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另類的修行 文 / 溫瑞安
柯子墨一臉殘忍的舉起了舉起了昊天神劍。關鍵時刻,突然一聲響亮的炸喝聲響起:「住手!」一道身影閃電一般出現在柯子墨的面前。
神秘老者輕輕抬手,一道微亮的白色柔光罩住滿地打滾的蔡卓然,衝著柯子墨微笑道:「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柯子墨看到神秘老者來臨,滿眼血紅的雙眼逐漸恢復平靜,一臉冷酷的望著地上哀嚎的蔡卓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然想殺我,我怎麼能留他?」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衝著柯子墨微笑道:「如今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不能夠讓你們中任何一人出現意外。」柯子墨凝重的注視著老者那張亙古不變的笑臉,點了點頭,收起昊天神劍坐在一旁。
在白色柔光的照耀下,蔡卓然的哀嚎聲漸漸弱了下來。良久,蔡卓然身上的傷勢在老者的治療下恢復了三四成之後,才踉蹌的爬起來,一臉苦澀的衝著老者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
老者搖了搖頭,衝著蔡卓然和藹的笑道:「你還是要多謝柯子墨才對。」蔡卓然拄著碧潭長刀,一瘸一拐的走到柯子墨面前,拱手道:「多謝兄台不殺之恩。」蔡卓然額頭綠葉標記仍然緩慢的若隱若現,緩慢的恢復著蔡卓然身上的生機。
柯子墨面無表情的閉上雙眼,臉色無動於衷。
老者咳嗽一聲,對著眾位少年笑道:「如今這裡的修行業已結束,我們便開始下一站的行程吧。」
老者說罷,便帶著眾位少年一起上路了。這麼多的人,走起來根本就快不了。但是柯子墨就發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一座相隔很遠的山按照眾人的行進速度,明至少需要一天才能到達。但最多十幾分鐘,那座山便到了腳下。整個過程中,柯子墨非常清楚。自已的步伐根本沒有加快。按照正常的道理。最多也就是幾千米的樣子,但實際的路程遠不止這樣!
「不用覺的奇怪,我們早就見習慣了。」劍聽雨微笑著在柯子墨身旁註釋道:「這個老者雖然從不顯山露水。但他的能力肯定很強大。」
「縮地成寸嗎?」柯子墨搜索腦海中聽過的相關的道術,也就這個能靠點譜。但縮地成寸,也就是控制自已腳下的地面而已。但是如今老者帶著一眾少年施展縮地成寸之術,就有些恐怖了。別說見過,柯子墨連聽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道術。柯子墨看向不遠處的老者,他呼吸勻稱,步覆從容,衣衫不驚,看不出有半點施展道術的跡像。如果僅僅從外面看,老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他走路的時侯。目視前方。不跟任何人交談,沒有任何想要和眾少年交換感情的意思。
入夜之後,眾人便在青山露宿,晚飯是一碗清湯燉菜。「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劍聽雨捧著自己的飯碗,蹲坐在柯子墨的身旁笑道。
柯子墨喝了一口碗中的飯,嘴裡充滿了一股苦澀的味道。柯子墨發覺一道目光似乎在不斷的盯著自己,柯子墨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直直的望著自己。
「蕭逸,河洛派的高徒,『九陽』神劍的持有者。」劍聽雨順著柯子墨的眼光望去,嘿然低笑道:「如今你已經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柯子墨點了點頭,將沒有喝完的飯碗放在地上,走向一旁。劍聽雨嘴角含笑的望著柯子墨的背影,溫柔的眼眸中逐漸充滿了寒冰。
睡覺的時候,柯子墨怔怔的望著群星璀璨的星空,不斷的回想著白天所發生的事情。蔡卓然額頭上不斷閃現的綠葉標記,應該同柯子墨額頭的九宮八卦陣圖一般,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只是非到生死危機之時,九宮八卦陣圖不會聽自己的指揮。蔡卓然額頭的綠葉卻不同,每時每刻都在幫助蔡卓然恢復著身體上的傷勢。蔡卓然的碧潭長刀,也曾綻放出墨綠色的光華,從側面輔助蔡卓然的身體更加強壯。
而柯子墨的昊天神劍,除了比尋常長劍鋒利之外,別無其他特長。柯子墨慢慢摩挲著手中的昊天,沉默不語。白天柯子墨最後大發神威,打的蔡卓然毫無還手之力,乃是柯子墨在關鍵時刻激發了太昊血脈中的一項能力。這項能力能夠令柯子墨激發時身體各項機能更加強壯,只是時間過後,柯子墨的身軀將會虛弱一陣子。柯子墨將這項能力叫做『爆發』。
離柯子墨的不遠處,蔡卓然側躺著身子,在黑暗中注視著柯子墨。蔡卓然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他的身上柯子墨一直感覺到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氣。
蔡卓然看到柯子墨看向他時,殘忍的笑道:「以後你的一聲都會在彷徨中度過,每時每刻都在擔心著隕落的危機。在你稍不留神的時刻,我就會突然爆發,取走你的性命。」
柯子墨冷冷一笑道:「你若有那本事殺我,儘管來便是。看來白天的教訓仍然沒有讓你銘心刻骨。」聽到柯子墨的話,蔡卓然的瞳孔驀然收縮,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蔡卓然盯著柯子墨,眼中迸出一股寒光,冷笑道:「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柯子墨嘿然一笑,沒有答話。緩緩閉上雙眼,不再理會他,不一會,呼吸變得均勻,似乎睡著了。
黑暗中,蔡卓然的呼吸變得非常紊亂而沉重,他緊緊盯著柯子墨的側臉,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握著碧潭刀柄的右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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