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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0章 林青風? 文 / 無用的人

    侍衛領著燕虺,穿過迴廊,來到花園側面的花廳前。

    「燕將軍,我家公子就在房內。將軍請。」侍衛說著,朝燕虺抱拳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燕虺目光落在花廳敞開的大門上,入眼便看到一個錦袍青年背對著大門。燕虺一愣,此人的背影看上去很是陌生,一點兒也沒有熟悉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頭,緩緩的步入花廳之中。目光直視著花廳內一直沒有轉過身來的青年,沒有說話。落座在側面的椅子上,眉頭舒展開來,淡淡的看著這青年。

    此時他已經確定,面前這個青年,根本不是林青風。只是那侍衛不可能騙他,剛剛那不假思索的行駛見禮,便知道府邸的主人教導有方,侍衛方纔如此懂禮。況且孟績帶著他前來,無論怎麼說,侍衛都沒有騙他的必要。但是眼前之人,確實不是林青風。

    雖然與林青風相處不長,但是他還是能夠辨識出這青年。

    青年沒有轉過身來,就一直背對著他。目光落在懸掛的一幅水墨圖上。燕虺看著此人依然沒有回頭,便隨著青年的目光,落在那副水墨圖上。

    水墨圖,應該說水月山居圖更為適合。圖上以輕描淡墨,描繪出一個隱居群山中的隱士,夜間把酒邀月的場景,作圖著以精妙的筆法,將隱者手中杯子裡濁酒映襯出的淡淡月亮,形象而不失淡雅的勾勒出來。整個水墨圖上,霎時賦予了一種淡淡的孤獨和寂寞。

    燕虺看著此圖,也不說話。兩人默契的將目光落在圖上。好似皆被上面的東西吸引住一般,相互忘了彼此的存在。

    良久之後,那青年緩緩一歎,目光依舊落在那水月山居圖上,沒有轉身。輕聲像似自言自語一般,道;「你是何人?」

    「客人.」燕虺淡淡的回答道。目光依然落在那畫捲上。

    「嗯?主未座,客先座的客人嗎?」青年輕笑道。

    「不是。」

    「那是什麼客人?」

    「月上來客。」

    「哦?」青年呵呵一笑,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燕虺身上,面露含笑的看著燕虺,輕聲道;「那麼閣下此來是想和林某喝一杯嘍?」

    燕虺緩緩的收回目光,面色平淡的看著此人。這青年與林青風有幾分相似,可是卻缺少了林青風身上那種親切之感。眼神不若林青風清澈,卻是多了幾分深邃,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個門閥書生,但在燕虺眼中,此人的身影緩緩與畫卷之中的隱者重合起來。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孤獨和寂寞,還有幾分無奈中的淡然。但是,此人,不是林青風。

    燕虺道;「不是,燕某把盞,需故人。可惜你不是。」

    青年也不生氣,輕笑著退了幾步,落在在花廳的主座上,略有興趣的看著燕虺,道;「故人?林青風嗎?」

    「不錯」

    「凌都之中,只有一個林青風,而我就是那個唯一。」

    「是嗎?」燕虺淡淡看了此人一眼,道;「縱使你是林青風,也不是故人。不知燕某的故人何處?」

    青年呵呵一笑,道;「你便是燕虺吧。」

    燕虺眉頭輕輕一皺,隨即舒展開來,道;「不錯」。燕虺現在已經肯定,這青年恐怕是林青風的兄弟之類,曾經在林青風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不過林青風沒有出現,卻弄出這麼一個青年出來,讓燕虺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來林兄真的出事了。」

    「不知林兄現在何處?」燕虺問道。

    青年答非所問,說道;「聽說你與青風的關係不錯,是這樣嗎?」

    燕虺淡淡的看了青年一眼,他已經看出,這青年一直在避開關於林青風的話題,這讓燕虺困惑不已,看青年的模樣,像似根本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難道林兄尚且安好?」

    燕虺一撇這青年,道;「林兄是燕某的救命恩人。」

    「就這麼簡單?」青年語氣略顯輕佻的問道。

    燕虺沒有一皺,緩緩的站起身來,道;「既然林兄不在府內,那麼燕某改日再來拜訪。告辭。」

    說著,轉身,邁步離去。青年的樣子,不像是待客,反而是在為林青風探測一下這個朋友是不是值得交,是不是會對林青風有危害。這讓燕虺心中不喜。既然林青風不自己出來,那麼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請留步。」燕虺剛剛踏出房門,身後便響起青年的聲音。

    「還有事嗎?」燕虺扭頭,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問道。

    青年起身,快步走到燕虺跟前,抱拳道;「剛剛林某失禮之處,還望海涵。是林某怠慢客人,林某在略被薄酒,請燕兄賞臉,讓林某有個賠禮的機會。」

    「林青風可在府中?」燕虺淡淡的問道。對於什麼宴席水酒,他沒有興趣,他所在意的是林青風。此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今處於什麼情況依然不知,但是應該不是很樂觀。

    能夠位一個見面不過幾次的人,丟出曠世丹藥。這份情,燕虺不能不還。

    「額」青年語塞,看著燕虺的樣子,大有自己不字一出口,立馬走人之勢。有些無語。急忙道;「在,她在後院。我已經讓人告訴她了,相信很快就會見到。」

    「引路」燕虺實在不想與此人多言什麼。與他扯了那麼多文字遊戲,依然沒有轉入正題。然燕虺很是無語。先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燕虺本以為是林青風的長輩,所以禮待。可是下面的對話則是讓他不敢恭維,這哪裡是談話。這就是在探查嘛。想通此節的燕虺,直接懶得多言。

    青年聞言,苦笑起來,施禮道;「請」說著前面引路。來到花園的亭子之中。亭內確實設下酒宴,上面還冒著熱氣,看起來這青年確實是有意設宴款待自己。

    「請」青年等燕虺落在之後,自己方才落座下來。

    青年舉起酒杯,道;「燕兄,剛剛多有得罪,林某在此賠禮了。」

    只是燕虺根本沒有舉杯的意思,目光淡淡的落在青年的身上,道;「閣下既然知道燕某,但是不自我介紹,卻舉杯賠罪,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青年聞言一愣,旋即回想起來。自己被燕虺那一走所驚住了,以至於自己只忙著賠罪,忘記了自我介紹,眼前這人,可是孟清貧極度推薦可以幫助到自己的人。可是初見之下,此人半修者中期的修為,卻讓他愕然。不由得懷疑起孟清貧的話來。

    自己已經是先天初期的修為,都毫無辦法,何況一個半修者呢?所以就以那幅話出語試探,可是還沒有步入正題,燕虺便把此行的目的盡數道出,尋故人、把盞言歡。非故人不語。

    臨來還一走,讓他亂了方寸。但是那寥寥數言,讓他徹底認識到,孟清貧的話沒有錯。此人或許能夠幫助到他們。

    他含笑的看著燕虺,抱拳道;「是林某失禮了。在下林青風,見過燕兄。」

    「林青風?」燕虺眉頭一皺,目光落在那自稱林青風的青年身上。此人是林青風,那麼自己在蜀州認識的那人是誰啊。

    「林兄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青年聞言,苦笑起來,道;「在下確實是林青風,沒有調侃燕兄的意思。凌都之內,唯獨在下,是這個名字。」

    「哦?是嗎?」燕虺沉默下來,看著青年的樣子,好像有什麼苦衷不好言明一般,也不似作假,便說道;「林青風到底是不是你的名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燕某的故人,不知現在燕某的故人,是不是遭遇什麼難事。剛剛丞相大人不願意言明,讓我過來詢問,可是到此之後,卻迎來你的一番試探。我現在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其他的毫無興趣。」

    青年聞言,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起來,沉聲說道;「既然燕兄如此說,那麼林某也不再客套。丞相大人對我們照顧有佳,但是大難來臨,他老人家也沒有辦法。當時他告訴我,有個名為燕虺的人或許可以幫助到我們。而後、、、、」

    燕虺伸手一擺,打斷道;「這些我沒有興趣知道,直入正題。」

    既然孟清貧將自己推來見自己的故人『林青風』,並且在臨行之前,將救自己的人是故人『林青風』的事情告知自己。那時候,燕虺便已經知道,孟清貧恐怕早就將自己置身於其中了。只是到現在他依然不知道,這讓孟清貧束手無策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青年聞言,沒有什麼不適,確實,自己說的太不著邊際了,輕輕點點頭,繼續道;「大燕將和魯國和親,而和親之人,就是你的故人。」

    「嗯?」燕虺一愣,和親,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他對那個姑娘不滿意,還是他已經心有所屬,不願意娶魯國的那位女子?」

    青年聞言,一怔。旋即苦笑起來。搖了搖頭。他知道,燕虺理解錯誤了。將和親的女子所在國家,弄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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