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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心中的劍 文 / 一夜晚風

    槐梧壯漢道:「我也不知怎講。哎!屠大哥莫怪,有些事情牽連太大,我也不能說。」

    狂屠點頭,道:「兄弟有難言之隱,我自也不能怪你,屠大哥有個非份之求,不知兄弟你能否答應。」

    槐梧壯漢道:「屠大哥請說。」

    狂屠道:「一直聽武林中人說虛無門的三把劍如何神奇,今日既然有幸得見,我不禁想看看這劍,以解心中的好奇,兄弟能不能將那截劍亮與我看看。」

    槐梧壯漢沒有絲毫猶豫,便道:「屠大哥要看,我自當給你看,又何來非份之說。」伸出右掌心,稍稍一運勁,掌心處一道精光一閃之下便化作一把透明的劍柄。」

    狂屠望了望槐梧壯漢掌心中的透明劍柄,疑惑道:「怎的只有劍柄,跟之前那把斷劍可不一樣,那一截劍身呢?」

    槐梧壯漢淡然一笑,道:「這劍並非斷劍,整把劍共有四大截,我剛才只凝出了第一截,只有出劍之時才會凝出此劍劍身,不過此劍威力巨大,不可隨意出劍,因此我只能讓屠大哥看劍柄了。」

    狂屠點點頭,嘖嘖說道:「兄弟剛才只凝出一截便能有那等可怕的劍氣,一劍拍崩雪峰,果真是一把奇劍,一截便如此可怕,那若是四截全開……」

    槐梧壯漢正色道:「此劍一截威力更比一截大,據說四截齊齊凝結而出形成整把截劍之時,有開天裂地之說。」

    狂屠一怔,雖即哈哈一笑,道:「開天裂地之說,這話未免太過浮誇矣!試想那盤古大神捨自身方成天地,此劍若能開天裂地,那豈不是比盤古大神還可怕了,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那盤古大神也只是神話傳說,這天地間哪有能開天裂地的東西。」

    槐梧大漢只是微笑,說道:「我也不知,我現下可沒本事凝結四截,真假就更不知了。對於虛無門中的東西,江湖中人有多羨慕,屠大哥也是知道的。江湖中人將虛無門中的東西盡數吹捧得有如神物,這劍身為三大劍之一自然也就傳得這般可怕了。」

    狂屠道:「兄弟這話倒是。」

    旁邊小男孩打量著槐梧壯漢手中的透明劍柄,見兩人在談話,便伸出一個指頭去戳槐梧壯漢掌心中那把透明劍柄,可小指剛碰到劍柄上,便穿了過去,好像槐梧壯漢掌心中根本沒有東西一般,竟連感覺都感覺不到。不禁晃了晃頭,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咦!明明看到了,怎麼摸不到。」

    槐梧壯漢見小男孩搖頭晃腦打量著截劍,笑道:「當然摸不到了,這是一把無形之劍,若是你這小子這般年紀便能摸到,那還了得。」

    狂屠道:「之前我明明見到兄弟你以掌握住了劍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槐梧壯漢笑道:「這截劍需以內勁貫入其中,方能使其現真形,那便能握住它了,只是要它現形所用功力是十分之多的,功夫達不到一定境界,根本連摸都摸不到它。」

    「哦?如此神奇!」狂屠一臉訝色,道:「可否讓屠大哥我試一試,且看看我能否握住它。」

    槐梧壯漢點了點頭,道:「屠大哥儘管試,不過切莫小看了它。」

    狂屠聽槐梧壯漢如此一說,知道所用的內力定然非同小可,當即凝神靜氣,左掌運上十分功力,朝那劍柄握去,方一觸到透明劍柄,微微一凝之下手掌便穿了過去,登時大驚失色。這一握他可是運上了全部內力了,竟只能稍稍觸到了一下,這如何叫他不驚。

    狂屠收回手掌,說道:「佩服!以我這一身內力,早已能凝氣化虛形,竟也只能稍稍碰到此劍一下,而兄弟你竟能操動此劍,一身內力,可想而知是何等可怕了。」

    小男孩插嘴問道:「那這劍怎麼藏呢?我明明沒見到你放身上。」

    槐梧壯漢哈哈一笑,道:「藏在我心中,我心中有劍,便即有劍。」

    小男孩撓了撓頭,聽不明白,便道:「你藏在心裡面,那不被割出血來了。」

    槐梧壯漢道:「小傻瓜,說了你也聽不懂,來坐我身邊來。」

    「好!」小男孩當即從石塊上起身,坐到了槐梧壯漢身前。

    槐梧壯漢笑了笑,左掌撫摸著小男孩的頭,右掌心一閃之下那透明劍柄便消失了,收回了手掌,說道:「既然屠大哥試完了,那我便問問屠大哥了。」

    狂屠道:「兄弟請問。」

    槐梧壯漢道:「我知你素與冰峰派不和,但卻未到生死相見的地步,怎的今日那一顛一寒拼了命般要追殺屠大哥你,這當中卻是怎生一回事?」

    狂屠道:「冰峰派之人的作風兄弟你向來也是知道的,那幫無恥小人常自居正道,口口聲聲正義仁義,卻常做一些卑鄙無恥的下流勾當,此次追殺我其實是趁火打劫。」

    槐梧壯漢說道:「冰峰派的作為我倒也知,只是不知他們此次趁的是哪把火?」

    狂屠道:「近來接連發生了許多事,正道人士人人欲殺我而後快,然而那幫狗屁正道人士武功實在是差得緊,卻是殺我不得。冰峰派那幫龜孫子本來便對星宗看不順眼,我曾是星宗當中一員。他們這一見我被正道人士追殺,這不趁機便也追殺起我來了。

    我這一次得罪的可都是武林中的大派,若是他們冰峰派能取了你屠大哥我的首級,便算是為那幫將我當做仇人的武林人士報了仇,那幫所謂的正道人士自然對他們冰峰派感恩戴德,冰峰派不就收攏了正道的人心。冰峰派在武林中也必定聲名大噪,有這般好事,他們冰峰派自然要趁著這把火劫一劫了。」

    槐梧漢子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般,怪不得一顛一寒拚命要殺你。不過為了你他們竟出動了一顛一寒,看來真是下足了本了。此二人的武功皆不比屠大哥差,兩人竟合力追殺屠大哥,也幸好你輕功甚強,不然恐怕上不了這月夜峰了。」

    狂屠道:「我上這月夜峰也是博一博的,當時我被他們二人追得甚急,一直擺脫他們不得,心中著實焦急,若是半路再遇到幾個什麼狗屁正義人士給他們纏上了,再加上身後緊追的一顛一寒,那我恐怕就要栽了。

    我邊逃心中邊想著脫身之策,突然想到了這月夜峰,我知兄弟你有時十五之時便會到月夜峰上的雪湖洞中,當時我離月夜峰並不遠,於是我便朝這月夜峰趕來。我隱約記得今日似乎便是十五,只想著博一博。當真是天不亡我,還好兄弟你在這月夜峰上,要不然雖說我輕功強於他們,但若時間一久,也必給他們追上,到那時我真是要命喪那兩個混帳之手了。」

    槐梧壯漢道:「屠大哥行走江湖,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向來獨來獨往,跟武林中的正道邪道人士均無瓜葛,怎的此次會得罪了他們。」

    狂屠歎了一聲,道:「行走江胡,總不可能一生安逸,難免會有事端,此次惹出這般大的禍端,卻是只因我一時善念。」

    槐梧壯漢道:「屠大哥既說是善念,那所為之事定也是善事,如何成了禍端了。」

    狂屠道:「好事壞事,皆在人為,心存善念而為事,卻並非便是好事,心存惡念而為事,也並非皆是惡事,其中因由便是你所做的好事得不到那些常以正義自居之人的認同,便成了惡事了,不過說是善事也不對,只因我也有私心在其中。」

    槐梧漢子點了點頭,道:「看來屠兄是攤上正道之中一些頑固不化的傢伙了。」

    狂屠一臉怒態,道:「正是!一提起那幫混帳你屠大哥我便氣,那幫正道人士……不對!那幫狗屁正道人士。」

    槐梧壯漢哈哈一笑,說道:「看來這次把屠大哥氣得著實是不輕呀,不過屠大哥且莫氣,先行緩口氣,再行說說這當中到底是怎生回事。」

    狂屠深吸了一口氣,只覺胸口暢爽了許多,這才緩緩說道:「那日正值午後,當時天氣陰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行在半路之上肚子正餓,又遇逢下雨,便到附近一家酒肆之中躲雨,順道準備在酒肆之中吃上一頓。

    剛進酒肆之中,只見得酒肆之中甚是熱鬧,二十幾張客桌已是坐滿了將近一半之數,我略微掃視了一番,見大多數客人隨身佩帶著武器,顯然是武林中人,我心想:「這酒肆居處荒野,較為僻靜,雖說方圓幾十里之內只此一家酒肆,但怎的今日會有這麼多武林人士在此處?」

    好奇之下,便向店家打聽了一番,這才得知原來這些人是要到桐谷嶺去參加『破空掌』陳落輝的七十大壽,路逢下雨,便如我一般到這酒肆之中躲雨來了。我問清得緣由,掃視了一番,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倒也沒去注意這些江湖人士是哪門哪派的人。我向不理江湖世事,這些江湖人士要去參加『破空拳』陳落輝的大壽,自是與我毫不相干,便向店家點了幾斤牛肉三缸女兒紅,尋了個位坐了下來。

    我早便餓極了,待得小二剛一上得菜來,我便狼吞虎飲了起來。正當我將第一缸女兒紅喝完,正欲去揭第二缸酒之時,忽聽得酒肆外傳來隱隱約約一聲救命之聲,聲音漸循漸近,越來越清晰。

    我凝神細聽,那聲音十分柔軟,分明是個女子所發之聲,便想:「這酒肆居處荒野,莫不是有什麼無恥之徒在外面調戲什麼柔弱女子。」兄弟你知我生平最恨好色之徒,既讓我聽到那女子的呼救之聲,我豈能坐視不理。一想到那女子此時的處境,我登時從凳上起身便要往酒肆外趕去看個究竟。」狂屠說到了這裡,突然止住不說,歎了一聲,道:「便是因這一善念才惹來了後來的誅多事端。」

    搖了搖頭,接著才道:「我行了幾步,忽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店門外響起,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滿身鮮血的婦人從門外奔了進來,才奔了幾步,突然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掙扎著便爬了起來。我向那婦人望去,見她一臉血污,瞧不清面容。

    正欲上前尋問,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喊聲:「快!莫讓她跑了!」喊聲一落,只見十多個手拿長劍的青年人從門外湧了進來,當先一個青年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傢伙已被我們所殺,接下來便是你了。』說罷抬起手上的長劍便向前面的婦人後心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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