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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神秘藍袍人 文 / 無用的人

    蜀州城內,玉筆齋門口。刀兵撞擊之聲響徹,陣陣厲喝聲讓此地旁觀的兵卒們心中一緊,心有餘悸的看著大門口處那讓人心驚的戰鬥。

    大門之處,燕虺橫刀被包圍在藍袍人群之中,眼神冷厲,數十名藍袍人包圍著燕虺,手中的長刀明晃晃的攝著森森寒光。藍色套頭下唯獨顯露出的雙眼沒有一絲感情。緊緊的盯著燕虺的每一個動作。

    就在燕虺扭頭之際,後面的藍袍人趁此機會,手中長刀一閃,與燕虺短短的距離一息之間便邁過,一道道森寒的白芒衝向燕虺。燕虺根本沒有回身的時間,那白芒便至身前。眼看白芒將要臨身,眾人都能夠想像出那白芒闖過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最不濟燕虺也會身領幾道碩大狹長的傷口,就此喪失戰鬥能力。

    然而,令人錯愕的是,燕虺根本沒有回身,就是回頭的想法都沒有。後背之上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手中長刀一背。叮叮叮叮,那襲來的寒芒化作一把把鋼刀擊打在燕虺橫背的長刀之上。

    可是,禍不單行,後面藍袍人發動攻擊之際,燕虺面前而對的藍袍人同樣舉起長刀,與燕虺對擊而來。一把長刀,只能夠阻擋後面的攻勢。後面剛剛傳來金屬撞擊之聲,前面凌厲的刀鋒劃破的氣流已經讓燕虺鬢髮被掀起翻飛。

    燕虺沉就不改。一擋下後面襲來的長刀,腳下一點,同時反手一推那些擋住的長刀,一個空翻,躍身而起,飛向後面藍袍人身後。同時手中長刀快如閃電的揮出,兩道血花飛濺,伴隨著兩顆頭顱拋飛。燕虺落在藍袍人身後一丈之地。

    突然飛出兩顆頭顱,讓那些藍袍人面色巨變,燕虺剛剛落地,那從正面藍袍人一擊落空,頓時齊齊一點,身影飛起,揮舞著寒光,再次向燕虺斬來。而那些後面動手的藍袍人,配合默契,前面的藍袍人剛剛躍起,幾人跪地一劃,躍起的藍袍人的雙腳剛好再次點在他們胸膛之處,借力之下的藍袍人,速度快如閃電,瞬間便至燕虺所站之地。

    燕虺橫刀而立,一掃飛身而來的藍袍人和那被當做墊腳石跪地背向之人。嘲諷一笑,手中長刀一劃,身體隨著長刀的劃出,隨即旋轉。將塵土翻飛蕩起,攜裹與森寒的刀光,形成一個圓形,遠遠看去如同凌空而起的鑲嵌寒光的圓盤,以摧枯拉朽之勢、暴雷轟擊之速。向那跪地仰身的幾個藍袍人飛掠而去。

    凌空而起的藍袍人看著此景,大驚失色,急忙大喝道;「小心」

    跪地仰身的藍袍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那化身圓形飛盤的燕虺,已經掠過他們仰著的身體,幾人霎時齊腰被斬,屍體分成兩半。

    一陣橫掃得手的燕虺陡然一停,身形定住,長刀依然保持著斜砍之勢。蔑視的看著那躍身剛剛落下的藍袍人。那些藍袍人剛剛落下,立刻轉身緊緊盯著燕虺,害怕他再一次襲擊。不敢貿然動手。

    圍攻燕虺的十幾人,轉眼間便倒下了六七人,剩下的藍袍人如同驚弓之鳥,再也不敢貿然攻擊,小心的警惕著燕虺的動作,藍袍人緊緊的靠在一起。眼中閃過驚懼之色,沒有一人敢再次出手。

    燕虺看著此景,眼中詫異之色一閃。

    「人之畏死,古人誠不欺我。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依然逃不過驚懼和害怕。因為他們還有靈,有靈者則必有所畏懼,所謂死士不過是看輕生死罷了。但卻不是看破生死。」

    旁邊觀戰的一個像是藍袍人首領,看著藍袍人的表現,氣急敗壞的怒罵道;「一群廢物,僅僅被殺幾人,爾等便嚇破了膽。簡直浪費龍門這麼多年的精心培養。」

    那些藍袍人低下頭顱,不敢絲毫反駁。眼中閃過掙扎,奈何燕虺雷厲手段瞬間將六七人斬殺,讓他們感覺對上燕虺,如同一擊重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只能等待著棉花蜂擁將之鼻息截斷,憋屈而不甘的死去。

    藍袍人冷哼一聲,朝那幾個不敢動手的藍袍人狠狠的一揮手。隨即提刀緩緩向燕虺走來。

    那幾個藍袍人如蒙大赦,快步衝回院子之中,略微畏懼而憤恨的盯著燕虺,好似要將他抽筋剝骨方才解恨。

    藍袍人在離燕虺三丈處停下身子,冷厲的眼神像似要將燕虺凍成冰雕,絲絲殺氣隨著此人越走越近蔓延而來。

    燕虺看著停在三丈處的藍袍身影,面色不改,清冷的目光對視而去,手中長刀一番,烈陽照射在刀身之上,綻放出耀眼的金光,絲絲寒慄之氣縱橫。

    藍袍人看著燕虺毫無懼色的樣子,冷笑一聲。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想到如此年紀便有不懼我的膽識,足夠你縱橫年輕一代了。只是可惜你來錯了地方,也做錯了讓我憤怒之事。準備好了嗎?」

    燕虺眼神一橫此人,沒有因為此人的廢話而有半分輕視。反而極為凝重,卻沒有懼色,並且還有些興奮。沉聲道;「準備好什麼?」

    藍袍人輕哼「死」。聲音拖得老長,好似佛主吟唱的梵音,只是這聲音卻是充滿戾氣,久久迴盪在心頭,勾起心底黑暗深淵的恐懼。

    此人死字一出,燕虺便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恐懼油然而生,暗道不好。急忙謹守心神,方才恢復過來。目光投向此人,眼中輕蔑一閃,冷哼一聲「無恥手段,難登大雅之堂,憑你也想要燕某的性命。大言不慚。」

    藍袍人一驚,沒想到燕虺這麼快便恢復過來,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輕笑道;「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快便掙脫幽冥音。當真讓我大吃一驚。不過你還是要死,我龍門要殺的人,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會將爾之魂鎮壓在鎮魂石之下。」

    燕虺冷厲一笑「難道龍門之中都是你等這樣大放厥詞之輩,都是吹噓的高手嗎?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話實在太多了嗎?」說著,燕虺邁步緩緩走向那藍袍人。

    藍袍人看著燕虺漸近的身影,不陰不陽的說道;「是不是吹噓,你會看到的。」

    藍袍人說著,手中長刀一番,同樣緩緩的走向燕虺。二人相對而走,速度慢慢加快,同時醞釀的氣勢開始爭鋒,其間的塵土被突來的壓力捲起,呼呼狂嘯。

    三丈的距離,二人相對的目光下,漸近的身影突然一改,兩道殘影爆射出去,狠狠的相撞於空中。

    「轟」相撞的兩人之下的忽然濺起一層圓形氣浪,瞬間蔓延開來,將此地院落吹拂得如同瓢潑大道一樣乾淨。吹飛的煙塵漫天而起,讓旁邊觀戰之人視線模糊起來,隱隱只能看來煙塵中央兩道殘影狂閃,陣陣的長刀撞擊之聲不絕入耳。讓眾人心中震撼無比。這才是無漏境界的巔峰之戰。燕虺,練氣大圓滿的修為,藍袍人,實力不祥,但是絲毫不弱於燕虺,至少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至於補神境界嘛。那樣的境界是不會考慮的,因為補神不是戰鬥的境界。

    燕虺雖然不如藍袍人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但是藍袍人卻沒有燕虺可怕的算計、陰狠和老辣。雖然兩人修為差不多,但是燕虺的積澱畢竟時間太短,進入練氣圓滿也不過僅僅兩日不到的時間罷了,能夠與這樣同境界的積澱深厚的強者力戰這麼久,也算是極為難得。

    魚作遠遠的看著二人飄渺恍惚的相鬥,心中著急而擔憂。但是卻不敢上前,此時雖然是無漏境界的巔峰之戰,但是拉到先天眼下,那麼就不夠看了。場中能夠清楚的看到燕虺兩人相鬥的,也唯一為數不多的幾個先天強者。

    雖然只是無漏境界的戰鬥,然而卻是讓看清楚的魚作和郎奇心中冷汗直冒。燕虺與藍袍人的戰鬥簡直就是生死相拼,雙方根本沒有留下一點餘地,招招致命,刀刀凶狠。簡直就是兩頭狹路相逢的殘狼,其凶狠而可怕攻擊的身影,徘徊在幾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莫說魚作和郎奇,就是同為龍門死士副統領和與魚作交手的那個藍袍人,看清戰鬥的場景也不禁為那與燕虺相鬥的藍袍人捏了把汗,兩人眼中都閃過擔憂之色。看來與燕虺相鬥的藍袍人身份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雖然龍門與官軍之間好似有了協定一樣,默契的沒有動手。但是雙方的先天高手都能感受到先天那蓄勢待發的氣場,只要那一方出現險像。那麼必定會引起先天的加入。那時候可謂真正的提前決戰。這都不是雙方想要的結果,也不是所有人願意面對的。雙方都有不可言明的苦楚。

    龍門之人害怕官軍發現密道,從而奮不顧身的殺將進來。導致全盤計劃的失敗。官軍一方則是害怕龍門之人反撲和高手出動。

    雙方僵持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虺二人的戰鬥。這場戰鬥如同導火索,只是不知道點燃的到底是哪一方的火藥桶。

    場中,燕虺與那藍袍人的刀光縱橫,地上已經滿佈長刀劃過的深痕。無盡的刀鋒推動著空氣急速的蕩起,一陣陣清風攜帶著無盡的寒氣吹拂過觀戰的兵卒們。烈陽的傾灑下後背也會感到一陣冰涼。

    忽然,刀光飄忽殆盡,撞擊的金屬之聲霎時消失,場中的煙塵漸漸垂落,漸漸顯出燕虺二人的身影。眾人心中一緊,以為分出了勝負,然而,先天高手們卻是一動不動,靜靜的注視著對立的二人。

    煙塵散盡,露出燕虺和那藍袍人的身影。此時的燕虺身上沾滿塵土,衣衫不整,束髮已經在急速攻擊與抵擋中稍顯凌亂。而藍袍人身上同樣滿是泥土,其他的被藍袍覆蓋,看不真切。

    此時的兩人提刀相對,胸膛急劇起伏,口中喘著粗氣。然而相視的眼神中殺氣不減。經過這麼久的爭鬥,二人的內氣消耗不小。旗鼓相當的兩人此時只能僵持下去,雙方都不敢動作。剛剛的戰鬥,大家都摸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誰先動手,那麼另外一人便是以逸待勞,活著的機會便增大許多。

    場中頓時陷入寂靜,落針可聞。一陣暖風不適合的從中掃過,剛剛落定的煙塵霎時濺起,呼呼的暖風將兩人的長袍蕩起在空中,長刀的幽光此時攝出更凌厲的氣息。

    忽而,那藍袍人將手中長刀一插地上,高聲大笑道;「痛快,我承認我小看了你。沒想到小小的蜀州城內竟然存在如此人物,若是你能入我龍門,我可保你榮登堂主職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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