交車回到瑣城。那天，第一次感受到麗莎穿著裙子非常的好看。第一次用手浮起湖裡的水，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吃著燒烤，和大家一起歌唱。
回到瑣城以後，麗莎太累了就在我的背上睡著了。我把他背到房間裡。放下的時候我覺得她太漂亮了。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臉龐。然後睡在她的身邊用手撐著頭欣賞她的睡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