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部:殘酷的繼承遊戲 第九十二章 :怪異的人物形象 文 / 雲卷-雲舒
「翼。」許瑛直接說道。
「他哪裡怪異?」何北又問。
「雖然翼尚未出場,但已經表現得有些不尋常。」許瑛解釋道,「遺作中寫得很清楚,葉臨死前,在她右手處,有一封寄自天堂街5號的信,而寄信人就是翼。然而,警察破門而入後,卻沒有在現場發現這封信。之前也討論過,或許傑、律師、強所寄給葉的信,有一封的地址是天堂街5號,即翼是和他們之中一個人重合的。可小說中的一個情節,即收到傑的分手信後,葉同時給荷和翼寫了信傾訴,這就排除了傑是翼的可能。之後,律師事務所和黑道頭目強的寄信地址,小說中也有說明,分別是光明路9號和新遠路18號,都不是天堂街5號。這就表明,警察找到的這三封信,皆不是葉臨死前看見的那封信。於是問題來了,那封信究竟去了哪裡?」
「這的確是個問題,」陳可光繼續說到,「既然葉在臨死前看見過信,而警察又沒有找到,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有人在警察到達之前,到過死亡現場,取走了那封信!」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許瑛說。
「若真的如此,又牽扯到了一個推理小說的寫作規則。」陳可光又開始「講解」推理小說,「即推理小說在最後的推理階段,不能出現任何讀者不知道的線索。簡單來說,作家不可以利用從未出現過的情節或是線索作為推理依據。具體到《信》,如果那封信真的是被人取走了,那麼小說中理應有說明,假若沒有,說明假設是不成立的。作為一個頂尖的推理小說作家,蘇越青應該懂得這條規矩。」
「荷和阿明!」陳可光說到這裡,何北忽然脫口而出,「這兩個人,都是小說中的暗示。看到黑色雨衣人離開後,阿明曾重新回到過葉的住所敲門。之後,就是清晨時分到達的荷。從理論上說,只有這兩個人可能取走那封信。」
「阿明基本可以排除,」許瑛說到,「從小說人物佈局上看,阿明不過是個群眾演員,不會但當兇手這樣重要的角色。」
「如此看來,就只剩下了荷。」陳可光總結道。
「荷就是翼?或者,荷與翼是同謀?」何北猜測到。
「你難道忘了,葉每次給荷寫信時,都同時會寄給翼一封,這表明翼和荷不是同一個人。」許瑛說。
「總之,目前翼,荷,芬這三個人都有嫌疑,只有傑待定。不過,傑已向葉企求復合,卻不知道葉已經開始遭遇錢財危機,所以,也不排除他因財害命的可能。」陳可光進一步分析到。
「合著……說了半天,四個人一個都沒排除!咱們這不是在原地繞圈圈嘛!完全是無用功!」陳可光結論一出,何北都有些沮喪了。
「我還有個想法!」此時的許瑛,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奇特的觀點,「你們說,蘇越青留下遺囑的目的,真的是想暗示出誰是害她的兇手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越青不暗示兇手,她還想暗示什麼?」對許瑛的話,何北很是不解。
「我只是在推想另一種可能,」許瑛不由解釋道,「蘇越青留下《信》這篇遺作,未必是想通過小說中的真兇來暗示現實中的兇手,而是通過小說的情節,設下一個迷局,同時用千萬遺產做誘餌,讓真兇猜中兇手,從而掉入她死前設下的圈套裡!」
「迷局?圈套?瑛子,你說話怎麼越來越像謎語了?究竟什麼意思?」儘管許瑛做了解釋,可何北還是一頭霧水。
「舉個簡單的例子吧,」許瑛繼續解釋,「大多數人看太陽都是紅色的,但盲人卻會將太陽想像成黑色;大多數人看世界都是明快的,而少數心理抑鬱的人卻看世界是灰暗的。具體到遺作《信》,或許大多數人的思維都會懷疑芬、荷、傑這些個身上有著疑點的人物,而兇手,由於其本身的特殊心理特質,一定會給出不同於常人的答案,而這個答案,很可能既是蘇越青的標準答案,也是遺囑背後最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