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春城花月意 一戰成名時 第二章 能言善辯 文 / 畢赫
出了『梅爾鎮』,甄無來一路晃晃悠悠地朝著『盧塞恩魔武學院』走去。
他一邊走,嘴裡還一直不停地哼哼著無名小調。
家花不如野花香,
野花不如偷著香,
偷到也就不太香了,
不如遠遠聞著香……
一路上,甄無來翻來覆去只唱這一首歌,其實他也不會別的了,當第五遍剛唱到一半,遠遠地能看到了學院地輪廓時,他收斂起放蕩地神色,要是這會兒被學院地導師抓到,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甄無來加快了腳步,學院漸漸離得近了,前後看了下,見沒有來往地路人,他蹭地一下竄到上了,學院依山而建地山坡上,利用橫生樹叢地掩護,慢慢靠近了學院的圍牆。
來到圍牆外,一處枝葉繁茂地灌木叢旁邊,甄無來用力開分,赫然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地破洞。
這個破洞或者是狗洞,是他幾個月前發現的,直通學院後面地小樹林。
「也不知道留這個洞是什麼作用,可能是排水用的。」
甄無來是這樣想的,不過不管有什麼用,到是方便了他偷偷溜出去玩耍。
甄無來哈下了腰,手腳並用剛鑽了進去,就聽有人「嘰嘰咯咯」地偷笑,甄無來嚇了一跳,他抬一眼看,正是他在學院地死對頭埃蒙和塔菲,這會兒兩人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哈哈,甄無來終於讓我們逮住了吧!」埃蒙神氣活現地說,「待會去告訴導師,你逃課溜出去玩。」
「對,還要告訴校長,按照校規私自離校開除你。」塔菲也興災樂禍地附合著。
「感情這兩人是專門等著自己呢!」甄無來暗想著,趕緊爬了進去,顧不得掃落沾滿魔法袍地落葉,站起來就強詞奪理地反駁。
「謳你媽媽的,你們那隻眼晴見我逃課了?」
「好,還罵人,我們都看到了。」埃蒙和塔菲異口同聲地說,「在這都等你老半天了。」
「噢,好啊!原來你們也沒上課是吧!」甄無來笑嘻嘻地說「你們去告啊!我就在這兒等著,導師來了,我就說你們也跑出去玩了。」
「你,誣賴好人。」
說來兩人就是為了抓甄無來一個現行,好整治一下這個無賴,整個上午也沒去上課,一直就在這個破洞守著了,現在到好,白費了半天功夫不說,反而讓甄無來抓住了病語,埃蒙和塔菲對視了一眼,有些理屈詞窮。
「我們是因為抓你才沒去上課,導師來了也不怕。」
「是導師讓你們來的,還是校長讓你們的?」甄無來看著他倆緊張起來,他倒輕鬆了,不緊不慢地拍打著魔法袍上地落葉,好整以暇地道:「謳你媽媽的,導師來了罪過還不都一樣?反正我是不怕,你們去叫啊,去啊!」
「你,你這個無賴,看我怎麼教訓你。」埃蒙被他說得惱羞成怒,右手一動,凝聚了一個火球,就要丟向甄無來。
甄無來嚇了一跳,雖然都是魔法學院地學生,也是同班地同學,可是魔法學徒地甄無來,只是領悟了最低級火苗術,要說野營點個篝火還行,但要和埃蒙這個初級魔法師較量那不差得太遠了,甄無來一個俯身狼狽地剛想躲閃,好在一旁地塔菲及時攔住了。
「埃蒙別衝動,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
埃蒙當然不會忘,上次也是因為被甄無來激怒了,他考慮都沒考慮,順手就賞給了甄無來一個火球,人沒打著,卻闖下了大禍,按照『盧塞恩魔武學院』校規的規定,學員間私自打鬥,是要被開除的,要不是在豐河城做稅務官地老爹說情,他早就歇業回家了。
「難到就這樣放過這小無賴?」埃蒙聽從了好友塔菲地勸告,不甘心地收起了火球,恨恨地說道。
「怎麼可能呢!」塔菲故意說得很大聲,「你忘了三天後,就要秋季魔法考核了嗎?那時再收拾小無賴也不晚。」
「噢,對,到那時再收拾他。」
埃蒙恍悟,學校規定,魔法考核時,要同年級地學員之間相互比試,就算出手重了,打傷也不會受任何懲罰,收拾甄無來這個,剛剛領悟火元素地魔法學徒,還不是小菜一碟,他打定了主意,又指著甄無來說。
「小無賴,先讓你得意兩天,到時可別嚇得不敢上比試場啊!」說完他和塔菲得意地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本來還想取笑這兩個二貨一下,幹嘛不等自己一溜出去玩,就去告訴導師地甄無來,聽到魔法考核,心情一下降到了低谷。
來『盧塞恩』魔武學院都快一年了,跟自己一同學習地同學們,都順利地進級到初級魔法師了,可偏偏自己才剛剛感覺到魔法元素地存在。
甄無來地心情落到了最低點,他一步一步挨回了自已地單間寢室,這是因為其他學員受不了他地捉弄,學校專門給他按排的。
寢室在是宿舍樓上最頂層地一間小閣樓,空間不大,只擺得下一張木桌和睡床,甄無來垂頭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出神。
要說自已也不笨啊!為什麼對魔法地修練會這樣難,看看人家埃蒙和塔菲,都成了這批學員中地佼佼者了,這差距也太大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甄無來越想越氣,就不信自己趕不上別人,他冥想了一會兒,用盡了力氣,想釋放一個火球術出來,可是他失敗了,儘管憋足了吃奶地勁,也只是在手心裡,燃起了豆丁大小地一簇火苗,巧好窗外一陣風吹來,那剛剛燃起地希望,忽閃了兩下,竟然被風吹滅了。
「謳你媽媽的,太不公平了,再來。」
甄無來咒了一句,再次冥想,這次更可氣,手心裡連火苗都沒出現,反到是力氣用得過猛「砰」地一聲,放出來個響屁。
這下,甄無來倒把自個給逗樂了,「不行就是不行,看來我真不是個修練魔法的料,管他什麼考核呢!到時候裝孫子不就行了。」
想明瞭這點,甄無來索性也不再想考核地事了,從懷裡掏出烤鹿肉和朗姆酒,擺上小桌上吃喝起來。
嚼著噴香地烤鹿肉,又喝了一口微苦地朗姆酒,甄無來不禁想進學院以前地事來。
那時,跟著從半獸人救出自己地混蛋三叔,整天東奔西走,餓了吃肉,渴了喝酒,是多麼舒服地日子,可現在倒好,困在這『盧塞恩魔武學院』受閒氣。
可想起這些,甄無來又氣不打一處來,進『魔武學院』也是救他地三叔按排的,把自個往這一扔,這混蛋倒自個溜去逍遙快活,還說什麼,等什麼時候成了魔法師,再去『花都』找他。
想到這,甄無來狠狠地咬一口鹿肉,大嚼著罵道:「老混蛋,真不講義氣,說是讓我找你,我去那找啊!雖說這『花都』人人都聽說過,可我問了好多人,也弄不清是東邊還是西邊,走的時候也不說清楚,害得老子在這鬼地方受苦。」
罵完,甄無來還覺得不解氣,又恨恨罵道:「老混蛋別讓我再見到你,要是再見到了,非把你的鬍子頭髮拔光了不可。」
喝了一口朗姆酒,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鹿肉,甄無來想像著,要是真把混蛋三叔地頭髮鬍子拔光,他會是個什麼樣呢?肯定和剛剝了賣地雞蛋差不多,想著他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一包烤肉,一瓶朗姆酒,在甄無來自我陶醉中很快吃喝了個乾淨,他有一個毛病,吃飽喝足萬事不想,躺倒就睡,很快鼾聲響起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