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將進酒 文 / 一夜晚風
白旭搖了搖頭,卻是不語,無行幫雖勢大,可也比不了他三合劍盟,他們准劍派自然不怕無行幫。
無言望了望畢生跟趙子飛,道:「你們這是威脅我嗎?」說到此處,一轉目光,卻是望向朱逸頭,道:「朱幫主呀,你們黑狗幫的人威脅我。我這人最恨別人威脅我,一被人威脅我就火氣上湧,一火氣上湧我就想打人,只好委屈下你了。」
朱逸頭一聽此話,心中一涼,急道:「別呀,我……」他這我字才說出口,無言啪地一聲又狠狠扇了他另一邊耳光,這一下力道甚大,朱逸頭的臉登時又多了一個紅掌印。
「你……」畢生向前一跨,一副要動手的樣子。趙子飛卻是伸手攔住了他,朝他搖了搖頭,道:「你們想怎麼樣便直說。」
無言笑道:「這個簡單,你們黑狗幫給我乖乖滾出魚島,以後不准再到魚島附近,這魚島還給飛龍幫。」
畢生一聽這話,冷哼一聲:「做夢!」
趙子飛卻道:「好!還給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放了我們朱幫主。」畢生望向他,欲言又止。
無言笑道:「可沒這麼簡單。」說罷對著朱逸頭喝道:「現在來跟你算算罪。」話聲一落,啪地一聲又打了朱投逸頭一巴掌,道:「這一掌是為你黑狗幫的無恥打的。」
「哎喲!」朱逸頭被打得臉痛,哀求道:「大爺,你放了我,這魚島我們黑狗幫不要了,還給你們,還給你們。」他這一吃到苦頭,連對無言的稱呼都改了,直呼無言大爺了。
無言卻是不理他,舉起左掌,又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道:「這一掌是為被你們黑狗幫殘害過的人打的。」
朱逸頭苦叫道:「大爺,求你了別打了。」
無言道:「我問你,南村三百多口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朱逸頭當即辨道:「沒有!我真沒有。」
無言舉起左手,運足力道,狠狠便對著朱逸頭扇了下去,這一下,力道之重,直打得朱逸頭頭暈腦眩,道:「你還敢狡辯,有沒有!」
朱逸頭道:「有!不過跟我沒關係呀大爺,這是我們黑狗幫前幾任一個幫主做的事。」
無言啪啪啪啪連掃了他四巴掌,直接將朱逸頭打暈了過去,道:「打你幾個巴掌算便宜你了。」
那邊畢生跟趙子飛冷冷看著這邊,心中火氣直冒,但終究是不敢動手,鐵著臉在那忍著。
無言大喝一聲:「白師叔,交給你了。」突然抬起左腳,將暈倒在地的朱逸頭踢向白旭。
白旭雙手往前一探,扣住朱逸頭雙手手腕,將他猛力一扯,從地上扯了起來,運足內力,施開震掌,震斷了朱逸頭雙手經脈。
朱逸頭雙手經脈被斷,自然疼痛無比,這種撕心裂肺的痛直接將他疼醒了,他這一醒,再也忍不住,哀嚎起來。趙子飛見白旭斷朱逸頭經脈,心中大急,再也顧不得眼前情勢,便要衝上去。
畢生卻是扯住了他,喝道:「別過去,你這一過去,說不定他直接殺了朱大哥。」趙子飛登時被這一聲大喝驚醒,卻是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畢生此時心中卻是冷笑:「廢了更好,幫主之位便非我莫屬了。」
那邊白旭將朱逸頭一個倒翻,捉住他雙腳,再次施開震掌,震斷了朱逸頭腳脈,便將他扔回地上。朱逸頭此時已是痛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般。玉琳怕畢生跟趙子飛有所異動,當即撥出長劍,劍尖抵在了朱逸頭後心上。
無言卻是微微一笑,轉身走到那一根懸著黑狗幫幫旗的木柱旁,長劍一削,便將那根木柱削斷。那根木柱隨著黑狗幫的幫旗砰地一聲倒在了竹台上,無言走到黑狗幫幫旗處,長劍一削,便將黑狗幫幫旗削斷扯了下來,拿到手中,笑道:「什麼狗屁幫旗,這中間一個紅圓,卻是什麼意思。」
國泰安冷笑道:「他這幫旗的含義那是說他黑狗幫便如那烈日一般永遠存在,熾熱奪目。」
無言一聽這話,冷笑一聲,道:「有理有理!熾熱熾熱,你們這幫傢伙便是因為腦子全部太過熱以至於變糊塗了,搞這麼一出鬧劇,無恥到佔人家地方。還永遠存在,就怕你們沒那麼多藥吃!全部燒成白癡了。」說罷手中長劍一動,將黑狗幫幫旗中的紅圓削了掉,道:「依我看呀,還是這樣好,沒了這個太陽,那便是欠日,你們黑狗幫欠日,以後也不會燒壞腦子了。」將黑狗幫幫旗扔到那河中。黑狗幫幫旗落到水中,飄在河面上,隨著河水很快便往下漂了去。
無言望著黑狗幫幫旗順著河水飄去,道:「縱觀江湖,便如波浪起伏,歷經起起落落,但正義之道久經不息,只有仁義正義才是王道,正道者得人心,得人心者才能有所建樹。而你們黑狗幫盡做傷天害理之事,恃強凌弱,又豈是天理能容,你們便如你們那幫旗一般總要隨著潮流漸漸沒落下去,往後這一帶,我相信會是飛龍幫的天下。」
「好!」國泰安一聲大喝,對著竹台旁飛龍幫的船隻喊道:「兄弟們,扔咱的幫旗過來。」船上飛龍幫的人將插在船上的飛龍幫幫旗抬了起來,扔向竹台,朝國泰安扔來。
國泰安騰身一躍,接住那幫旗,走到竹台中央,幫旗插到竹台上,吼道:「魚島是我飛龍幫的。」望著在風中徐徐飄動飛揚的飛龍幫幫旗,國泰安大感欣慰。
無言笑了笑,望向畢生跟趙子飛,道:「往後不准踏進魚島範圍之內,帶著你們的幫主,給我滾。」玉琳收回抵在朱逸頭後心的長劍,腳上使勁,一腳便將朱逸頭踢向畢生趙子飛兩人。
畢生趙子飛連忙扶起朱逸頭,將他架到肩頭上。趙子飛瞪著無言等人,喝道:「你們到底是何人,來自何門何派,有種的話便給我報上名來,你們幫著飛龍幫搶魚島,又廢了我們朱幫主的武功,這件事我們黑狗幫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哦?」無言笑了笑。
白旭歎了一聲,道:「我們是哪派的告訴你也無防,我們乃是三合劍盟准劍派的。我姓白名旭,怎麼?你們想報仇,那我們等著你。」
趙子飛跟畢生兩人一聽白旭道出自已的門派跟名字,都是大感震驚。一來是准劍派是江湖中的大派,根本不是他黑狗幫所能比的,沒想到准劍派的人竟會幫飛龍幫。二來是為自已驚,剛才兩人幸好沒出手,要是出手便得罪准劍派,而且兩人武功都比朱逸頭要差,朱逸頭武功才比無言高一些,兩人最多就跟無言平手。而白旭在江湖中可是名聲不小,他們可沒自信到以為自已能打敗白旭,剛才若是出手,肯定要吃虧,吃了虧他們也不敢如何,難不成去找準劍派麻煩?准劍派要殺他們,那是易如反掌。
兩人暗自慶幸剛才沒出手,但趙子飛卻是嚥不下這一口氣,道:「不敢!我們區區一個黑狗幫,怎敢找準劍派報仇,只是我們雖不敢,可無行幫跟我們黑狗幫結盟,自不會看著我們幫被人白白欺負,無行幫定會為我們討回一個公道。」他說這話,明顯便是拿無行幫來壓白旭了,無行幫在江湖中也是大幫來的,勢力也是十分大的,因此他抬出這無行幫來,顯然是為了讓白旭有所顧忌。
白旭一聽這話,冷笑道:「你這是拿無行幫來壓我了?」說到此處,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冷冷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兩個!」
兩人一聽這話,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話不僅沒讓白旭有所顧忌,卻是適得其反,反倒惹白旭生氣了,冷汗不禁冒了出來。
無言笑道:「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兩人一聽這話,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摻扶著朱逸頭便躍到船上去。兩人生怕白旭一個不高興便出手殺了他們倆,再也不敢多作逗留,趕緊吩咐手下駛船。黑狗幫幾隻船便朝原路駛了回去。
國泰安雙手抱拳,對著無言道:「多謝莫賢弟了。」又向白旭一拱手,道:「承蒙白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白旭只是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倒是沒幫上忙,全是無言那小子。」
無言道:「我雖捉住了朱逸頭,可要不是師叔你在這鎮著他們,他們哪裡肯這般罷休。」
「哈哈!」國泰安一聲大笑,道:「痛快!那朱逸頭被無言賢弟你坑慘了。」
無言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全是運氣,而且是那朱逸頭好騙罷了。」便在這時,河面上卻是傳來了一陣宏亮的高喊之聲:「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高喊聲所吸引,目光紛紛朝河面上望去。
只見河面上一隻小船朝著魚島疾駛而來。一個滿頭白髮,面戴一副鐵面具,身子佝僂的老者右手正提著一缸酒站在船頭處邊飲邊喊。這老者卻是沒有左手,左手衣袖在河風的吹蕩之中飄來飄去,而在老者後頭,一名四十多歲的黑瘦漢子正自撐著船。
這艘小船來得好快,不過片刻間已經到了魚島處,船還未靠近魚島,一股酒香卻是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