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3章 你不行 文 / 一夜晚風
趙燕兒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主意,當即拍掌說道:「我有法子了,既然你說自己累了想早點休息,又不肯讓我們帶人來試,那就乾脆先把這鼓給了我們,然後我們拿去之後自己去外面找人觸發,這樣一來你也清閒了。」
石相哈哈一笑,指著趙燕兒道:「你這小女娃子鬼靈精怪,雖說按你所說的這樣做當然也可以,不過偏偏我老人家就是不能應允。」望著無言,道:「你只能觸發了它們才能借走這對鼓,因為必須在我面前確保它們能用,我才能將它們交與了你,我老人家可不能交一對沒用的鼓給你。」
趙燕兒道:「那你就觸發它們啊,你自己又不觸發它們,又說什麼不給沒用的給人家,這是什麼道理。」
石相笑道:「你這小女娃子可搞錯了,是你們要向我老人家借,還要我老人家什麼都滿足你們了?」
趙燕兒正欲再說,忽想:「對啊!我巴不得他們借不到鼓呢,現下怎麼幫他們說起話來了。」剛才一時忍不住多言倒未曾去想,此時一想到這一節登時止住不說了。
阿婧自顧說道:「壞老頭是不會幫我們的,那現下我們這裡就一個男人,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三次機會了!三次……三次!」說罷望向無言,目光投到他的臉上。
無言一臉正色,目光與投向自己的阿婧的目光交匯在了一起,點了點頭說道:「現下也沒辦法了,只能我們兩個試上一試了。」隨即對似曾相識拱手道:「前輩,那麼就由我們兩個人來觸點這對鼓。」
石相兩道白眉向上一挑,盯著阿婧腰間的衣袋,沉吟良久之後使勁搖著頭,開口說道:「不行!」
又是一句驟然而來的否定,但經過先前經歷,現下對石相這話反倒是見怪不怪了,此時一聽此話,阿婧與無言皆是面無表情,均想:「話猶未完!」故而並不驚異,而是靜靜候著,只等著他說下去。
石相見兩人沒反應,反倒是哈哈一笑,道:「你們兩個倒是沉得住氣!不過我老人家這次說不行那是真不行。」
無言不禁詢道:「不知前輩所指的這不行到底是什麼不行?」
石相慢慢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阿婧,緩緩說道:「我說的不行指的是小婧兒,她不可以跟你一起觸發靈犀鼓。」
此話一出,無言與阿婧皆是一愣。
這機會只有區區三次,當然要選最有可能的成功的兩個人來試了,此處男人只有兩個,但石相不會出手,也就是說只有無言一個人能派上用場,他自是不二人選,正確來說是沒得選。
而女子只有阿婧與趙燕兒,無言跟趙燕兒兩個可是冤家,兩個有隙之人做到和睦相處尚且不易,又如何能達到這心有靈犀如我一人的地步,所以現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阿婧跟無言去試了。
可現下阿婧不能試的話,就只能無言跟趙燕兒,趙燕兒根本就不在無言跟阿婧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兩人個冤家怎麼可能在三次之內便試成功,這無益於連這僅存的希望都要被抹去了。
阿婧登時失聲道:「什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時聽到的話,登即問道:「為什麼?」
石相道:「我說小婧兒啊!你我差不多十年未見,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很聰明的麼,現下長大了臉倒是變化不太大,可這腦袋怎麼反而就不如以前好使了!你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
阿婧一聽這話,臉色秀眉一蹙,登時想到自己是蠱道中人!
石相竟這般說,那麼自己不能去試定然與自己這個身份有關,這下彷彿如夢初醒,剛才一心沉浸於就要得到靈犀鼓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去想過這一點。
靈犀鼓專控蟲蠱,但蟲蠱之道的人也能用,否則自己就不會來借鼓了,但石相這話登時讓她想到:「靈犀鼓用之時並無禁忌,難不成這觸發靈犀鼓之時卻有禁忌,不能用蟲蠱之道的人?」於是忙道:「就因為我是蠱道的人?」
石相道:「沒錯!就是因為你是蠱道的人。靈犀鼓用的時候它的鼓聲的方向與目標是根據所用之人內力或氣的變化而定的,所以只要用好了,即使所用之人是個蟲蠱之道的人,只要用對了用好了那也無礙,並不會影響到所用之人身上的蟲蠱。但觸發這靈犀鼓可就不同了,靈犀鼓中的氣定要通過你的身子,但因為你常年用蠱,所以你的身體之上會留存著蠱蟲的氣息,若是靈犀鼓中發出的氣通過你的身子就會與你身上的蠱蟲氣息產生相沖,因此鼓發出的氣受到擾亂導至氣的融合失敗,所以小婧兒你不能做觸發的之人。」
阿婧聽罷,不禁秀眉微蹙望向無言,道:「我不能觸發鼓,但你還可以!」話音一落,目光一轉投到了趙燕兒身上。
趙燕兒一直在旁側聽著,當聽到石相說出這緣由的時候已是漸感不妙,此時一見阿婧的目光,登時已明其意,連連擺手,道:「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他手牽手。」
無言心想:「就你不要,我就要了?」但他臉色平靜,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因為他知道這靈犀鼓必取不可,現下這情勢已是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趙燕兒了,因為不管她再怎麼拒絕反抗,阿婧都不會輕易罷手。
趙燕兒見阿婧目光如矩盯著自己,不禁心中發冷,急道:「你……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本來是要追殺他的,我跟他是仇敵,又怎麼會心有靈犀,我跟他試了肯定失敗,還不如不試。」
阿婧笑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本來也不想逼你,但你也聽到了我自己不能出手,現下這裡就你一個人能用,你不試又有誰能試?所以,現下由不得你,我可不想放蠱蟲逼你,你自己想想。」
趙燕兒心中一百個不願,忙向無言道:「喂!混賬!你還不勸勸她,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成功。」
無言望著她一臉的急色,心想:「你再怎麼說也是逃不過的,同樣不是我願意跟你心有靈犀,而是情勢如此我義容不辭。」哈哈一笑,悠悠道:「你又怎麼知道不成功,要不我們倆先試試牽個幾百回手看看?」說罷抬起雙手不住搓動,滿臉笑意,接著道:「你可是說我是個色狼來的。」
趙燕兒見他如此戲言,登時怒從心頭起,道:「你……我……我才不要!」連連頓足。
那邊石相望一臉笑意望著三人,忽然說道:「我老人家說過可累了,你們到底是要不要觸發鼓?不要的話我就送客了。」
阿婧忙道:「當然要!」說罷緩步向趙燕兒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不願意的話我就讓你願意!」
趙燕兒連退了幾步,這下不用想都知道她要用蠱蟲來禍害自己了,登時心驚不已,心中憤憤不平:「這仇本小姐一定要討回來。」望著此時已是伸手入衣袋的阿婧,擺手道:「別!我……我試就是了。」
內心之中的不願終於是被對蠱蟲的怕所壓制住了,但她可沒這麼簡單,此時已是在心裡謀算:「到時我就胡思亂想就行了,我跟那混賬本來就不和,肯定不可能成功,再加上我心不在蔫,那麼必定失敗!這樣一來我試也試了,你可怨不得我。」
阿婧見她屈服,登即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我也不想對你動粗。」
無言笑道:「這叫敬酒不吃罰酒。」
趙燕兒道:「等等,先前這老頭說了三次不成會被震成重傷,本小姐我可不想死,我答應最多就試兩次。」
阿婧不禁沉吟起來,三次尚且不知能不能成,這每一次都無比珍貴,要她放棄一次機會她肯定大為不願,但若叫兩人受了重傷自己也實在過意不去,於是問石相,道:「壞老頭,你先前說過三次成重傷,只是不知道這傷到什麼程度。」
石相道:「不會太嚴重,按照普通人來論,第一次震得頭暈目眩,第二次如同被人打了幾拳,這第三次就是內腑受創吐幾十口血的事,所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燕兒啊的一聲,叫道:「吐幾十口血還叫小事!本小姐才不當這冤大頭。」
無言不禁道:「前輩說的是普通人,而我們都是有點武學底子的人,看來所受的影響應該會輕一些。」
石相道:「沒用,除非你體內已有真氣倒能抵抗那氣,但我看你們兩個小輩修為淺薄,內力平平還談什麼抵抗,若是被震你們比普通人也好不了多少。」
趙燕兒大聲道:「我不要!最多就二次。」
無言直搖頭,他倒是無所謂,在這江湖中混挨幾十刀的痛都試過,石相前輩所說的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心想:「這富人家的小姐就是細皮嫩肉。」
阿婧輕歎了一聲,忽然說道:「可以!你試兩次,如果不行就算了。」
這下可大出無言意料,本以為阿婧會逼趙燕兒,不料阿婧竟是答應了,不禁道:「阿婧姑娘,你這是何意?」
阿婧搖頭道:「算了!我逼人家已是不好,又何必再行加迫,而且我想你們兩人本就不和,若是兩次不成那第三次肯定也不成,那也不用去試了,徒增傷痛,就算是天不助我好了。」說罷淡然一笑。
趙燕兒也是大感意外,本來她就受阿婧所制,此時別看她這般抗拒,但其實她內心中根本就沒有底,只要阿婧一拿出蠱保準她乖乖屈服,萬沒想到自己胡亂的抗拒她竟真的答應了,登時喜出望外,道:「那就好!你還算有良心,不枉本小姐我幫你。」
無言倒也不好說什麼了,談然一笑後對石相道:「前輩,那麼我們兩個現下就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