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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你輸了!不!你輸了! 文 / 一夜晚風

    好賭道:「你這小子在胡扯些什麼,你那師叔自己都說是一百七十六枚銅錢,銅錢是他所扔,這話是他親口所說,還能有錯?還用證明什麼!」

    無言哈哈一笑,道:「那如果我師叔說不是一百七十六枚呢!」

    又是如果!

    明明已經成為事實的事,為什麼一定要用如果去假設呢?無言的話當真令人捉摸不透。

    好賭道:「你小子到底在說什麼!輸不起麼!」

    無言笑道:「那我就跟好賭兄說明白點。好賭兄你想,你猜了一百七十六枚,如果我們這邊賴賬,卻說是一百七十七枚,你自是不肯了,那麼就要來對證。那麼該如何對證?自是要找出先前扔出去的銅錢數一數了,可是問題又來了!先前扔出的銅錢到處散落,有的卻落到了水池中,怎麼撈起來?有的落到遠處,若是收取之時一時疏忽落了幾個,豈不是不對數了!再說這銅錢人人均有,收取之時卻是偷拿掉幾個或是多添幾個,那麼這數是不是也不准了?

    無言這般說法確實是有道理。

    好賭點頭,道:「可是沒有如果,事實已經擺在這了,你們也說數目對了,所以你這番設定自是不成立了!」

    無言卻是搖搖頭,道:「好賭兄大錯特錯了!若是輸了我們當然不會耍無賴!可若是這般猜數卻是有漏洞,有讓我們佔好賭兄便宜的漏洞,也就是說這般猜數我們可以占好賭兄便宜!我先前可是說了,我所出的法子絕對公平公正,若是這般猜法豈不是說我佔你們便宜了,就算你們允許,這等事我可決不允許!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公公平平的比試!」

    好賭道:「這般說沒錯,可這法子也是你出的,你這不是亂來麼。」

    是啊,這猜法佔人家便宜,可這出方法的也是你,你又說不要佔人便宜,這不是完全自相矛盾了。

    無言哈哈大笑,道:「錯了錯了!請問好賭兄,我師叔扔完了銅錢之後,我可有說過:『好賭兄!你來猜一猜我師叔扔了多少枚銅錢?』」

    好賭搖搖頭,道:「你沒有說過這話。」

    無言點頭道:「那就對了麼!我師叔扔完了銅錢之後,我還未來得及說話,好賭兄卻是太過心急搶著來報數了!我可完完全全沒想過要好賭兄猜這扔出去的銅錢有多少枚!」

    無言確實沒想過要叫好賭猜這個扔出去的銅錢數,也就是說這只不過是好賭太過心急報出了數。

    雖然報對了數,可卻是沒用,因為人家壓根就沒出過這個題,沒有出過題你這是哪來的答案?

    好賭道:「你舅舅的!先前明明是你說用漫天花雨不知數,然後叫我來猜數的,現下怎麼又不對了?」

    無言道:「我先前確實是說過,可我不是說過了麼。漫天花雨不過是用來迷惑人的,真正的要處卻是不知數,我師叔使了漫天花雨不知數,真正讓你不知數的卻是我師叔的無彈!也就是說,我要好賭兄猜的卻是我師叔無彈所彈出的銅錢數!」

    好賭本來眉頭微皺,此時卻是反倒舒斂了,嘿嘿笑道:「原來是這樣麼!這回可是你親口所說,我若猜出來你就耍不得賴了!」

    無言淡然一笑,轉身抬手向著步需亭一指,續道:「我師叔無彈所彈出的銅錢皆彈入了步需亭的牌匾之中,也就是說請好賭兄猜一猜牌匾之上有幾枚銅錢!」

    眾人聞言不禁皆是將目光投到步需亭處,緊緊盯著步需亭前寫著步需亭的那處牌匾。

    好賭蹬足眺望了一眼,雙眼微微一瞇,嘿嘿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得倒我了麼!你師叔剛才所有的動作皆被我看到了,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聲響,也逃不過我的耳朵。」

    他這話就是明明白白告訴無言,白旭的無彈他已看穿了,彈出了幾枚銅錢他的耳朵也聽到了,也就是說一切都瞞不了他!

    無言卻是置之不答,反而道:「請好賭兄說說牌匾之上有幾枚銅錢?」

    好賭嘿嘿笑了笑,大聲道:「你師叔方纔那一招所謂的無彈,卻是連彈了七下,七枚銅錢飛向牌匾,但兩枚卻在半途之中相互激撞彈射而開,也就是說剩餘五枚;五枚飛到牌匾處之時,後頭兩枚後發急至,當中一枚追上它前頭另外一枚,將之攔腰而斷,一分為二,而緊隨其後的另一枚正好飛撞到分離的其中一半之上,將其中一半激撞彈落到了水池當中,也就是說又沒了半枚,所以此時牌匾之上應當有四枚半銅錢!」

    四枚半,這是他的第二個答案。

    這一次,不再是無題的答案,而是真真正正的答案。

    答案有錯有對,那麼這個答案是對是錯?

    絕對是正確的!

    這一點從他回答之時連同白旭無彈所彈出的銅錢的路徑、變化誅般狀況皆瞭如指掌可以看出,他的答案有根有據。

    他胸有成竹!

    不過對錯並不是由他說了算,所以他還是想要讓這個心中認為正確的答案早點成為眾人公認的正確答案。

    於是身形一晃便即躍上了廊道,幾個騰身之下便落到了步需亭前那一小片空地之上。

    無言、白旭、趙大山、玉琳四人也緊隨著他來到步需亭前。

    白旭、玉琳、趙大山三人臉色鄭重。

    白旭倒還好,只是臉色稍微有些緊張,玉琳跟趙大山的臉卻已經完全緊崩在了一起,顯然內心十分緊張不安。

    確實緊張與不安,這一場比試的每一局都至關重要。

    眼看這一局的答案就要揭曉,是輸是贏就要有個結果,在這種成敗的懸念壓迫之下,人的緊張與不安感便會在一刻之間驟然升高。

    當然,自信可以消除這一切,只要你有足夠的自信,就會覺得成敗毫無懸念,自然就不會感覺到壓迫。

    好賭與無言此時此刻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兩人神色淡然,一副輕鬆的模樣。

    他們都相信接下來揭開答案的時刻就是自己勝利的時刻。

    緊張?

    不!

    是著急,急著要揭開答案,證明自己的勝利。

    無言笑道:「好賭兄你自己把牌匾內的銅錢拍下來看一看,看看到底是幾枚!」

    好賭嘿嘿一笑,道:「好!你輸定了!」騰身便起,左右雙手齊齊往前一探,對著步需亭的牌匾便是連連急拍。

    他雙掌拍動之時毫不猶豫,因為先前他早看穿了白旭的無彈,因此白旭彈到這邊射入牌匾中的銅錢在牌匾哪個方位處,他皆是瞭如指掌,所以根本想也不用想。

    他掌影晃動,隨即身形一晃之下便即落到地上。

    伴隨著他下來的是從牌匾之中鑽出來的幾枚銅錢,只聽得鐺鐺聲響,地上已是多出了幾枚銅錢。

    眾人皆是不約而同便朝地上望去,映入眼簾之中的是四枚半銅錢!

    果然沒錯,與好賭所猜的一模一樣。

    好賭一見到躺在地上的四枚半銅錢,嘿嘿一笑,道:「你們輸了!」

    不料無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不!好賭兄是你輸了!」

    此話一出,不僅好賭大惑不解,玉琳跟趙大山也是一臉茫然。

    確實是四枚半銅錢,所以好賭確實是猜對了!

    這躺在地上的四枚半銅錢便是鐵證,你要賴也賴不得!

    猜對了怎麼就輸了?

    好賭登時怒目橫眉,喝道:「你舅舅的,我怎麼輸了!」

    無言淡然一笑,道:「想來好賭兄肯定覺得詫異,地上明明是四枚半銅錢,怎麼你就輸了?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地上有了這四枚半銅錢,所以你才輸了!」伸出右手食指,朝著步需亭的牌匾便是一指,道:「好賭兄可還記得我先前說的話?想來你肯定是沒有細聽,我當時是說請好賭兄猜一猜牌匾上有幾枚銅錢,可是?」

    好賭點點頭,道:「你舅舅的!沒有錯!」

    無言道:「這就對了麼!本來麼牌匾上確實是有四枚半銅錢,可是呢卻被好賭兄拍了下來,這些銅錢卻是落到了地上,也就是說地上有四枚半銅錢,牌匾上卻不是四枚半銅錢!所以也就是說你輸了!」

    輸了!

    照無言這般道理,好賭不是輸在銅錢的數目之上,竟然是輸在這牌匾上與牌匾下,這上與下的區別之上。

    不過這對好賭來說,實在是不可接受,因為這樣一來,他覺得這一場比試就不公平了。

    這一場比試明明是猜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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