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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屍體上的銀鏡 文 / 郝偉文

    第五十七章屍體上的銀鏡

    夜晚,神秘的夜晚,風窒息了乾淨的領地。微笑,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很難再遇見。

    雄偉的銀獅堡立在空曠的空中,憂鬱的淡淡灰色的層層霓裳,掩蓋不住歷史給予它的悲傷。

    這不是四方星體的世界,這是地心界面,要按照磁力尋找這個帝國可以活下去的宗旨,曾經的不死的輝煌樂園早已埋在時光的隧道中,困境讓曾經的那許多驕傲的美好,在記憶裡也奄奄一息了。

    不錯,再美好的記憶,也無法當做生存下去的食糧。死亡與生命的不斷更迭,鞭打著這個高尚的銀沙帝國。

    在災難面前,多麼智慧的高等生物,也迷茫的像個三歲的孩童,但是這歷史步伐下的黑色的災難,卻無視你的苦楚。不能停下來,只有前進!前進,好似才可以找到出口,喘息的出口,哪怕不是最終的勝利。

    會議室裡,銀沙帝國的首領們再一次聚在一起商討國事。

    乾乾淨淨的大理石桌面,今日被擦得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七大派系首領的各色服飾的色彩在桌子上那麼顯眼,但是神情都是灰突突的,一千年一次的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是並不代表銀沙帝國就是勝利了,日漸衰落的民族因為要守護地心守護地球人類的安危變得力不從心了。這種憂鬱開始在靈魂深處扎根。

    以前每次開會都會多多多少的爭吵下拋棄人類去往其他的星球,但是這次卻沒有在為這個而爭執不休,也許更高智慧的帝國更明白,在困難面前,逃避是沒有用的。

    但是一陣討論之後,出奇的安靜,神的孩子祂亞,銀能量少年銀哲,綠翠國的公主花耒,他們也安靜地坐在第二排椅子上。

    雷炎和米拉這次卻遠遠地坐在靠近最後面的位置上。如此大的會議室很是冷清,連天花板上深藍的星空圖上的星子們也彷彿在配合這種氛圍,在詭異地悄無聲息地流動著。

    今日負責大會的是首領傑斯,他花白的鬍鬚動了幾下,說的是奇怪的語言,不是漢語,然後七大派系的首領開始嚷嚷起,不知道他們再討論什麼,但創造社的社長巨人族的多方沒來。

    「咱們來了也聽不懂,他們現在講的不是漢語,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雷炎說道。

    「講什麼一會兒問下那個冰窖祂亞,他會告訴我們的,只是雷炎,我今天白天去停屍房工作,感覺怪怪的,後來在培訓室裡還見到了一個滿身是石頭的怪人,星角族的。」米拉也唉聲歎氣的,「而且我的銀鏡弄丟了。」

    「富饒的地心世界,誰會偷你的銀鏡,明天去的時候認真找找。」雷炎從衣兜裡拿出密會社送來的密信,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最近的信都是空白,使勁一搓自行燃燒掉,空白的為什麼又要發呢?

    「想回地球表面了,雷炎,你不想回去嗎?密會社和枯籐四局,這些組織都太神秘了,而且銀沙帝國的生命也更奇怪,黑噬國我們還從來沒有去過。停屍房裡的那些死人還有表情!」米拉想到停屍房裡那寫銀沙帝國臣民的屍體被怪獸的影子撕咬後的樣子,就感到恐怖。

    夜晚的風在銀獅堡的周圍徘徊著,抑鬱中的初秋的淒涼,悼念著死去的士兵與臣民。

    「我看過一些書,在矮房子的櫃子裡,裡面講過銀沙帝國的部分歷史,裡面包含了他們白色血液生命體的變更,據說都是地球磁場的原因,生老病死,他們以前從來沒經歷過。」雷炎望著窗外浩大的月亮天體。

    「那個四方星體是不老的星球,太奇怪了!」米拉聲調變高。

    「這還有什麼不奇怪的呢?你看他們現在在說我們根本聽不到的語言。」雷炎聳肩,想回地球表面,但是從來了之後,他發現要回去大概很難,每次申請回去,他們給出各種借口,不知道這是不是事實,但是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和新媽媽帶來的妹妹死在地心,然而這些心思是不能和妹妹米拉拿出來討論的,畢竟她還太小,很多危險也許會嚇到她。

    四方星體是怎麼樣做到生命能量的守恆呢?這個深奧的課題希望有一天能和地心世界這些神的孩子們討論。什麼是神呢?反正他們是透明血液的孩子,就是被尊成為神的孩子,想想連白色血液的臣民都是幾萬歲齡的壽命也真的可以成為神了,更何況還有那不死的曾經的歷史。

    雷炎和米拉在神遊之際,首領傑斯敲了敲桌子。

    祂亞用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一塊灰色石頭的按鈕,俊朗的眉宇間又一次漾出不屑。

    在按鈕的上方,出現了一橫條小小的屏幕,上面是同聲譯文,工整的漢字和法文,一排排跳躍出屏幕閃在空氣裡。

    米拉睜大眼睛,藍藍的眼睛快要流出眼淚了:「天呢,這奇怪的語言是說讓我們永遠留在地心,除非打敗祂亞,或是通過密會社一次次的考核,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放我們走呢?」

    「或許是讓我們繼續留下來的借口,這麼偉大的國家,在地心世界曾經是雄霸天下的,又不是在地球表層。」雷炎低語,心情平靜,

    「那他們留下我們來幹什麼,研究我們當實驗品,對了對了,紅色的血液在地心界面是劣等物種的象徵,你看妖人部落給人家當奴隸使喚。」米拉跳下椅子,慌張地喃喃著法語只有她和哥哥雷炎聽到的話。

    在焦慮與不安中,完全忽視了今天會議的內容,也沒有盯著看字幕上的譯文。

    一股冷風,冷到脊背都顫抖的寒意,瘋狂地卻又毫無防備地吹進了會議室的大門,然後各種人聲語言混作一團,深夜的居民們衝進了這個威嚴的會議室。

    拖地的睡袍、穿反的拖鞋、搭在肩膀上的頭巾、系錯的衣帶等等,衣衫如此不整的居民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的地震,噪雜的憤怒聲討聲淹沒了會議室的寧靜與莊嚴。

    「幼童,叛徒!」

    「災難!賊!」

    「連死都不得安寧,我們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裡,難道就沒什麼地方可去的了嗎?」

    「神啊!救救我們昔日高貴的民族吧,看在我們白色血液的聖潔上,拯救我們吧!」一個婦人跪拜在祂亞和銀哲的面前,嚎啕的淚水是如此的絕望。

    「快起來,快起來!」溫柔地銀哲扶起老婦人,用自己銀色的袍子拭去她面上的淚水。

    第一個降臨在地心界面的神的孩子祂亞,依然面容冷冰,他的目光裡卻漾著難以察覺的一絲憂鬱。

    雷炎和米拉正在遠處圍觀之際,這些居民卻突然向這邊衝了過來,突然的狀況漸染呆住了,米拉喊了句哥哥快跑,兄妹二人便快速跑出會議室,

    但是在天台上,綠翠國的公主花耒攔住他們的去路,「跑,是沒有用的,你們要面對發生的問題,你們以為能跑出地心世界嗎?幼童們!」

    雷炎和米拉都感到震驚,綠翠國的公主花耒一向對他們那麼客氣,總是笑語盈盈地給他們漿果吃,今晚怎麼也和那些居民一樣稱呼自己為「幼童」。

    幼童,天呢,十六歲的少年和十二歲的少女與地心世界這些四千多歲的少年少女相比起來,真是可以稱為「幼童」了。

    「我們做了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地心之下沒有人權嗎?」粉格子的裙子在天台的風裡飛舞起來,法國女孩米拉大叫,非常氣憤。

    如同一場大暴動,銀沙城的居民,瘋狂地追上了銀獅堡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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