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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愛心鮮花七美女雲集北京 文 / 曹樹厚

    昆明和廣州兩個分公司的現金多了,十堰總公司的愛文向我打電話,要我趕快再次落實昆明。廣州分公司的財務管理。我叫愛文制定出一個方案來。結果我斷然決定:第一,昆明和廣州兩個分公司,除留下總公司規定的周轉資金外,全國客戶每天匯來的款金,一律由分公司在當天匯到十堰總公司的賬戶上。第二,愛文升任總管財務的副總經理,既兼財務部長,又兼總出納;周安全升任財務部的副部長,仍兼任總會計。第三,再次宣佈陳汗為廣州的現金出納,孔有見為昆明的現金出納,連同兩處的會計,都由總公司財務部直接領導;這四名財務人員的工資報酬,直接由總公司的財務部發放。

    有了這三條規定,昆明和廣州每天收到的大量現款,便會及時地匯到總公司的銀行賬戶上,做到了萬無一失。商場如戰場,代表戰場實力的是兵,代表商場實力的是資金,我作為商戰的指揮官,緊緊地控制了資金。我再不能像起步搞綠化美化上門服務那樣,成了一名空頭領導人,致使錢與賬落到野心家二姨女婿的手上。

    十堰分公司的現金出納,由小化擔任,我還委託她代表我,保管總公司銀行賬戶我的一枚私章,如果開支票向銀行取錢,要由小化蓋上我的這枚私章,銀行才能付款。

    這時,上海分公司經理牛真絲,早已在浦西也開設了幾家愛心鮮花店,在上海本地招聘的十幾名賣花小姐中,有一位叫南花花的小姐。她年方20歲,工作極為認真負責,得到牛真絲的重用。牛真絲任命她為鮮花店的負責人,後來,將她的工作業績報到總公司,總公司下文,任命南花花為上海分公司的副經理。這位姑娘的漂亮稍亞於牛真絲,但在臉面和風度上,確也有些像牛真絲,有的顧客認為是牛真絲的同胞妹妹。上海分公司的生意之所以紅火,南花花起了很大的作用。

    南花花從牛真絲的口中,知道愛心鮮花公司的業務遍及全中國。上海的鮮花市場上,有100多家鮮花店出售的鮮花,是從愛心鮮花公司的廣州。昆明分公司批進的。整個公司連批發加自己花店的零售,一年的銷售金額,在若干千萬元以上。至於這個若干千萬元,到底是多少千萬元,連牛真絲也不知道,這屬於公司的秘密,除了國家稅務部門外,其他任何單位或個人不能過問、也不會過問。南花花聽了,嘖嘖連聲,也沒有追問總公司一年到底是多少千萬元的銷售額。她現在只是覺得這個公司大有前途,進這個公司,迸對了,因此,她忠心耿耿地做好副職工作,並且向牛真絲學習插花的技藝。她在牛真絲插花風格的基礎上,滲進她上海姑娘的海派性格,因而,自成一體,姑且叫做海派插花風格吧。

    而且,牛真絲還關心南花花的婚姻,她把公司少老闆愛文沒有對象向南花花講了,想關心南花花這件婚姻,南花花是位辦事。對事俱很認真的姑娘,她希望牛真絲能關心成功這件事,牛真絲想了想,便去請滿溢圓說合這件婚事。滿溢圓滿口應允,因而南花花心裡想道:「溢圓姐是愛文的親嫂子,她親嫂子出面說合,一定能成功。於是從此時起,南花花姑娘自我感覺自己已成了曹家的小兒媳婦了。」

    談論我愛心鮮花公司小姐們的插花風格,就要包括受聘昆明分公司工作的自西施、白小玉了。但這兩位小姐的插花風格,卻與海派風格不同。因為昆明的劍蘭,花枝又壯又長,這兩位姑娘在插花時,喜歡突出劍蘭的美,一眼望去有一種熱情奔騰的韻味。好,我姑且將這兩位雲南姑娘的插花風格,名之為滇派風格。

    親愛的讀者,你一定不會忘記,在武漢分公司兼經理的公關部長林代玉吧,人們都將她當為《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老的少的都是喊她為「林妹妹」,她創造了一種插花,自稱為漢派風格。她的插花風格與她的性格差不多,隨意插來,愛心外露,武漢的小伙子們都喜歡買她插的花籃;要結婚的新娘們,專門找她設計新娘手上的捧花。

    再說堅守總公司的業務部長薛保釵,她插花風格的名稱,是曾到十堰市武當山旅遊的日本遊客為她取的,叫做武當派插花風格。因為,日本的遊客在參觀十堰的市容時,喜歡到我公司的幾處鮮花店觀摩薛保釵小姐的插花風格,在讚歎之餘,認為薛保釵小姐的武當派插花風格,同日本的花道一樣,有極深的研究價值。

    我還不能忘記,在廣州市開世界人物傳記專賣書店的魏夫人,她對愛心鮮花店的賣花小姐孫小仙,非常疼愛,關心她的婚姻。這位姑娘負責位於魏夫人書店旁的愛心鮮花店,今年才19歲。她穿的衣服特別講究,跟外國姑娘的衣服式樣一起走,外國姑娘穿什麼式樣的衣服,她就穿什麼樣的衣服。廣州無冬天,當地的人們沒有見過下雪,因此,孫小仙經常穿著短衣短裙,這就更加顯出她的年輕,簡直是一個有點稚氣的小姑娘。孫小仙的插花風格,處於廣州與香港的插花風格之間,融合珠江與香江的美,自成一派,魏夫人打電話告訴我,孫小仙的插花風格,可以名之為嶺南開放派,好一個嶺南開放派的名稱!

    我與魏夫人,經常打長途電話談心。我認為她的丈夫是鮮花行業的專家,想引導他的丈夫加入我的愛心鮮花事業。到了一定時候,請她的丈夫鐘鳴先生,到香港為我開辦愛心鮮花香港分公司,直接為我的愛心鮮花公司向全世界出售內地的鮮花,也直接為我的愛心鮮花公司,購進外國的鮮花,然後批給國內的花店客戶。

    魏夫人最近幾次向我打的電話,其意圖是想為愛文與孫小仙作月老。她為此幾次探聽我的口氣。並且幾次向孫小仙講:「曹老闆已經是大富翁,中國鮮花行業的《中國花卉報》上,報道過他的大名哩!他的小兒子叫做曹愛文,今年21歲,中專文憑,現已擔任總公司管財務的副總經理,兼財務部長和總出納,小孫囉,這個曹小老闆,還沒有結婚囉。」

    魏夫人向孫小仙每次只講到這裡,就不講了。而孫小仙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明白魏阿姨在有意為她與小老闆接紅線了。於是她說:「魏阿姨,我沒有見過這個曹愛文,以後,他有能力管理這個全國性的大公司嗎?」

    魏夫人今晚在電話中向我說:「曹老呀,你想將你的愛心鮮花公司辦成跨國公司,向世界鮮花市場進軍,我認為要有開放性的人才囉!你可能想將你的小兒子培養為接班人吧?你要為他娶一位開放型的媳婦囉!」

    我則笑道:「那我就請你在中國最為開放的廣州,為愛文介紹一位女朋友,行嗎?」

    魏夫人這時推著睡在她身邊的鍾先生,向先生笑了笑,示意她的月老做成了,而她嘴裡則笑著回答我說:「行行。你怎樣謝謝我這位月老呢?」

    我與魏夫人是調侃。實際上,對青年們的婚姻,我和她怎麼能運籌帷幄,在幕後決策呢?

    我在廣州和昆明的兩個分公司,不僅向全國客戶開展鮮花批發業務,而且,兩個分公司在我的指示下,也分別在市區內辦了幾處愛心鮮花零售店。我下一步計劃在北京開幾處愛心鮮花店。

    在北京建愛心鮮花店,我有一對比魏夫人夫婦更為親密的夫婦朋友,那就是沈天鵝和柯鮮光夫婦。於是,我帶領愛文乘飛機來到北京,這次乾脆住在天鵝夫婦的家,直接提出請她夫婦幫我首先在北京建一處鮮花店。

    豬婆婆年近百歲,身體康健,說話爽朗,有說有笑。不過再不能獨立走路,由出了名的孝順媳婦沈天鵝攙扶著,才能從房間裡走到客廳。天鵝向我說:「百歲老人,就像小孩一樣,要自己的親人照顧大小便,洗臉洗腳。穿脫衣服。拿飯夾菜,最後還要餵飯。每個做兒媳的人,都有這個應盡的義務。因為你將來老了,也要你的兒媳婦這樣來盡義務啊!」

    我笑著問她:

    「假若你的公公在世,現在也是百歲老人了,你做兒媳婦的,怎麼照護他大小便呢?」

    天鵝望著鮮光笑道:

    「他是做什麼的?我要命令他照護公公大小便!」

    沈天鵝的《重編二十四孝》打印稿,我交還給她了。我還告訴她:小化也看了。沈天鵝問我:

    「你們對我編著的這本書有什麼意見?不能光是說看了,就算完了事。給你們看是要你們提意見。」

    我極為認真地回答她說:

    「談到意見方面,小化認為你寫上幾名現代人的孝子,這是你的創舉,但是,她請你不必寫進她這個孝女,最好寫進你這個孝媳婦。」

    我請沈天鵝夫婦,幫我在北京建愛心鮮花店,沈天鵝滿口答應,她說:「你們公司有的是鮮花貨源,只要在北京哪條街上祖個門面,愛心鮮花店馬上便建起來了。至於賣花小姐,我叫我的女兒靈芝,為你的北京花店當賣花小姐怎麼樣?她的長相行不行?風度氣質行不行?語言表達能力行不行?」

    天鵝連間這三個行不行?將我問得樂不可支。我高興地說:「行行行。我巴不得你的又漂亮又文靜的女兒,說話又……」

    她笑著問:「說話又怎麼的女兒?」

    我接著說:「說話又反應極快的女兒,擔任北京愛心鮮花店的賣花小姐。」

    天鵝又問我:「你同意了,你的小老闆同意不同意呢?」

    我笑著故意向天鵝反問:「你說愛文同意不同意?」

    她與我皆看見了,這兩天,愛文同靈芝。柄權姐弟,到北京的幾處名勝去玩,玩得好歡,照了兩盒膠卷的照片,而且使天鵝與我皆驚奇的是:有幾次,柄權不知道靈芝與愛文到哪兒去了?找不到姐姐和愛文,他只好一個人怏怏地回家來。豬婆婆對不高興的孫兒說:「你姐姐和愛文兩人一起玩去了,你作為弟弟的,要主動地避開才對。你真是不懂事!來,我講三國故事給你聽。」

    柄權沒有想過來,仍然不高興地回答奶奶說:「奶奶,你講的三國故事,我背都背得出來,不講了。姐姐將我甩了,同愛文一個人玩,多麼不對喲!」

    我同愛文商量著靈芝當賣花小姐,在北京開愛心鮮花店的事情,愛文說:「靈芝不懂插花的技藝,連鮮花的一些品種都不認識,她一個人怎能開鮮花店賣鮮花呢?再者,我們凡是開一個花店,在財務上,必須要錢賬分開管理,靈芝一個人,怎麼能又管錢又管賬呢?因此,我的意見是將十堰總公司的業務部長薛保釵,調到北京愛心鮮花店來負責,領導著靈芝將北京的愛心鮮花店開起來。」

    愛文提的這個方案,我認為是百分之百的正確,我的小兒子在辦家族公司這個問題上,考慮事情也越未越成熟了。他考慮的問題,有時比我全面,我不得不同意他的這個方案,但我心裡想道:「薛保釵是嘴裡不忙於追求愛文,甚至在林代王面前,還說一些瞧不起愛文的大話。而在她薛保釵的心裡,則是非追到愛文不可。她對愛文不愛讀書提過很多意見,勸他去讀大學,畢業回來辦公司,更使人感動的是:薛保釵在公司裡是任勞任怨,一心一意將自己的心撲在公司的事務,好像公司是她自己的家,總想為公司多賺一分錢,多開發一筆生意,簡直將自己當做了少老闆娘。將她調到北京花店負責,她能讓柯靈芝奪去她的曹愛文嗎?我的心裡是在這樣想著,但我作為父輩,嘴裡是不能講出來的。」

    這幾天,大家都認為愛文與靈芝有談戀愛的傾向,連柄權也轉過彎了。他也覺得姐姐與愛文有點兒「那個」了,作為弟弟應該主動迴避。

    不管青年們的愛情怎樣發展,我仍然以董事長和總經理的身份,抽總公司業務部長薛保釵來北京兼任即將成立的北京花店負責人。這個辦法,是仿照那年將總公司公關部長林代玉,抽到武漢兼任武漢花店的負責人一樣,能者多勞,要她們到新地方,去打開新的局面。她們在總公司的職位不動,原來的日常工作,由副部長主持。

    薛保釵對鮮花銷售業務非常熟悉,她駕輕就熟地帶領著柯靈芝,將第一家愛心鮮花店建起來了。這已經是1997年4月下旬了,此時北京的氣候,是冬天完全過去了,春天走來了。落葉樹木在開始甦醒發芽,常綠樹木也在發青抽心。馬上五一節就要來臨,雖然在天安門前不搞慶典活動,但從全國來的遊人,在觀光,在拍照,總之,人們在遊覽,在歡樂。但我總覺得這些遊人們,在春天剛來的時候,好像缺少點什麼,他們,男的和女的,老的和少的,是不是應當看看從廣州。昆明來的鮮花。綠葉?是呀,在北京的當前季節,正是缺少昆明那玫瑰的新鮮花朵,缺少廣州那鳳尾草的新鮮綠葉。此刻,我正思考一個饒有趣味的在北京宣傳愛心鮮花公司的方案。

    我將這個方案,告知愛文和薛保釵,爭取兩人的意見,他們都同意我的這個方案。於是,我們三人馬上分工行動起來:我向武漢。廣州。昆明。上海的分公司發出指示,抽武漢的林代玉,廣州的孫小仙,昆明的白西施和白小玉,上海的南花花,加上北京的薛保釵與柯靈芝,七位愛心鮮花公司的美女,在首都北京舉行「愛心鮮花插花藝術表演」。當前的北京,正是「雲想衣裳花想容」的季節,由我愛心鮮花公司這七位美麗的姑娘,穿著最新潮的服裝,舉著我們的愛心鮮花,在公園租用的大場地裡,舉行一場歌舞插花藝術展。在表演中,當然她們不會忘記佩戴「愛心鮮花公司插花藝術表演」的緩帶。

    愛文去公園聯繫表演的場地。薛保釵則去服裝公司租用表演時穿的服裝。我將沈天鵝也發動起來了,她去聯繫各報社、電視台。電台的記者們,提前報道這一即將舉行的藝術活動。沈天鵝還計劃在公園門前設計幾幅大海報。

    服裝公司不要錢,他們只要求合辦這次鮮花插花展。如果我方同意的話,我們的表演小姐要什麼樣的服裝,就提供什麼樣的服裝,還誠懇地邀請我們的表演小姐,到他們的服裝工廠去參觀最新設計的服裝。這些最新設計的服裝,還沒有推出市場,正是需要我們的美麗小姐,穿上這些最新潮的服裝,為他們公司做宣傳。我同意與服裝公司合辦這次鮮花插花表演,覺得將服裝表演和插花表演結合在一起,實際上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舉動。

    而我感到高興的,還有一件事,辦得也很順利:愛文聯繫的公園,也決定為方便我們的表演,在公園的廣場上,搭一座高一些的表演台,讓後面的觀眾,也能看到小姐們的表演。

    在愛文。薛保釵。沈天鵝三人積極行動起來之後,我想讓愛文獨立主持這次插花藝術表演活動。因此,我找個理由向愛文說:「我有47年沒有回過鄂州市的老家。自1950年參加工作,奮鬥47年,可以說是一心一意,忘記了回老家,也可以說因為老家裡沒有了親人,也不想回老家去。可是,有時也做過夢迴到了童年少年生活的地方,甚至還夢見了已死去的父母和祖母。所以我想明天回十堰。武漢去,同你的媽和你的姨媽商量,趁我們三人身體尚算康健的時候,帶領你們兄弟姐妹,以及你的嫂嫂姐夫等,回故鄉去看看。」

    同時,我向薛保釵說:「希望你同愛文一起,主持好這次插花表演,我相信你們有能力,會將插花表演辦得很成功。至於需要的經費,以辦好為原則。不要忘記這裡是首都北京,我們愛心鮮花公司,是在向首都人民做匯報表演,要得到首都人民最高分才好。檔次盡量提高一點,用錢不要小氣。」

    薛保釩向我笑著說:「請曹董事長放心。我曉得你的用錢性格:在你個人生活方面,是盡量的節約;在辦公司方面,當用的捨得用。我雖然為公司用錢很節約,但這次是在首都辦插花藝術表演,知道用錢不能小氣。不過,不過……」

    我間她:「你有要求嗎?儘管說。」

    薛保釵的臉有點紅了,但還是將她的要求說了出來。她說:「曹董事長,我有一個要求:你說了,要帶愛文副總他們兄弟姐妹,以及你的兒媳婦。女婿們,一齊回老家去看看。你是不是也帶我去看看呢?」

    薛保釵馬上覺得她這樣說不合適,她並非我的親屬。因此,她立即補充說:「我作為你的幹部,也可以去瞻仰一下你的故居。曹董事長,我講得有道理嗎?」

    我明白薛保釵心裡想的事兒,她是要作為我未來的小兒媳婦,回老家去看看。但她頗為聰明,反說她作為我的幹部,去瞻仰我的故居。我便說:

    「這幾天,你與愛文辦好這次表演。等我回十堰。武漢,同你的阿姨們商量了再說。」

    當我向沈天鵝說明,我要提前回十堰。武漢與小化。化子商量,帶著兒子。女兒。兒媳婦。女婿一家人回鄂州老家去看看,井向她辭行的時候,豬婆婆尖豎著耳朵聽,聽清楚了我說的話。她老人家直率地向我提出:要我帶的兒媳婦中,一定要包括她的孫女兒靈芝。她說:「這多時,靈芝同愛文玩得好親密呀,幾次將柄權甩掉了。他們是在談戀愛,談戀愛囉。你就讓靈芝同一大家人到老家去看看,靈芝遲早是你的小兒媳婦……」

    沈天鵝認為老人家說得太露了,她不得不阻止婆母再說下去,便說:「媽媽,你不能這樣說。現在說早了一點。你即使要靈芝去,也只能作為曹工的員工,到董事長的故居去瞻仰才行哩!」

    我忙搖著手說:「靈芝作為我的員工,也不能到我的老家去。我的愛心鮮花公司發展到今天,已經有了100多名員工,其中女員工便有90多名,如果都說要到我的老家去瞻仰,那怎麼能行呢?」

    豬婆婆用枴杖敲著地面說:「你的那幾十名女員工,她們哪裡有資格同你一家人,到你的老家去呢?只有我的靈芝才有資格同你們一家人,去你的老家。戀了愛嘛,成了你家的人了嘛!」

    我讓豬婆婆她說她的,我回我的十堰。武漢去了。

    自我離開以後,愛文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擔子,立即重有千斤。五一節那一天,要在首都人民面前,表演插花藝術,這並非小事。而大鵝阿姨,在首都新聞界神通廣大:最近兩天,電視台。電台。報社的記者,都來向他這位愛心鮮花公司的副總採訪,而公園已經將表演海報,提前貼了出來。這一方面給北京城的五一節,增添了一個新的藝術活動,另一方面給愛文增加了超出自己能力的擔子。那報社和電台的文字記者,更是妙筆生花,將愛心鮮花公司表演插花藝術的七位姑娘,描寫為天宮的七位仙了下凡,急得電視台的錄像記者,到處了找這七位下凡的汕女,想讓首都的電視觀眾能先睹到七位姑娘的風采。而首都電視觀眾此時,也被文字記者宣傳得希望「先睹為快」了。

    愛文嚴防記者們在表演之前,同我們的七位姑娘見面,最多只能見到薛保釵和柯靈芝,其餘五名姑娘的住地,則秘而不宣。可是,這些錄像記者們本事真大,他們還是找到了我們七位姑娘的住地。不僅如此,記者們還向外一爆再爆了這七位仙子在追求著少老闆曹愛文一個人的花邊新聞,這更引起了首都市民們的極大興趣。

    報社的記者更是神乎其神地報道說:這七位參加表演的仙子中,真的有一位叫做林黛玉的,真的有一位叫做西施的。如此一誇張,一時間,人山人海都要來看看真正的林黛玉和西施的美麗。還有很多的市民,是要來看七位仙女都在追求著的少老闆的風采。

    爆開的這些花邊新聞,絲毫沒有引起愛文和七位姑娘們的緊張。這是愛心鮮花公司名傳首都的好廣告,何樂而不為呢?拿出幾百萬元的廣告費,也買不到這樣轟動首都的廣告效應。

    愛文極為沉著地安排演出的準備工作。他成熟了,他再不說「真煩人」的口頭禪了,連記者們向他提出的一些奇怪問題,他也是彬彬有禮地一一回答著。

    有一位記者問:「聽說即將做插花藝術表演的七位美女,都是你的情人,這是真的嗎?」

    愛文微笑著回答說:「我是愛心鮮花公司的副總,我們愛心鮮花公司有90多名小姐,其中包括這七名小姐,她們都是公司的女員工。」

    還有一位記者問:「請問曹副總經理,聽說這七名即將作插花表演的姑娘,都在追求你一個人。那麼,你是準備接受一個、兩個、三個呢,或且七個你全部接受呢?這違反了我國的婚姻法,我國婚姻法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呀!」

    愛文見這位記者提出法律來,他嚴肅而又幽默地回答道:「我是一個未婚的青年,今年只有21歲。我堅決擁護晚婚號召,我計劃28歲結婚,尚有七年時間,早得很哩。到那時,請你看結果吧。」

    五一節到了,這一天,七位表演插花藝術的姑娘,在幾場演出中,完美地表演著歌。舞。插花、服裝四種藝術融合在一起的綜合藝術,給首都的市民們一種美的享受。

    在七位姑娘表演的集體舞中,薛保釵托著的是自己插的《傲骨仙子》的花籃;林代玉托著的是她自插的《大膽少女》花籃;而白西施自插的花籃,取名為《滇池之花》;白小玉自插的花籃取名為《花叢有我》;廣州孫小仙自插的瓶花名叫《自由女神》;上海的南花花托著是自插的盤花,命名為《浦東新花》。只有柯靈芝托著一盤盤花,不是她自己插的。她進愛心鮮花公司才不久,北京愛心鮮花店出售的花籃和盤花,皆是薛保釵插的。插花藝術是一門大學問,她柯靈芝怎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插出自己的派別風格呢?她在集體舞中托的一盤盤花,叫做《靜中流香》,是愛文為她插的。一盤嫻靜的鮮花中,內藏兩支幽香的小蒼蘭,真正是靜中流香!因為她是北京人,愛文祝她將來能成為京派插花藝術的創始人。

    中國的插花藝術,起源於六朝時期,北周詩人庚信作的《杏花詩》,就描寫了當時的插花藝術:

    春色方盈野,枝枝綻翠英。

    依稀映村塢,爛爛開山城。

    好折待賓客,金盤襯紅瓊。

    五一節那一大,觀看愛心鮮花公司表演插花藝術的遊人,多得水洩不通。幸虧公園將表演台搭得高高的,站得很遠的人也能看到七位美麗姑娘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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