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小將出道,收復遼東 第九十九章 碎剮劉鳶 文 / 塞外白龍
屋裡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會心的不再說話,凌雲問張南,:「手下的兄弟們還靠的住嗎」。
張南拍著胸脯,向凌雲許諾道:「上憲放心,這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能放一百二十個心。那個要是出了問題,我剁了他的手腳!」。
聽了這話,凌雲禁不住呵呵一笑,調侃道:「這麼說起來,你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呢,啊?張老弟。也對,有道是慈不帶兵。要的是這些兄弟們軍紀嚴明,你老弟的差事也就好辦了,對不對!」。
這「心狠手辣」四個字可絕不是什麼好評語。聽的張南一哆嗦,沒敢說話。只是把四套兵丁的衣服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凌雲看了看這幾間衣服,跟屋裡的幾個人說,:「七哥,三位兄弟,就委屈委屈吧,睿王爺定會為咱們做主的,現在,要緊的先離開此地。我和這位張老弟先出去一下,你們速速更衣!」,說著,拉著張南出了門。
出門來把門關上,凌雲壓低聲音說,:「張老弟,我讓你去找我阿泰妹子,她可來了嗎?」。張南正待要搭話,一個身影閃過出來,「凌大哥,我來了。」,不是別人,正是睿王府的二等侍衛,阿泰。
凌雲盯著阿泰的臉龐,看得出她應該是剛剛才哭過。自己也是暗暗責怪自己,不看僧面總該看佛面,這哈巴赤即使再罪大惡極罪無可赦,教訓一下也就是,下了這麼狠的手,實在是有些不該。
自己現在還要阿泰幫忙,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呢。凌雲的臉上閃過一陣的紅暈,覺得實在是無話可說。
阿泰打破了這個僵局,她走上前來,給凌雲按漢人的規矩施了一禮,說,:「凌大哥,你不必顧慮,我的兄長本來就做下了這等事,怪不得你。阿泰還要謝過凌大哥對家兄不殺之恩。」。
凌雲忽覺,就是這一天之內,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了。自己究竟這是怎麼了。自己和眼前這個女子,已經開始,因為一個另外的人,變的生分了許多。
既然如此,凌雲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要臉面的人,也就不再過分要求什麼了,他對著阿泰拱拱手,「勞煩妹子來這一趟,這情分,我凌雲記在心中,後當圖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不敢在輕易麻煩妹子了」。
此話出口,阿泰的眼睛,落下一對晶瑩的淚珠,「凌大哥,你是說,從此後,我們之間,就此生分了嗎。」。
凌雲無言以對,默默無語。
阿泰轉身離開,凌雲看著她走開,心裡也是一陣撕裂的疼痛,人生,能夠結交的朋友本就不多。能為彼此真心付出的朋友更是寥寥無幾,所謂友誼,不分男女。或許,因為中間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會顯得有些不再那麼純粹。可是,他還是難受,因為,他失去了一個真心為自己付出的朋友。
在一旁看著的張南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呢。這時,屋內的四個人已經裝束停當出來了。
凌雲手緊緊握住佩劍,對張南說,「讓我這幾個兄弟加入到你的隊列裡,你就在前方,向著睿王府方向例行巡邏。我會在不遠處跟隨。平安到達,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張南也基本明白了,對著朱由檢幾個說,「幾位老個,就委屈兄弟們,進入隊列吧,我們這就出發。」。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殘陽如血,一行人就這麼出了院子,向著一個既定的目的地走去。凌雲在這支隊伍的不遠處跟隨著。從大雜院,到睿王府,步行大概需要兩刻鐘左右,這段時間,凌雲覺得分外的漫長,生怕出現什麼突發的意外的情況。
怕什麼,就來什麼!
剛剛出發一會,就在一個鬱悶的地方,出現了一群讓人鬱悶的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張南定睛一看。又是一隊兵馬,攔住了去路。都是明晃晃鎧甲,比自己這穿兵勇號坎的手下,顯然是威風了許多。
為首一人,身穿著八蟒五爪的蟒袍,內罩著五品武官的熊補服,頭戴明玻璃頂子,站在隊前,攔阻去路。書中暗表,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鳶。
自從投降了後金,劉鳶算是長了行市了,混的人模狗樣,沒事也張牙舞爪,實在是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當漢奸就好好當漢奸吧,誰知,這漢奸竟也有二手的。如果大家還記得,他是像多爾袞投降的,多爾袞為人還算是厚度,在毫無建樹的情況下,只是為了拉攏人心,就封了他一個五品的都司。
這個五品都司,確實讓劉鳶激動了些日子,不過激動過後,他就不安分了,想著是不是將自己的漢奸事業再上一層樓。於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另投門戶很方便,要知道,想幹掉多爾袞的人,有的是。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主子是誰,不過,劉鳶又恢復了幹勁十足的狀態,天天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兵來回溜躂。
這次,是冤家路窄,劉鳶這人不怎麼樣,眼睛卻是很賊,正路過這條街來,發現對面有一隊巡邏的兵丁。正想跟帶兵的人打個招呼,誰知道,竟發現這裡面有三個兵,有些蹊蹺。再仔細看,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石頭、木頭、豆子。
那還等些什麼,這隊兵必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併鎖拿也就是了。
張南不認識劉鳶,卻認識這一身的官品扮相,知道對面的是個五品官,也不敢造次。上前打了個千,問道。「不知道這位上官在哪個衙門供職,一向有失親近。」。
劉鳶不跟他廢話,對著手下說了句,一併鎖拿,如果有所抵抗,一律格殺勿論。
這幫丘八老爺平時一向是這個不服那個不忿,竟然有人要鎖拿他們,這還了得,一個個的各亮刀槍,就要廝殺。
看這個陣勢,劉鳶倒是高興了,畢竟對方也是官兵,鬧砸了自己也不好收場,既然要打,那就打吧。反正到時候有話說。
劉鳶往後一退,一揮手,示意自己的兵往上衝,對於這種事,自己還是躲在遠處觀戰的好,看對方不過就是幾個衙門捕快的裝束,估計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但是,為了防止誤傷,最好也是別濺到身上血。還是躲一躲吧。
一場血戰,茲不贅述,張南雖然腦子不太好使,滿腦袋的陞官夢,但是求生**還是有的,他手下的兵也是如此。劉鳶的兵抓人是為了立功,張南的兵反抗是為了玩命,想立功的人遇到想玩命的人,結果基本上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劉鳶手下人,全員覆滅。張南這邊,還剩下三個。爭鬥剛開始的時候,凌雲就及時現身,把信王幾個人護住了。此刻,看看已經差不多了。也已經見了分曉了。他大喊一聲:「劉鳶!哪裡走!」。
就這一嗓子,把劉鳶唬的是魂飛天外魄散九霄。腿肚子轉筋,跌倒在地不能動彈。
凌雲轉動身形,快速來到劉鳶的身邊。嘿嘿一笑,:「劉鳶,你混的不錯啊,五品職銜」。
「饒。饒命啊……」劉鳶已經說不出一句整話了。
凌雲嘴裡輕輕嘟念著什麼,劉鳶此刻已經是生死關頭,自己這條小命就捏在凌雲的手裡。心中自然忐忑。「凌,凌千戶,你說什麼」。
「我說,晚了……」。凌雲一隻手像是提小雞子一樣,把劉鳶提了起來,在空中凌空轉了好幾個圈。然後往天上一扔。
這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呢?
很簡單,說時遲那時快,凌雲拔出佩劍,對著天上還沒有落地的劉鳶揮舞起來。每一個正常人,即使再善良,內心都有潛在的獸性。凌雲也是,而且,按照他剛得知的消息,他自己還不是個正常人,他是星官角木蛟,最喜歡鮮血。
隨著佩劍的舞動,劉鳶沒有來得及喊,就變成了一塊塊的碎肉落了下來了。
信王朱由檢和石頭幾個人,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個文質彬彬的千戶凌雲,給他們現場版的上演了一場大碎活人的好戲,都深吸了一口氣。
朱由檢心說,這個凌雲,也是個手黑的角色。但是說回來,治亂世要用重典,心不辣手不黑,就只有等待被宰割的份,只要這個凌雲是忠心的,就任他由他。
石頭等心說,相處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見到凌雲如此瘋狂,竟然在一瞬間把一個大活人變成了一堆碎肉。幸虧我們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敵人啊。
剛剛幸運活下來的張南,也被這一手震撼了,心說我那個親娘四舅姥爺啊。這個上憲果然不是一般的狠哪。我可得加著小心,這個不是個好伺候的角色。
凌雲掏出手絹擦擦臉上的血漬,又抹了抹佩劍上的血跡。把手絹扔掉,心說,我今日一天之間,連殺兩人,難道,這就開始了嗎,我是個嗜殺之人嗎。
他不再多想,回到幾個人之間,說了句,「張兄弟,七哥,咱們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