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篇 文 / 詹姆斯·道森
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
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無法看見,無法捉摸,但須用心體會。
肯尼迪的問題
約翰-肯尼迪就任美國總統前幾天,我被邀請到佛羅里達棕桐灘他的住所,跟他和史瑪達參議員打高爾夫球。在驅車離開高爾夫球場時,肯尼迪總統停好車子,轉過頭來問我:「你相信耶穌基督將再回到地上嗎?」我被他問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首先,我從未料到肯尼迪總統會提出這個問題,其次,我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耶穌將再來臨我跟他只不過見過幾次面,還不知道他對信仰的認識有多少。「是的,先生,我相信。」我回答。
「好,」他說:「跟我仔細說說。」接下來的幾分鐘,我便有機會跟他講述關於耶穌再生的事。我常在想他為什麼問那樣的問題。約一千個日子過去以後他被刺殺,我想我知道了部分的答案。柯辛紅衣主教(CardinalCushing)在肯尼迪總統的葬禮上念了我曾經引用過的經文,全球千萬人都看見和聽見了葬禮的內容。
經文的第17節尤其顯著:「以後我們這活著還存留的人,必和他們一同被提到雲裡,在空中與主相遇。」「被提」二字在希臘文的原意是「攫奪」。那日於快要來到,耶穌基督將從各墳墓中「攫奪」凡跟隨他的人,而我們仍活著存留的將加入他們的大逃亡!那是基督徒對未來的盼望。
「因為主必親自從天降隔,有呼叫的聲音和天使長的聲音,又有神的號吹響。那在基督裡死了的人必先復活,以後我們這活著還存留的人,必和他們一同被提到雲裡,在空中與主相遇。這樣,我們就要和主永遠同在,所以,你們當用這些話彼此勸慰。」(《帖撒羅尼迪前書》4:16-18)
信賴
我雖不明白,但我仍信賴好牧人,因為我知道,他不會領我到他不願我去的地方。
假如趕快些
從前,有一個人與他的父親一起耕作一小塊地。一年幾次,他們會把蔬菜裝滿那老舊的牛車,運到附近的城市去賣。除姓氏相同,又在同一塊田地上工作外,父子二人相似的地方並不多。老人家認為凡事不必著急,年輕人則個性急躁、野心勃勃。
一天清晨,他們套上了牛車,載滿了一車子的貨,開始了漫長的旅程。兒子心想他們若走快些,日夜兼程,第二天清早便可到達市場。於是他用棍子不停催趕牛車,要牲口走快些。
「放輕鬆點,兒子,」老人說,「這樣你會活得久一些。」
「可是我們若比別人先到市場,我們更有機會賣好價錢。」兒子反駁。
父親不回答,只把帽子拉下來遮住雙眼,在座位上睡著了。年輕人甚為不悅,愈發催促牛車走快些,固執地不願放慢速度,他們在四小時內走了四哩路,來到一間小屋前面,父親醒來,微笑著說:「這是你叔叔的家,我們進去打聲招呼。」
「可是我們已經慢了一小時。」著急的兒子說。
「那麼再慢幾分鐘也沒關係。我弟弟跟我住得這麼近,卻很少有機會見面。」父親慢慢地回答。
兒子生氣地等待著,直到兩位老人慢慢地聊足了一小時,才再次起程,這次輪到老人駕馭牛車。走到一個岔路口,父親把牛車趕到右邊的路上。
「左邊的路近些。」兒子說。
「我曉得,」老人回答,「但這邊的路景色好多了。」
「你不在乎時間?」年輕人不耐煩地說。
「嗅,我當然在乎,所以我喜歡看美麗的風景,盡情享受每一刻。」
蜿蜒的道路穿過美麗的牧草地、野花,經過一條發出淙淙聲的河流——這一切年輕人都沒有看到,他心裡翻騰不已,心不在焉,焦急以極,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當天的日落有多美。
黃昏時分,他們來到一個寬廣、多彩的大花園。老人吸進芳香的氣味,聆聽小河的流水聲,把牛車停了下來。「我們在此過夜好了。」他歎一口氣說。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作伴,」兒子生氣地說,「你對看日落、聞花香比賺錢更有興趣!」
「對了,這是你許久以來所說的最好聽的話。」父親微笑說。
幾分鐘後,他開始打鼾——兒子則瞪著天上的星星,長夜漫漫,兒子好久都睡不著。天不亮,兒子便搖醒父親。他們馬上動身,大約走了一哩,遇到另一位農夫——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力圖把牛車從溝裡拉上來。
『哦們去幫他一把。」老人低聲說。
「你想失去更多時間?」兒子勃然大怒。
『做輕鬆些,孩子,有一天你也可能掉進溝裡。我們要幫助有所需要的人——不要忘記。」
兒子生氣地扭頭看著一邊。
到另一輛牛車回到路上時,幾乎已是早晨八點鐘了。突然,天上閃出一道強光,接下來似乎是打雷的聲音。群山後面的天空變成一片黑暗。
『看來城裡在下大雨。」老人說。
「我們若是趕快些,現在大概已把貨賣完了。」兒子大發牢騷。
「放輕鬆些…擔樣你會活得更久,你會更能享受人生。」仁慈的老人勸告道。
到了下午,他們才走到俯視城市的山上。站在那裡,看了好長一段時間。二人不發一言。
終於,年輕人把手搭在老人肩膀上說:「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把牛車掉頭,離開了那從前叫作廣島的地方。
春天的小馬
活潑的春天小馬,擺動著你的頭。嗅著溫暖清新的微風。你自由地馳騁,在涼爽翠綠大地上。你可知道,若要被主人所用,你得先被馴服。
歡笑
歡笑的人……活得最久。
鐵錘、銼子和火窯
在非常痛苦的試煉和。心痛中,仍然滿心喜樂的陸德福如此說:「我為鐵錘、銼子和火窯感謝神!』讓我們想想看,鐵錘是一件方便有用的工具,它的工作乃是把釘子釘到適當的地方。每一次當鐵錘擊在釘子上,釘於便釘得更緊。
但假如釘子有感覺和思想,則生出故事的另一面——對釘子而言,鐵錘是個無情的主人——一個喜歡用打擊使人服從的主人。那是釘子對鐵錘的看法。它是對的,除了一件事——
釘子忘記它和鐵錘皆被一位工匠所掌握。工匠決定誰的「頭」將打擊到消失……而那一把鐵錘將被用來做這些事。
這決定屬於工匠的主權,讓釘子記得它和鐵錘皆被同一位工匠所掌握……它若停止抱怨,順服工匠,怒氣便將消失。
同樣的比喻可應用在那忍受挫於和火窯的金屬身上。金屬若忘記名和工具皆在工匠的掌握之中,它將生出恨意和憤怒。金屬必須記住,工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什麼是最好。
心痛和失望如同鐵錘、挫子與火窯,它們以各種形狀和大小出現;戀愛失敗、疾病纏身和早死,達不到的人生目標。破裂的家庭或婚姻、與朋友絕交、剛愎自用的孩子、勸吁「馬上動手術」的檢查報告、不及格的成績單、無法除去的沮喪、無法克服的習慣。有時候令人心碎的事突然來到……有時候連續數月之久,像土地被侵蝕那樣。
我的讀者,你是否正在抱怨鐵錘的打擊?你是否正在灰心的邊緣,感覺無法忍受多一天的心碎?這是令你意志消沉的原因嗎?
或許現在你很難相信,但主知道他在做什麼。你的救主知道你何時無法承受,那打擊與壓碎的過程,乃為了重新塑造你。他的作為在你身上愈久,你的價值愈高。
三個男人和一座橋
那座橋對我來說就像老朋友一樣。最初我每天早晨走過它去上班時,它是我長途跋涉即將結束的記號。過了一段日子,我才開始注意到其他過橋的人。在波特蘭,玫瑰島橋是少數幾條讓行人和汽車共用的橋樑之一。我每早晨經過一位年輕黑人身旁,他那聰明英俊的臉上常帶著果決的神情。我開始為他的一天和一生禱告。若是在橋上沒看見他,我會深切地關心他。現在他已不再出現,我會想他在哪裡,現在怎樣了。他是一位學生嗎?現在畢業了嗎?
他是否在冬季的嚴寒中感染了疾病?或許他只是買了一部車,加入了其他開車者的行列?
然後是那偶然出現的老人:一隻肩膀上背著一個金屬十字架,背上寫著「耶穌拯救地獄裡的罪人」。我每次看到他,腸胃總是產生一陣劇烈的攪動。他不像那位年輕的黑人朋友般容易為他禱告。或許因為我的信心不像池那樣勇敢。或許是因為他的十字架看來雖然沉重難背,事實上卻是裝了輪子。總之,那幅畫總是教我覺得不舒服。
但最令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幕,是那流浪的男人和他的狗。那人蓬頭垢面,頭髮蓬鬆。
他穿著破舊的陸軍外套、長褲和軍跳,蓄著長髮,卻仍未因年老而變白。他的背包裝滿了物件,使得雙肩往後拉。這一幕在這一帶並不少見,我想是那隻狗替這一幕加添愛心。它是只大狗,年歲不少,顯然是只忠心的中型獵犬。它也背著一個背包,兩個帆布袋平均地掛在他的身體兩旁。男人和他的狗清楚地表現出真正的友誼。我一生中多少次盼望一捆捆的重擔能有人如此甘心地擔當。
那年輕的黑人朋友使我為他禱告,因他心靈有些需要。那背十架的老人無情地顯出當我分享信仰時,何等需要溫柔和真心。但卻是那無家可歸的男人和狗提醒我每個靈魂的需要,每顆心的呼喊。人人皆渴望身旁有人給予無條件堅定的愛,不苛責、不妄言重擔如何或為何來到,只是來到身旁與你一起肩負。成為負重者與替人負重者,需要人助者與被需要者,是一個極深的權利。
當我繼續走在人生的旅程中,我知道仍有許多橋樑要過。無論勇往直前,或需要朋友扶持到達彼端,我將珍惜從這三個男人身上學會的功課。
不可思議
這事發生在母親節的中午時分。按照一份國家新聞報告,對歲的邁可-摩瑞決定送他的兩個孩子到馬薩諸塞州的醫療中心去,他們的母親在那裡工作,擔任手術室護士。他們打算送給她母親節的禮物:一條刻著「母親我愛你」的項鏈,和一朵玫瑰。任務完成後,父親和兩位孩子回到昏暗的室內停車場,他們的車於停在那裡。
摩瑞小,孫地把嬰兒座椅和三個月大的馬太放在車頂,然後轉過去把20個月大的姊姊繫在座位上。未經考慮,摩瑞便坐上駕駛座開車,忘了馬太仍放在車頂上。
蔡瑞慢慢把車子開出黑暗的車庫,駛入陽光普照的街道上,穿過繁忙的街道,朝著290公路前進。雖然交通如此繁忙,卻沒有人按喇叭,警告他出了什麼差錯。他駛入貫穿全市的高速公路,加速到50英理,才聽見車項傳來刮擦的聲音。那是小馬太的嬰兒座椅在向後滑。
他說:「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他連同嬰兒座椅一同滑落到高速公路上。馬太就那樣跌落在州際高速公路的穿梭往來的車輛中間嬰兒座椅飛離車頂,跌落在路上,在高速公路上滑行,幾乎與向他駛過來的車輛一樣快速。一位古董販賣商跟在摩瑞的車子後面,看見事情發生的經過。他目睹小馬太從車頂滑落,躍在路上。
他說:「我看見空中有樣東西。起先我以為有人把垃圾丟出窗外。到看見時,我以為是個玩具娃娃。然後娃娃張開口,我才知道是個嬰孩。它剛剛掉到地上,彈起來兩三次,卻沒有翻轉過來。他只是跌落在地上,滑行了一點點。我用力踩剎車,把車子橫停在車道上,擋住後方的來車。我跳出車外,跑過去找到一個未受傷的嬰兒,和一個沒有摔壞的座椅。我把他抱起來,帶回去交給嚇壞了的父親。」
這真實的故事可列入你我曾經歷過的頭等神跡,神介入了這件事,否則那將是一件無法想像的悲劇。
掙扎
他小時候極喜愛蝴蝶。嗅,不是用網捕捉繼而製成標本,而是好奇地觀賞他們的美麗和習慣而已。
現在他已成年,第一個兒子不久也將誕生,他發現自己再次為著一個蛹而著迷。他在公園小徑旁旁發現它。不知如何,小樹枝掉落在地上,上面的蛹未受損傷,仍然新附在上面。
從前他看過母親怎麼處理,於是細。動地用手帕把它包起來帶回家。蛹被安置在一個闊口瓶內,瓶蓋上有些洞,如此安排是為了方便觀察,和避免好奇的貓用前爪去把玩那融新如絲的蛹。
男人看著。妻子的興趣只維持了一會兒,他卻細心地觀察那如絲的外表。不知不覺地,蛹動起來了。他再靠近一點看,蛹更顫動起來。然後沒有事情發生。蛹依然部附在樹枝上,絲毫沒有翅騰出現的跡象。
顫動終於愈來愈強烈,男人想蝴蝶可能會在掙扎中死去,他打開瓶蓋,從抽屜拿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在蛹的旁邊劃出一道縫。幾乎立刻地,一隻翅膀從蛹裡面伸出來,蝴蝶自由了!
它似乎很能享受這份自由,沿著瓶的邊緣行走,但它不能飛。起光男人以為翅膀需要些時間變干,但過了許久,蝴蝶仍然不能飛。
男人擔心,於是請在高中教科學的鄰居過來。他告訴鄰居他怎樣找到蛹,怎樣把他放在瓶內,以及蝴蝶怎樣掙扎著出來等。當他說到如何小心地在蛹旁邊劃一道縫時,教師叫他不必說了。「嗅,這就是原因所在。你看,掙扎本可使蝴蝶有飛行的力量。」
我們也是如此,有時候生活中的掙扎,最能增強我們的信心。
他聆聽
我坐在那裡,傷痛欲絕。有人過來跟我談上帝的用意、這些事發生的原因和死後的盼望。
他不停地說,我知道他的話都對。但我毫不感動,只希望他快點走開。他終於走了。
另一人過來坐在我身旁,坐了一個多小時。我說話時他聆聽,簡單地回答,簡短池禱告。
我深受感動,我獲得安慰,我真捨不得他離去。
我相信
我相信太陽,哪怕他不照耀。我相信愛,哪怕我感覺不到。我相信上帝,哪怕它默然無語。
想要痊癒嗎?
「想要痊癒嗎?」看來是個相當愚蠢的問題!首先你會想:「誰不想痊癒?」(問這問題時,我想到坐在耶路撒冷舊城門外的一個男人)
不久前我從舊城出來,在城外的嘈雜聲中登上巴土。阿拉伯司機在叫喊,耀眼的陽光,從城牆和擁擠狹窄的街道之間瀉下;一個坐在地上的男人吸引了我,他正開心地與旁的乞丐交談,直到一位外國遊客走近。即刻,所有的交談嘎然而止,乞討的手伸出,黑眼睛裡期盼著施捨。他用一隻手拉起一隻褲管,暴露出腿上的潰瘍——那是一塊淺紅色。光滑的、化膿的傷口,在陽光下閃亮。
我那護士心腸令我的腳步停下,真想彎下腰遮住來往車輛所揚起的灰塵,他的腿需要護理。應該好好清洗、上藥,應該有人關心他,為他包紮。這樣下去不行呀!再這樣下去,終將潰爛見竹,他就會失去整條腿!
眼前的苦境讓我動彈不得,看著他的腿,看著他的黑眼睛,直到朋友拉住我的手,催我前往目的地。我是個遊客,不知道事情原委。她告訴我那人根本不想痊癒。他靠這個傷口維生。他不必面對以色列國民的複雜責任,只要坐在耶路撒冷的灰塵中間,接受別人的同情和施捨就夠了。
受傷的乞丐本可以好起來,醫院的門為他敞開,藥物也不短缺,但他不想痊癒。當我好奇地回想,明白自己瞥見一位原本可以不一樣的人。
《約翰福音》第五章記載一位病了38年的人,我們不知道他躺在畢全大池旁邊多久,只知道當耶穌經過問他是否想要痊癒時,他必須作一選擇:繼續下去或接受醫治。
親愛的,假如問你是否想要痊癒——情感方面、身體方面、心靈方面2你將怎樣回答?
傳統
珍妮用手推搡,那老舊的搖揭發出劈啪的聲音。彈簧彎曲的末端穿透了褪色的馬毛椅套。
就算在微暗的閣樓上,她也可以看出木頭上的斑痕,和失去光澤之處。
她把古董拉到樓梯前,一級一級地把它拉下來,謹慎地平衡它的重量,用她突出的肚腹頂住它的巨大重量。到了樓梯最後一級,她累得停下來,用手按摩背部下方的肌肉。
「珍妮-李斯特,你在做什麼?你不該一個人搬椅子。」奧德亞-李斯特責備她。
「我沒事,李斯特媽媽。」
胎兒在踢,她邊笑邊撫揉那仍在肚子裡的小頑皮。「等著瞧,有一天我要在李斯特祖母的搖椅上搖你。」
卡拉和哈利在1889年結婚後不久買下這張椅子。他們用馬車把它從內布拉斯加州林肯市的二手貨商店運回Fairbury外面的農場。哈利重新上了一層油漆,卡拉用當時流行的馬毛材料替它的靠背上了套子。
在嬰兒們誕生之後,卡拉把它放在供各種用途的廚房內,火爐和桌子之間。當她依照節奏撫慰嬰兒們時,椅子便為她所有。她在烹調食物和其他工作之餘坐下來休息。在把果醬存進瓶子時,她會用毛巾把嬰兒固定在搖椅上。
第三個孩子得了猩紅熱,她坐在椅子上焦急地前後搖動。「神啊!你若真的存在,」她禱告說,「請幫助我的小孩。」孩子痊癒時,放心的眼淚灑在她的圍裙上。「神啊,我相信你是真的。你聽了我的禱告,多謝你救了我的兒子,他現在屬於你,我也屬於你。」
椅子成了她的祭壇和讀經的所在。她把雙腳收攏在上面,接近燈光去閱讀聖經,又將它朝向房角,做成一個禱告間。
搖椅隨著她唱的安靜搖籃曲和歡樂哈利路亞的節奏擺動。有時候哈利用六角型手風琴彈奏音樂,她則在搖椅上打拍子。
卡拉坐在搖椅上為日漸長大的兒子縫補襪子,又坐在它寬大的墊子上等豆子爆開。當孫子們來到,他們在椅子的手把上留下齒印。
她坐在椅子上,講述引人入勝的真實故事。例如瘋狗跑進農地,卻沒有咬傷任何人;龍捲風掀走了屋頂,卻沒有一個人受傷;她也講述沙得拉、米煞、亞伯尼哥如何在火窯中生存,和大衛如何打死歌利亞。
當哈利與癌症搏鬥,那椅子便被放在有四根柱子的床邊。卡拉做醒地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哈利逝世以後,卡拉把椅子移到更近火爐處,思索這一生她能否再享溫暖。
稅金增加,收入則否。卡拉的經濟來源逐漸減少,農場必須賣掉,她一命搖動椅子,一面看著傢俱和用品被拍賣,彷彿她的生命一片片被撕去。卡拉只保存了搖椅。她搬過去跟小兒子羅勃和媳婦奧德亞同住,搖椅也隨她前往。
奧德亞騰出一個地方放椅子,它在法國式傢俱旁顯得十分不協調。奧德亞要讓卡拉覺得有親切感,但卡拉卻覺得不太舒服。然後是傑米出生。最後一位她在搖椅上抱著、拉扯她頭髮的孫子。當他逐漸長大,她則日漸萎縮。老年的日子使她的神志不清,惟有她的神和她的椅子使她感到熟悉二陌生的聲音、喇叭聲和緊急剎車的聲音常打斷她的睡眠。在卡拉忍受失眠的夜晚,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裡,並在椅子上邊搖邊禱告,等待回天國的日子。
她死後,舊椅子被移到傑米的房間。他很歡喜擁有它,用它來獵老虎,和當作馬車駕駛。
他坐在其中做功課,同時聽那台聲音沙啞的收音機。他在旋轉的椅子中做夢,計劃未來。
男孩長大成人後,椅子開始出現劈劈啪啪的聲文曰O他離家上大學,他的;日房間成了客房和私人起居室,搖椅終於消失了。
一位長著雀斑的女生令傑米朝思暮想,大學最後一年他開始與她約會,原來他們二人成婚。珍妮工作時,他去念神學。當他到第一所教會工作時,得悉他有了第一個孩子。
胎兒逐漸長大,開始在珍妮的肚子裡蠕動。『鎮希望祖母的搖椅還在,」傑米一面說,一面摸著珍妮隆起的肚子,「你可以坐在上面搖兒子。」
「或女兒。」珍妮抗議。
「那張舊椅子很特別,當時我很驕傲能得到它。不知道它如今在哪裡。」
「李斯特媽媽,」珍妮在見到婆婆時,問她:「『從前放在傑米房間的搖椅在哪裡?」
「在閣樓上面。」奧德亞回答。
「我想看看,我有個主意。」
「來,我帶你去看,它已很破舊了。你瞧裡面的填塞物露了出來,木頭也損壞了。」奧德亞一面打開閣樓燈,一面說。
珍妮用手摸著椅背。『咳u痕不算太深,只是讓它更有紀念性了,雖然得花點工夫,我想還是可以修好。我可以試試看嗎?我想給傑米一個驚喜。那將是一件了不起的週年禮物。」
『稱可以試試,事實上,你可以在傑米的舊房間裡動手整理。」
李斯特媽媽騰出了舊房間,珍妮便把椅子從閣樓搬下來。她迫不及待地開始動手。
珍妮用沙紙磨去原來的表皮,美麗的橡木重新出現,在新油漆之下發出柔和的光澤。珍妮把舊彈簧重新綁緊,在新椅套之下變得整潔舒適。靠背整潔,椅腳乾淨,它變得好看極了。
在慶祝結婚週年時,珍妮在椅背上綁了個大蝴蝶結,就像是美國小姐的那種款式。
「你在打什麼主意?珍妮-李斯特?」她的丈夫一面跟她上樓到舊房間,一面問道。「你笑得好暖蹺。」
「我開門時請你閉上眼睛,最好用手蒙著。」他照著指示蒙住雙眼。『好,不要偷看。」
「你簡直像個興奮的小女生,」傑米笑出聲音來,「你真到了可以當媽媽的年齡嗎/』「好了,」她領他站在搖椅前面說,「可以看了,週年快樂。」
「李斯特祖母的椅子!嗅,親愛的,太好了!」他邊說邊解開美國小姐式的絲帶。
那天晚上,在雙人床旁邊,傑米在搖椅上搖動著坐在他膝上的珍妮。
「你最好讓我起來,」當椅子發出劈啪的聲音時,珍妮說椅子會被壓裂開。「它在抱怨了。」
「你不能起來,」傑米在珍妮試圖起來時說。『稱哪裡都不准去,它不是在抱怨,它是在對我們說話。」
「所以它有自己的聲音,對嗎?它幾乎有自己的生命。」珍妮開玩笑說。
「它當然有傳承的生命,」傑米說,我們的兒子生下來時,我要告訴兒子從李斯特祖母開始,一直流傳四代的信心傳統。」
「或是說給女兒聽。」珍妮昏昏欲睡地抗議。
年老——比你想像的更慢
比你想像的更慢——每樣東西都比從前更遠了。轉角的地方遠了兩倍——中間還多了一座山。我發覺自己不再追趕巴士——它比從前離站的時間來得更快。我覺得現在的樓梯比從前更陡。你是否注意到報紙上的字比從前更小?請別人念大聲點根本沒用——每個人講話的聲音都那麼小,我幾乎聽不見。現在做衣服的材料愈來愈少,尤其在臀部。我幾乎無法摸到鞋帶。連人都在變——他們比我當年年輕多了。另一方面,和我同年紀的人卻看來比我更老。
那天我遇見老同學,她竟老得認不出我了。今天早上梳頭的時候,我才想到那可憐的傢伙。
我邊想邊望著鏡子,我真想不透,現在的鏡子怎麼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交響樂團
從前有一座擁有交響樂團的市鎮,交響樂團擁有你能想到的任何樂器。從五絃琴到蘇格蘭風笛。短笛到鋼琴、響板到小號,應有盡有。
能成為交響樂團的成員是一份榮譽與特權,加入者不必擁有自己的樂器。樂團指揮提供一份永久性的邀請,任何人都可以簽約加入,那是一份終生的合約。有些樂器演奏者拒絕加入,因為恐怕這樣的合約將使他們的藝術創意受到遏制;其他人則害怕他們不會喜歡指揮者要求他們演奏的樂曲。
指揮者交給每位演奏者他所編寫的「完美樂曲」的一部分,要每個人好好練習,等到音樂會那天演出。每位演奏者都認真練習,但演奏者禁不住留意到其他人練習的部分與自己的有所不同。
「看那些小提琴,」法國號手抱怨說,「他們練習的方式既無節奏也無道理……每次內容都不一樣,為何他們與我們不一樣,練習同樣的音階和樂曲?這些人連基礎都沒打好!」
「我宣告,」小提琴手嗤之以鼻地觀看法國號手的練習,「真難相信他們每次都練習相同的東西。那一定很無聊!他們為何不像我們一樣,享受即興發揮的樂趣?」
「你能想像嗎?」鼓手喘氣說,『哪些吹奏低音管的人只懂得在房間裡練習,結束了便回家,從來沒有在觀眾面前演出,他們一定沒什麼進步。」
「有時候真叫人懷疑他們有沒有簽訂合約,」吹低音管的人歎氣,「那些鼓手真忙碌,每晚都走到市內,在最糟糕的地方演奏,或許他們從來不花時間練習。」
演奏者曾經不期而遇,當然他們的話題集中在如何詮釋樂曲。
「這是一首勝利進行曲,」小號手斷然地說,「應當奏出莊嚴和勝利的氣氛。」
「不,不,」豎琴手說,「那是一首情歌——甜蜜、愉快、溫柔。」
「根本是瘋狂!」吹單簧管的人打斷說話,『哪是一首聖詩,屬於虔誠和崇拜的一類。」
雖然有許多分部的練習,演奏者卻從未彼此同意在何時進行全團練習,因此無人知道該作品將於何時演出。由於他們對演奏時間和方式爭吵甚為激烈,這個話題最好不要再提起。
該市仍有一支交響樂團。各部仍然保持練習,但聽見的人都覺得很奇怪。當演奏的日子來臨,指揮家舉起指揮棒的時候,他們是否已預備好一同演奏?
你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嗎?
B.哈伯(BrianHarbour)在他那本美麗的書《升於眾人之上》中,提到本-胡泊(BenHoop-er)的故事。當本-胡泊誕生在東田納西山麓時,像他那樣被未婚媽媽生下來的孩子通常都遭到排斥和摒棄。在他三歲時,其他小孩很少跟他玩。家長們則說些極愚昧的話,例如:「像那樣的孩子憑什麼跟我家的孩子玩?」彷彿他必須為他的遭遇負些什麼責任似的。
星期六是最難過的一天。本的母親會帶他到小商店去購買下星期的食物。店裡的其他家長總會千篇一律地說些刻薄的話,聲音剛好能使本和他的母親聽見,譬如:「你清不清楚他的父親是誰?」真是何等難堪的童年!
那時候還沒有幼稚園,於是本在六歲時便上一年級。他被安排到一張桌子面前,就像其他孩子一樣。在休息時,本就坐在桌子前,因為其他孩子都不願意跟他玩。中午,本常常一個人吃家裡帶來的午餐。在他的座位附近,幾乎聽不到那些避開他的孩子們的歡笑聲。
東田納西州山麓若有任何改變,都可算是一件大事。在本12歲時,一位新傳道人前來牧養該鎮的小教會。
本幾乎立刻聽到令人興奮的消息——關於他怎樣有愛心、不隨便論斷人並會接納每個人,以及無論任何人跟他在一起,都會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等等。據說那傳道人很有魁力,無論他走入人數多少的人群中,無論在何處,群體的整個態度都會改變。他們會笑得更開朗,心靈也會被激發起來。
一個星期天,本雖然從未到過教會,卻決定去聽聽這位傳道人講道。他遲到早退,因為不願意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喜歡聽道。在這個小男孩的一生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了一線希望。本持續上教會,他總是遲到早退,但他的期望卻不停增加。
大約在第六七個星期天,傳道人講的道很令人感動和興奮,以至本完全被迷住了。似乎傳道人的頭後面有一個牌子寫著:「這是為你講的,父親不知是誰的小本-胡泊,這裡有希望!」本留心聆聽,以至忘記了時間,沒注意到他身後坐了些在他以後來到的人。
崇拜儀式結束了。本趕忙站起來,要像以往的星期天那樣離開,但走道上已站滿了人,使他無法跑出去。當他向前擠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轉身抬頭,看到了年輕的傳道人的雙腿,並且向他發出了一個十二年來一直在眾人心中索繞的問題:「你是誰的孩子。」
全教堂立刻寂靜下來,慢慢地,一絲微笑出現在年輕的傳道人的臉上,直到變成滿臉的笑容,他宣告說:「嗅!我知道你是誰的孩子。這家庭的特徵絕對錯不了,你是神的孩子!」
說了這話之後,年輕傳道人用力拍了拍班的肩膀說:「孩子,你的遺傳相當不錯哩,現在看看你是否把它體現出來。」
領袖
你是領袖嗎?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隨。大凡自己以為是領袖卻無人跟隨的人,只是在散步而已。
放手吧!
一個小男孩玩耍一隻貴重的花瓶。他把手伸進去,結果竟拔不出來。父親費盡了力氣也幫不上忙,遂決定打破瓶子。但在此之前,他決心再試一次:『孔子,現在你張開手掌,伸直手指,像我這樣,看能不能拉出來。」
小男孩卻說了一句令人驚訝的話:「不行啊,爸,我不能鬆手,那樣我會失去一分錢。」
諸位儘管笑——多少人正像那男孩一樣,執意抓住那無用的一分錢,不願獲得自由。我求你放掉那些無意義的東西。放手吧!讓上帝掌管你的人生。
誰掌韁繩
在我開始上學前的一個冬天早上,父親進來問我是否喜歡和他一同去餵牛。這主意聽起來很不錯,於是我穿上最暖和的衣服,包括用一根繩子與外套袖管連在一起的手套,與父親一同出去上班。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但天氣很冷,地上還鋪著一層薄雪,我們套上了兩匹馬——
巴比和布魯,便載著滿滿一車的乾草上山了。找到牛群,卸下干革給他們吃,便折返回家。
然後父親想到一個好主意,「你想駕馭馬車嗎?」他問。我照著男子漢的方式回答他。我喜歡駕駛汽車、貨車、高爾夫車,驢車都可以,吸引力在於權力,能控制力量比我大得多的東西,實在是一種擁有權力的感覺,而且對於男性的自我滿足也很不錯。
我從父親手中接過緩繩,在手上繞了幾圈,便緩步駕車向家走去。我很興奮,我掌握一切。我在駕車,但沉緩的腳步聲使我很不耐煩。在我認為已能控制一切時,決定走快些,於是我開始哈喝馬匹,它們開始疾馳。我覺得那樣的速度快多了,我們將提前回家。但巴比和布魯有更好的主意,它們決定跑得更快些,這樣可以更快回家。
馬兒照著它們的計劃去做,開始奔跑起來。我記得,他們奔跑的速度達到了馬的極限。
也許我這樣說有點誇大,總之它們在跑,馬車在小丘陵之間上下跳動。當從草原上的土撥鼠洞踏贈掠過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危險。我努力使這跑得太快的隊伍停下來。我的雙手扣緊級繩,大聲呼叫,卻無濟於事,老巴比和布魯仍然飛快地往前跑。
我看了父親一眼,他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外面的草地,讓世界在眼前掠過。我急得發瘋,雙手被繩子勒得很痛,眼淚潛渭而下,在寒冷的天氣中幾乎立刻結冰,鼻涕也流個不停,而父親只是坐在那裡看著世界從旁邊掠過。
終於,我下定決心,用最平靜的語氣跟他說:「父親,還給你,我不想再駕車了。」
現在我已長大,人們開始叫我祖父。我至少每天想到那件事一次。無論我們是誰,年紀多大,多麼有智慧或力量,總有一天我們需要轉向我們的天父說:「還給你,我不想再駕駛了。」
破碎的夢
就像小孩子帶著損壞的玩具,哭著要我們修理,我把破碎的夢帶給神,因他是我友。然而,我沒讓他安靜,我在一旁總想幫忙,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處理。我哭著搶回了夢:「你怎麼這樣慢?」「孩子」,他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從未放手。」
改變
我相信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所拆毀的,以他人為中心的人可以重建。
意義
每天早晨,康妮都會打開黛恩的房門,開始相同的工作,即替她患重症癱瘓的朋友洗澡。
陽光從傾斜的百葉窗透射進來,用柔和、金色的光線沐浴著整個房間,床上的被褥沒有動過,就像昨晚康妮覆蓋在她朋友身上一樣,但她知道黛恩已經醒了。
「你預備好起床了嗎?」
「還……沒有。」微弱的聲音從被褥下傳出。
康妮歎一口氣,微笑著,把門啪答一聲關起來。
同樣的故事每天在康妮和黛恩的公寓裡重複,過程很少改變。到黛恩預備好起床,坐上輪椅,陽光已照耀了半個早晨。
但在床上那段安靜的時間並非沒有意義。
在那安靜的聖所裡,黛恩在枕頭上輕微轉動,向著牆上的木質留言板。她的雙眼掃視著每張釘在上面的卡片、名單和每張照片。每一張都曾被小心撕下來,釘成一排。當黛恩發出細微的聲音時,寂靜便被打破。她在禱告。
好些人看到完全不能動彈的黛思都會搖頭。必須每天餵她,推她四處走。多種硬化症的限制逐年增加。她的手指彎曲不能動彈,她的聲音不過是低聲細語。人們會看著她說:「何等可惜,她的生命毫無意義,她真的什麼也不能做了。」但黛恩仍然保持自信,相信她的生命有意義,她的禱告沒有白費。
她挪開那些阻撓宣教士的山。
她幫助在東南亞屬靈的眼睛瞎掉的人復明,她驅逐佔領洛杉肌的街道巷弄裡的幫派黑社會勢力。
她扶助那些無家的母親、單親兒童、被虐待的孩子、灰心喪氣的青少年、殘障的男孩和在她居住的街尾護理中心居住著的被遺忘和垂死的老人。
黛恩站在前線,推廣基督的福音,支持軟弱的聖徒,激勵疑惑的信徒,增強其他禱告的勇士的力量,討她主的歡心。
這位溫柔安靜的婦女看到她在世界上的地位,別人在龐大的計劃中沒看見她的意義並不重要。事實上,她與《我們的城鎮》一書中的愛米莉有點相似,後者的地址是:
格魯茨角
新罕布什爾州
美國
西半球
地球
太陽系
宇宙
神的。
在神心中——這是你能達到的最重要的地方了。
無論你坐在打字機前、巴土方向盤前、課桌前、廚房的椅子上或躺在床上禱告,你的生命藏在基督裡。你增添了他的財富,你是他的大使。你的生命在他裡面有深度、意義和目標,無論你在做什麼。
有人曾說:「人生最重要的是完全領受神的愛,他愛你並非因為你的成就,也非因你的歌唱得多好。我們最好停止逃避神的愛,因那正是成長所賴。」
我所禱告的是,你能發現作為王子的意義,或許你不能明白每件事,但你可以知道每件事都有其意義。你很重要。
天夠黑的時候
天夠黑的時候,人可以看見星星。
忍耐
忍耐不僅是忍受困難,更是將之化為榮耀的能力。
回家
一位宣教土醫生花了四十年的時間在非洲的原始部落宣教,最後他決定退休。他事前發出電報,說他將在某日某時搭船返抵家鄉。
在橫越大西洋時,他回憶起多年來如何行醫幫助非洲的百姓,照顧他們的身體與靈魂,然後他想到闊別四十年的美國可能為他預備的盛大歡迎會。
當船駛進港口,老人在看見盛大的歡迎行列時充滿了驕傲。一大群人聚集在岸上,拉著一幅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歡迎回家。」當老人離開船,腳踏上岸,期待看到熱烈的歡迎時,他的心頓時下沉。突然,他明白岸上的人群聚集不是為了向他致敬,而是為了歡迎同船的一位電影明星。
他內心破碎,在憤怒中等待著。無人前來歡迎他回家,當群眾散去,老人仍形只影單地等待。他仰面向著上天,說:「神啊!我為他們付出這麼多年,現在期待一個人——只要一個人——前來歡迎我回家,也算過分嗎?」
在內心的寧靜處,他似乎聽見神微聲說:「你還沒有到家,在你返抵家門時,你將會受到歡迎。」
「凡為我的名撇下房屋,或是弟兄、姊妹、父親、母親、兒女、田地的,必要得著百倍,並且承受永生。」(《馬太福音》19:29)
平靜的圖畫
國王提供了一份獎金,希望有畫家能畫出最平靜的畫。許多畫家都未嘗試。國工看完所有畫,只有兩幅最為他所喜愛,他決定從中作出選擇。
一幅畫是一個平靜的湖,湖面如鏡,倒映出周圍的群山,上面點綴著如絮的白雲。大凡看到此畫的人都同意這是描繪平靜的最佳圖畫。
另一幅畫也有山,但都是崎嶇和光禿的山,上面是憤怒的天空,下著大雨,雷電交加。
山邊翻騰著一道湧起泡沫的瀑布,看來一點都不平靜。
但當國王靠近一看時,他看見瀑布後面有一細小的樹叢,其中有一母鳥築成的巢。在那裡,在怒奔的水流中間,母烏坐在它的巢裡——完全的平靜。
你想哪幅畫贏得獎賞煙五選擇了後者,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國正解釋道,『』平靜並不等於一個完全沒有困難和辛勞的地方,而是在那一切的紛亂中間,心中仍然平靜,這才是平靜的真正意義。」
我乞求
我向神祈求力量,讓我成功;卻變得軟弱,好教我學習謙卑順服……我祈求健康,讓我做更大的事;卻變得謙虛,好教我能做更好的事……我祈求財富,讓我心歡暢;卻變得貧窮,好教我得著智慧……我祈求能力,讓我獲得人的讚美,卻變得無能,好教我更需要神……我祈求萬有,讓我享受生命;卻得著生命,好教我享受一切……我所祈求皆落空,卻得著所盼望的一切;我幾乎自怨自艾,我未說出的禱告卻盡蒙允。我,在萬人中最蒙福。你若繼續做過去的事,你將一直是過去的你。
熄燈號音
白晝過去,太陽消逝,在湖面,在山間,在天際。一切手安,放心入眠!上帝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