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醬麵聚會 文 / 金浩植
今天是星期六！
她沒課一；我也沒課。大學生大部分應該週六沒課吧？
在公司的話，一般週六上午要上班。如果實行隔周休息制的你說什麼？
您是說如鍵是隔周休息的話，週六也可能全天上班？
您幹嘛要跟我抬槓啊！
這個週六牽牛的計劃是這樣的！
去圖書館！
努力學習！
真的是去學習！！盡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學習！！
是的！！我牽牛有時候也會想到學習。
星期六一大早就匆匆地背上書包，走出了家門。這下可把老媽高興壞了，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你要出去嗎，」
「哦？？？！去圖書館，老媽。？？
「圖書館？哼……！」？？！！
難怪，這可不是我平時正常的作息時間。通宵在網上聊天衝浪，這會本應該是我睡覺的時候，說現在去圖書館學習，也難怪老媽會是這種反應。
您問我幹嘛這麼做？
當然不是因為快要死了。
不是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嗎？現在我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
「老媽……！錢？？？。」（不好意思……！）
「我就說？？？！你一說要去圖書館，我就料到會有這一招！！」
「給點兒零花錢吧……！」
就是這個！！
為了得到零花錢。哈哈哈！！！－；；；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靠撒謊說去學習騙到錢後卻出去玩的人。說了去圖書館學習就真的去！！！
我去了學校。雖然是週六，在學校學習的人還是那麼多。他們全都是我牽牛的競爭對手。
「我宣佈，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們展開無限競爭！！」
您是否知道近來圖書館的氣氛與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門口的座位都人滿為患，但越往裡走空座越多。
這就是手機的大眾化對圖書館文化所產生的影響。在手機像今天這樣普及之前，圖書館裡所謂的好座位是指那些沒有太多人來回走動的安靜的離門最遠的座位。
但是在人人都擁有手機的今天，一來電話就能迅速走到外面去的門口地帶成了人氣最旺的地方。
我為了專心學習，就坐在如今的非人氣地帶，掏出書，拿出筆記本，當然還有鉛筆盒，最後戴上耳機，打開隨身聽。美妙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困了。？？
一大早揚言要發奮學習，立志成為國家棟樑，之後毅然離開家門，來到圖書館學習。
剛五分鐘！！！
我已經撐不住了。為了抵抗陣陣襲來的睡意，我喝了杯咖啡。抽了根煙。又洗了把臉，還到外面去吹了吹風才重新回到座位上。三十分鐘電的一下就過去了。
終於，我壯烈的？？？！！！倒下去了。我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
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在睡夢中接了。
「喂？
「牽牛啊！我現在正在去大學路的路上。」
「嗯？？大學路，幹嘛？」
「什麼幹嘛？你和我！
「喂！！我今天得學習才行！我現在正在努力學習呢！」
「少廢話！你開什麼玩笑呢！
「啊？？？」
看來之前我的人生都虛度了。
不管怎樣，沒人相信我。嗚嗚……！
「不管，反正我現在在路上，你趕緊過來！
「喂！跟你說了要學習嘛！」（慚愧……）
「牽牛啊……！雖然說這話就顯得遠了？？？。想死？還是想出來？」
「嗯？？？！！好吧！！！當然是去了。」？？；；；本來很安靜的周圍突然騷動起來。
嗡嗡嗡嗡……！
「搞什麼呀？哪個混蛋竟然在圖書館裡打電話？」
「就是因為有這種混蛋，以後連回書館都不能來了。」
「媽的……！搞什麼呀？？？！！！！」
「呵？？？！？？；對了，迷迷糊糊的我連自己還在圖書館的事都忘了，衝著電話大喊大叫。我敏捷地收拾起書包。被我枕在頭下的那本書已經被淹沒在一片汪洋中了。啊？？？其噁心！！？？
就這樣惹了一通禍後，我匆匆地逃出了圖書館。
不過我分明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已經學習過了。噗哈哈哈哈！！！；；；跟她見面的地點在大學路的一家樂天利門口。
江南站紐約制果的門口，新村老鷹茶館的門口，新川教堂的門口，鍾路哈締斯的門口，這些地方經常被人們用作見面的場所。就像這些地方一樣，在大學路人們最常用的見面地點之一就是大學路樂天利的門口。
樂天利的門口真的是人山人海。我一眼就看見人群中正在等我的她。她穿著一條現在非常流行的白色七分褲，一件白色緊身上衣。
儘管樂天利門口那麼一丁點兒地方擠著一百多人，我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周圍打扮的形形色色的女人都完全被這片白色壓倒了。
我一邊朝她走過去，一邊環顧四周，發現有不少傢伙正用餘光在偷偷地打量著她。作為讓這樣一位引人注目的美女焦急等待的對象！這感覺不錯。
不，是非常好。
「我來了……！」
「啊，你來了……！」
「等了很久了嗎？」
「沒有……剛到一會兒。」
因為她的開口說話，我感到原來集中在她身上的視線一陣騷亂。看來那些傢伙都挺想搞清楚她等的人究竟是誰。
但是當他們一看到我，眼神頓時變的有些異樣。
「這世界真是太奇怪了。那傢伙還不如我呢？？？。」？？；「那小子看來挺有錢嘛。」？？；等等。雞巴？？？！？？；；；她和我都還沒吃午飯。她一臉的餓相，對我說。
「我餓了。咱們去吃點兒什麼吧？」
「啊……是嗎？我也沒吃呢。」
「吃什麼呢？」
「隨便什麼都行。」
「喂喂，牽牛啊。我們去吃炸醬麵吧。」
「不是炸醬麵，是渣醬面，笨蛋！」
「管它是炸還是渣，反正我忽然，啊不，是忽然想吃炸醬麵了。」
「是嗎？？好吧，走……！」
就這樣！我帶著這個想吃炸醬麵的女孩找炸醬麵館去了。但是，為什麼？？沒看到有炸醬麵館呢。
這可太奇怪了。平時覺得滿街都是中餐館，但到了真想找的時候怎麼就沒了。好像在那兒看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俗話說，就算是狗屎，真要用的時候也不好找，一點兒都沒錯。
我們倆把大學路找了個遍，終於找到一家，就走了進去。當然是由她看著點菜。
「喂……！
「來了來了……！稍等一下……。」
老闆娘端來茶，放在桌子上，問到，「您吃點兒什麼？」
「給我們來一個大碗炸醬麵和一個中碗的。」
呵呵……！她知道我吃的多，給我點了大碗的。多麼善解人意啊！！
雖然只是一碗炸醬麵，卻讓我感動的想哭。嗚嗚？？？！
牽牛？？只要有人給你吃的你就跟他嗎？
您是想說如果是陌生人的情況嗎？？跟，當然跟。
只要有飯吃？？什麼都干！！！！
炸醬麵終幹上來了。熱騰騰，香噴噴……我流口水了。
老闆娘把大碗的放在了我面前，中碗的給了她。
「謝謝您，老闆娘……！
「不客氣，您慢用。」
呵？？？！為什麼忽然感覺怪怪的。我掰開一副筷子，把面拌了拌，剛要吃，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她昂著頭，狠狠地瞪著我。大聲說，「喂！！！換過來！！
「嗯？幹嘛？？？？」
「大碗是我點——的？啊！！！！！
「啊？？？？！！！？？；；；」啊！！！這麼說你自己點了大碗，給我點了中碗的嗎？？「
「當然啦！！！趕快拿過來！
「搞什麼？這樣的話你就應該點兩個大碗的嘛。」嗚嗚嗚……！
於是，她滿意地吃著大碗炸醬麵，而我則哭喪著臉吃著那碗少的。
但是！！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在這碗吃完之前我叫來了老闆娘。
「老闆娘！再來一份大碗炸醬麵！！
她聽見我又點了一份，也不甘示弱。
「不，老闆娘！來兩份！！？？；；」哼？？？，這是想跟我比賽嗎？？？，比就比。「炸醬麵！
真的是很快，第一碗剛剛吃完，第二碗就端上來了。我們倆面前各擺著一大碗，相互對視著。只聽她說，「開始！」
「停，暫停！！
「什麼暫停啊。幹嘛？」
「新的炸醬麵嘛，得用新的筷子吃！
我們倆和睦地拿起新筷子，掰開。接著？？？。
您好。
大約在兩個多月前讀了《我的野蠻女友》，之後我就成了您絕對的忠實讀者。
當然我周圍的人也都讀過……。
大概經我推薦的人最少也有40至50人了。
大概現在牽牛先生的讀者俱樂部已經不亞於HOT的歌迷俱樂部了吧？哈哈哈！
但是最近您一直沒有新的文章登出來，讓我很疑惑。
或許是她不讓您繼續再寫下去了嗎？
要麼就是沒有素材了？
要麼就是被公司的領導批評了？
真的很想知道您最近的消息。當然還有她的消息……。
請快點兒登一些文章上來吧。
我們正在努力地吃著第二碗炸醬麵。
嗯？？？！不錯，值得一吃。吃到一半時，她忽然叫我。
「牽牛啊？」
「嗯？」
「你是第一次吃中碗吧？」
「是你點的嘛！」
「好吧，我來補償。再給你點一碗。」
「嗯？？？？？！！！」
「圍！！點炒糕行嗎？？膩了？？？」
於是，羅卜片朝我飛了過來。洋蔥也飛了過來。上面粘著黑糊糊的東西？？？！！！！！
「炒糕？？你開什麼玩笑！！！」
「哼……！」
「老闆娘……！再來一個大碗炸醬麵……！」
她給我點了。她已經吃了兩大碗，我吃了一個中碗，一個大碗。而現在在我面前又擺了一大碗。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裡。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炸醬麵的顏色。
但是！！就像剛才說的，我也是個有自尊心的人！！！
咕卿……咕卿……！
我都快哭了。蘿蔔片放在嘴裡怎麼嚼都覺得沒味。喝點兒水，連水都是炸醬麵的味道。
但我還是憑藉著堅強不屈的意志，吃下了這第三碗炸醬麵。這是多麼偉大的勝利啊。看著一點兒一點兒減少的炸醬麵，我胸中波濤澎湃，感慨萬千。
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口炸醬麵了。而她才剛剛吃完她那兩碗。在吃這最後一口之前，我對她說，「喂！！」
「幹嘛？吃不了了嗎？那就算了吧！」
「不是說這個！！我這可是第三碗了！」
「什麼意思？」
「你得再吃一個中碗才算跟我打平！！！」
「啊？？？！！！？？；；；噗哈哈哈哈！！這局我贏了。－；她嘟嘟嚷嚷罵個不停！！
「老闆娘！！再來一個中碗炸醬麵！！！多給點兒……！！！！」
這樣一來，炸醬麵館裡的所有客人都停了下來。老闆和老闆娘也停下手中的生意，看著我們這一桌。連管派送的夥計也問老闆娘能不能晚點兒再去送，被罵得狗血噴頭。甚至於廚房的大廚都跑出來看熱鬧。
最關鍵的是臨桌的幾個吃完炸醬麵的客人說太油膩，又點了炒糕。
店裡的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倆。就好像第一次見別人吃炸醬麵似的。異常的眼神，憐憫的表情，甚至連舌頭都不靈了。
「啊啊啊？？？！
現在，她面前又擺了一中碗作醬面。
我嗎？？我都吃完了！！哈哈哈哈！！！
她慢慢地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學生時代，我們不是偶爾會惹老師生氣嗎？還會挨打。當然，現在的老師只要打學生一下就得惹禍上身，但在我們那個時候，老師的教鞭被稱為是愛的皮鞭。
但即使是這樣，為什麼如今的師生關係還是日見淡薄。在我看來，就是那些貪圖利益的老師和反應過度的的學生家長搞壞了社會風氣？？？。呵！這是說什麼呢？？？；；不管怎樣，就是這麼種感覺！
受罰時，先挨完打的人不是經常會嘲笑後挨打的人嘛：「真是的……！有那麼疼嗎！跟要死了似的……！！」完全是一副挑釁的樣子。
嘿嘿嘿？？？！！！
我就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而她正努力的吃著。咕卿……咕卿……！
但是您知道嗎？
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吃東西有時也是很痛苦的。
可是！！！為什麼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我會這麼高興呢？？？
她終於也吃完了。我看著她，一臉的得意。她卻忽然說，「咱們總得分出個勝負吧？」
「嗯……！」？？
「老闆娘……！再來一個大碗炸醬麵！！」
啊…………！！！！
她？？？，她又，又？？？點了一碗。
而且也是大碗？？？。嗚嗚嗚…………！
「但是？？？只有一碗，誰吃？」
「誰吃嘛。我們來玩小九九！OK？」
「哼哼？？？！玩小九九嗎？？？？！
這不明擺著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嘛！
敢跟我玩兒小九九！我可是工大的！工大呀！這方面怎麼會差呢！當然有自信了。
可是，她是學經營的！
噗……！！？？；；雖然我們工大生每天都和計算器打交道，可人家學經營的都用腦子算？？？。？？；；「讓我們來背小九九……！讓我們來背小九九……！」八七？「
「五十六……！！
「七九？
「六……！」
「呵！這就輸了。雞巴？？？！我對七這一段最陌生？？？。」
要是你們各位的話，現在還能吃的下去嗎？？但是輸了畢竟是輸了，我夾了一筷子。她卻說，「哎！再多夾點！
「？？？？？？？？」
結果，這碗麵的三分之二都被我吃了。唉！高中時我的小九九真的背得很熟，可？？？。
現在炸醬麵都吃完了。我撐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老闆娘，多少錢？」
「要走嗎？？？？
「不走幹嘛？」
「現在免費贈送的兩碗炸醬麵正做著呢？？？？？？。
「免，免費？？？！炸醬麵兩？？？兩碗？？？！！！」
「吃了再走吧……！
「老闆娘！！！！我們下次再來吃吧！！！多少錢？」
「好吧。下次一定要來吃啊。嗯，兩個中碗，五個大碗，一共兩萬。」
好嘛！我們倆每人吃了一萬元的作醬面。
這也是本事。炸醬麵一直堵到了嗓子眼兒。感覺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動。
這會兒只要有人在我肚子上輕輕一拍，肯定會出事的！
這早已經超出了飽的界限。太痛苦了，我的臉都漸漸的扭曲了。這時，我看見了走在一旁的她。
手撐在腰間，強忍著疼痛，步履蹣跚的她！
好像臨產前的孕婦走路時，對！！就是這個樣子。
我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大學路的貝斯琴拉彬斯門口。她說，「喂！太辛苦了。咱們在這兒歇會兒再走！
「好啊，先歇會兒。」
干是，我們倆就靠著貝斯琴拉彬斯門前的電線桿肩並著肩坐了下來。
雖然說是坐下，但實際上跟躺下差不多。就在我們倆躺在電線桿下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唆……的一下從我們身邊跑了過去。但那傢伙光是這麼跑過去還不算！！！！就在我們身邊不遠處吐了一口黏糊糊、臭烘烘的？？？。
「咳？？啊……啐！！」就這麼吐了一口。媽的……！？？
我們倆同時看到了這一幕。那臭烘烘、黏糊糊的東西？？？！而且！！而且？？？我們倆靠在電線桿的兩側？？？
「嗚哇？？啊……嗚呢……呢呢……！！！
開始吐起來。一；；；那時大約是下午三點鐘。再加上又是星期六，大學路上，特別是貝斯琴拉格斯的門前人如潮湧，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倆恰好在那！手拉著手一起嘔吐。
我們不停的使勁兒，想止住嘔吐。嘴剛剛合上。忽然！！！又看見了對方剛才吐出的東西，於是又開始吐起來。
嘩？？嘩…………！！！！
我們吐啊，吐啊，沒完沒了的吐。到底有沒有頭兒啊？全都是黑色的。讓人聯想到炸醬麵比薩。
她吐得太厲害了，臉幾乎帖到了地面，臉上掛了花。
「喂……嗚呢……呢……呢……喂」
「叫我？？？叫我幹嘛？嗚呢……！！！」
我也吐得更厲害了？？？
「嗚？？嗚呢…………！」
嘩啦啦…………！！！！
臉上也沾了東西。
難道時間就不能走得快一點嗎？？？？
我們倆幾乎虛脫了。現在已經全吐光了，只是還覺得噁心。
我幾乎要死了。看看她，也是一副噁心的樣子。
「吐完了嗎？嗚呢……！」
嗯。嗚呢……！「
她顫顫巍巍……哆哆嗦嗦……忽忽悠悠……地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太陽看起來像蘿蔔片一樣刺眼。
隨便看了一眼，大約有二百多人圍成了一個以我們倆為重心、半徑為十米的半圓，在看熱鬧。
她驚恐地看了看周圍的人，對我說，「牽牛啊？
「嗯？
「我們該怎麼辦？」
「準備！」
「什麼？
我抓住她的手。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睛一亮。
「準備好了嗎？」
「嗯。」
「跑啊！！！！！！！！！！！」
我拉著她飛快地跑了。
我一邊跑，一邊發誓，「我再也不吃炸醬麵啦—…。啊！！！！！！！」
我們在小巷裡狂奔，不知道過了多久，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偏僻的地方。
我仔細地打量著她。
她那件白色的緊身上衣已經變成了斑點裝。到處都是黑色的斑點。我們倆臉上也都沾滿了炸醬麵汁。
讓我們祈禱吧！
剛才那些人中千萬不要有認識我的？？？。
千萬呀……！！！！！！？？；；；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噩夢般的星期六。星期—一大早，我就去了學校。只見有一個傢伙把大伙都召集在一起，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卿卿喳喳……！！
「喂！什麼事那麼有意思啊？」
「哦……牽牛兄！快過來。」
「我呀，上個星期六去了趟大學路，在貝斯琴拉彬斯門？？？。」
「嗯？你說什麼？星期六？大學路？？？？！！！！」
「嗯！！不知為什麼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倆人靠著電線桿一起在吐。」
「呵呵？？？！？？；；；」大白天吃什麼啦，黑糊糊的一片！！！嗯……。「
「勝死了。那些人是不是瘋了？？」
「哈哈哈？？？！什麼？？？瘋了？？？
「而且兩個人一回過神兒來，就惶惶張張地逃走了。他們倆臉上全是黑色的醬汁。噗哈哈哈哈哈哈……！」
哦？？啊！！！！
這簡直是在往傷口上撒鹽。
雞巴！！！漢城市內真是太小了。
但萬幸的是，多虧那些炸醬麵汁，他才沒認出我來。感謝老天爺。
從那天之後，不管是誰叫我去吃炸醬麵，我立刻跟他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