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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鷹爪功 文 / 一夜晚風

    而金羅教的心密則是金剛聖經,意密便是降魔坐,身密最出名的便是大羅金印掌。大羅金印手也有六式,有:獨佔掌、大金剛輪掌、金剛大惠掌、吉祥掌、內外雙縛掌、天輪掌,這六大式當中亦是有若干小式。

    那六名死者三人臉上有血印,分明是森羅血印手,三人臉上有淡金掌印,分明是大羅金印掌,此人身負森羅教、金羅教,也就是密教兩種獨門秘技,定是密教的人。趙兄、蕭兄心中可要有些準備,這等人物,我們三人聯手,勝敗與否那也難知。」說罷歎了一聲,大有擔憂之意。

    在座眾人都還是第一次聽聞有這麼個金羅教。蕭湘道:「這金羅教我從未聽過,這教如此隱秘,怎麼白賢弟對其知之甚透,而且竟連森羅血印手跟大羅金印掌的掌式都知曉,這可是森羅教跟金羅教秘學。」

    白旭笑道:「我與一個金羅教的人相交,自然瞭解這大羅金印掌的情況,金羅教的人對森羅血印手自然也知之甚透,兩種武功他都給我講敘過,是以我全都知道。」

    蕭湘心有疑惑,問道:「既是森羅教跟密教的秘學,怎的你那金羅教的友人肯如此輕而易舉說與你聽。」

    白旭笑道:「他肯說給我聽,此中道理,說來也十分簡單,只是蕭兄你一時沒想到罷了。便拿少林絕學心意把來說,這心意把雖為少林絕學,可這當中有十二把,十二把的把名江湖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既是絕學,那怎的人人皆知?知其名不過知其表像,知其學方知其內中奧秘。我那友人不過是給我講了大羅金印掌跟森羅血印手的招名與其他一些簡要情況罷了,就算我知道了這些也沒什麼,又不能學成大羅金印掌跟森羅血印手。」

    蕭湘道:「不過據說森羅血印手向來只有掌門能學,因此連招式等都只有掌門才知道,你那友人連這些都知道,看來不一般呀。」

    白旭道:「他與我甚為投緣,不過算不上深交,不過他深不可測,我對他一無所知。」

    趙大山歎了一聲,原本以為有了白旭、蕭湘相助,再無需擔心,此時一聽白旭這般說,臉顯憂色,道:「若是敵人實在太強,蕭賢弟跟白賢弟不可插手,免得連你們也被我連累。」

    蕭湘道:「趙大哥膩小瞧了我們,敵人就算再強,我們又有何懼,最多不過一死。」

    白旭道:「趙兄莫說這等洩氣話,我等豈是那種人,這等危難關頭,定與趙兄生死與共,豈能棄你於不顧。」

    趙大山歎了一聲,道:「敵人深不可測,這可如何是好!哎!」

    白旭淡淡一笑,道:「趙兄不必擔憂,剛才我又細思了下,那人雖身負森羅血印手跟大羅金印掌兩種武學,但這兩種武功都是上等武學,豈能輕而易舉便練至大成。那人不過三十幾歲年紀,若能將當中一種武功練成個六七成已屬不易,又何況是兩種。因此我揣測這兩種武學,那人最多練成個二三成,我們三人聯手,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敵不過他,自保定也是綽綽有餘。」

    趙大山暗自鬆了一口氣,尋思:「這話有理,這等淺顯道理,剛才我心中擔憂,竟也未加細思。」

    白旭道:「趙兄你想想,你可曾得罪過密教的什麼人?」

    趙大山搖了搖頭,白旭之前說是密教的人的時候他早便在苦苦思索了,只是想來想去一直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罪過密教哪個人了?

    忽然腦海中一個人影閃過,這人影是自己幾年前曾得罪過的一個人,那人長得怪模怪樣,又黑又瘦,身穿苗疆那邊的服飾,腰帶中繫著一個圓鼓。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這人又黑又瘦,那人卻是個胖子,這人腰懸圓鼓,那人卻是腰佩兩條方形銀棍,全然不相同,怎會是那人,難不成那人是他派來的?

    不過那黑瘦漢子與自己交過手,被自己一掌打傷,武功並不如何高明,這等人又怎麼可能叫得動那等高手,這一思之下只覺斷斷不可能,而其他有過仇的人自己都知道他們底細,都跟密教毫無干係,便道:「我不記得有得罪過密教的人,這事真是越來越怪了。」

    白旭道:「確實是怪,金羅教跟森羅教同源於密教,卻如同兩派,大羅金印掌跟森羅血印手向來只傳掌門,我想不透他怎麼一個人卻同時學會了森羅血印手跟大羅金印掌。」

    蕭湘道:「不必心急,既已知道那人出自何門何派,離揭開那人身份近了一步,何不聽章才繼續說下去,再尋些線索。」對著章才道:「你接著說。」

    章才道:「那人打倒了牛顯達六人,身子一晃便已站得直挺挺的,快步向我走了過來,推了我一下,說道:『行了,在前面給我帶路!』

    小人何曾見過這般可怕的凶神,殺人這般隨便,幾個起落之間便要了這麼多條人命,心中強行積攢的僅剩的那一絲膽氣登時一潰而散,雙腿早便在發軟了,被他這麼一推,哪裡控制得住自已,軟騰騰地便摔倒在地上,心想:這下可死定了,還不快站起來,可身上的氣力似乎都被人抽光了一般,身子不聽使喚,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心中暗叫苦也。

    那人喝道:『你幹嗎?還不起來。』突然抬起右掌,高高舉起作勢要向我腦袋瓜打下來,突然又頓了一下,向旁側行了幾步,突然止住腳步,喃喃道:『來了!終於來了個有點意思的角色了。』對著前方屋頂高聲喝道:『慢!輕功太慢!還不快點。』

    他這話音一落下不久,前方屋脊之後一條人影一竄而出,立在屋頂上。那人身高五尺有餘,腰懸一把大闊刀,原來是馮領隊。我一見屋頂上那人是馮領隊,登時欣喜若狂,但終究是不敢有所異動,之前和勝的情形猶然還在眼前,小人豈敢妄動。那人冷笑一聲,伸出兩個指頭,在我身上啪啪點了兩下。

    小人只覺身子一緊,便連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連話都說不出來。馮領隊望著那人,怒聲喝道:『尊駕是誰,好大膽子,連我們趙家莊都不放眼裡,竟敢上我們趙家莊來殺人生事。』那人笑道:『何物等流,老子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不過老子可以透露一點給你,老子是你祖宗的祖宗。』

    馮領隊哼了一聲,喝道:『尊駕殺了我們趙家莊十幾人,就算我不送你去見你祖宗,天理王法也容你不得,你是自已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出手。』那人道:『我還是自己束手就擒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出手,不然怎麼過來捉我?』說罷雙手反背到後頭,閉起雙眼,擺出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馮領隊見他這般模樣,橫眉倒豎,怒道:『好!這般有恃無恐,看來武功定是十分了得的了,便讓我好生領教幾招。』只見馮領隊驀地吸腰收胯,含胸撥背,雙臂橫伸,雙掌成爪倒提而上,左足提膝而立,如同一隻在半空中盤旋的老鷹一般,從屋頂上飛撲而落。他一落到地上,雙爪變成了掌,單足一點,直衝向那人,不待衝到,雙掌又變成了爪,左爪抓向那人頭頂,右爪拿那人手腕。

    平日間馮領隊也教過小的們幾招,小人認得這一招是馮領隊的鷹爪行拳當中雙爪的一招『雙扣首』,只消被這一招拿中,手腕登時分筋錯骨,腦門這等要害被扣,敵人便不能再行反抗了。

    那人卻不慌不忙,打了個哈欠,雙手動也不動,腦袋斜歪向後只退了一步便避了開去,說道:『何物等流,原來是個練鷹爪功的蠢豬,這火候實在不行。』馮領隊冷哼道:『行不行試了便知。』只見馮領隊雙手抓、打、掐、勾、拿、摟等動作層出不窮,變幻無常。

    而那人的動作卻簡單的多了,他雙手一直背負在後頭,雙腳時進時退,時左時右,身子晃來晃去的,步履十分矯健,神情悠哉自然,一副渾不以為意的模樣。但就在他這麼悠然的走動之間,馮領隊的雙爪竟連他的衣襟都抓不到。」

    「哦!」蕭湘一聲驚疑,道:「連個衣襟都抓不到,那人的輕功竟這般了得。」

    白旭問趙大山道:「你們莊上這位馮領隊竟是個鷹爪功行家,莫非是個五行拳高手?」

    趙大山搖頭,道:「不是,他只會一種。我們莊上這位馮領隊的父親乃是一名武師,家傳有兩種功夫:一是鷹爪功、二是連斬刀。他父親甚喜結交朋友,與章才的父親相互結識,章才便是馮領隊介紹到我莊中的。我莊中這些護衛平時都是由馮領隊看管教練習武的,有時我二弟也教上幾招,說起來這章才也算是馮領隊的半個徒弟了。」

    無言一聽到這,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這章才說起這事當中的打鬥場面之時條理分明,講敘得甚為清楚。原來平時馮領隊跟趙家莊二當家都教過這些人些許武功,想來章才多多少少學到一點,說起這事來才這般分明。」

    趙大山稍停頓了片刻,才道:「馮領隊一身鷹爪功練得頗為純熟,那人負手信步便一一避開了他的招式,若換做是我,前三十招內或許可以,但三十招之外便需出手抵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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