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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八十六 玉珮之謎 文 / 血舞天

    (二更)

    玉珮是擺在一個做工精緻的盒子裡的,從擺放的位置以及那個祭祀的檯子看,贏令月明顯是把這玉珮當成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她能隨身帶著,自然對她很重要,但是對蕭風來說,更重要。

    蕭風記憶中的父親一直都有些神秘,因為他總是動不動的消失一段時間,而在蕭風記事後不久,他再次的消失了,而這一次消失,他再沒有回來。

    後來家中擺了靈堂,有人帶回消息說是他父親已死,那是蕭風最後一次聽到關於父親的消息,蕭天祐走的十分急,他甚至沒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點東西,也沒有給他傳授任何的武技,所以蕭風在看到這枚玉珮之後的心情之複雜,絕不是贏令月能夠想像的到的。

    瑟瑟發抖的公主殿下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在蕭風咆哮著喊了第二遍之後,她才弱弱的抬起頭來。

    只是一看蕭風手中的東西,贏令月就跳了起來。

    她依然很害怕,但是她卻強撐著盯著蕭風:

    「這件玉珮對我很重要,你不能拿它!」

    「對你很重要?」

    蕭風冷笑著撇了撇嘴,捏著玉珮厲聲問道:

    「你是從哪裡得到它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要害我你就動手,這件玉珮,還給我!」

    贏令月似乎是瘋了,她竟然衝上來搶玉珮,蕭風冷冷的一揮手,公主殿下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就被他彈了出去,一聲痛叫,贏令月捂著肩膀爬了起來,但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枚玉珮。

    「還給我!」

    贏令月再次衝了上來,蕭風不耐煩的鎖住了她的胳膊,掐著那皮肉光滑的脖頸,冷聲問道:

    「回答我,這玉珮你是從哪來的?我父親,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蕭風手指一扣,贏令月感覺到了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她知道自己須臾之間就會失去性命,但每個人都有比性命要寶貴的東西去保護,無疑這件玉珮就是贏令月最寶貴的,她死命的想掙開蕭風的束縛想搶回玉珮,但是卻聽到蕭風的話,瞬間懵了。

    「父親?你父親又是誰?我怎麼認得他?」

    愣了半晌,贏令月才冷哼著說道,蕭風捏著玉珮,緊緊地將公主箍在自己懷中,咬著牙根說道:

    「你不認得他,為什麼會有他的玉珮!是你害死了他?」

    一個人的東西被祭拜,要麼對人有恩,要麼就是被人所害,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蕭風實在想不出自己的父親能對他有什麼恩,唯一的解釋就是父親是死在贏令月手上的,而贏令月對這玉珮早晚祭拜,固然是心有愧疚。

    蕭風想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世事無常,真`相很多時候都是最不可能的那個。

    「你說這玉珮是你父親的?你是震天神君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贏令月失聲叫到。

    「什麼震天神君,我父名叫蕭天祐,這枚玉珮我家族中男丁人手一枚,我的是風字!」

    蕭風扯下了自己腰間的玉珮,這種玉珮是由蕭風的爺爺命人打造的,那時候蕭風已經降生,所以他也有一枚。

    玉配的樣式可以仿造,就連篆刻的痕跡都可以仿造,但是有一樣卻不能,那就是玉珮的質地,那獨特的紋路以及純度,只有同樣的一批玉石才會具有,贏令月平生最好的就是玉器,她自然一眼認出這兩枚玉珮是出自同一位將作師傅,就連玉,也是一個玉胎裡的。

    贏令月驚呆了,她花了無數的功夫尋找震天神君的後代,甚至連她的父皇,皇帝陛下都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沒人知道震天神君究竟是誰,他只告訴了贏令月一個字,而那個字,就是佑。

    蕭天祐,這就是義父的名字麼?

    贏令月癡癡的看著兩枚一模一樣的玉珮,內心的複雜情緒一點都不比蕭風淡,她幻想過無數次報答義父的方式,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跟恩人的兒子見面,會是個這樣的情景。

    「震天神君!你說我父親是震天神君!」

    蕭風鬆開了贏令月,他怔怔的退了兩步,他猜想過父親離去的種種緣由,在他被發配骷髏島生不如死的時候,他也怨恨過,但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是那樣的一個大英雄,是整個大陸上景仰了十幾年的至高存在。

    蕭風想笑,但是他卻笑不出來,他只是「呵呵」的看著那名玉珮,嗓子裡發著古怪的聲音。

    贏令月揉了揉被捏的通紅的脖子,失魂落魄的蕭風跌坐在了地上,但是看著他的面容,贏令月越看越有自己義父的影子,同樣一雙霸氣的劍眉,直入雲鬢,那眼睛,那鼻子,如果再成熟一點,貼上三縷長鬚,蕭風幾乎是翻版的震天神君。

    人就是這樣,陌生的時候你怎麼看都陌生,一旦跟熟悉的人掛上鉤,越看就會越像,贏令月身上的長裙本來就被蕭風扯開了一半,剛才一陣拉扯,這裙子早已經蛻到了腳踝,往前一走,只穿著小衣跟褻褲的公主殿下等於暴露在了蕭風面前,只是這個時候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的。

    「他是震天神君,他是大英雄,呵呵;;;;;;」

    蕭風失神的笑著,笑容透著苦澀跟辛酸,在他最需要父親的時候,父親不見了蹤影,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父親拯救世界去了,蕭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兩枚一模一樣的玉珮,血脈相連,但蕭風感覺到的卻不是久違的感動,而是一種難言的情愫。

    「震天神君真是你的父親?」

    雖然已經明明白白證實了蕭風跟自己義父的關係,但贏令月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小心翼翼的勾下了藥,小衣遮不住那大好的身形,擠出的玉溝差點都要爆出來了,蕭風乜了她一眼,冷淡的道:

    「是又怎麼樣?即使你有我父親的東西,你也還是要死!」

    贏令月滿心的內疚,如果她知道蕭風就是自己義父的兒子,當年她斷然不會為了遮掩自己的醜事而做壁上觀,儘管這會子的蕭風依然沒有放棄殺她,但奇怪的是,贏令月不害怕了。

    「你要殺我報仇我自然無話可說,我不僅沒有報答他,反而對於你的遭遇置之不理,當年如果我證實了你的說辭,你就不會陷入寶刀遺失,是我讓你受了苦,你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贏令月脖子一橫,竟然有了一種慨然赴死的覺悟。

    蕭風氣的攥緊了玉珮,冷聲道:

    「你僅僅是置之不理麼?如果僅是當年袖手旁觀那也就罷了,為何在我回來後你還要相助蕭天逸,你死不足惜!」

    「等等,話要說清楚,什麼你回來之後我相助蕭天逸,我記得那蕭天逸不是你的叔父麼?」

    「呸!他才不是我的叔父,他就是一頭白眼狼,他本不姓蕭,是我爺爺可憐他讓他入了我蕭家,但他恩將仇報,奪我家產不說,差點害得我死無葬身之地!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他,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指使他害我?」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沒有指使他,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偷那把刀,但是我不能為你作證,那樣的話,我的事就會抖摟出來。」

    贏令月臉頰稍稍發紅,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女,心裡有的只是情愫,她只是不想再有人知道她與人私自幽會,所以就隱瞞了她在城主府那偏僻的別院見過蕭風的事情,而她的寶刀,就是在那段時候丟的。

    「不是你,又會是誰!」

    蕭風瞪著雙眼,贏令月昂著頭道:

    「我是天秦唯一的公主,在那件事上我確實對不起你,但是你所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我沒有指使過別人。」

    蕭風愕然了,以贏令月的身份,以及她剛才拚死都要奪回玉珮的態度,他能感覺到蕭天祐於這名公主的關係不淺,再者說贏令月已經是他掌中玩物,想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她沒道理死撐著不承認,不是她做的,那麼那位躲在蕭天逸背後的人又是誰?

    蕭風臉色變幻著,贏令月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殺氣似乎弱了許多,其實單以那件事而論,贏令月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再正常不過的決定,她是自私了一點,但誰又不自私,如果單以這個理由殺了她,蕭風未免沒有那麼足的底氣。

    「黥面之恨,發配之辱,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你也是幫兇!」

    蕭風冷聲喝到,贏令月這才注意到蕭風的額頭上有個金字,那是發配骷髏島必須要刺的字,「死」!

    「你是我義父之子,義父對我有救命之恩,他拯救了整個皇族,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贏令月一臉誠懇的看著蕭風,如果她繼續以公主的高姿態對待自己,蕭風興許還真能下的去手,但她偏偏放下了架子,而且還以一種報恩的態度來對待蕭風,蕭風攥緊了拳頭,過了許久他才飛快的從自己頭上拔下了束髮的簪子。

    神武大陸上的男子也束髮,只是同女子花枝招展各式各樣的髮簪不同,男子的髮簪短而細,更像是一根長針,蕭風捏著長針,一把拉過了贏令月的手臂,然後飛快的在她手臂上刺了起來。

    贏令月秀眉微蹙,蕭風刺得非常之快,眨眼的功夫贏令月的胳膊上就多了「蕭風」這兩個字,血跡斑斑,嫩白的手臂大`片紅腫,贏令月忍著淚水,咬著嘴唇問道:

    「你不是要殺了我麼,這是要做什麼?」

    「你罪不至死,但我要你記住,你愧對我蕭風。」

    「告辭!」

    冷冷的說完這番話,蕭風反手將簪子塞回了自己的頭髮裡,轉身就走,贏令月緊追了幾步,捂著胳膊叫到:

    「玉珮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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