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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三氣神功 文 / 一夜晚風

    趙大山淡淡一笑,道:「無防,且聽聽玉琳如何說再做論證。」

    玉琳白了無言一眼,道:「那人武功甚高,雖說趙伯伯、蕭伯伯與我師叔三人加起來對付他綽綽有餘,但若強行與之武鬥,非旦費力且又有受傷之險。既然他喜歡喝雞湯,我們就從雞湯下手,準備幾十碗雞湯給他喝。

    當然,雞湯是我們煮出來的,加什麼東西進去那便由我們了,弄幾包軟骨散放進湯中,那人喝了全身軟酥酥動彈不得,到時我們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白旭冷哼一聲,道:「不行!這等下流手段豈是我們准劍派之人所能為之的。」

    蕭湘跟趙大山均點點頭,都覺此法手段太過卑劣,他們幾人都自居正義之士,自然認為此等方法那是三教九流之輩的骯髒手段,他們豈能去做,豈不有損身份。不管敵人武功如何高強,都要光明正大的去跟敵人打,這才符合正道人士的身份。

    白旭望向玉琳,喝道:「虧你爹爹平時對你淳淳教導,授你正大光明之道,你腦中怎能有這種想法。若使這等手段,豈不有損了我准劍派威名,就算贏了又如何,贏得這般不光彩,豈不為武林同道所取笑。」

    玉琳卻道:「師叔,對付這等殺人如麻的人又何需講究光明不光明,正道不正道的。」

    白旭道:「若是如此,我等正道之士跟邪派之士有何分別,只因他們邪我們便跟著邪,那天下正道早便為邪道所取而代之,何以傳承到今,生生不息。便是因為正道人士一直克守正義,循規蹈矩,不做傷天害理,卑鄙無恥之事。玉琳你需切記,以後千萬不能有這般邪道的想法。」

    玉琳臉色通紅,不作回答,伸了伸舌頭便低下了頭。

    無言笑道:「師叔,這行不行咱且先不說。」望向玉琳,問道:「師姐,就算你這法子可以,你怎麼知道那人來之時定然肚子會餓,會喝你準備的雞湯?」

    玉琳駁道:「我不知,但你怎知他來時不會餓?」

    無言道:「好!就算他來時會餓,那請問師姐你怎麼讓他喝這雞湯,莫不成端到他面前,說道:『我請你喝雞湯。』你要他喝你下了藥的雞湯,總得有個法子才行。」

    「這……」玉琳一時語塞,她倒是沒想到這,只想著讓那人喝雞湯,還沒想過要怎麼讓他喝,被無言這麼一說,一時倒是答不出話來了,頓了一下,才道:「待我想……」她本意是想說待我想想法子,但轉念又想,師叔都說這方法太過卑劣,不肯讓她為之了,那想來還有何用,乾脆便不說了,也不去想了。

    無言道:「依我看,現下敵暗我暗,不如靜觀其變,候之前來。」

    蕭湘眉頭一挑,問道:「怎的敵暗我暗,應當是敵暗我明才對。」

    無言笑道:「敵暗我暗也可,敵暗我明也可。」

    「哦?無言此話怎講?」白旭問道。

    無言道:「所謂敵暗我暗;乃是因我等對敵人一無所知,僅僅知道他與密教有關聯,此乃敵方之暗。那人想來殺趙伯伯,卻不知趙伯伯莊中已是多了蕭伯伯與師叔你這兩個強援,此乃我方之暗。

    所謂敵暗我明;乃是因那人殺人隨意為之,手段狠辣,將人命視如草芥,足見其心不正,其人不道,此又是敵方之一暗。而我等皆是正義之士,正道之人行事向來光明正大,此乃我方之明,是以我說兩者皆可。」

    白旭幾人均是點了點頭。趙大山端詳著無言,突然哈哈一聲大笑,道:「白賢弟,你這師侄十分不錯,言行舉止頗為得體,更是一表人材。以前程掌門曾帶幾名弟子與我見過,雖說個個是人中龍鳳,可我卻是不怎麼喜歡,唯獨這小子,我一見面便覺甚是不錯,不知他是程掌門座下第幾名弟子?」

    白旭笑道:「我程師兄共收弟子八人,這小子乃是我程師兄座下的第七弟子。趙兄覺得這小子不錯,那你可是看走眼了,我程師兄八名弟子之中,最讓他頭痛的便是這小子了,其他七名弟子練得都是准劍派劍法,唯獨他練的功夫最為特別,我們准劍派中的人給他這門功夫起了個名號,叫三氣神功。」

    旁邊玉琳突然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無言白了她一眼,咳了一聲,做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蕭湘趙大山兩人從未聽聞有這麼一門功夫,心下好奇。蕭湘道:「三氣神功,這是什麼功夫,白賢弟能否給我們解說下。」

    白旭續道:「這三氣神功呢便如其名,有三氣。一氣師父。這小子筋骨不錯,可卻偏偏無心學武,他師父從他八歲開始教他練武,練到至今一身武功在我們准劍派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蕭湘與無言交過手,一聽便知白旭這話的意思了,趙大山卻是疑惑道:「無心學武卻能將准劍派劍法練得數一數二,程掌門本該高興,怎的卻氣。」

    玉琳聽得捂著嘴巴一直在椅子上偷笑,無言則是一副無奈之色,眼神四處晃悠,明明是在說他,他卻好似不關自己的事一般。

    白旭道:「那是數一數二的差。差倒也不要緊,這小子尚且年輕,若是知錯能改此時肯發奮圖強,那也能彌補以往偷懶之功,武功定然能有漲進。可這小子卻偏偏不求上進,整天游手好閒,別的弟子一天練劍四五個時辰,他倒好一天練劍四五下,你說他師父能不氣嗎?」

    蕭湘淡淡一笑,道:「怪不得武功那麼差,那二氣呢?」

    白旭道:「二氣長輩。這小子無法無天,派中的師叔師伯他向來不放眼裡,師叔師伯所說的話他向來不聽。別的弟子從入派至今,派中的悔之洞一次都沒去過,最多的也就去過二三次。他倒好,去了足足十八次。而且沒一次悔過,出了又敢再犯,屢教不改。派中除了我跟他師父他尚且敬三分,其餘的能給他叫一聲師叔師伯那便是極大的造化了,你說他氣不氣人?三……」

    玉琳卻是打斷了白旭的話,咯咯笑道:「白師叔,這第三氣由我來說吧。」

    白旭點了點頭,端起桌上茶杯品起了茶。無言低咕道:「師姐你瞎摻合幹麼。」

    玉琳並不理他,道:「三氣同門。我們准劍派中同門師兄弟妹間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若遇莫無言,幫我揍一拳。我們派中的師兄弟姐妹許多人不是給他氣過,便是給他整過,許多人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揍他一頓。」

    蕭湘、趙大山兩人聽到此處,啞然失笑,均思:「這小子看起來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怎的竟是這等胡來之人。」

    白旭跟玉琳當著蕭湘跟趙大山的面揭無言短處,無言卻並不羞愧,猶然一臉正色,說道:「白師叔與師姐盡揭我短處,卻不說我長處。像我的飲酒功夫那可是真正的數一數二的,你們怎的不說。」

    白旭冷哼一聲,道:「就算你再會飲酒那又如何,能當功夫使,能擊退敵人,還是能仗著飲酒行走江湖,毫髮無損?」

    趙大山一聽此話,雙眉一挑,道:「你小子甚會飲酒?」

    無言道:「正是,趙伯伯沒看到我腰間掛著這麼個酒葫蘆嗎?」

    趙大山突然一拍桌案,喝道:「好!怪不得我一見你這小子就覺得有種親切之感,原來你小子也是個愛飲酒之人。」

    無言見趙大山這般反應,道:「莫非趙伯伯也愛飲酒?」

    趙大山道:「豈止愛飲酒,簡直如癡如醉,為之顛狂。」

    無言大喜,真想不到趙大山竟也是個愛飲酒之人,登時精神煥發,真恨不得立馬與趙大山對飲一番。

    趙大山哈哈一聲大笑,道:「想不到竟能遇到個會飲酒的,真是巧。既是這般天賜良機,我等豈可錯過,不防趁此痛飲一番。」

    白旭道:「不可!敵人不知何時會來,我等理應養精蓄銳,先做好準備。若是飲酒,等下一酒醉了那敵人卻剛好到來,那到時豈不是措手不及。」

    蕭湘道:「白兄此話有理,切不可大意。」

    趙大山連連搖手道:「無防!原先莊中出了這等大事,下人們口口相傳,以至人心不穩,我為安莊中眾人之心,故作冷靜,說道:『若那敵人膽敢再行上門來挑事,我定然取他性命。』這幾日也未叫下人加強警戒,生怕他們生疑。

    好在莊中之人對我趙大山甚有信心,莊中這幾日人心尚算安穩,未曾生變。這下有蕭賢弟跟白賢弟助我,再無需忌憚那人。且待我傳話與下人,吩咐他們若是見得有這麼個腰間佩一對方形銀棍的胖漢前來,便直接跟他說我在莊中正廳之中候著他。

    那日情形,我不在莊中,那人將我二弟與趙護衛皆打成重傷,若要殺光我莊中之人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可那人卻並未為之,那鐵定是衝我一人而來,見我不在莊中,這才牽怒於他人。既然那人本意是要來殺我,今日若他有來,得知我在正廳之中定然會直奔正廳前來尋我,因此我等便在此候著他便是了。」

    蕭湘道:「趙兄此話雖有理,然我等若飲酒皆醉,在此候著他又能如何?豈不是方便了敵人,讓敵人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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