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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通行令牌 文 / 斜月乾屍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蘇哲一下子從哪睡夢之中驚醒了過來。

    「天啊,還讓不讓我睡覺了。」感受著渾身上下傳來的一陣陣劇痛,蘇哲滿臉痛苦的哀嚎道。

    每每好不容易睡著了,沒過一會兒又被痛醒了,一個晚上反反覆覆的十幾次,這哪裡是睡覺,根本就是受折磨嘛。

    然而,雖然痛苦不堪,但蘇哲卻也一點辦法也沒有。渾身上下幾乎全都包滿了紗布,整個人幾乎都成木乃伊了。無論怎麼調換睡姿,一不小心總是會壓到傷口。

    呆坐在乾草堆成的草床上,蘇哲半瞇著雙眼,半睡半醒的樣子,他決定就這樣熬到天亮算了。好在,此時天空已經是濛濛亮了,距離天明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

    今天已經是蘇哲從綠桂手中逃脫的第二天了,雖然成功的保住了性命,但是一想起當日的情形,蘇哲到現在都還不禁有些後怕。

    當日暈倒在地,蘇哲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如果那個時候他距離綠桂稍微近一點,只怕今日已經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好在,蘇哲最後拼盡全力的衝刺,總算將他給送出了綠桂的攻擊範圍。雖然在暈倒的時候,與地面的摩擦也給他留下了不少的皮外傷。但是相比起死亡,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蘇哲當時並沒有昏迷多久便醒轉了過來,而且一醒轉過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裡,心中恨不得離綠桂越遠越好。至於他如今棲身的這個山洞,則是他在半道上發現的。因為當時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了,蘇哲不得不停留在山洞之中,想先養好傷再說。

    不知不覺間,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悄然的就流逝了。清晨那柔和的陽光,透過遮掩住洞口的草叢,絲絲點點的灑在了蘇哲的臉上。

    半閉著的雙眸微微的動了動,蘇哲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緩緩的睜開了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雙眼。

    「哈」長長的打了個哈欠,蘇哲微微的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脖子。然後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朝著洞口外走去。

    迎著柔和的朝陽,蘇哲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坐了一個多小時,他的手腳已經麻痺的快沒有知覺了。

    醒了醒神之後,蘇哲又回到了山洞,從挎包裡面掏出了幾塊干饃饃,兌著清水慢慢的吃了起來。

    雖然在這個山洞已經呆了近兩天時間了,但是蘇哲並沒有立馬離開的意思。一是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在危險重重的深山老林之中行進;二是因為綠桂的枝幹已經到手了,是時候開始製作通行令牌了。

    試過早餐之後,蘇哲突然翻過身去,在乾草堆之中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他拿出一個圓柱形的透明玻璃瓶,以及一捆用樹皮捆著的木牌。而那用來捆木牌的樹皮,赫然跟綠桂的樹皮一模一樣。

    透明玻璃瓶大概有二十多公分高,底面的直徑大概有七八公分。在玻璃瓶之中,盛有大概半瓶的淡藍色透明液體,在液體之中還浸泡著三支十五公分長,看起來有些像刻刀的木質工具。而且,那三支木質工具,浸泡在液體之中的部分,已然呈現出深藍色。

    至於那被樹皮捆著的木牌,一共有五塊,而且全部呈規則的矩形,木牌的長邊是十公分,短邊則是五公分。

    玻璃瓶中裝著的液體,正是蘇哲自己配置的煉陣液。而那一把把刻刀似的木質工具,則是蘇哲用綠桂的枝幹自製的簡易陣筆。至於木牌,自然是通行令牌的載體,也是蘇哲用綠桂的枝幹雕刻而成的。

    這些東西,是蘇哲昨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弄好的。其實,煉製通行令牌,只需要一支陣筆和一塊木牌便夠了。蘇哲多準備了一些,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蘇哲雖然繼承了陳毅東的記憶,擁有了極為豐富的理論知識,但是他的實際操作經驗卻幾乎為零。所以,蘇哲實在沒信心一次成功。

    看著下端呈現出深藍色的陣筆,蘇哲心中暗暗的嘀咕道:「看來炮製的差不多了,可以煉製了。」

    陣筆是使用綠桂的枝幹刻成的,本應該和木牌一樣呈淡淡的碧綠色。不過,在煉陣液之中炮製了一個之後,刻刀已然將煉陣液之中的精華給吸收的差不多了。刻刀的下端,也呈現出深藍色。而也因此,本來呈深藍色的煉陣液,現在已經變成了淡藍色。

    其實,如果是真正的陣筆,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花一夜的時間放到煉陣液之中去浸泡。因為真正的陣筆內部有一個空間,可以將煉陣液注入其中。當煉製陣法的時候,煉陣液自然會通過筆尖,滲入到陣法之中。

    而且,真正的陣筆其實也是一把陣器,陣筆上會銘刻有一個魂引陣。當煉製陣法的時候,煉陣師便能夠通過魂引陣,將自己的神魂和陣筆相融合。如此一來,陣筆對於煉陣師而言,就彷彿是自己的手腳,操作起來不但更加的隨心所欲,而且成功率也會大大的提升,煉製出來的陣法也會更加的具有靈性。

    只是,蘇哲雖然明知道自己這三把臨時製作的陣筆,比起真正的陣筆要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奈何以蘇哲現在的條件,能有一把臨時的陣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更別說是得到一把真正的陣筆了。

    倒是從陳毅東的記憶之中,蘇哲瞭解到陳毅東留下了一把極為不錯的陣筆。對於陳毅東留下來的遺物,蘇哲不由得越加的期待了。

    「爺爺留下來的東西,本就是屬於我的,何必這麼心急呢。」暗暗的在心中告誡自己,蘇哲的心這才慢慢的收了起來。

    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將心中的偏偏浮想壓在心底深處。蘇哲取過一塊木牌,然後又從玻璃瓶之中取出一把陣筆。

    手握著扁平的陣筆,斜斜的筆尖,輕輕的抵在木牌上,蘇哲的動作卻彷彿凝固了一般,雙眼有些出神的凝視著手中的木牌。

    儘管昨天蘇哲已經無數次的在腦海之中回顧陳毅東煉製陣法的記憶。但是,在即將親自動手之際,他還是忍不住再次回顧了一遍。

    半個多小時之後,蘇哲雙眸突然一凝,一道若有若無的神采一閃而過。接著,就見蘇哲那彷彿凝固的右手,當即便是一動。一道深藍色的弧形線條,隨之便出現在木牌之上。

    就在蘇哲專心致志的刻畫通行令牌之際,時間也隨之緩緩的流逝著,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悄然間便逝去了。

    「哎,果然還是失敗了。」看著木牌上那三條暗淡的弧線,蘇哲很是無奈的歎息道。

    雖然三條弧線構成的漩渦狀,已經大致的將陣法的模型給勾勒出來了。但是蘇哲畢竟是第一次煉陣,手生的緊,稍微一緊張,手中的陣筆就打滑了。

    「不過,第二塊應該能夠成功了吧。」蘇哲一邊信心十足的想著,一邊拿起另一塊木牌,當即便準備進行第二次煉陣。

    蘇哲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為第一次煉陣雖然失敗了,但是陣法的基本輪廓卻已經出來了,剩下的細枝末節,只需謹慎一點,應該就沒多大問題。

    再加上經過一次實踐,蘇哲對於陳毅東記憶的理解,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所以,雖然只是第二次煉陣,但是蘇哲對於自己卻是信心滿滿的。

    然而,兩個小時之後,蘇哲卻再次失敗了。

    看著手中那重新呈現出碧綠色的陣筆,蘇哲滿是無奈的歎息道:「哎,果然不是真正的陣筆,不過兩個陣法的功夫,竟然就失效了。」

    搖了搖頭,蘇哲不得不重新取過一直陣筆和另一塊木牌,進行第三次煉陣。畢竟,煉製陣法不是說想煉就煉,不想煉就可以放置到一邊。而是必須一氣呵成,只有這樣煉製出來的陣法才能有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哲雙眼一凝,手中的陣筆當即便開始轉動了起來。第三次煉陣,再次開始了。

    轉眼間,剛剛升起的朝陽,已然高懸當空,散發出來熾熱的光芒。

    洞穴之中,蘇哲手中拿著的木牌,已然多出了一個深藍色的漩渦狀圖案。漩渦由三條呈弧形的主線構成,在主線之外細小的分支穿插於三條主線之中,倒是頗有些蜘蛛網的感覺。

    「能成功的,一動能成功的。」蘇哲一邊滿是期待的呢喃著,一邊慢慢的將靈氣輸入木牌之中。他雙眼更是直直的凝實著令牌上的那個漩渦狀的圖案,彷彿生怕自已一不注意圖案就會消失一般。

    而隨著蘇哲靈氣的輸入,令牌沉寂了一陣之後,突然微微一閃,散發出了一種淡藍色的光芒。

    「成功了,哈哈哈哈」淡藍色的光芒剛一出現,蘇哲就忍不住滿臉驚喜的大笑出聲。

    好一會兒之後,蘇哲才收斂起鬼哭狼嚎神功,拿著令牌端詳不已。畢竟,這可是他的第一件作品,蘇哲的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而且,這還是因為蘇哲不瞭解,自己小小年紀就煉製出陣法,在修行界代表著什麼。如果瞭解的話,只怕他會更加的激動。而修行界,也必定會因此而引發一場不小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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