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小將出道,收復遼東 第七十三章 細柳治軍 文 / 塞外白龍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放下盛京不提,再說山海關。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魏公公著實的消停了不少,有些大張旗鼓的事情,也變成了偷雞摸狗的勾當。因為這實在沒有什麼辦法,本來有個什麼代天子督軍的名頭,還能囂張一點,結果忽然一道聖旨下來,劉鴻到成了香餑餑,不僅是他,連他屬下的三品一下文武職官都有了任免權。
一個反派人物的大失敗,折騰人居然能折騰出這樣的反效果來,真難為了他了。魏全孝捋著本來就不存在鬍子的下巴,咬著牙,牙根直癢癢。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失敗不是做了壞人,而是做壞人竟然也很失敗,實在是豈有此理。這輩子跟劉鴻也是不共戴天,不共戴地,不共戴地球啊。
劉鴻倒是相對輕鬆了不少,這是自然的,一鎮總兵,軍事主官嘛。一旦被人掣肘,其實就形同虛設,但是這個鉗子放鬆了,也就能辦些事情了。他在幾天前安排了三名親信士兵,化妝潛伏,前去與凌雲聯絡。
說到這裡,有些固定的讀者可能會納悶了,是啊。這三名士兵都是凌雲帶出來的,他們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漢,也都執行過艱巨任務。為何這前面幾章都沒有提到他們呢。而且,為什麼凌雲在盛京城見到了被騎兵捕捉的謝風兒,那他的三個部下去哪裡了。這都是疑惑吧。作為作者,我都覺得挖這麼幾個坑有點不合適,說真的,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去填前面挖下的坑。好吧,您慢慢看,容我一一道來。
劉總兵忙完了日常公事,把一堆塘報和部下的手本往旁邊一推。伸了伸懶腰,想隨便出去走走。管家劉忠想跟著,被他擋了回去。
二品武官,按理說應該身著緋袍,穿獅子補服。劉鴻想想也覺得自己有意思,自己本是個進士出身的文官,還做過都察院的御史台,沒想到現在竟然是身著武官袍服的總兵官了。真是世事常變異,天道杳難尋啊。
劉鴻沒有刻意換常服,並不是因為他不低調,說真的,穿常服和穿官服,在山海關沒有太大區別,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老百姓有幾個不認識這位劉總兵的,刻意低調倒是顯得不低調了。
說是隨處轉轉,倒是不知道去哪裡好了。他想,不如去陷陣營看看吧。這群小崽子們,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說是自己的禁衛親隨部隊,怎麼這些日子也沒有一個人跟著我眼前頭晃悠呢。莫非他們已經脫離了山海關戰鬥序列了?劉鴻拍拍腦袋,心說我這是想什麼呢,這不足百人的小部隊可是我劉鴻手裡一張克敵制勝的王牌啊。
想著,劉鴻決定去陷陣營的訓練場看看,就在不久前,劉鴻特批,陷陣營有了自己獨立的訓練場地和與其他軍營相對隔絕的營區。而且還特別囑咐,提高了他們的伙食標準。這很正常,陷陣營每天都是在高強度的訓練,體力消耗比其他的營都高。確實應該適當補充一下卡洛裡。對於這點,誰也別不服,你也想吃好喝好,沒有問題,那你也每天早晨起來負重跑上幾公里,上樹爬牆俯臥撐的一通折騰一下試試。估計吃再多牛羊肉也恢復不了。
特種兵就是特種兵啊。這話當然不是那些別營戰士說的,是我說的,想吃的好,就得付出的多嘛。當然有個前提,就是後金部隊退卻以後,劉鴻已經派出糧秣官,購買了足夠的糧食。甚至還特別撥出一波老軍,建立了一個小的後勤基地。簡單說,就是搞點畜牧業。養個雞鴨鵝,養個牛羊什麼的。這叫啥,這就叫將才,不僅從大處著眼,還能從小處著手。
劉鴻騎著馬,走到了陷陣營的訓練校場外,外面已經圍上了柵欄,營門外深挖鴻溝。兩隊士兵,沒隊五人,往來巡哨。忽然,一名哨長看到了劉鴻。上前施禮,「標下見過總兵大人,恕甲冑在身,不能施全禮」。
看看這名年輕的哨長,虎背熊腰,豹頭環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精氣神。不由得暗暗叫了一聲好!劉鴻隨意地說,「無需多禮,你叫什麼名字。」。
「標下李強!請總兵大人下馬等候!」。那哨長絕不客氣。
劉鴻略微有些慍怒,「這位……(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畢竟這陷陣營的最高長官才是個百戶),這位李強。你可知道,我是這山海關的總兵官,這裡所有的營寨官佐,都是我所節制的。」。
李強沒有被他嚇到,「是的,您說的沒錯,您是山海關總兵官,如果您不是總兵官,營前騎馬已經犯下死罪!」。
看劉鴻沒有其他反應,李強接著說,「您曾授予陷陣營統領張讜慧(就是大讜)相機決斷之權。現在陷陣營正在行軍法殺人,待午時三刻事畢後,張百戶自會向您請罪!」。
「好個大讜,竟敢擋我的駕,這是要學周亞夫啊!好好好,這細柳治軍學的好,你們陷陣營有個周亞夫,就為了這個,也該褒獎!對了,這要殺的是誰?」。劉鴻問道。
所謂周亞夫,是漢文帝做代王的時候手下的大將軍。景帝時候,七國之亂。周亞夫駐軍細柳,景帝親自前往勞軍,被他擋在了門外,最後下馬步行入營。漢景帝大為誇讚,說周亞夫這樣的人,才配做將軍。最後揮兵橫掃七國。囉嗦一句,他的父親,是周勃。
劉鴻說大讜倒是像周亞夫,這是最大的褒獎了。然而聽到他問,殺的是誰,哨官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支吾什麼,快些講來!」。
「是新近前來營中的劉丹!」。
聽到「劉丹」這兩個字,劉鴻的心理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千傾地一根苗,劉鴻可就只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犯了必殺之罪,大讜非得砍了他。但是現在心中也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把兒子救下來再說。
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