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文 / 金均太
一大早，樸秘書就給羅會長打電話匯報公司的業務狀況，他硬著頭皮把與龍騰公司合作告吹和戰略計劃洩密的事說了。羅會長大為震驚：「什麼？合作的事沒成功，連公司的戰略計劃都洩露了？民國現在幹什麼呢？」
樸秘書握著電話，想哭的滋味都有，一旁的奉洙、楊雪臉色很沉重。樸秘書望著企劃部經理辦公室說：「不，不知道……」
羅會長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說：「嗯，那就等等看吧！找應急的辦法吧！」他掛上電話對高女士說：「你準備一下，我們去公司。」
「在家裡辦公不行嗎？」高女士很擔心羅會長的身體。
「臭小子現在四面楚歌，我這做爹的能坐的住嗎？去公司坐著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快準備吧！」
韓國電子北京分社企劃經理室裡，民國擰著眉在想著什麼。然後慢慢地翻看著銷售計劃書，突然，他把文件撕的粉碎扔到地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楊雪正要進來，看到了這一幕，她想了想，轉身向外走。
楊雪來北京大學圖書館電子閱覽室，坐在電腦前查看著資料。這時電腦顯示出「產品銷售現況」資料。她眼睛一亮，想起自己拿著被民國改動後的關於韓國電子的調查報告，在講台上作報告的情景，民國的那個真實報告，贏得了教授和同學的讚許和掌聲。
楊雪邊看電腦屏幕邊記著什麼……
張東和一些龍騰公司的管理人員，蓮淑和KSC的高層人士坐在龍騰公司會議室的會議桌兩邊。張東說：「今天之所以請大家來，是因為合作日期要比預定得時間提前了。」
「據我所知，生產設備和場地還沒定下來。」蓮淑說。
「首先，要在東南亞生產的KSC電子產品上貼我們的合作品牌YK電子商標，在龍騰公司的市場和經銷店銷售。」張東說。
蓮淑說：「張總，可是只有推出新上市的YK電子的獨特產品在現有市場上才具有競爭力……」
「鄭部長，KSC與龍騰公司合作這一事實本身已經具有了競爭力，沒有理由再拖延時間了。擴大市場與開發新產品同時進行！」
蓮淑奇怪地望著張東。
龍騰公司和KSC的高層聯席會議結束後，張東和蓮淑並肩走在走廊裡。
「張總，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蓮淑說。
張東看看蓮淑：「那到我辦公室坐坐？」
張東帶蓮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親自給她沖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到蓮淑對面看著她說：「如果是關於合作日期的問題，我無話可說。」
「這並不是張總的風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說什麼呢？」
「難道還有什麼連對我也說不出口的事嗎？」
「昨天我見到羅民國了。」
蓮淑驚訝地看著張東。張東說：「他以為是我偷走了韓國電子的機密文件！」
「不，不會吧？」
「想解釋都沒法解釋了，因為當時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了這份文件。」
「民國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是那個叫徐一道的人搞的陰謀！」
「如果是這樣，應該跟民國講清楚才行啊！」
「澄清誤會並不重要，那小子和我已經無法溝通了啊！」張東強壓怒氣：「輕率的舉動一定會有相應的回報的。」
「所以你才這麼決定嗎？為了搞垮韓國電子？」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關於合作我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
「你這樣做，還以為我會繼續留下來做你的合作夥伴嗎？」
「我相信鄭部長。我們既然已經合作了，要贏的對象不僅僅是一個韓國電子公司。說實話，比起具有世界規模的電子公司來，韓國電子根本不值得一提，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忽略大事吧？」
「這個嘛，韓國電子公司並不是一個對手。如果你那麼認為，那你還是看錯了羅民國！」
吳常務和一些隨從笑著走在韓國電子走廊裡，吳常務得意地說：「那混小子能做什麼大事，連一直和韓國電子關係很好的龍騰公司的合作也完了，徹底完蛋了。」
「韓國電子快要易主了，羅會長也撐不住了……哈哈哈」申先生附和著。他們路過會長室前，具先生說：「過不了多久，這兒的主人就換了，我們進去最後看一次即將離任的會長辦公室吧？
「好……」吳常務信心百倍地說著，推開會長室的門。他們看到裡面坐著的羅會長，臉色大變，面面相覷。
羅會長正在查閱文件，他連頭都沒抬。「幹什麼？看著鬼了是嗎？我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支持你們。請你們轉告他，我羅明錫還沒死呢！」
吳常務和隨從們嚇的臉色蒼白，趕緊逃出了辦公室。
民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冥思苦想挽救韓國電子的辦法，這時電話響了。
「你好……」
「我是蓮淑，民國我們現在見個面吧！我過去好嗎？」
民國想了一會兒：「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不，現在一定要見面才行！」坐在車裡的蓮淑聽到對方掛斷了，「民國，民國……」
民國掛斷電話後，有人敲門，楊雪走了進來。民國看了她一眼說：「楊雪，對不起。我想一個人呆著！」
「不行！」楊雪斷然地說。民國不解地看著她。楊雪笑著說：「你還記得以前幫我寫的韓國電子報告的內容嗎？」
「報告？」
楊雪點頭：「民國你不是對韓國電子持批判態度嘛，那時教授說了這樣一句話，從批判的角度可以發掘新的方案來，現在你的那種氣概到哪裡去了？」
「批，批判的角度？」
「說的對，不作任何批判，單純依靠機密計劃書，可不像羅民國的作為啊！計劃書也並不是全都正確！」
民國似乎想起了什麼：「楊，楊雪。」
楊雪拿出產品銷售現況報告交給民國：「看看這個，韓國電子到目前為止的銷售狀況，它的產品的購買者大部分是地方小城市的普通市民，並不是北京、上海、重慶、西安等大城市的高收入群體！」
「也就是說，市場營銷計劃和實際的消費者群體不符……」
楊雪搖頭：「韓國電子目前在中國還沒有形成消費群體，所以市場營銷戰略上存在著問題！在短時期內把目標群體定在最上層，銷售額定為5000萬是很難達到的。因為上流社會人士對每一種產品都有信賴的品牌，想改變他們的想法，3個月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要制定新的戰略方案？」
「對，要去現場看看。要直接接觸購買韓國電子產品的消費者，制定新的方案。」
「楊雪，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就想如果我是羅民國的話會怎麼做呢？」
「什，什麼？」
「不，不是現在的民國，是以前的民國！為所欲為的風流鬼民國！」
「楊雪！」民國激動地站起來擁抱楊雪。這時，門突然開了，民國和楊雪連忙分開，奉洙、英姬、泰勇站在門口。奉洙見了這種情形，尷尬地說：「對，對不起！」
「不是！有什麼事嗎？連嫂子也來了？」民國叫住了他。英姬笑著說：「拿補藥來了！」
「補，補藥？」民國驚奇地問。
原來是英姬送拌飯過來了，樸秘書一見拌飯差點流口水了。泰勇端來幾種拌飯，英姬忙著給他們盛拌飯，奉洙欣慰地看著英姬、民國和楊雪也很感動。
「嫂子，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補藥了！」民國說。
「還記得嗎？我們以前經歷過比現在更艱苦的時候！」英姬指著拌飯說：「你看就是這樣，分開放著就是一道道菜，配好拌和就成了超級好吃的拌飯！越是困難，我們越要團結起來，就衝著這種意義也不能剩下了！」
「謝謝，嫂子！」民國眼圈紅了。
奉洙說：「好了，吃吧！吃完打起精神再干！」
這時，樸秘書已經開始狼吞虎嚥著了：「嗯，就是這個味道！你們幹什麼？快吃吧！」
民國攬著奉洙、泰勇的肩說：「兄弟們，真是謝謝你們！」
「小子，」奉洙瞅一下樸秘書，「不，不是，銷售經理，還不能大意，問題還沒，沒有解決嘛。」
「問題？」民國這才想起來，指著楊雪說：「啊！楊雪找到突破口了！」
「不是，民國……」楊雪害羞地說。
「是怎樣的？」奉洙急切地問。
「我能幫上什麼嗎？」泰勇急於立功贖罪。
「當然！樸科長！把消費者對售後服務的反饋意見整理出來。」民國對樸秘書說。樸秘書只顧著吃飯，民國高聲喊：「樸科長！」
樸秘書嚼著滿口拌飯：「哦！嗯？我嗎？」
「對，消費者的反饋意見。」
「現在嗎？」樸秘書一副欲罷不能的表情看著拌飯。
「對，馬上！」
樸秘書對周圍的人說：「別碰我的！」匆匆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樸秘書的樣子，民國、奉洙、英姬、泰勇、楊雪都笑起來。
這時蓮淑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著他們這麼高興，吃了一驚。
蓮淑和民國下了樓，來到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蓮淑說：「我很驚訝，我原以為應該是出殯那種氛圍呢……」
民國笑著說：「我才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呢！」
「我也不想打擊你們的樂觀情緒，但現實比你們想的更嚴重！張總把與KSC的合作時間提前了！帶YK商標的電子商品很快就會在市場銷售！那樣的話……」
民國打斷蓮淑的話，「反正是一個卑鄙小人！我已經想到了！」
「韓國電子市場應急計劃！不是張總拿走的！有另外一個人計劃破壞你們的合作關係！」民國既驚訝又迷惑不解地看著蓮淑。蓮淑說：「你想想！你是怎麼去那個地方的？是有人告訴你的吧？那個人就是徐一道！」
「徐一道？」民國想起了什麼，「那個人還……」女人都是堅強的（二）
「你沒有確認就怪罪張總，民國你這樣輕率的舉動讓張總很生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民國想了想說：「雖然我對不起張總，但從合作失敗那天開始我們就是競爭者了。就算他是一座山，我們也一定要過這座山。」
「你怎麼還不明白？現在的韓國電子能跟YK，還有其他世界性電子產品競爭嗎？」
「蓮淑，韓國電子不會這麼容易倒下！雖然現在情況不好。我一定要堅持下去，你不用擔心！」
「這就是羅民國的魅力之所在！」蓮淑苦笑，「但現在我只覺得你傻。現在我能幫的就是阻止KSC和張東的合作項目。」
民國斷然地說：「蓮淑，不是！我不想破壞你的前途而滿足我的慾望！反正競爭對手也不是一兩個！不管鄭蓮淑還是張東，我都不怕！」
蓮淑驚異地看著民國，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氣質。
「你走你的路吧！」
「你，你是說真的？」
「蓮淑……」民國真誠地說，「我想一個人站起來！這就是我最終定下來的戰略方針！」
蓮淑滿臉失望地站起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幫你的真心麼？」
「我明白，謝謝！但這是我的事！」
張東為蓮淑在龍騰公司安排了一間辦公室，蓮淑大部分時間在龍騰公司上班，以便於和張東溝通。已經天黑好久了，蓮淑還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對，對，別讓明天的新產品發佈會出什麼差錯！啊！記住千萬不要在記者面前洩漏新品牌的名稱！好，好……」
蓮淑掛斷電話，轉向在電腦屏幕，雙手熟練地敲擊著鍵盤。不時停下來思考著什麼，拿起筆在紙上記錄著。這時她聽見敲門聲，蓮淑沒有抬頭：「進來！」
張東輕輕走過來，看著認真工作的蓮淑。蓮淑突然覺察到什麼，抬起頭：「張總！」
張東讚賞地看著她說：「最近太忙，都沒有時間跟你見面了，今天一起喝杯酒怎麼樣？」
「好，簡單喝一杯也好啊！」蓮淑爽快地答應了。
兩個人來到他們經常去的酒吧，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張東說：「鄭部長比我想像的要可怕多了！」
「為什麼突然這麼想？」蓮淑歪著頭看著張東。
「你越是投入地工作，就會對羅民國造成更大地威脅。可你看上去好像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蓮淑笑著說：「我要公私分明，這樣的回答你不會滿意吧？」
「這就是全部嗎？」張東盯著她的臉，好像那上面有他沒有讀懂的東西。
「我真想看看！羅民國會以什麼樣的戰略使韓國電子起死回生。不是有這種心態嗎？越是對喜歡的人，越要使他屈服於自己！」
張東突然放聲大笑。蓮淑驚訝地說：「你笑什麼？」
「我以為就中國女人厲害，沒想到韓國女人也這麼厲害！」
「張總，女人都是堅強的！」
思郎在北京電視台的休息室裡給泰勇打電話，她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到泰勇了，電話是別人接的，她失望地說：「知道了，那泰勇回來讓他給我來電話。」
這時，完成和三淑走進來。完成很開心地說：「又沒回來呀？」
「怎麼？你高興了？」思郎斜睨著完成。完成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有什麼高興的？自己的明星高興了，經紀人也跟著高興嘛！」
「假惺惺的！」三淑白了完成一眼對思郎說，「泰勇哥總往外地跑嗎？」
「好像是，說今天也會很晚的。這麼累，怎麼辦呢？」思郎有點情緒低落，「真是的，怎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那也總比某人每天沒完沒了地打電話好吧！」三淑看著完成。
完成瞪著三淑：「喂！你懂什麼？一個經紀人連這個都不管怎麼行？」
「這叫管理嗎？這叫監視！」三淑不服氣地說。
「好了不跟你吵了。」完成把三淑扒拉到一邊對思郎說：「明天有一個現場錄製節目，你在錄製現場先給他們表演一下，然後再進行訪問好嗎？」
「現場專訪？」思郎想一會兒：「換個地方！」
「什麼？換地方？什麼地方？」完成不知道思郎說什麼。
一大早，思郎就來到韓國電子北京分公司附近，完成跟在她後面喋喋不休地說：「喂！王思郎！怎麼可以在這邊錄製節目？你沒事吧？」
思郎在韓國電子前面的街道上停下來，滿意地看著韓國電子大樓，指著韓國電子的標誌對完成說：「你不要吵！快點進去把泰勇哥和其他人叫下來！」
「喂！是採訪你，讓他們下來幹什麼？」
「你今天開始不想做我的經紀人了？」
「知，知道了！我去叫他們就是了！」完成嘟囔著跑進韓國電子北京分公司大樓。
民國、奉洙、泰勇、樸秘書、楊雪正在開會。民國說：「今天要去哪裡？」
「嗯，河北。」楊雪說。
「一天恐怕有點困難。」樸秘書說。
「沒關係，就在那邊睡一個晚上嘛！」泰勇輕鬆地說，對他來說受苦根本不算一回事。
奉洙笑他：「看你，起勁的樣子！」
民國問：「上次那個消費者的建議跟分公司社長說了嗎？」
奉洙說：「當，當然……也跟總公司聯繫了。讓他們多給我們發些各種配件！」
這時完成跑進來：「快！都跟我走！沒有時間了！快點！」
「你突然怎麼了？」民國等人都奇怪地看著完成。
韓國電子北京分公司門前，思郎已經開始接受採訪。分公司社長從外面回來，正要進公司，看見思郎在前面接受採訪，也好奇地向這邊張望。
記者：「中國的觀眾很關心王思郎小姐，請問王小姐有沒有男朋友？」
思郎：「其實，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到這裡來接受採訪的！」
記者望著韓國電子的建築，向攝像師招手：「拉近點兒拍吧，對，拍那個標誌的特寫。」
分公司社長驚訝地看著，他隨著攝像機向韓國電子的大門看去，這時，完成帶領著民國和奉洙、泰勇、楊雪、樸秘書等人走了出來。
完成對著攝像機喊：「不是拍這兒，應該拍王思郎小姐才對呀！」
記者：「這麼說，你的男朋友就在這裡工作，是嗎？」
思郎點著頭，指著泰勇：「就是他！」
泰勇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看見攝像機和人們的目光一下子對準了自己，一時手足無措。他紅著臉對思郎說：「你想讓我當眾出醜啊？」這時民國在旁邊推他一下小聲說：「好好想想！思郎是為了我們才這樣的！」
泰勇甩開民國的手：「什麼？讓我在電視上出醜啊？」
攝像機跟著泰勇拍攝。奉洙對泰勇說：「不，不是為了你一個人才這樣……」
民國對泰勇說：「對著攝像機笑啊。小子！突出我們韓國電子的標誌！不，乾脆站在我們公司的車前面吧！你還不明白思郎的一片苦心嗎！」
這是一個現場採訪現場直播的節目，因此收視率很高，由於在北京衛視播出，所以這個節目的影響是全國性的。英姬和娜拉興致勃勃地看著電視。
思郎拿著麥克風介紹泰勇：「他就是我男朋友，在韓國電子公司工作……」
泰勇滿臉緊張的樣子。
「如果見到這個人請不要錯過，把所有出了故障的電視機和錄音機全都拿出來，知道了吧？」思郎對著攝像機鏡頭說完又轉向泰勇，「要免費給大家修理！懂了嗎？」
泰勇這才糊里糊塗地說：「是！明白了！」
深夜，民國和泰勇從郊區疲憊地回到韓國電子北京分公司辦公室。樸秘書、楊雪、奉洙還在加班，正在吃夜宵。見他們回來連忙迎過去。樸秘書說：「辛苦了！」
民國看著泰勇說：「切，什麼辛苦，這個人一出去就像個飛人似地跑。我根本就沒有表現的機會！」
「他的體格好呀！」奉洙說：「泰勇你在外面跑是不是更好？」
泰勇笑著說：「像這種事情讓我每天做24小時我都願意！」
楊雪有些擔心：「民國，我們這樣不在辦公室能行嗎？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
「這裡不是有分公司社長在嘛。自己出去跑跑才是更重要的，見見消費者才能更瞭解我們的產品有什麼缺陷。對了，樸科長，每個地區的電壓都不太一樣，因此有的地方就認為是產品的故障。所以我們要事先瞭解一下，電壓不符的地區我們要配一個小型變壓器，但價格不能太高！」
「了不起！坐在辦公室裡的還是不如在外面跑的人呀！」樸秘書高興地說。
已經是下半夜了，民國送楊雪回家，他們走到楊雪家胡同裡。楊雪說：「好了，你回去吧，很累吧？」
「現在反而不累！看不見楊雪，在外面的時候更累呢！」
楊雪笑著輕輕地打了民國一下：「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
「哦？什麼時候看見過這麼認真的花花公子呀？」
楊雪會心地笑了，突然又皺了皺眉：「民國，時間已經不多了，沒有問題嗎？」
民國的神情有點暗淡：「其實我也有點擔心，看到消費者感受倒是挺多的，但是作出一個針對我們產品的市場銷售方案很難呀！」
「民國，我希望你能真正認識中國！」楊雪說。民國不解地看著她。楊雪解釋說：「不要僅局限於北京，要到各個地區走走，這樣才會發現中國人的共同特徵，只有瞭解了中國人才能把東西賣給中國人！」
「認識中國人，瞭解中國人……」民國重複著楊雪的話，好像明白了，「你是說不要先做買賣人，而是先做朋友！」
楊雪滿意地點著頭笑。民國盯著楊雪：「怎麼可能光是朋友呢？現在就要成為親家呢！」
「親家？」楊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明白了民國的話，臉騰地紅了，「你真壞……」說著快步跑回家。
「慢點！」民國高聲喊著，楊雪笑著回頭向他揮手。
民國沉思著，自言自語，他的眼前一亮，禁不住大叫起來：「朋友，朋友，與中國人做朋友……」他興奮地衝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