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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局開 文 / 無用的人

    箭雨過後,燕虺方才落地。看著隱身起來不顯身形的藍袍人,鬆了口氣。緩緩的走到郎奇面前,將長刀插在地上。

    燕虺走過來時,郎奇趕緊翻身下馬,迎上燕虺,擔憂的說道;「將軍,你沒事吧?」

    燕虺擺了擺手「沒事。對了,讓北府衛統計傷亡。看看此次攻擊的傷亡情況,以備而後部署,看來直接衝殺是行不通了。」

    郎奇看著燕虺身上那北府衛的軍服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地方還鮮血橫流,擔憂的看著燕虺,忍不住道;「將軍真的沒事?」

    燕虺舒了口氣「些許小傷而已,沒有大礙。」說著,不再管郎奇。而是目光投向魚作的戰場。

    此時的魚作與那藍袍人相鬥得難捨難分,雙方的交手爆出的一道道刀氣擊打在院牆和大殿之上。不堪轟擊的院牆被削去少許,大殿房頂的青瓦則是被轟爆開來。兩人的戰鬥從房頂到院牆,從院牆再到地上。

    雙方都沒有一人敢上去幫手,這樣的戰鬥在場之人還沒有幾人插得上手。然而燕虺卻是看得出,這兩人都未曾盡力相拼,藍袍人燕虺不清楚,但是魚作那藍色圓球的武技卻是沒有發出來過。可見兩人的戰鬥都有所保留。而且兩人的戰鬥都沒有用上武技對拼。

    「看來此人魚作也沒有戰勝的把握啊。」

    魚作是指望不上了。看著大門處橫陳的屍體,燕虺不得不重視起這些藍衣人來。凶悍的拚殺,悍不畏死的衝鋒,簡直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果然如同廖靜所言,這些藍袍人是死士。難怪這些人會由堂主親自統領和指派。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看來只能出動高手前去斬殺方可,否則,我這個將軍怕是會成為光桿司令了。」

    燕虺正是冥思著如何解此僵持之局。這時候,前去統計北府衛傷亡的郎奇快步走到燕虺身前,躬身道;「啟稟將軍,北府衛此次死亡八十三人,重傷十一人,輕傷二十二人。現在能夠繼續戰鬥的只有一百來人了。」

    燕虺點頭道;「將重傷之人送往欽差行園救治,輕傷之人代替城防營境界高之人包圍院子,替換出來的人來此地集合,等候命令。」

    郎奇領命而去,剛剛踏出腳步,便被燕虺出聲叫住「等等」

    郎奇回身「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燕虺沉吟一會兒「讓送重傷北府衛回欽差行園的兵卒給簡平傳話,讓他迅速來此地與我會和。」

    「是」

    郎奇領命而去。燕虺重新將目光投向魚作的戰場。只見兩人的攻勢已經稍稍減弱,看起來雙方的消耗已經不小了。魚作晃眼一看下面北府衛與藍袍人的戰鬥結束,而與此人又僵持不下,頓時產生退守之心。與此人一刀相撞之後,迅速借相撞之力飛身後退,落在院牆之上。瞟了一眼那人,向燕虺方向飛身而來。

    那與魚作交手的藍袍人一愣,見燕虺飛退的身影,甚為疑惑,急忙追上院牆,見魚作飛身進入北府衛範圍。冷笑一聲,跳下院牆,落於院子之中。

    魚作落身燕虺身旁,喘了口粗氣,對燕虺道;「將軍,這廝還真是厲害,與卑職的實力旗鼓相當,鬥得不分上下。看來此人也是先天中期的修為。沒想到這一個堂主統領的死士之下竟然存在這樣的高手。」

    燕虺道;「我看你與此人的戰鬥都沒有使用全力。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戰,可有把握斬殺此人?」

    魚作沉吟片刻「雖然剛剛的戰鬥我們都沒有使用全力,但是卑職感知此人的實力不遜色卑職。若是生死之戰,恐怕也就五五之數罷了。雖然我們都沒有使用武技,但是卑職卻是能夠感受出,此人,必定同樣掌握強大的武技。所以,卑職只能說是五五之數。」

    燕虺點點頭,看來魚作這個高手被纏住了,只要魚作出手,那麼此人必定攔截。燕虺問道;「你能夠感知這院子內還存在其他高手嗎?」

    魚作道;「我與此人交手之際,確實感受到院子內的大殿內還存在著一方高手,比卑職強大得多。除了此人之外,裡面的先天高手便沒有了。」

    燕虺一愣「你說裡面還有一個比你更為強大的高手?你沒有感受錯?」

    魚作肯定的點點頭「絕對沒有感受錯,此人的氣場比我強悍一倍有餘。應該是先天後期或者大圓滿的強者。」

    燕虺得到肯定的回答,眉頭緊皺,喃喃道;「奇怪、奇怪。」

    魚作見燕虺如此摸樣,不解的問道;「將軍,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燕虺看了魚作一眼「而今的玉筆齋表面上已經成為甕中之鱉,此人竟然還有如此冷靜,如此形式依然不露分毫身影。而且我們敗退,這些藍袍人根本沒有追擊,反而固守院落。這符合常理嗎?」

    魚作道;「是啊。卑職也覺得奇怪。既然卑職能夠感受到院子內的高手情況,那麼此人與那和卑職交手的藍袍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先天高手,那隱藏之人若是出手,必定有力王狂瀾之勢,將我等的包圍徹底瓦解。然而讓人奇怪的是,此人竟然只是在卑職出手之時,讓一個實力相當的藍袍人與卑職糾纏相鬥,實在令人費解啊」

    燕虺點點頭「不錯。此人若是出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我等斬殺。然而卻出奇的沒有動作,看來這個院子之中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燕虺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嘛,既然此人不出手,那麼必定有其不可動手的理由,那麼這正是磨礪自身的好機會。」

    魚作一愣「將軍的意思是?」

    燕虺冷厲的看了大門處一眼,道;「你立即飛鴿傳書丞相大人,告知此處的情況。然後統領此處軍士替我壓陣。我去試一試這些藍袍人到底如何凶狠。」

    魚作領命而去。燕虺扭頭對那些城防營弓箭手道;「爾等時刻注意著大門,若是有藍袍叛黨衝出,立刻放箭擊殺。」

    「是」

    燕虺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培元丹吞下。盤膝恢復傷勢。培元丹的功效讓燕虺欣喜,丹藥化開之後,不到片刻,那破損的傷口之處鮮血止住,而且還傳來陣陣癢癢的感覺。燕虺知道,這是傷口癒合的徵兆。

    片刻之後,燕虺站起身來,面色紅潤,看來恢復得差不多了。一把抽起插在地上的長刀,緩緩的向大門之處走去——

    陰山腳下,孟清貧身處一座雪白大帳之內,正襟危坐在帥案旁,帳內只有孟清貧一人,他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仔細的看著。忽而將紙條收起,向大帳的空處一扔,那紙條飛起,忽然詭異的自燃起來,緩緩飄落在地的只有一團灰燼。

    孟清貧緩緩的站起身來,淡笑著喃喃道;「呵呵,終於開始了。」

    走到帥案前方,對著大帳之外道;「來人,將大將軍燕成和彥宏盛來我這裡一趟。」

    大帳之外應和一聲。不一會兒,大帳的圍簾被掀開,走進來兩人。一人正是那北府衛大將軍彥宏盛。另外一人,身著緋紅戰袍,鎧甲肩頭一個猙獰的龍頭橫陳。此人看似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面容清秀而堅毅,身上散出一股威嚴的氣勢,讓人看去忍不住自慚形穢,低之一等。他,便是龍衛大將軍燕成。實在極難想像,如此大軍的統帥竟然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

    二人進入大帳,來到孟清貧身旁,躬身道;「大人」

    孟清貧點點頭。走到帥案旁邊,抽出一塊令牌,扔給燕成,道;「燕成接令」

    燕成一愣,隨即恢復過來,一把結果孟清貧拋來的令牌,躬身道;「末將在。」

    孟清貧道;「你立即率領龍衛大軍五千人即刻攻入山穴,並且佔領。不得放一兵一卒逃出。」

    二人一愣,極為不解。彥宏盛道;「大人,五千人是不是太少了。山穴中的情況至今未明,五千人貿然前去,會不會太過草率了。」

    孟清貧呵呵一笑「五千人,足夠了。」孟清貧說著,重懷中摸出一封書信交給燕成,道;「佔領之後,拆開此封書信,裡面有下一步行動計劃。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燕成接過書信道;「是,末將這就去準備。」

    孟清貧點了點頭,見燕成出去,便對彥宏盛道;「你立即召集北府衛集合,即刻趕回蜀州城。青羽衛與你同行。星夜兼程,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蜀州城。不得遷延。」

    彥宏盛一愣「大人,我們不是前來剿滅山穴的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動手便回去了。」

    孟清貧道;「不必多言,即刻前去。」

    彥宏盛不解,愣愣的走出大帳前去準備。

    孟清貧看著彥宏盛消失的身影,輕笑一聲。喃喃道;「開始了,看來燕虺那個小傢伙已經將蜀州城內的戰火燃燒起來。我也回去給他助助陣,呵呵,又是一場華麗的算計。嘖嘖。」

    孟清貧說完,靜立的身影緩緩變淡,身形如同流水一般,緩緩化作一汪綠光,一閃之下,消失不見。如果有孟清貧熟悉之人在此地的話,定然會目瞪口呆。因為,孟清貧重來沒有在人前展現過任何實力修為。而今如此詭異的消失,他這樣的修為,已經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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