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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假醉 文 / 一夜晚風

    白旭說道:「這當中所牽扯到的可是暗器的極高境界,這等控力之道極為難學,但卻並非不可能。」

    無言點頭道:「對!我師叔曾經卻跟我說過有人能做到,於是我心中有了底,這才敢如此編法,不然好賭一個暗器的大行家,又如何肯相信。所以這一場比試,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就是我所設的一場騙局,利用牌匾中的銅錢坑了好賭!」

    趙大山聽罷,登時哈哈大笑,道:「厲害厲害!無言賢侄步步謀劃,將這麼一枚毫不起眼的銅錢變成了制勝之道,實是甚妙!」

    白旭卻是苦笑道:「哎!只是這麼一來倒也了一場不公不正的比試,我倒成了他的幫兇,卻幫他做些算計人的勾當。」

    無言正色道:「師叔,其實不然,非常時期當行非常手段。無言我以為凡事當靈活而變,豈能拘於一格而不知變通。」

    趙大山道:「對!無言賢侄也是為瞭解此危局,才不得以而為之,再說用這些小手段只要是為了正義,自是好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麼殺人越貨,下流無恥的勾當。」

    白旭淡淡一笑,道:「大山兄放心,只要這場危局解了便好,我自是不會怪他。」

    蕭湘雖然沒親眼見到比試,但此時聽了無言的話,也知道了個大概,遂道:「你要怪他我也不肯,可是他救了我的性命,這小子頭腦靈變,不錯!」望著無言連連點頭。

    趙大山微笑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對這一場賭早已有了把握,而另一場酒更是不用說,你精通酒道絕對能贏,也就是說你有贏兩場的把握,故而才與他們比三盤兩勝。」

    無言點頭,道:「沒錯!那一場所謂的吃我根本就沒打算過要賭,所以我先前說這番比試由我出題這一點是整番比試的關健;因為這樣一來,我不僅可以設計聽與看來讓好賭中招,還可以將賭與喝這兩場比試安排在前頭,也就是說避免了吃道的比試。」

    白旭卻是忽然搖頭,對無言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先前說酒莊三好自負,不過照你師叔我看來,你卻也與他們一般為自己埋下了失敗的種子,只是你卻比他們幸運,這種子沒能長出來。」

    無言不解,道:「師叔何來此話?」

    白旭道:「你在賭這一道上有後招,故而有把握自是沒錯,可在這酒道的比試上呢?顯然你覺得你自己精通酒道必然能勝這一場,難道就從來就沒想過會輸?天下之大,一山更比一山高,什麼事都是說不准的,若是好喝在酒道上卻比你強呢?你一輸了的話,那麼就得面對吃道的比試,那麼接下來你又當如何?所以依我看來,你在這酒道之上也跟好喝一般自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只是你極為僥倖,正好好喝在酒量上輸了你。」

    趙大兄出言道:「白賢弟,此言差矣!無言賢侄敢於自信,自是因為他在這酒道上當真甚為了得,他有這份實力,又怎能說是自負。」

    蕭湘接口道:「無言賢侄先前曾說過他喝酒從來不醉,而白旭兄你當時也未生非議,顯然他所說的你也是認同了,那麼他這般敢於與好喝比酒量,自然也沒什麼錯。」

    白旭搖頭,道:「雖說如此,但他不知好賭的酒量,蔫知他會醉?所以這一場卻是大大的冒險。」

    無言哈哈大笑,道:「白師叔,你錯了!這一場比試決不是一場冒險,這一場酒道的比試我比上一次更加有把握。當然,我可不是仗著我的酒量好,而是我另有制勝倚仗!」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不解,這一場酒道的比試,比的是酒量,你不是仗著酒量好,還能倚仗什麼?

    白旭不禁問道:「你所倚仗的卻是什麼?」

    無言道:「上一場我有銅錢、師叔這兩個制勝關健作為倚仗,而這一場酒道的比試我卻也有兩種倚仗。」

    白旭便道:「第一種你不用說我也知,定然是酒量,那第二呢?」

    無言卻是笑道:「白師叔你又錯了,第一點不是酒量,而是酒!」

    酒。

    這話可太也奇怪,你既是比試酒道,當然要用到酒了,可這酒不過是比試的一種道具;而能成為自己的倚仗,那麼定是自己這邊比對方要好的一種東西,也就是優勢,可這酒雙方都有用到,因此這一點怎麼能說是勝利的倚仗。

    趙大山忙道:「無言賢侄,你這麼一說可就弄得我有點糊塗了。」

    無言道:「你們不防先想想我倆當時比試時,那些酒的擺設!」

    趙大山想也不用想,登即回道:「五桌二十罈酒,一邊各十罈酒,怎麼了?」

    無言道:「二十罈酒,若是要放的話隨意找兩隻桌子來放就行了,可我為什麼要找五隻桌子來放,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趙大山道:「你先前不是要求比試的時候要按著順序來喝酒,不要喝混了酒,那麼這些酒定然要擺放好位置了,放成兩桌卻是太過擁擠,自然容易混亂了,所以放成五桌,合情合理,怎能說是多此一舉。」

    無言笑道:「沒錯!其實我這麼做要的就是一個順序。趙伯伯,先前我們比試的時候,真正決出勝負的卻是哪兩缸酒?」

    趙大山回道:「是最後兩缸酒,元正酒與落葉青酒。」

    無言點頭,接著道:「我之所以要求按順序來,其實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這兩缸酒,前面那一些酒,其實混不混亂,有沒有按照順序喝我毫不在意,關健之處就在這兩缸酒上。」

    趙大山道:「這兩缸酒怎麼了?」

    無言笑道:「這場比試的關健就是比能喝,而要打倒對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先醉了而你卻不醉,那麼你就能夠再行再喝下去,自然比對方能喝了!而這兩缸酒就是讓好喝醉的關健,而要讓這兩缸酒產生醉的功效麼,自是要讓這兩缸酒混合起來。」

    白旭接口道:「你先前有說過,這兩種酒混合起來會成為一種比霸王酒更烈的酒;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按照順序來,所有的酒都混亂了,自是不能保證元正酒與落葉青酒混合在一起,那麼也就不會產生那種烈酒,故而好喝也不會醉了。」

    無言道:「沒錯!但這兩種酒混合起來,卻並非如同我所說的一般,會產生一種酒性不輸霸王酒的酒。」

    無言這麼一說,眾人均覺這裡面大有玄機,看來決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只怕這當中他也有暗使些小手段。

    白旭登時追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無言微微一笑,卻不回白旭的話,對趙大山道:「趙伯伯可還記得,先前你拿落葉青酒出來給我們喝的時候,我問了你一句話?」

    趙大山不禁思索起來,可無言說過的話可是不少,他自不可能每一句都專心留意,因此這一時之間又如何能想起來,就算想起來,那麼多句話,蔫知他現下所要問的卻是哪一句,便道:「我可記不得了。」

    無言笑道:「我問過趙伯伯,你可知落葉青酒的酒忌。」

    這麼一說,趙大山登時想起來,忙道:「最後兩缸酒是元正與落葉青,而你現下特意提出此句話,看來是與這落葉青的酒忌相關了!」

    無言道:「正是!落葉青酒的酒忌便是元正酒,也就是說這兩種酒相忌,若是將它們混在一起喝的話,並不會成為一種極烈的酒,而是會產生一種現象;這種現象出現之時,會讓人渾身如火,並且頭暈目眩,極似烈酒給人帶來的醉,但這種醉並不是一種真醉,而是一種暫時性的醉,故而這種現象叫做假醉!」

    幾人一聽此話,登時恍然。

    趙大山卻道:「這麼說來即使好喝醉了之後不運功驅出體內的酒,不久之後醉意也會消散了。」

    無言道:「正是!他若不驅出體內的酒,我自要找些由頭,定要讓他驅出,不然時間久了他重歸清醒,定會察覺當中的不妥之處。」

    白旭卻道:「可照你如此說來,卻還是跟酒量相關,好喝抗不住這假醉醉了,可你卻沒醉,也就是說你抗住了,那麼說到底還是這灑量的問題。」

    無言卻大聲道:「不!這一種假醉,即使是我也抗不住!」

    這一句話讓眾人大為意外,又覺奇怪。

    因為先前比試時無言自也混合喝了元正與落葉青酒,他將兩壇都喝光了,只是稍顯了些醉態但卻十分清醒,所以並沒有醉倒了,當然算是抗住了假算,他現下這麼說,自是不合情理了。

    無言見幾人一臉疑惑的樣子,哈哈笑道:「我先前說了這場比試我有兩個倚仗,第一個也就是元正酒與落葉青酒,所以我說是酒;而第二個呢就是讓我克服假醉的關健,這個關健就是一樣東西!」

    趙大山急忙問道:「什麼東西?」

    無言反問道:「趙伯伯比試之前我可是與你說了一些話?」

    趙大山點點頭,道:「你問我我莊中藏有什麼酒,我便盡數告知於你,你聽罷後,便從其中選出了十種酒,叫我吩咐下人們備下,還特意說元正酒與落葉青酒必定要有,也就這些了,並無其他。」

    無言卻道:「錯了,我還叫趙伯伯帶那備酒的丫頭來,我有事與她說。」

    趙大山點頭,道:「怎麼,難不成那東西在她身上,可比試之時她可不在你們的酒桌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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