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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勝者何人? 文 / 無用的人

    孟清貧道;「既然你相信我,那麼我可以保證。等到此間事了,必然與你同去勘察那父母被殺之時的現場。我雖然不敢說可以為你找出真兇是誰。但是可以保證,必定將此事徹查到底。憑我大燕丞相的位置,要查清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難。」

    椒圖聞言,心中有些著急,害怕燕虺真的答應了孟清貧,那麼燕虺便真正的投入朝廷的懷抱,那時候必然會受到重用。想要再次將燕虺誘入龍門,就難上加難了。急道;「燕虺,我龍門也可以幫你查詢此事。只有你入我龍門,那麼必然可以調動龍門所屬為你辦事。我龍門弟子遍佈大陸,不見得比偏居一隅的大燕丞相差。」

    孟清貧見椒圖打岔,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冷聲道;「椒圖,而今你還是想想該何去何從吧。現在你可謂是孤家寡人了,而今此地還有你說話的餘地嗎?」

    椒圖毫不示弱,冷視著孟清貧「孟清貧,不要以為我深陷龍衛大軍之中便毫無辦法。我們都是同境界之人,這等境界的修者手段你也知道,若是我孤注一擲,我想明天大燕的六軍就會只剩下五軍,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即使擔著被守護者發現的危險,我也會出手將這一干龍衛大軍送到地獄。」

    孟清貧大怒;」爾敢?你應該知道驚動守護者那是什麼樣的後果,莫說你椒圖,就是龍門,也會迎來滅頂之災。你敢下這樣的賭注?」

    椒圖狂笑道;「孟清貧。你這是在巧言詭辯啊。難道你不清楚一個初悟因果的武者代表著什麼嗎?我想若是燕虺能夠跟我回龍門,門主也不見得會怪罪我的魯莽,反而會得到嘉獎。我想這個你不會不明白吧。」

    孟清貧一頓,沉默下來。椒圖所言不錯,別人不知道因果之悟代表什麼,但是處於他這個境界的修者,卻是極為清楚,若是自己,將龍門來換取燕虺,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椒圖看著孟清貧的樣子,便已經知道孟清貧見無法忽悠自己,做出了讓步,開始開誠佈公的談話。而今二人的心中如同明鏡似的,誰都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椒圖看著燕虺,淡淡的回答道;「我需要燕虺自己的一個選擇。」

    而後對燕虺道;「燕虺,孟清貧能夠給你的,我龍門同樣可以給你,而且過猶不及。他孟清貧開出的只是他自己的承諾,而我開出的是整個龍門的承諾,孰輕孰重,你自己思量。」

    孟清貧聞言,眼中的輕蔑之色盡顯,不陰不陽的道;「椒圖,我真佩服你的臉皮,而今竟然還好意思招攬燕虺。燕虺本是你龍門之人,還是i椒圖堂屬下,可是你目色梗阻,不識人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將燕虺安排與我,告知蜀州血案的事情嗎?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欲要將燕虺用於取得我的信任,作為你們的眼線,時刻報告我的動向嗎?這一切我都知道,可笑你大材小用,竟然明珠暗投,而今還有臉皮說什麼能夠給予我所能給予的一切。我能夠信任,我能給朋友的稱謂,我能給他真誠的把酒言歡。你一個勢利的小人思慮,你能夠給嗎?你龍門有這些嗎?」

    椒圖被孟清貧一席話弄得面紅耳赤,怒視著孟清貧。辯解道;「那時候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潛力,若是早知道,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與他相見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不希望這樣的人才在我椒圖手中溜走,在我龍門手中跳出。」

    孟清貧冷笑道;「現在你承認燕虺乃是你特意放出的告知與我蜀州血案的事實了?」

    椒圖一愣,旋即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指著孟清貧道;「你在詐我?」

    孟清貧冷哼一聲道;「不錯,我確實在詐你,雖然我隱隱約約的覺得燕虺的出現實在是太過偶然了。但是卻一直尋不到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雖然後來燕虺將自己是龍門欲要將他臥底在我身邊的事情向我和盤托出。但是卻沒有說之前我與他在城門酒肆中相遇的緣由告訴我。我想,燕虺這樣做的原因,其一是怕我懷疑他的能力都是事先準備還的說辭,讓我對他產生才具上的懷疑,從而需要考究一番,於當時的情況下,報仇心切的燕虺乃是不願意看到的,他需要我的信任,需要借助我手中的力量拿下椒圖堂;其二便是我的原因了。當時知道你們身處山穴,一個心思的如考慮如何佈局,將爾等一網打盡,也沒有來得及細問,方才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孟清貧扭頭對燕虺問;「燕虺,是這樣的吧?」

    燕虺緩緩的站起身來,孟清貧剛剛的安慰之言確實說動了他。一切都要在自己活著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實現,正如孟清貧所言,若是被仇恨所沖昏頭腦,那麼,即使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會原諒自己。回想起父親燕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讓自己好好的活著嗎?如此辜負父親的一片苦心,那才是真正的對不起死去的燕漠,那才是真正的不孝。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擦拭著臉龐的淚水,將那深深的刺痛重新埋藏起來,面色冷厲,然而縱使如此,眼睛卻是沒有那麼容易隱藏。可以收拾情緒,也可以擺出淡顏。但是卻不能夠埋沒心中的痛,眼睛這扇心靈的窗戶欲要真正的關閉,燕虺還需要歷練。

    聽到孟清貧的問話,他點了點頭,毫無感情的看著對面的龍門眾人,慢慢的將眼中的悲傷掩蓋起來。

    見燕虺重新振作起來,孟清貧欣慰的點了點頭。扭頭對椒圖道;「在未明白這些之前,我便覺得事情蹊蹺詭異無比。先是燕雲軍的神秘消失,引起朝廷的注意。派遣我前來一查究竟。而後出現燕虺告密,城衙令黃之遠的刻意掩蓋,不想讓我知道屍體的秘密。這樣,蜀州的事情便毫無頭緒,無從查起。但是,若是如此,那麼你們所佈置的一切就白費了。你們很清楚我的能力,必然能夠在燕虺告密之言中推測出城令黃之遠必然與此事存在著關係,所以會派人監視他。我順著你們的思路,確實這樣做了,之後確定都督府內的內奸是廖靜的事情。

    當然,都督陳鶴鳴乃是我的學生,這事情你們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們的原定計劃是想讓我把目光投向都督府內,與陳鶴鳴死掐。表面的事實確實如你們所願,但是卻不知道,這是我與我的學生陳鶴鳴所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計。這事情是在那個傳信山穴的城防營兵卒被你們發現林青風跟蹤他的時候,就知道蜀州城內的廖靜可能已經暴露了,所以你們暗令那個傳信士兵將林青風帶入陰山之中足足輾轉了半個月的時間。待你們做好了那個謀劃蜀州城的準備之後,這才讓他將林青風帶到那個馬上就要變成空穴的山穴。林青風初出江湖,知道你們藏身山穴之後,沒有細查之下,埋起來我給他的隱息珠,而後急忙回身向我報告。

    你們知道我聞訊陳鶴鳴陰山驛的事。你們是不應許我通過陰山驛向凌都發送請求支援的奏折。這一點你們早已經想到,所以事先將陰山驛搗毀。當我前去探查陰山驛之時,那裡已經被屠戮。那些慘不忍睹的士兵,讓我憤怒不已,定然會追查下去。將目光投在蜀州之內,探查動向,這也正中了你們的下懷。將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蜀州。」

    這時候,你所沒有料到的第二件事情發生了。那隱息珠乃是特製的,你之後出現的場景被記錄下來,傳到我手中的那一顆隱息珠之中,從而暴露了你們將要離開山穴的計劃。只是當時我不知道你們將會去哪裡?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蜀州城內佈置燕雲軍後備身潛入百姓之中隱藏起來,因為我知道,你們做了這麼多,不會輕易的放棄你們未知的計劃,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計劃。但是卻是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圍繞著蜀州開展的,所以我斷定,你們志在蜀州,定然不會走遠。

    然而,就在我佈置蜀州城內事務之時,令你們沒有想到的第三件事情發生了、、、、」

    孟清貧的話語,為他們勾勒出這一幕——

    欽差行園中,孟清貧端坐在二堂案几旁,手中拿著一副折子,細看良久之後,緩緩的將折子放下。站起身來,緩緩的在屋中踱步,嘴裡反覆的念叨著;「奇怪、奇怪。怎麼洛州和隴州也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奇怪、奇怪」

    這時候,孟績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急道;「老爺,林將軍回來了。」——

    椒圖問道;「你接到了什麼東西?」

    孟清貧接著道;「那是陛下命人親自送達與我的兩份奏報,奏報中說,這幾日裡,洛州、隴州發現很多被人棄屍荒野的黑衣人,黑衣人的死法與蜀州血案中的黑衣人死法如出一轍,都是胸膛內洞穿,洞穿部分的血肉消失不見。數量之多,令人怵目驚心。就在那個時候,我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血案必定是同一個組織所為,牽涉三州的巨大案件,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大陰謀。這時候,林青風突然回來,而我又從燕虺口中得知燕雲軍襲擊之事,更加確定我此次的對手是如何的強悍,竟然連燕雲軍這樣的軍隊都能夠掌控。當時形式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也沒有繼續深入研究案情。與燕虺相謀一切之後,便趕往山穴。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在場的眾人,除了燕虺這個知情者,其他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孟清貧。這樣複雜多軌的案件竟然如此輕易的被洞察出。此局的精妙已經可以堪稱天衣無縫了,沒想到孟清貧短短時日便偵破了。其能力可謂絕無僅有,神人稱之而不為過了。現在眾人的心中,都有這麼一個疑問。

    「這孟清貧是不是一個神仙,或者是妖孽所幻化的?」

    椒圖也同樣如此,難以置信的目光在孟清貧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一切孟清貧早已經有所洞悉。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你洞悉勘破。你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怎麼會選擇與孟清貧為敵呢?」

    孟清貧冷哼道;「想出這樣的計劃之人豈不是更可怕嗎?而且,不得不承認,你們雖然表面上敗了,但是,其實你們已經勝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們勝利的消息不久之後便傳入朝野之中。而且還會讓舉朝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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