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司機而已 文 / 安小
「啊！對啊，玨玨一早起來就說向你們了，我勸她多休息，她就是不聽，攔都攔不住，差點給我跪下，就連提出以身相許這樣的要求她都答應了。」開始聽著還很得意，覺的和張羽越來越默契了，沒想到他是趁機佔我便宜！「喂！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不服氣的反抗，竟忘記了自己「有病在身」了。任悅看著底氣的我懷疑的說：「生病了還這麼猛？」
「她只是對我發脾氣，沒辦法，誰讓我們關係不一樣呢！」他得寸進尺的攬著我的肩膀了，厭惡的推開他，「誰和你關係不一般了，真討厭！」把頭看向了任悅，她已經被我們搞昏了，我向她笑了一下，開始套她的話，胡貫的事情她應該最清楚了。「任悅啊，我剛剛看到陶陶和，陶陶怎麼樣了啊，新的工作找到了嗎，對於上次讓她失去工作，我挺自責的。」
「哎呀，你不用自責。」她無所謂的向我擺擺手，「現在陶陶經胡貫介紹，進了胡貫朋友的酒吧，待遇比以前好多了，還有一群鐵桿粉絲，酒吧生意也越來越好了，你還別說，胡貫那小子可厲害了，不錯，連著兩天了，給陶陶送鮮花，每次都是那麼一大束紅玫瑰啊！太浪漫了！」用手比劃了自己能做的做大的範圍。描述玫瑰花束的大小，我面帶笑容的點點頭，看向張羽，他衝我點了一下頭，就是這樣，有時候我們之間不用說話，也能明白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很。看來我們都知道玫瑰的去向了，百分之百了。昨天也送了，也就是說他半路上把月月丟下自己走了？好啊！胡貫！你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了，看我們回去怎麼收拾你。任悅，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怎麼了你？沒事吧？」給她個微笑讓她放心，「走了，回老窩看看。」任由她牽著我的手走向宿舍，也好，好長時間沒和她們說知心話。就這個時間好好談談，好好打聽一點點我需要的情報，呵呵呵。
任悅連在路上的時間都沒有放過，一直不停的給我講她耳中聽到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個月月好像受打擊了，很久沒上課了。是不是王炳浩傷害了她了。玨玨，這和你沒有關係吧？」任悅說話永遠是這樣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像看透我一樣的盯著我問，我不自然的把目光投向遠去，假笑了一下，「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呢？他們好像是正式分手了。」
「但是一大部分傳言，就是針對你的，說你……」
「任悅！「我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吃驚詢問的目光，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我們好久不見了，能不能說點別的，比如說你和你對像怎麼樣了啊？」果然她被我的話題帶進去了，不耐煩的衝我雯雯手，「不要說他了，剛剛才吵過架！氣死人了，他太自以為是了，要是他有張羽一半的理解人，我就燒高香了啊。」
我無奈的問：「又吵架了？我就可鬱悶了，你們怎麼就那麼多的架可吵啊。好像吵架就是你們的一門必修課，任悅，不是我說你，我覺得你要改改自己的脾氣了，你說這麼多年了還沒改，真不知道你對象是怎麼走過來的。」
沒想到她卻有些甜蜜的說：「哎呀，這樣才有意思，每次把他惹生氣了，看到他抓狂的樣子，就有種打了勝仗一樣的感覺，太好笑了。你不懂，這就較情調，要不我就給他說我要走了，傷感了，失蹤一下下，他就急得把能打的電話都打了，呵呵呵，很好玩的。其實，越是這樣就說明他的心裡有你。」我好奇的問：「那你就不怕他會忍受不了你的脾氣選擇離開嗎？」她自信的笑著說：「不會的，我畢業我們就結婚了。」
「真的嗎？這麼快啊，什麼時候決定的？」太令人驚訝了，這是我無法預料到的，
「反正我們就是這麼商量的，等我畢業就結婚了，現在他奮鬥著呢。我沒有他的日子沒發過，他沒我吵架的日子也難熬，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分不開了，雖然每天都吵架都是分手，其實我們是分不開的了，都有親情在裡面了。」第一次看著這樣正經的任悅，這樣認真語氣的任悅。心裡有些感悟了，這就是愛情吧，等他成為了你的一部分了，就像從小到大的親人，根本分不開了，也許他就是我的真愛所在了，這個人是張羽嗎？
「終於到家了。」任悅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維。
「我回來了！」我激動的喊著，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景象，鄒琪琪雯雯都不在，安然艱難的看了我一眼，說：「來了。」繼續上她的網了，一點表情都沒有，玲兒艱難的給了我一個，貌似是笑的表情之後想說什麼確實只是長了張嘴巴竟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們都是怎麼啦？」這些人也太奇怪了吧。
「不要理她們，活該啦。她們是餓的沒力氣說話了。」任悅自在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餓了！太不可思議了吧！那為什麼不去吃飯呢？」這些人啊怎麼這麼奇怪了。
「玨玨，你是走了幾天就忘了我們宿舍人的本性了啊，懶唄。」任悅的話刺激了我的記憶，對啊，這群懶漢啊。我不禁笑了起來：「好了，幸好過有備而來，過來吃烤鴨了，專門給你們帶的。」
這兩個人一聽說有吃的，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驚人的速度消滅乾淨了。抹抹嘴巴怡然自得，好像還在回味著烤鴨的味道。「啊，玨玨，我們太想你了啊。」終於這兩頭豬，有力氣和我說話了，咆哮這衝過來抱住了我，真讓我哭笑不得，這群瘋女人。
正在這時，門被一種力量推開了，雯雯手舞足蹈的說：「哇塞！太精彩了。」轉眼看到我才驚喜的說：「呀，你來了啊，哈哈太好了，正好給你講一下我們剛才發生的事情。咦，人呢？」她向後看了看，好像再找人。
「你在找誰啊。」我們都好奇的問。
「來了，」她雀躍的把鄒琪琪讓了進來，「當事人啊。好了我開始我的講述了啊。」
她清了清嗓子說：「剛剛我和鄒琪琪不是餓了嗎，受不了了，要下去吃飯，哎呀，受不了啊，你知道我們看見誰了嗎？我都沒想到我們會有這麼一齣戲啊，想在想著都驚心動魄啊，太刺激了。你們知道是誰嗎？」她瞪著眼睛，要我們猜。
「我都忍無可忍了，你這個女人說話能不能快點，想急死我們啊。」玲兒最先露出了不滿。
「就是，最好把你的感受什麼的都去了。」安然也開始抱怨。
「快說！別那麼多廢話了。」任悅的更直接。
「好，」雯雯不滿的撅了一下嘴說：「我們剛走到禮堂門口，就看都月月了，她來上學了，旁邊還挽著一個男的，當時我就想了。看來這傢伙換對象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嗎，你知道，我們沒有想多理會她，裝沒看到就好了，沒想到走到我和鄒琪琪面前就瞪了我們一眼說：『怎麼你們還是單身嗎？趕緊找個男朋友吧，別再和做單身公害了，一個宿舍的果然都是一個品行的。』當時我和鄒琪琪一聽就來火了，竟敢侮辱我們，這還能忍嗎？鄒琪琪上去就給她一個嘴巴子，沒想到那個男的，站在了鄒琪琪面前，要動手打鄒琪琪，可是他可小看了我們鄒琪琪的本事了，鄒琪琪好歹怎麼說也是練過的啊。月月也不放過一絲機會啊，看見那男的要不行了，上去就對鄒琪琪要連抓帶撓的，那個頭還一直往前拱。」雯雯邊說邊做收拾對任悅比劃。
「你別對我連抓帶撓的行不行？」任悅嚇得退到了牆角，雯雯繼續她的說書了，「我一看不行啊，鄒琪琪還不吃虧了啊，我也上去了，大叫著對著她也連抓帶撓的，你猜怎麼著，沒想到我把她給嚇到了，那男的一看不行了，恐怕要吃虧了，護著月月就走了，我們帶著勝利的心情吃著飯，然後我們就回來了。」她一隻腳站在凳子上太入戲了吧。
她們都高興的喊好，可是，我竟然有些難過，其實我知道的，月月以前是個很有氣質人的，從來不會失去理智的，這次真的把她傷深了，而且似乎成了一個不可能癒合的傷口，我有些同情她，甚至有些想接近她。突然，玲兒推了我一下：「|喂，你在想什麼？」我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麼啊。怎麼了，有事情？」我還不想把這些告訴她們，怕她們又會多想。
「我們出去聊一下吧。」玲兒要我和她出去聊，難道她發現了我的想法嗎。
我們坐在草地上，初春的景象就是給人清新的感覺，很舒服的黃綠色。
「玨玨，我好像喜歡上別人了。」她突然這樣說讓我很搓手不急。
「喜歡上別人了，好事情啊，能告訴我是誰嗎？」她歎了一口氣沒又再說話，只是看著草坪發呆，天啊，不會吧，難道是張羽或者是王炳浩。想到這裡舌頭有點打結了，結結巴巴的問：「玲兒……你……我是說……你喜歡的人不會是……」
「誰啊？」她有些好奇的問我，「難道你知道了？」
「沒有啊，我只是亂猜而已，我的意思是，你喜歡誰大膽說出來不要緊的，我不會說什麼的，真的。我是說你喜歡的人不會是張羽吧。」我緊張的看著她，心裡有點怕，難道真的這麼巧嗎。如果真的是的話，我該怎麼做，爭取還是離開呢。
「你怎麼會想到我會喜歡他啊，呵呵，不是他。」看著她的笑我的心終於落地了，我已經失去了很多發生了很多。我現在有的就是這些朋友了。隨即又好奇起來，「那你會喜歡的是誰呢？」
「杜遠奇。」
「杜遠奇！」我驚訝的叫了起來，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你怎麼會喜歡他呢。」
「這不需要為什麼的，我們都左右不了自己的感情的，玨玨，我真的想過放棄的，可是越想放開卻越放不開了。你不要那樣的看著我，我沒有想過會成為他的什麼，我不會把我的感情告訴他的，而且我也從沒有想過把這份感情告訴別人。我只是心裡難過說向你傾訴一下而已。」
心裡替玲兒難過，我是知道的，玲兒是個堅強的人，她現在已經陷進去了，可是卻是一份未知的感情，良久才難過的開口了，決定勸醒她，不能怕傷了她，還是早點打擊醒吧，要不她會傷的更深：「玲兒啊，其實杜遠奇，他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即使他沒有的話，也不會選擇我的。」竟然沒有話語來安慰她了，聽出了她的無奈與傷感，輕輕的抱住了她，「玨玨，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羨慕你可以和你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其實我的要求不高的，我要的只是在他的身邊默默的守護他就夠了。可是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玲兒，你們沒有那麼大的差距的，有時候是你想太多了，事情其實遠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感情其實很簡單的。」開始寬慰她了，因為我的心裡開始出現了幫助她的衝動。
「玨玨，你倒地喜歡張羽還是王炳浩？」
我沒有想到她會問我這個問題，我先是驚呆的不動，後來竟不知道怎麼選擇，開始思考自己的心了，我其實也一直問自己到底是誰才是我的內心最理想的人。可是總是一頭混亂而結束。
突然，她站了起來，叮囑我一樣的拍拍我的肩膀說：「玨玨，請你不要在動搖了，趕緊抓住自己真正的幸福吧，要不你會傷心後悔的。請珍惜你身邊的人。」她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景，開始回味起了她的話，也許是真的吧，我真該該好好的想一下了，上帝啊，你是不是又給我出難題了，還是我真的這樣搖擺不定了？
「說完了？」張羽雙手插在褲兜裡，隨意的坐在我身邊。
有些驚訝他會出現在這裡，轉過頭看著他，想起了玲兒說的話，張羽頭髮已經被風吹的亂了，卻又有一些凌亂帥氣的形象，他應該就是陽光中的王子吧，好像就是一伸手就能夠到他給的溫暖，可是我到底該不該抓住呢？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我啊？想嫁給我啦？」
「去死。」每次看到他得意的笑臉，我都會很想打擊他一下，「你剛剛打籃球了？」
「對啊。技術相當好啊。」他又開始自戀的笑了。
「切，你到了那，就是給人家撿球吧，沒準連個球都摸不著。」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喂，大小姐，你不能這麼小瞧人呢，高中那會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班裡打球的主力軍啊。」對啊，我差點忘記了，其實那時候張羽學打籃球還是為了我，因為我有一次無意中說過，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會打籃球，而且打的很好。他那時候每天去練習。有一次和別的班打球賽還受傷了，我還給他包紮了一下。現在胳膊上應該還有一個傷疤吧。心裡有寫感動了，不禁問道：「喂，你的胳膊上的傷留下傷疤了吧?」
「哎呀，其實跟你說，男孩子身上有傷疤說明我們兇猛的標誌，我們是男人的標誌，現在覺得當時還是很幸福的啊。」他依舊無所謂的說。張羽啊，你難道真的就一點都沒有埋怨我，就一直願意在我身邊這樣默默的付出嗎？其實我真的應該對你好，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冷靜一下，我會給你答案的。看著旁邊的張羽，我開始默默的對自己說著。
「你在嘀咕什麼？我們回去吧，該吃飯了，你還有事情嗎？」他站起來動了動身子。
我點點頭，跟在了他後面，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那雙向我慢慢逼近的眼睛。
「玨玨啊，怎麼了？你的男朋友王炳浩呢，他就這麼放心你自己出來」月月嘲弄的口氣說，我現在真的沒有想在和他為敵了，真的啊，現在的我甚至有些同情她了，可是為什麼她總是挑起戰火呢，對於她對我的嘲諷，我竟然無言可對了，我知道，她再說我的花心吧，再說我能勾引人吧，可是我怎麼解釋呢，我和她說我和王炳浩的一切是假的，是為了讓她死心嗎？
「月月，你誤會了，月月她說要來學校的，沒想到家裡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了，求了我好半天我才同意的，我這次的身份，真的只是個司機而已。」驚訝的看向張羽，他竟然這麼輕鬆的替我說話。
「當然了，你不是一直喜歡她嗎，自然會幫她說話，你敢說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了？」她是太故意激怒我們，刺激張羽的，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我們，她聽說了我們的從前的。
「我和玨玨只是朋友而已，我承認我喜歡她，但是我從沒有想怎麼樣，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月月，我知道你是喜歡我哥哥的，但是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希望他快樂，他幸福你就幸福了，即使在不在你身邊還有什麼關係呢？」我瞇著眼睛看著他，感動已經漫過心了。真的，喜歡的人就是要他幸福啊。
「我沒有你的高風亮節，我是自私的，我只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月月竟然很平靜的說，剛剛嘲弄的口氣消失無蹤了，多了一點感慨。沒來的急讓我們多想，她退出了我們的視線，希望你能感悟到什麼，月月。
看著月月遠去的背影，有些感傷了，好像我們的感情,都是我們自己所不能左右的，就像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人，為什麼會討厭一個人。愛情面前，一部分人選擇了自私，一部分人選擇了守護，我們都有自己的權利，本來想好的一件事情，當真的身臨其中了，卻慌亂了，自己開始不知所措了。大概現在連科學都幫不了我了，只能靠自己了。轉頭看著張羽，想對他說聲謝謝，可是卻張不開嘴了，他就是那個願意在我身邊付出的人，可是，我真的不敢承諾自己，會不會和他一樣那麼為他付出，也許我的確是一個自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