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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有個瘋子 文 / 一夜晚風

    國泰安略感意外,沒想到幾人如此之急,心想:「看來定是十分急了,我也不便再多做挽留。」便道:「既然如此之急,那我也不挽留了,只是總得相送一番,不知你們要往何路去?」

    白旭道:「我們準備先到前方渡口,改水路做陸路,去那黃山。」

    國泰安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我搭你們過去。」說罷一拱手道:「請!」

    無言卻是望向剛才眾人飲酒之處,見那些酒缸亂七八糟倒在竹台上,全部是空缸,已然一缸酒都不剩,心中暗歎:「可惜!我那酒葫蘆之中卻是已無酒,之前竟忘了裝一些酒進去,這等好酒。哎!可惜。」不住搖頭。

    白旭點了點頭,當先躍上飛龍幫的船隻,緊接著無言、玉琳相繼一躍而上,國泰安最後一個躍了上去,一上得船來,當即吩咐幫中兄弟開船向前方渡口駛去。

    小船行了約莫一頓飯的時間,已然來得渡口處。白旭、無言、玉琳三人從小船上下來,行上渡口。

    國泰安一拱手,道:「莫賢弟、白兄弟、玉琳姑娘,我還得去處理一下魚島的後繼之事,是以不能多做相送,還望三位見諒!」

    白旭拱手回了一禮,道:「多謝國幫主相送。」

    無言道:「國大哥,下次我一有空閒定然過來與你飲酒。」

    國泰安點了點頭,道:「好!我等著莫賢弟,在此祝你們一路順風到那黃山。」

    無言道:「那就承國大哥的美言了。」

    國泰安道:「此次承蒙你們相助,助我飛龍幫收回魚島,這份大恩,國某銘記於心不敢有忘,以後若是准劍派有甚需要我的地方,國某定然全力相助。」

    白旭道:「國幫主言重了,我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國泰安道:「反正此恩國某是記住了!你們還需趕路,我便不再多言了,保重!」說罷向三人一抱拳。

    白旭三人亦抱拳回禮,無言道:「國大哥保重。」

    國泰安手一招,手下弟兄當即撐起船,向原路駛去。

    三人望著國泰安小船遠去,便出了渡口,這一行出渡口,玉琳當先開口道:「白師叔,此次真是凶險之極,還好有那老前輩相助。」

    白旭道:「那老前輩武功奇高,按理來說在江湖中應該甚是有名,再加上他斷了一臂,面戴一副鐵面具,甚是好認,只是從未聽聞過有這麼個高手。」

    無言道:「江湖之大,果然是深不可測。」

    白旭點點頭,道:「你倒還知道,像你白師叔我這般武功,行走江湖尚免不了吃虧,你這點三腳貓功夫,於江湖之中,怕是寸步難行,以後需得好好練武,才是正道。」

    玉琳附和道:「白師叔說的正是!無言師弟你該當戒酒,一心練武。」

    無言笑道:「不怕,有師姐保護我呢,師姐的劍術使起來那是妙劍生花,厲害無比,我將自已放心交於師姐保護,又有何懼?」

    玉琳白了他一眼,道:「白師叔那等武功尚且有危險,又何況是我,就算我能保護你,難不成一直跟於你身旁。」一說到此處,忽的腦海之中一個念頭一閃:「若是當真能一生跟於你身旁,那……」想到此處,臉色一紅,壓下腦海中的胡亂想法,不敢再胡亂想將下去。

    無言此時心中想:「你若能一生跟於我身旁,那可有多好!」嘴上道:「師姐若肯,那也未必不可。」

    玉琳聽聞此話,心砰砰直跳,心道:「師弟此話卻是何意,莫不成是在暗示什麼嗎?」又想:「玉琳啊你亂想什麼,羞也不羞。」紅著臉道:「你整天飲酒,身上那股酒味我如何受得了。哼!我若在你身旁待久了,豈不是要被你這酒味熏死。」

    無言道:「那也是,這酒我是萬萬捨不得,也戒不掉的,若真將師姐熏死了,那我可成了本門大大的罪人了.」

    玉琳一聽這話,臉上略顯失望之色,心道:「你始終還是放不下酒,看來不管是誰,都不能另你戒掉,想來我在你心中,竟不如這酒好了。」

    白旭笑道:「若是你身上這酒味當真能熏死人,那也甚好,以後你需得多多飲,練成這等神功,敵人皆不敢近及你身,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不敢近,那可了不得!」

    玉琳一聽這話,咯咯笑了起來,無言亦是大笑。

    玉琳道:「白師叔,難不成我們這般走路去?得先去買三匹好馬,也好快馬加鞭趕去那黃山痕劍派與爹爹會合。」

    白旭點了點頭,道:「沒錯,只是不知此處何地方有馬賣。」

    玉琳道:「問無言師弟,他既來過這黟縣,應該最是清楚不過。」

    無言微微一點頭,道:「往前方直走,約莫行不到半柱香時分便有一個馬場,我上次便在當中買過一匹馬,裡面的馬當真不錯。」

    玉琳道:「那我們趕快些,過去買馬。」

    白旭點點頭,無言卻是搖了搖頭,望了望腰間那酒葫蘆,道:「白師叔,師姐,你們且先去買,等下我自來找你們。」

    玉琳一聽便知其意,看無言這般模樣,分明是酒葫蘆中酒水已盡,想去買酒了,心中不悅,不作回答。

    白旭倒沒注意觀察無言的神色,心生疑惑,道:「怎麼?你要幹嗎?」

    無言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神色,道:「我酒葫蘆中酒水已盡,我得去打些酒留待路上喝。」

    白旭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道:「你又要喝酒?」

    無言笑道:「白師叔,你又不是不知,沒酒我便渾身不自在,我得去前方興隆客棧打些酒。」

    白旭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滿臉無奈之色,道:「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擱。」

    無言笑嬉嬉道:「自然,我快去快回,也好早些來見師姐。」說罷向玉琳瞧了一眼。

    玉琳臉顯忸怩之色,側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白旭喝道:「快去!」

    無言轉身便行,朝前路直行而去。他所說的興隆客棧倒也不是甚遠,行了不久,便已瞧見了興隆客棧。正欲行上前去,忽聽得一聲哇哇大響,似乎是某個孩童哭鬧之聲,但這聲音十分充沛有力,明顯沒有孩童聲應有的稚嫩,應該是個大人所發出的聲音,一個大人怎的哭得有如一個孩童,這是怎麼一回事?無言心下好奇,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但見前首左側處一個大漢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群小孩圍成一團在他附近,周圍更是圍著許多大人,對著那漢子指指點點。

    這一望之下,無言心中更是大奇,這麼一個大漢,竟坐在地上哭成這般模樣,倒是好笑,便向大漢所在方向行去,行至近處,只聽聞有人道:「真不害臊,長得如此壯碩威猛的一個漢子,竟坐在地上哭成這模樣。」又一人道:「依我看呀,興許此人是個傻子,或是個瘋子,正常人誰能做出這等事來?」

    無言快步向前行去,望向那漢子,果是如剛才那人所言,那蹲坐在地上嚎淘大哭的漢子虎背熊腰,身形威猛之極,只是他手中卻是拿著一把掃帚,頭上紮著兩根小辯子,臉上兩頰之上竟塗著兩個粉紅色圓圈,這等打扮,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便是怪異之極。

    無言尋思:「這麼一個壯漢,竟弄成這副鬼模樣,倒是好笑,看來當真是個傻子或是瘋子了。」

    便在這時,那嚎淘大哭的漢子突然止住了哭聲,右手一指,卻是指著附近一個小孩,道:「憑什麼!你怎的不讓我玩,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嗎?」

    他所指的卻是一個**歲的小孩,這小孩手中拿著一根竹馬,他身後則站著另外五個亦各自手拿一根竹馬的小孩,這群小孩之中看起來他最是高大,顯然眾人均以他唯馬首是瞻。

    那小孩舉起左手手指,在臉上不住比劃做羞人之狀,邊比邊道:「不要臉!不要臉!你長得這般大了,明明是個大人,竟然要和我們這些小孩子玩,你羞也不羞。」

    那漢子道:「羞什麼羞,我要玩,我便是要玩,憑什麼你們便能一起玩騎竹馬,我怎的不行。」說罷突然站起身子,他這一站起來,更顯高大,足足比眾人高了一個頭,只見他將手中掃帚穿至跨下,雙手握著掃帚把,叫道:「來呀!咱一起來騎竹馬。」

    旁邊眾人被他這副模樣引得哈哈大笑,當中一人道:「還是散了吧,一個瘋子有甚好看。」說罷逕自離去,旁邊觀望眾人亦是三三兩兩,相繼離去。

    之前那小孩道:「你這明明便是一把掃帚,怎的成了竹馬了,難看死了,我們不跟你玩。」

    那漢子道:「你不跟我玩便不跟我玩,我又不想跟你玩,你這般無理取鬧,我才不理你,我要跟他們玩。」手指指向其餘的幾個孩子。

    那幾個孩子睜著眼睛望著他,當中一個道:「我們才不跟你玩,跟你玩不好玩。」

    那漢子一聽這話,急道:「好玩的!跟我玩很好玩的,你們為什麼不跟我玩?」

    那孩子道:「我們都聽小錢哥哥的。」這孩子所說的小錢哥哥顯然便是剛才那孩子。

    剛才那孩子點了點頭,道:「大家不要跟他玩,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玩,不理這個瘋子。」說罷當先走在前頭,顯然要帶著其餘的孩子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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