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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崇禎即位,凌雲平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密謀截殺 文 / 塞外白龍

    這個念頭一出來,朱由檢的鬢角就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了。微風吹來,更覺得身上有說不出的涼意。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一細節本凌雲看了個正著。

    凌雲問朱由檢:「王爺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朱由檢回答,:「是啊,我剛才在想,現在京城的情況,我們是毫不知情的,距離公主出京尋我,也有幾天了,現在如果魏忠賢得到了消息,在京城已經做好了準備,待我一回去,就對我下手的話,肯定是措手不及的,我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實際職務的空殼王爺,手下根本就沒有軍隊的指揮權。」。

    說到這裡,他垂下了頭,心中有一絲的酸楚。其實,在明朝做王爺並不是像電視裡面演的那麼的逍遙自在,明朝的王爺,除了吃的好點,穿的好點,完事還有點錢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和其他的富人區別。而且,作為一個藩王來說,不管你是住在京城,還是住在你的封地內。情況都不會很樂觀。因為從朱棣起兵靖難以來,朝廷防備藩王就怕防賊一樣。

    作為一個王爺,在京的不能隨意出京,在封地的不能輕易出封地,不能結交朝廷的大臣。不能這個不能那個,說的難聽一點,也就是個比較高級的囚犯而已。開國之初,這些藩王手裡都是有部隊的。具體來說是三個護衛。這三個護衛並非是三個人,而是三支部隊。每個護衛大致是三千人或者一萬九千人。這樣一算的話情況就比較清晰了,也就是說,理論上來講,每個王爺可以擁有的私人武裝,大概是九千人到五萬七千人。

    開國之初,有些王爺還手握軍權,比如說晉王、寧王,還有那位後來起兵造反的燕王。手裡的部隊大概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這個限制。不過現在。情況實在是大大不如以前了。不說別的吧,就說咱們這位皇上的親弟弟信王,手底下連家僕什麼的全算上,大概也就幾百人的樣子。

    不過有一點是比較明確的,他這個護衛,不是別人不給,而是他自己不要的。當皇帝哥哥下令,把禁衛軍的一萬人劃歸給信王節制的時候。他上了幾道奏折力辭。有人可能會覺得,這位信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給你兵,你不要嘛。就算不造反,生命安全還是會多一份保障的嘛。

    朱由檢其實並不傻,他清醒的意識到,這所謂的一萬護衛實際上,僅僅就是魏忠賢設下的一個圈套,對自己的考驗,就等著自己往裡面鑽,說是皇上哥哥對自己的厚愛,那是打死了也不信,皇上哥哥閒著沒事就是愛做個木工,哪有心情關心弟弟。自己只要接受了這一萬人,別說能指揮的動他們,還很快就會死在他們的手裡。

    冷靜思考之後,朱由檢力辭。在給皇帝,實際是給魏公公的奏折裡,他把自己描述成一個見到武器和軍人就哆嗦的窩囊廢。他的表演很成功,因為魏忠賢信了。

    躲過一劫的朱由檢,從此又一次接著一次的躲避著魏公公鍥而不捨為他設置的一個又一個的圈套。直到有一天他玩累了。自己騎了匹馬就出了北京城。直奔盛京而去。魏忠賢聽到奏報後,卻根本沒有理他這個茬子,說真的,讓這個倒霉蛋王爺死在後金人的手裡,反倒是一件比較美妙的事情。

    這一幕又一幕,像是過電影一樣在朱由檢的腦海中回放著,他意識到,現在的問題就是,朱由檢的手中,暫時什麼都沒有,而魏忠賢的手裡,有軍隊。

    鏡頭暫時離開山海關,切換到北京城內吧。作為我們文中經常提到的人物,不讓魏公公去正面露個臉,出一次場,也實在說不過去了。就在同樣的一個夜晚,在魏忠賢的府上。有一個人,正在和他說著什麼。

    鏡頭慢慢的聚焦在這個人身上,他頭戴烏紗帽,穿著正二品文官的服飾。大概四十歲上下的模樣,雖然眉清目秀,卻是難以掩蓋自己的臉上流露的那種諂媚之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閹黨的頭一號人物,兵部尚書崔呈秀。

    兵部尚書,大概相當於部長級別吧,這個崔呈秀也不是一般的人,早先在地方任職的時候,因為貪污,被罷免了官職。當時魏公公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他就主動的找上門去。進門就磕頭,然後就叫乾爹,玩命的叫,叫的連魏公公這樣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了。於是,他就收下了這個乾兒子,還找關係把他的官職恢復了。沒幾年的時間,魏公公本人也是越來越發達,崔呈秀跟著平步青雲,竟然當上了兵部尚書。

    兵部是什麼地方,那就是國防軍事的最高領導機關,讓這樣的人做部長,也是實在很無奈。不過,朝廷的亂哄哄。也沒人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畢竟六部九卿裡面,有幾個人不是閹黨呢。當一個朝廷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閹黨的話,會造成一種可能的現象,那就是。不是閹黨的人,反而是一個奇怪的另類群體了。

    崔呈秀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幸福生活,其實沒有別的,無非就是一個字,那就是混。混日子,沒事在人員管理上面貪個污受個賄什麼的,那就是家常便飯的事,事情都干憑啥我不幹,這就是一種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心理!

    直到只一天的到來,原以為不會這麼快,可是真的這麼快就到來了,這也許是天意吧。天意從來就高難問。天啟皇帝的身子已經不行了,他就要走到了人生的盡頭。馬上就油盡燈枯了。而閹黨之所以在朝廷內能橫行霸道,都是仗了這位皇帝的縱容,現在,卻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魏公公也是急的團團轉,除了到處給皇帝大人尋求良方之外,自己也有第二套行動方案。良方就不必說了,說出來也是比較鬱悶人的事情,就是那位霍維華大人。給皇帝大人玩命的灌米湯,結果皇上得了米湯過敏。

    在這個夜晚,他招來崔呈秀,第一句話就是問:「大事可行否?」,就崔大人這份機靈,當然知道所謂的大事究竟是什麼事情了,所以,他選擇了一種方式應對魏公公。那就是,不管魏公公說什麼,他的回答,永遠都是沉默。

    對於很多人來說,魏忠賢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稍有不順就喜歡殺人玩,但是今天晚上,他給崔呈秀足夠的耐心。他連續把這五個字問了三遍。可是崔大人也是個執著的人,他給魏公公的回答還是沉默,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就吵起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氣哼哼的捋鬍子。

    當手摸在光禿禿的下巴上的時候,魏公公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太監,哪裡來的鬍子呢,簡直是氣糊塗了。哎。不能忍受啊。崔呈秀一看乾爹急了,這才趴在地上磕頭,說,:「爹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怕有人鬧事啊!」。

    到了這個時候,魏忠賢才搞明白,自己收進來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貨色。關鍵時刻,都是一點也靠不住的。對於崔呈秀,魏忠賢已經失望了,可是,他不甘心,他問道,:「現在京城的駐軍,還有周邊的駐軍,大致有五萬人左右,都是我們的人在掌控著,就算是有人鬧事,又怎麼鬧的起來!信王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又只是一個空筒子王爺,手裡無兵無將,沒有任何的實權,我們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矯詔殺死他,然後找一個孕婦進宮,作為皇帝的妃子,等皇帝晏駕歸天以後,就可以對外宣稱,這個孩子就是皇上的遺腹子。到時候,朝廷上的事情,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嗎!」。

    這個計劃幾乎是完美可行的,因為他說的對,作為一個只有爵位,沒有擔任過任何實際職位的王爺。朱由檢在軍界沒有任何的外援,而且,現在京城外圍的駐軍部隊,確實都是魏忠賢的黨羽在擔任統帥。正因如此,趁亂除掉朱由檢其實是很容易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即使是朱由檢在山海關結識了劉鴻,並且調得動劉鴻的八千軍馬。但是他也肯定不會那麼做。

    原因很簡單,山海關駐軍只有八千人,真的打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更重要的是,山海關擔負著遼東地區的防禦任務,一旦被敵人知道山海關駐軍帶向了京城,那麼很快就會出兵山海關,這樣的蠢事,朱由檢絕對不會做。

    魏忠賢笑了,他為自己的計劃感到十分的滿意。因為,他好像看到了朱由檢的頭顱,已經擺在了自己的桌案之上了。

    可是,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也有任何事情,都不是完美無缺的,魏公公的這個計劃,有一個相當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信王身邊,有一個叫做凌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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