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卷 第六百九十三章 合作成功 文 / 知己武道
蕭然說的很輕鬆，可鬼手和老人聽到了，卻都是心中一驚，不由開始佩服起蕭然的智慧來。這可不是什麼施展了一個分身而已，先不說一個修煉者想要施展出自己的分身來，就必須具備極高的修為，就算可以凝聚出分身來，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修為驚人的高手。蕭然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施展出分身來，令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就需要蕭然抓準時機，果斷地出手。夠有這樣的觀察力和智慧，足以使得鬼手和老人吃驚。要知道，鬼手是一個擅長使用心理戰術的人，他最會觀察人的細微變化，也最會把人的內心給看透。可蕭然卻可以瞞住他的雙眼，反而利用他心理上的弱點對他出手，令他上了蕭然的當。鬼手很吃驚，他感覺自己是太看輕蕭然了。蕭然可以數次經歷生死，數次是有驚無險，面對無數的對手，他都無所畏懼，哪怕他面對的那些對手實力非常的高，勢力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地步，他都會擊敗對手，笑到最後。他早應該想到，蕭然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的人。可惜，當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就顯得有點晚了。他在利用蕭然的弱點，恰好，蕭然也在利用他的弱點。雙方誰笑到後面，還真是不好說。鬼手嘿嘿冷笑幾聲，他收起了輕視蕭然的心，眼神死死地盯著蕭然看，冷笑道：「我鬼手一向很少佩服人，不過對於你，我是真的由衷的佩服。從來沒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使詐，你卻可以，不簡單啊不簡單，有意思，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啊！」嘴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眼神更加的冰冷，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塊冰雕，無不讓人從內心裡去恐懼，感到刺骨的寒冷來感到整個寒氣，不斷地從地底裡冒出來。
蕭然毫無畏懼地盯著鬼手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淡然的笑容，神情很安靜地站在那裡，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對鬼手說道：「也許是你太大意，也許是你的心裡，只是看到了我，卻忽視了另外的一些狀況。不得不承認，你對於心理戰術的運用，對於人性上的弱點，把握的非常的好。我想，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不會有你那麼精確的人性把握。所以，你才會那麼的有自信，因為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斷，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已經牢牢地把我掌控在其中。可是，你忘記了一點，人的眼睛，也會欺騙人的，甚至，會欺騙人的內心。你所看到的，無非只是你看到的，並非是真實的情況。卻不知道人在很多時候，最會去欺騙自己的眼睛，欺騙別人的眼睛，我一進入到這家農家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地方，設置下了精心的陷阱。可我也知道，你想殺我，卻不敢殺我。在你的心裡，你也遇到了人生一次莫大的危機。國家高層逼迫你，要你做出一個選擇。一直以來，你只是作為一個中間派，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你在各方勢力裡，尋找平衡點和利益點。可是，這一次，國家高層就是不讓你如願，他們就是要你做出選擇，並最好是站在國家高層的這一邊，共同來對付我蕭氏家族，對付我來，或者說，是扼制我的發展。」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不說話，他要看看鬼手在聽到了他這一段的分析之後，他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神態來。要讓鬼手真正地與他合作，除了實力，就是刺果果的利益。
鬼手的臉色變的很難看，蕭然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擊中他內心最軟弱的地方，換句話來說，都說中了他的要害。不錯，一直以來，他都是遊走在各政治勢力之間，尋找各政治勢力之間的平衡點，尋求之間的最大利益。自從被那個味道的人物定為不利於國家，不利於人民，不得重用，不得掌握真正的實權的一派裡，就已經注定了他這輩子與真正的政治無緣。別看他這個時候，是暗影組織第三號首長，是中將軍銜，他的這些，都很不牢固，都不是政治，他所做的這些，都只是為政治家服務，說的再直白點，他就是那些所謂的政治家前邊的一條狗而已。今天，哪一個人威脅到這個政治家的利益了，這個政治家就會拉他出來咬咬人，明天，哪一個政治家不開心了，就會對他又打又罵的，完全不顧及他的臉面。因此，他恨，恨這所謂的政治家，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必須仰靠這些人生存。他所謂的一切榮譽，都是這些人給的。那一天，他要是招惹這些人不開心了，那麼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要了他的一切。他沒有辦法，他要討好這些人，要為伺候好這些人。這麼多年了，他在各大政治勢力不斷地尋求平衡，不斷地追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可到了最後，他自己都迷茫了，到底哪一個，才是他人生真正的利益。相互博弈到後來，得到真的是所謂的利益最大化嗎？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那些政治家真的要拿掉他的一切，他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所以，最後，他還是他們的棋子。
有的時候，他也在想，人的這一生，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幾十年前，那一個偉大的政治家，那一個對當時，對現在，對將來都會有深遠影響力的政治家，偏偏對他是那麼的厭惡的。為什麼就那麼地肯定，只要他掌權了，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就會遭殃呢？難道他的能力不行嗎？他的政治智慧不行嗎？無數個夜晚，他很不甘心，不甘心就那麼一輩子地屈服在別人之下，就沒有自己的政治勢力集團，就沒有自己家族。他的一切的一切，就真的要仰仗那些人，才可以好好地存在嗎？因此，他要反抗，他也在努力地反抗。可是，現實告訴他，那一個偉大的政治家，他的一言一行，影響力太大了，一直到那個偉大的政治家走了那麼多年，他對他的那個評價，還是成為他走向另外一個輝煌最大的阻力。看透人生悲歡，也悟透了許多的事情來，可終究這件事，是他心裡的一塊病，永遠也是看破不了的。與那些人鬥了那麼多年，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單憑他一個人，單憑他的一腔熱血，是很難衝破這股束縛力量的，想要反抗，就必須尋找另外一個強有力的聯盟，這個人，還必須是身家清白的。他看人入微，也可以分析出這個人將來，會達到多大的成就。見識了許多俊才，包括幾大家族最為看重的人，沒有一個是他覺得，會真正地走到最後的。只有當他看到了蕭然之後，他的才明白，他等來的那個人，真的來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僅僅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他，走出這個束縛，除了蕭然別無第二人。如果說，他可以成為政治家的最後一個機會，就是與蕭然進行合作。不然的話，他只有放棄自己的理想，老老實實做那些人的狗來。
鬼手嘿嘿冷笑幾聲，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蕭然，他的眼神很可怕，那是一種在看死人的眼神，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然後，他在用一個死人的眼神在看一個活人，膽子小的人，在看到他的那種眼神，都會被嚇的膽戰心驚，不敢正眼去看他。可蕭然還是微笑地站在那裡，眼神非常平靜地看著鬼手，看著鬼手的那一雙眼睛。鬼手冷冷地說道：「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勇氣，欣賞你的智慧，更欣賞你的淡定。所有的人，在看到我的這雙眼睛，看到我的眼神之後，都沒有人敢正眼與我對視。只有你，才會那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還顯得那麼的平靜和自然。佩服，真是佩服。」聲音嘶啞難聽，可語氣不再是那麼冷冰冰，多多少少顯得有點生氣，似乎心裡開始慢慢地接受蕭然，不再堅持要去殺了蕭然。
蕭然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多謝鬼手首長誇獎，鬼手首長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人裡，最為可怕的一個人。這種可怕，不是源自你權力的可怕，而是你可以看破任何人的內心，包括我的內心。我們在想什麼，想要幹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一個強者，可你也很不甘心，你不希望自己的才能，就只有這麼大的舞台，也許，你可以擁有更大的舞台。」
「難道你想要給我更大的舞台嗎？」鬼手沒有被蕭然的話給引誘到，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蕭然，過了好一會兒，淡淡地說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不錯，是我在你的背後搞鬼，讓你的計劃無法順利地進行。老實說，若是沒有我的緣故，國家高層還真是會被逼的向你屈服，那可真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國家高層，居然向一個毛頭小子屈服，傳了出去，這些人的臉面，就沒地方擱了。可惜的是，你太小看國家高層那幾個人的能力，在你剛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出你的用意，也算準了你計劃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針對你計劃的步驟和細節，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因此，當你一開始行動的時候，國家高層的那幾個人就命令我開始抓人，他們根本就沒有寄望於燕京軍區會出手。對於他們而言，燕京軍區的唐雲強出不出手，一點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決定。哪怕你蕭然，真的給了國家高層很大的壓力，他們也不會屈服的，還是會對唐雲強出手的。軍隊的權力，國家高層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的政治勢力，尤其是蕭氏家族給長期霸佔的，那就無法令一個國家的政令統一起來。事情演變到最後，蕭氏家族會慢慢地從歷史的舞台裡消失。一個家族，權勢再大，也永遠鬥不過一個國家的。」
蕭然靜靜地聽鬼手說完他要說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微微一笑，道：「鬼手首長，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政治，是人在玩，政治舞台上的人，背後都是站在一個政治家族，一個政治勢力。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單槍匹馬地進入到國家的權力頂端，你若真的這麼想的話，那就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是不是天才，而做出任何的變化，但卻會因為你是哪一個家族的嫡系子弟，哪一方勢力的核心人物而做出改變。所以，你說的是歷史的現在，可我要說的是歷史的未來。未來，蕭氏家族不會消失，趙氏家族也不會消失，這些政治家族，這些政治勢力在未來的時日裡，他們所掌握的權力，要比現在的大。理由很簡單，國家需要集權，可國家也需要權力的平衡，勢力之間的制約。這一個規律，是不會以國家意志為轉移的。」
鬼手的臉部一陣地抽筋，眼神閃爍不定，好像在他的心裡，總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緊緊地掐住他的心，令他呼吸變的不流暢，。老人看出鬼手的變化，走到鬼手身邊，急忙說道：「主人你千萬不要聽那小子胡言亂語，他才多大年紀，多大的本事，就敢斷言歷史的未來？我看他，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主人，我們現在不應該與他廢話，應該按照國家高層的命令，盡快地除掉他，好讓我們可以跟國家高層交差。哼哼，至於蕭氏家族，那就讓他們找國家高層討要說法吧。」
「哦，是嗎？」蕭然的臉上慢慢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淡淡地說道，「那要是蕭氏家族一定要鬼手首長負責呢？老前輩，你覺得，國家高層是聽你們的話，不惜得罪了蕭氏家族，而要保護你們呢，還是為了可以平息這一次內訌，從而為了保障他們已經得到的政治利益，只能選擇與蕭氏家族妥協，把你們推出來成替罪羔羊呢？我相信，未來，國家高層的那幾個人，一定會選擇後者的。到時候，他們會說，他們只是讓你們限制我的自由，千萬不能傷害到我的一根毫毛。可你們不服從他們的命令，擅自做決定殺了我。那個時候，你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最後，蕭氏家族的人，也會選擇與國家高層妥協，殺了你，也殺了你的主人，以此，來平息這件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連眼神裡也是表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出來。
「你是在嚇唬我嗎？」老人冷笑連連，冷冷地說道，「我不是被嚇唬長大的，你以往憑借這麼幾句話，我就會被嚇住，然後乖乖地不殺你，還與你合作，幫助蕭氏家族對付國家高層？天大的笑話，告訴你，蕭氏家族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國家高層的對手。你，再重要，也是影響不了國家高層的決定，更加不會影響大局。所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不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蕭然不因為老人那幾句囂張的話，表示出任何的不高興和不樂意，淡然一笑，道，「我沒有把自己看的很重要，更加不會覺得，我會影響到國家高層的決定或者干擾到國家高層的決斷，甚至，對大局一點影響都沒有。可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局勢，就是這麼來的。我影響不了大局，那是因為，我就是局勢。我的一舉一動，都是所謂的局勢發展。這一點，你的主人，鬼手首長，可是看的比你遠多了。」
老人還要說話，鬼手冷冷地說道：「鬼奴，你不要說了，蕭然說的沒錯，殺了他，現在我們是可以向國家高層交代，可用不了多久，等到國家高層控制住燕京市的局面，把幾大家族都牢牢地掌控在鐵門的手掌心裡的時候，就是他們開始收拾我們的時候。我們活著，就會威脅到他們，我們死了，所有的秘密才會一起隨著我們下葬。」眼睛看著蕭然，過了好一會兒，緩緩地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想殺，也不敢殺你，可你有什麼利益，可以讓我心動，讓我去冒著風險與你合作呢？你知道，我選擇了你，就等於是要斷送我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足夠的利益，你覺得，我會和你合作嗎？」
蕭然道：「暫時，我給不了你什麼，可我敢保證，我可以給你一個未來。」
鬼手嘴角動容，眼神遊離不定，蕭然的這簡單的一句話，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蕭然會不會給他一個未來。他心裡很清楚，任何的努力，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接下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會去改變他的現狀，也不會再獲得什麼，所以，有時候，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一刻，他開始心動起來了。
蕭然看出了鬼手的心理變化，適時地說道：「鬼手，你和我合作，國家高層反而會不敢殺你。」
「為什麼？」鬼手饒有興趣地看著蕭然，他知道蕭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一定有他的深意。他說國家高層不敢來殺他，那麼肯定是他看出了那裡的不同地方來。他很想知道，蕭然到底看出了什麼，為什麼會那麼地肯定，國家高層會不敢來殺他的。這也是他與蕭然進行合作的一個最大的顧慮。
蕭然微微一笑，道：「你與我合作，等於是我們結成了同盟，你若有事，我一定會去救你，我若有事，你也一定會馳援我，。目前階段，我們兩個人，對國家高層都是有利用價值的。說的直白點，那就是我們現在的價值，要遠遠地大於我們現在背叛的成本。所以，事情到了後面，國家高層不僅僅不會殺你，這件事也會不了了之。而且，我心裡也非常的清楚，唐老爺子在燕京軍區的職位是很難保住，我做這麼多，就是想要保住唐老爺子的性命，。同時，我也是要蕭氏家族這場變革裡，也牢牢地掌控住燕京市的局勢。軍權，國家是要掌握，我所做的就是為雙方的妥協時候，為蕭氏家族爭取多一點的主動權吧。當然，國家高層的眼光，是不會局限於一個地方的，他們的眼光，是放在全國的。事情到了後面，雙方一定是有所得，必然會有所失。鬼手，你在他們幾個人面前，聽到的信息，那肯定是hi要比我多的多，這一點，你早就看出來了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神色一動不動地看著鬼手。
鬼手哈哈一笑，道：「厲害，聰明，看來，還是瞞不住你的眼睛啊。別都說我的這雙眼睛很厲害，可以看出任何人的內心變化，看出任何事情的細微之處，。可是，今天看來，不見得是這樣的，你，比我還要厲害，看的也比我還要遠。」想了想，堅定地說道：「好，蕭然，我與你合作、」
「主人——」鬼奴急忙叫住鬼手，道，「主人，不要上當，他這是故意這麼說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是不會改變的。」鬼手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堅定地看著蕭然，道，「我相信，我與蕭然的合作，一定會成為我這一生，最明智的決定。」
蕭然也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地走到鬼手跟前，哈哈一笑，而後眼神堅定地看著鬼手，道：「我也相信，在將來，我們都會為了我們這個決定而感到自豪，也會相信，因為我們的這個決定，從而去影響了我們兩個人的命運。我們之間的合作，完全是一個可以影響到很多大局的。」
兩個人不知道，他們這一次的合作，真的對他們二人都產生了很深遠的影響。也成為他們開始了另外一個天地的契機，許多年以後，當蕭然回頭看這一次的事件時候，他驀然發現，那一次，他是真的渴望得到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