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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第六百九十三章 險中求勝 文 / 知己武道

    「什麼意思?」老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蕭然都已經被他給控制起來了,可蕭然的表現太平靜了,平靜的有點不尋常。彷彿真正被控制的人不是蕭然,是他。不知為什麼,老人的心就是難以安寧,哪怕蕭然現在已經被關押在鐵籠裡,每一根鐵籠上的鋼棍,都刻印著壓制住氣體衝撞的符號,就算蕭然的修為再高出幾倍,他也是撞破不了鐵籠,也掙脫不出鐵鏈的,。可以說,蕭然已經是甕中之鱉,任人宰割,他已經完成了國家高層交付給他的任務,可以除掉蕭然了。但為什麼他的心裡就是難以安寧?為什麼蕭然給予他的威脅,還是那麼的濃重?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是在害怕蕭然嗎?他不知道,可有一點可以確定,蕭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從這裡活著離開,否則,國家高層知道蕭然還活著,那麼他就必須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來。不是蕭然死,就是他亡。為了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了國家高層許諾給他的巨大的利益,他都必須除掉蕭然。因此,不管蕭然會對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心動,也都堅定了要除掉蕭然的意志。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不需要那麼害怕,我還掙脫不了這個束縛住我自由的鐵籠。你若真的想要殺我,那我肯定是毫無還擊的能力了。」蕭然好像知道老人的心思,知道老人的心裡在想什麼,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神,淡淡地看著老人。事實上,他的確是看穿了老人的心思。或者,更為確切地說,當老人堅定要殺他的心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來。深吸一口氣,呵呵笑了起來,過了一會,說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有時候我卻覺得自己很愚蠢。看似一件事,掌控在我的手心裡。可到後來,卻發現,事實不是那麼一回事的。這就是我不夠聰明,卻以為自己聰明的地方。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對手,都是那麼愚蠢無比的人。隨著你實力的提高,我面臨的對手越來越強悍,他們不僅僅是本身修為和實力高超,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的智慧,比你所想的還要可怕的多。每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我都覺得他們是被我玩弄的人,因此,我就起了輕視之心,不夠重視我的對手,實在是不明智的舉動。」

    「你什麼意思?」老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不知道蕭然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他知道,蕭然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他說他看輕了他的對手,自然是有他看輕的理由,。小小年紀,就可以與各方大佬交手而不處於下風,這種魄力和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了。在對付蕭然之前,他早就令暗影組織的信息部門,仔細地調查了蕭然,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都要信息部門搜集到。加上國家情報部門的暗中支持,他對蕭然的瞭解和調查,是比蕭然任何一個對手或者敵人,還要多的多,豐富的多。根據蕭然的一系列活動,包括國家高層命令他潛伏到島嶼上的監獄裡,與監獄長鬥智鬥勇,最後智破監獄長的陰謀,化解掉死亡神殿的生化武器試驗基地,單單這一份成績,就足以讓許多人為之側目。因此,他不敢輕視蕭然,在接受國家高層的命令,決定對付蕭然之前,他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連同與蕭然的會晤,也選擇這麼一個地方。動起手來,蕭然在這裡,是絕對佔不到任何的好處。附近周圍,都已經被暗影組織的強者包圍起來,並且,命人用最先進的設備,屏蔽掉這裡一切的信號,任何人,包括修煉強者,都無法探查到這裡的真實情況。蕭然,實際上,已經被他給包圍起來。他不擔心,蕭然會從他的包圍圈裡逃出去,就算蕭然以一人之力對付死亡神殿,也是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這或許是蕭然所說的,他輕視對手所付出的代價來吧。

    蕭然長歎一口氣,道:「若是你仔細地聽我說話,說不定到最後,你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了。許多時候,我輕視我的對手,是因為我沒有足夠地認識自己,我以為我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弱小的我,面臨的對手,都和我以前的那麼弱小。其實,我錯了,我強大起來了,我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弱小人物。與此同時,我的對手,也開始變的強大起來,我面臨的不是和我那個層次的對手,而是更加具有智慧,實力更加厲害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我數次吃虧的原因所在,我沒有對我的一系列行為,進行一個反思。幸運的是,我的對手好像也和我犯了同樣一個錯誤,他們也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強者,確切地說,他們也和我一樣,覺得我還沒有強大起來,覺得我還是那個弱小的人。因此,看起來他們與我交手,數次佔了上風,可卻在最後的時候,被我抓住戰機,反敗為勝。我和你們這些人唯一的區別,是在最後的時候,我對自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基於這種認識,我重新認識了我的對手。於是,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刻,我可以反敗為勝的。就好比是今天來到這裡,我也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我知道,要想讓鬼手和我合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鬼手也看看我的實力,只有這樣,鬼手才會覺得,我是一個有實力的人,是一個真正可以合作的。鬼手講究的是利益,到了他這一個層次,可以給予他利益的,要嘛是實力相當的,要嘛是比他還要牛逼的人。我想,我是一個與鬼手實力相當的人,至於比鬼手還要牛逼的,我可是沒有想過。」話音一落,他臉上燦爛的笑容,淡淡地看著那個中年人,緩緩地說道:「你說我說的對,鬼手?」眼神不再去注意那個老人了。

    「呵呵,你確定我就是鬼手嗎?」中年人眼裡重新露出那種精光來,坐在一張椅子上,很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淡然地說道,「你剛才說我只是一個假鬼手,真正的鬼手,是站在我前面的老人。這個時候,怎麼忽然說我是鬼手了?難道你說的話,是前後矛盾嗎?」他既不承認蕭然說的是對的,也不肯定蕭然說的就一定是錯的。他只是把剛才所發生的事實,如實地陳述了一遍。

    「這無法就是一個假假真真的博弈遊戲嗎?」蕭然聳聳肩,淡淡地說道,「其實,你就是抓住了人的思考時候一個弱點。比如,你在與我對話的時候,故意露出一絲破綻來,好讓我可以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只要我對你的身份一產生懷疑,那麼你就可以利用我的這個思維上的定勢,為我量身打造一個陷阱來。就好比是你每跟我說一句話的時候,都會故意地與身後的老人進行細微的交流。你知道,這種細節,無論做的多麼的隱蔽,我都會觀察出來的。你不怕我不知道,要是我連你與老人之間的這種隱蔽的小細節都忽視了,那我這個人殺了也就殺了,根本就沒什麼的,要是我觀察出了你和老人之間的這種細節,那麼說明我這個人,還是有利用的價值,就可以考慮與我之間的合作。說實話,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考驗吧。」

    「還有呢?」中年人對於蕭然的推論,並沒有表明他明確的態度,整個人站在那裡,猶如一座泰山般,自然有一種上位者的霸氣。蕭然的神識世界感應到中年人那股與蕭老爺子一樣的氣息,那是上位者具備的霸氣,心裡就已經很肯定剛才的推論。鬼手就是在利用人的思維慣性,然後精心布下這麼一個局,其目的就是用來考驗對手的智慧和觀察事物的能力。過的了這一關,才有資格與鬼手合作,才可以談接下來的事情,過不了這一關,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鬼手是算準了,就算他死在了這裡,蕭氏家族暫時是不敢拿鬼手怎麼樣的。只要爭取到一點時間,以鬼手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想到辦法去化解蕭氏家族給予他的壓力。到了後來,他的死,就變成了一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來。這一點,二人都是看的非常的清楚和透徹。

    蕭然道:「人的思維都是有一定的慣性和弱點的,包括上位者,都是有自身的思維慣性和弱點。若是可以抓住這一種潛在的慣性和弱點,加以引導的話,那麼這個人的思維模式,就會成為你的另外一個思維傀儡,這就是日本心理學家提出了的一種冷心理學。所謂的冷心理學,就是利用人的潛意識,去控制這個人的思想和意識。鬼手,你最擅長的就是這一點。可惜的是,你千算萬算,卻算錯了一點,你算準了別人有思維慣性和弱點,可你卻規避了自身的思維慣性和弱點。你並不知道,在運用這種思維慣性和弱點去對付一個人的時候,自身的思維模式也會體現出來,那麼,你的思維慣性和弱點,也就恰好地體現出來了。事情到了最後,我慢慢的發現,所有的事情,並非是朝著老人的佈置而來的,而是被你操控著進行的。換句話來說,你把老人推出來,自己卻躲在後面,默默地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推動著我進入到你的包圍圈裡。不得不說你的手段真的很高明,高明到我差一點,就中了你的計。」

    「可是你現在,還不是中了我的計,被我給困在牢籠裡。」中年人正面地承認,他就是鬼手了,同時,也承認了蕭然剛才的推測完全正確。這一切,的確是他在利用蕭然的思維慣性和弱點,加以引導蕭然的行為,從而使得蕭然的一切舉動,都被他牢牢地掌控住。這種心理學上的純理論,是很難解釋清楚的,蕭然可以在最後一刻看破他的這一招,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完全沒想到,蕭然居然會看破他的這一招。本來,他的心裡已經把蕭然給踢出局去,外界盛傳的蕭然如何如何厲害,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與這樣的人合作,最後他也會和蕭然一樣的下場。可是,當他聽到蕭然的推論之後,心裡大吃一驚,不是沒有人看不出他的心理招式,可那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人,而蕭然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卻把他的招式看的清清楚楚,不得不在心裡重新定量蕭然的地位來,內心深處有了一絲絲與蕭然合作的意向。不過,他還需要考驗蕭然,還要看看蕭然是不是真的有資格與他合作,冷冷一笑,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利用了你的思維慣性和弱點,引導著你的行為,你是看出了我所有的招式,可惜,你看的有點晚了。你都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看破了,結局還不是一個樣嗎?」

    「哦,鬼手,你真的覺得,我是在這個時候才看破了你的計策嗎?或者這麼說,你真的覺得,這個鐵籠就真的把我給困住了嗎?」蕭然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非常的平靜,神色很淡然,整個人站在那裡,根本就看不出他內心的恐懼,連鬼手看到了蕭然的這個神情,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是不是真的就困住了蕭然。鬼手看向蕭然的目光,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不知道蕭然到底是憑借什麼,敢這麼淡定地跟他說話,難道他覺得,可以逃脫出他的手掌心嗎?鬼手不知道,可蕭然清楚,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在哪裡。看了看鬼手一眼,笑了笑,藉著說道,「鬼手,你知道殺了我,短時間裡是可以逃避蕭氏家族的壓力,可國家高層畢竟要給蕭氏家族一個交代,死了蕭氏家族一個嫡系子弟,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嫡系子弟,國家高層要是不給出一個說法,短時間裡可以用燕京市的局勢來拖住蕭氏家族的手腳,可時間一長,那麼兩者之間的矛盾就會越來越大,於是,國家高層為了安撫蕭氏家族人的心,確切地說,為了可以穩定住局勢,可以保住既得的政治利益,國家高層肯定會犧牲你,把你給推出來,殺了你,給蕭氏家族一個交代。事情到了最後,你的結局,也是注定的。」

    鬼手的臉色很難看,蕭然說的沒錯,這正是他擔心的地方。國家高層目前是不敢把他推給蕭氏家族,燕京市局勢不穩定,國家高層要掌握燕京市的局勢,就必須讓燕京市的局勢亂起來,只有殺了蕭然,令蕭氏家族與暗影組織的矛盾激化,他為了自保,肯定會命令暗影組織全力地抵擋蕭氏家族的攻擊。如此一來,燕京市的局勢就完全地亂了起來。國家高層躲在後面,左手漁翁之利,等到國家高層完全地掌握了燕京市的局勢來,接下來,國家高層就不希望燕京市亂起來,需要穩定的局勢。這樣的話,為了可以平息蕭氏家族的怒火,犧牲他是必然的選擇。正是考慮到這一點,他才遲遲不對蕭然動手,想要最終確定下,蕭然有沒有資格與他聯手,破解國家高層這一招妙招。老人聽到蕭然的話後,也是臉色大變,不過,他更多的是關注鬼手眼前的利益,知道鬼手忤逆國家高層的命令,馬上國家高層就會對鬼手動手。他可不希望鬼手為了一個小子,與國家高層完全地鬧翻,。因此,當他聽到蕭然的這一段話後,他知道,蕭然的話是真正地擊到了鬼手的痛處,冷哼一聲,道:「小子,少在我們面前挑撥主人與國家高層之間的關係,你想要保住性命,也不能犧牲我主人的性命。」眼中充滿了敵意,謹慎地看著蕭然。

    蕭然淡然一笑,道:「哦,是嗎?真是鼠目寸光,看來,你主人的眼光,是要比你長遠,看的也通透。其實,不是你主人不想殺我,也不是他不敢殺我,而是,他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家主人心裡很清楚,他也是死定了。國家高層可以給你們想要的利益,他們也可以剝奪你們既得的利益。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很受國家高層的重視,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在國家高層的眼裡,你們就是他們的棋子,有用的話,就把你們用起來,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們會被無情地拋棄。鬼手,你覺得我剛才的推論,真的一點道理都沒有嗎?我來這裡,不是與你為敵,是想要與你聯手一起,破解我們都面臨的一道難題。說的直白點,你我的難題是一樣的,破解了你的難題,就等於是破解了我的難題,破解了我的難題,就等於是破解了你的難題。換句話來說,國家高層動了我,他們就敢動你,國家高層要是不敢動我,他們自然也不敢動你。」他必須打掉鬼手的疑慮,才會有機會與鬼手聯手。否則,鬼手是不會出盡全力與他合作的,一定會為了自保,答應國家高層的要求,殺掉他。畢竟,他死了,鬼手還有時間周旋,大不了準備一下,亡命天涯。以他的身手,真的逃到了國外,蕭氏家族也奈何不了他。

    「哦,是嗎?」鬼手眼神漸漸地變的堅定起來,他看了看蕭然一眼,淡淡地說道,「你都被我困在了牢籠裡,都沒有了自保的能力,還妄談與我合作?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你要是可以從這個牢籠裡逃出來的話,那麼我們再來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不然的話,一切都免談。」這算是給了自己一個開脫的理由。

    「好,鬼手,希望你言而有信。」蕭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老人冷哼一聲,他可不相信蕭然會有這個能力,從這個鐵籠裡走出來。這個鐵籠,是他和鬼手精心打造出來的,任你的修為多麼的強悍,都無法從這個牢籠裡走出來,。蕭然的實力是很高強,可想從這個鐵籠裡走出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冷笑道:「小子,別說大話閃了舌頭,你根本就走不出這個鐵籠來。」

    蕭然一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是沒有這個能力,從這個鐵籠裡走出來。但是,如果我根本就沒有被關進這個鐵籠裡,那就談不上走的出還是走不出了。」

    「你說什麼?」老人吃了一驚,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心中剛才的不安原因在什麼地方了,那就是他感覺蕭然的氣息很奇怪,那種氣息給了他一種十分不安定。

    「噗」的一聲,老人的話音一落,蕭然的身子突然在鐵籠裡消失不見,老人和鬼手驟然感到身後有氣息存在,齊齊地回頭,就看到蕭然很悠閒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微笑地看著二人。見二人回頭,沖老人和鬼手一點頭,對鬼手說道:「現在,我已經從鐵籠裡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鬼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沖蕭然豎起一個大拇指來。

    老人吃驚地看著蕭然,完全不解蕭然是怎麼忽然從鐵籠裡走出來的,愕然地說道:「你,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鬼手大笑幾聲,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剛才我們的鐵籠關押的,不是真正的蕭然,只是蕭然的一個分身而已。我們,都被蕭然給騙了。」

    「分身?」老人更加吃驚,過了好一會兒,人才平靜下來,嘿嘿冷笑幾聲,道,「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修煉到可以凝聚出分身來了。難怪你在鐵籠裡可以那麼地鎮定,不簡單啊!」

    蕭然身上的乳白色火焰緩緩地消失不見,「天地一身」神功已經到時間,難以凝聚出天地自然力量來,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弱了許多,聽到老人的話後,淡淡地一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看出了鬼手的計策,然後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滴施展出了自己的一個分身而已。彫蟲小技,上不了檯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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