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窮人的生活 文 / 安小
「對啊！都不要亂講話！講話要有依據！」對於張羽的發言，胡貫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拚命的推崇說：「對啊，你看人家張羽，說話就是有水平，說著就讓人愛聽。」可憐的胡貫啊，他就不知道張羽的說話方式嗎，給一個甜棗打一棒。果然，張羽掏出了手機說：「你們看看，這是我親手拍攝的，有關於胡貫的照片，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胡貫旁邊的人的樣子，為了安全起見，我近景遠景都來了好幾張，大家可以看一下，至於裡面的內容，大家有疑問的話可以問當事人胡貫先生，謝謝。」
「對啊，這不是陶陶嗎？」我驚訝地說，「胡貫真沒有看出來啊，對啊，我的玫瑰怎麼也沒有了，最近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關月明送我的滿屋子玫瑰都離奇失蹤了啊，你們有沒有人知道啊？」
張羽舉手說：「報告，我今天早上看到胡貫拿著玫瑰出去了！」
「不會吧。」我們都詫異的看著胡貫。
他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那個什麼，玨玨你看看，你那玫瑰你有沒有用處，再說……」
「打住。」王炳浩做了一個手勢說：「胡貫啊，我們懷疑的是你和陶陶的關係，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
齊刷刷的期待眼神看向了胡貫。
他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豁出去的口氣說：「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杜遠奇的話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響應。「就是啊！說啦！」
他臉紅了，半天才小聲音說：「喜歡。」
「什麼？我們聽不見！」我們故意豎著耳朵說。
「哎呀！我喜歡！」胡貫不滿的大聲說。
「你喜歡誰啊。」我們堅決不放過他，呵呵。
「我！喜歡陶陶！正在追尋之中！」王炳浩打了一個哈欠說：「早說啊，困死人了，早這樣坦白不就的了嗎。加油啊小鬼。」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閃回了房間。
杜遠奇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加油小鬼。」回房間。
張羽重複了動作說：「加油小鬼。」回房間。
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不添亂呢，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拍他肩膀，準備回房間。沒想到他一把拎住了我的後衣領，說：「你還想添亂啊！」不容分說的把我扔在了沙發上說：「玨玨，你不夠意思。」
我裝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怎麼會呢，我怎麼不知道啊。哪裡會不夠意思啊。」
「你還裝不知道！你昨天喝醉了還不是我把你送回房間的，你怎麼恩將仇報啊。」他奇跡敗壞的說。
「昨天？明明是王炳浩好不好？」我不領情的說。
他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說：「我都無語了，同志啊，你有沒有腦子啊，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是王炳浩送你回來的沒錯，可是我們一直等你們啊，你回來的時候一直唱歌，進門的時候竟然喊：『王炳浩，我好像喜歡你啊。』後來我們就接下你來了，張羽當時表情都變了，兩個人就出去談判了，還不是我扛著你回去的，杜遠奇在旁邊扶著，我跟你說啊，你確實該減肥了啊，太重了，你說就是為昨天那恩情，我用你點玫瑰值不值啊。」
聽他說的話，我的精神開始有些恍惚了，天啊，本來以為張羽說的是開玩笑的，可是沒想到我真的說了自己喜歡王炳浩。
「玨玨，我和你說，我們都知道大哥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我覺你還是放手吧，你們根本不適合啊，乖乖呆在張羽身邊吧，他才是你真的港灣。」他突然認真的勸告我，我好奇的問：「為什麼？」
「大哥他其實，對女孩子把感興趣的，真的，可能是他以前受過傷的緣故吧，自從那個女孩離開他之後，他就不在乎自己的感情了，換女朋友頻率特別快，月月算是時間長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開始收斂了，也許是他真的動心了吧，不過我也說不準，反正我覺的，玨玨，張羽還是很適合你的，我總覺得你和王炳浩在一起會受傷害的。我不是說大哥什麼不好，他的確是很好的人，但是現在我是給你提醒一下，不忍心看你這個小妹妹受傷。明白嗎？」
看著胡貫詢問的眼神，裝著不在意的和他繼續侃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不知道說了多久，反正就是後來胡貫回房間了，我沒有目的的來到了房頂，坐在上面開始反思自己的情感，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像月月說的，我本來就是個花心的人，可是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
「在想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我轉過頭問：「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啊。」杜遠奇坐在我身邊說：「怎麼會睡著呢，被你的歎氣聲嚇醒了。」
我這才想起來，杜遠奇的窗子正好對這我這邊，我抱歉的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的。」
「傻子。」他笑著說：「逗你的啦，我是一過12點就睡不著了，不關你的事情的，只是後來聽到你的歎息聲，索性出來和你聊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和我說一下也許會好一點。」看到我猶猶豫豫的樣子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好不好？」
我這才放下心來，點頭又歎口氣說：「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覺得我的思維好亂啊，亂的我每次想到就會頭痛。我現在真的好矛盾，杜遠奇，你說我真的是個壞人嗎，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是一個很花心的人啊？」
杜遠奇笑著說：「沒有啊，怎麼會呢，是你亂想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覺得我就是個壞人啊，說實話，你知道的，我本來和張羽在一起的，我們從小就認識了，我的確是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的溫暖，但是你知道嗎，我現在竟然不確定我的感情了，我好像也喜歡上了王炳浩了，喜歡上他的安全感。可是，我真的怕我受傷了，我沒想過傷害過任何人的，可是王炳浩他真的是……是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嗎，也許適合我的還是張羽。」
苦笑了一下看著旁邊靜靜聆聽的杜遠奇，他的確是個很好的聽眾，拍拍我的頭表示安慰了。突然你問我說：「你喜歡刻骨銘心的愛，還是地久天長的？」
我詫異的說：「怎麼會突然問這個，我想兩個都要啊。」
「不，只能選一個呢？」他窮追不捨的問。
想了好久我還是要了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啊。也許會是刻骨銘心吧。你呢？」
「我就是這個問題，問過她，那時候，我們真的很快樂，有一次無意中我問她，喜歡刻骨銘心的愛，還是地久天長的愛。她考慮了一會兒說，她選擇刻骨銘心，當時我還怪她，因為我選擇的是地久天長，我是多麼想和她地久天長的走下去，可是她卻令我失望了，她選擇了刻骨銘心，等她走後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會選擇刻骨銘心的愛，因為她那時候已經清楚的知道，地久天長是我鎖不能給她的，所以她選擇了刻骨銘心。」
我從沒有會想過杜遠奇會對我說這麼多的話，回味著他的話，良久才問：「那她呢？」
他把頭仰了起來說：「走了，去另一個世界了。其實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的病從始至終都是瞞著我的，她的願望實現了，她得到了刻骨銘心愛，給我也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缺憾。現在我都不相信那些女孩子了，說什麼地久天長全是騙人的，其實根本沒有地久天長的。可是，那個刻骨銘心，在我心裡成為了一個永久不可癒合的傷口了。」
他突然轉過頭來，微笑著摸摸我的頭說：「小妹妹，其實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實的，刻骨銘心的愛，有幸福，卻也容易傷害，你要看好了，誰是你的刻骨銘心，誰是你的地久天長，好好把握你的幸福，珍惜你的愛吧。」說完頭也不會的回房間去了。卻留下我自己獨自回味著他的話，可是上帝啊，到底誰是我的刻骨銘心誰是我的地久天長呢？
滿腦子的疑問讓我晚上都是亂亂的夢。累的不行，心裡總是像壓著什麼東西，就連呼吸都困難，我來到了溜冰場，換上鞋子，開始了我的發洩，現在我練習的很好了，我就有這一點優點，越是說我不行的地方，我越做好了給你看，一遍遍的隨著音樂飛在場地裡，有種飛的感覺，也許這樣才能忘記自己的煩惱吧，思緒飛走了，與其說飛走了，還不如說是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突然，腳下一扭摔倒在了地上，疼痛立即追趕過來了，我皺著眉頭，試著爬起來的時候，一隻手卻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好奇的抬起了頭，「關月明！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依舊帶著笑說：「因為我在一直找你啊，好多天了，你好像消失了，學校怎麼也見不到你，巧了，我剛剛說這是誰啊，這麼帥，沒想到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啊？」我笑著握著他的手站了起來說：「過講了，我就是小打小鬧了，走了，好久沒見，不請我吃點東西？」
他好像很愛笑啊，「呵呵，好像每次你都對吃的情有獨鍾。」
「對啊，我就這點優點了，走了我去換鞋子。」沒有一點點的慌亂了，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平靜的面對關月明，以前的恐懼都消失了，難道我真的放開了？還是我太生氣了，以至於忘了自己在做什麼？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在嘴裡填了一口冰激凌，我雯雯手中的勺子問：「喂，你怎麼不吃啊，很好吃的啊。」
「呵呵，看你吃就好了啊，你好像和厲害的樣子，貌似不夠啊，要不要再來一份？」
我急忙擺擺手，吃力的把嘴中的東西嚥下說：「不要了，不要了，我現在呼吸感覺都是涼的，主要你啊，你怎麼能一點都不吃呢，來一點吧，總是看著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吃下去了，沒看見我今天吃的都少了嗎？」
他誇張的擦擦額頭上的汗說：「吃的少了，都吃了3個冰激凌。」
我蔑視的看著他說：「切，以前我是吃5個冰激凌，加一個童子雞。」
他誇張的張大嘴巴看著我問：「不會吧。」
我用手圈住嘴巴神神秘秘的說：「當然是真的了！」
他用手摀住了心臟，吃力的說：「看來我要破產了。」
「放心好了，那樣的事情就一回，而且是吃完了以後我就撐得動不了了，後來再也沒有過了。慘痛的急記憶啊！」
他大笑了起來說：「越來越覺得你可愛了，未免也太搞笑了吧，你就不知道減肥，不怕長肉？。」
「怎麼會長肉呢？我是前半個月過富翁的生活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長几斤肉也不要緊，反正下半個月，我要過個窮人的生活了，省吃儉用的，肯定會減下去的。」依舊自顧自的吃著冰激凌，沒有聽到他的反應，抬頭看去，發現他在對著我微笑。這一看不要緊，我竟然驚呆住了，手中的勺子差點掉在了地上，小心的問：「你到底是關月明還是關日暉？」
他苦澀的笑了兩聲說：「當然是關月明了，怎麼想起我哥哥來了。」
我放下勺子，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表情和你哥哥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真的對不起。」
「沒關係的，快吃東西吧，看你吃的開心我也開心啊。」
考慮了很久才張開口說：「關月明，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你說。」他挑著眉毛，等著我說下去。
「我們之間可不可以就是永遠的好朋友？」
「雖然我不想讓你傷心，但是我還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應該沒有這個可能了。」
「為什麼？」我驚訝地說。
「因為我把你的地位提升了啊！玨玨，我說過的，以前我承認是替我哥哥追你的。但是現在是我自己了，我保證裡面一點點雜質都沒有的，我和你才一起時才發現笑原來是如此簡單。開心原來不是奢侈的事情了。所以我現在很清醒的告訴自己，你現在就是我的目標了。」看著他透露著認真的眼神，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但是我不放棄任何希望，「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的，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結果的，我喜歡的人不會是你這樣的，而且，我長的不漂亮，身材又不好，脾氣也是很瘋癲的，我根本配不上你的，所以，別在為我這種無所謂的人浪費你的感情了，你是經商的，應該知道這是個多麼糟糕的投資吧。你那麼優秀肯定很多人排隊呢。」
「可是，就是喜歡你怎麼辦？就算是損失再大我也相信，只要我堅持下去就會有效益，要不我們走著下去看看？」他嘲弄的對我說。
莫名的對他厭惡起來，有些失控的加大了聲調：「你怎麼就不懂呢？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這樣做，智慧讓我更加……更加厭惡你討厭你啊。」看著旁人投來的目光，感覺到自己的說話有些不理智了，最後的時候自覺地降低了自己的聲調。
「那也好啊，這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我會堅持下去的，知道你答應我的那一天為止，同時我也相信我會成功的。」他還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這讓我感到很不爽，憑什麼就那麼自信呢，我都說了自己會討厭的。我的臉開始被他氣得發燙了，呼吸也開始沒有規律，本來開開心心的一次見面，弄成這樣，我真的無心再呆下去了，沒有再看他一眼起身要離開。
沒想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胳膊，「怎麼了，生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
我沒心情再說下去了，看來他和他的哥哥一樣的，一旦認準一個目標就不會停下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有氣無力的說：「沒有，對不起啊，我有點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掙脫了他，快速離開了。上帝，本來以為今天發洩一下會舒服一點點，沒想到，卻越來越重了。我好想到一個人沒有認識我的地方發洩一下。「啊——！」我對著馬路上來來往往快速行駛的車輛大吼了一聲，真希望它們能把我的不快帶走了。不然我會被他們壓死的，真的，沒有在意別人詫異的目光，無力的坐在了路邊上。
好久才晃蕩回家，進門看到他們關心焦急的樣子，竟有些愧疚，但是我還是選擇了隱瞞，不是不想說，是無心再說這些了，不想一遍一遍的挑開自己的傷口看了。給他們愧疚的一笑說：「怎麼還沒有睡覺啊，你們不睡我去睡覺了。哦！對了大哥，我今天去溜冰了，技術大有長進啊，呵呵。」但願他們沒有看出我的破綻，能夠相信我所說的是真的。沒有再敢看他們的眼神，裝作很累的樣子走回了自己房間，看到自己的床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很累了，大字型趴在上面竟然不願再爬起來了。昏昏沉沉的想睡卻睡不著，瞇著眼睛，幻想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