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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文 / 溫瑞安

    春天到了。

    春天是一個萬物復甦的季節,經過了漫長的寒冬,人們終於可以開始新一年的開始,不必忍受冬天的酷寒,食物也更容易得到。

    無論在那個地方,春天都是讓世人所喜悅的季節,在豐富繚繞的雲德州,更是如此。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流傳著無數的傳說。也是一塊美麗的地方,肥沃富饒的讓人震驚。

    在雲德州偏遠的天蒼山脈中,有著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這個村莊裡的人們生活的很安逸,撒種播田,相夫教子,閤家歡樂。在這座小村莊的中央,豎立著一座男子的雕像,這名男子雙目怒睜,一手持劍,一手指天怒吼狀。一身無縫鎧甲將整個人襯托的頗有威嚴。這就是這個小村莊的祖先:太昊大帝。

    太昊大帝乃是太古三皇之一,生前地位顯赫,如今太昊大帝的後裔世世代代都隱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中,少與外界來往。

    在這座小村莊的西北方,有一片寧靜的小樹林。樹林不大只有方圓一里大小,其中並沒有野獸之類的害人生物,反而有許多兔子、松鼠等可愛的小生物。平時村中的大人忙於農務,只會在夏天時偶爾跑來乘涼。現在春天到了,大人忙於播種,這片樹林就成了孩子們的天堂。

    此時的小樹林中,聚集著兩群分幫結派的孩子。左邊一群孩子中,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孩指著對面領頭的孩童喝道:「大哥,就是白黎軒說將來要娶譚雨薇姐姐的。」

    左邊那群孩子中,被稱作大哥的男孩雙手抱胸,懷中一把長劍,酷酷的望著對面的白黎軒,冰冷的道:「白黎軒,宏陽說的對嗎?是你說將來要娶譚雨薇的嗎?」

    白黎軒手持一柄畫扇,慢慢的扇著做出一副郎朗才子的模樣。聽到了那個男孩的問話,眼睛輕輕的瞟了一眼不遠處那名叫做譚雨薇的女孩,咳嗽一聲,昂頭挺胸的道:「不錯,柯子墨,就許你喜歡譚雨薇,我就不行嗎?」

    譚雨薇夾在兩群人中間,焦急的小臉上充滿了無奈,恐慌的道:「柯子墨,白黎軒,你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柯子墨仍然冷酷的看著對面的白黎軒,白黎軒同樣充滿仇視的盯著對面的柯子墨。一瞬間,一股只有男人才能懂得的殺氣在兩人的對視中瀰漫。

    一陣春風刮來,吹起幾片剛剛生長出來的嫩葉,從兩人充滿殺氣的眼光中搖曳生姿的飄過。柯子墨眼中寒光一閃,手中一道劍光一閃即逝。白黎軒大吃一驚,手中畫扇猛然一扇,週身浮起無數土層,緊緊的將白黎軒護在中央。

    柯子墨仍然一臉冰冷的望著白黎軒,聲音冰冷的道:「想和我搶譚雨薇,你便猶如此葉。」柯子墨的話語說罷,正在飄飛的幾片嫩葉,一片樹葉化作十六瓣,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地。

    白黎軒面色微變,柯子墨一瞬間會出十六劍的速度簡直是驚世駭俗。白黎軒也知道自己在譚雨薇的面前被柯子墨擺了一道,心中大為憤怒,面色通紅的望著對面一臉冷酷的柯子墨,怒吼一聲,週身土層化作一柄三丈長短的土黃長槍,直奔柯子墨的面門而去。柯子墨冷哼一聲,長劍之上劍芒大放,手持長劍刺向那土黃色的長槍,那支土黃色的長槍在柯子墨的劍光中彷彿是一塊豆腐一樣,被柯子墨從中一劍劈成兩半,化作土灰灑落在地上。

    宏陽見到柯子墨如此勇猛,扯著嗓子道:「白黎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柯子墨大哥是我們的第一高手,就憑你也想從柯子墨大哥手中將第一美女譚雨薇搶走麼?」

    譚雨薇聽到,輕碎一聲,道:「好了,你們不要鬧了,不然被村長知道,又要被責罵了。」

    白黎軒滿臉通紅的指著一臉冷酷的柯子墨,氣氛的道:「柯子墨,我們死心不改,細水長流。」說罷,帶起身後的一群孩童,向著村莊走去。

    柯子墨不屑的撇了撇嘴,嗤笑道:「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這點文化也敢和我搶譚雨薇?」

    白黎軒聽到柯子墨嘲諷的話,身形一頓,差點跌翻在地。白黎軒扭頭恨恨的盯了一眼柯子墨,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到白黎軒吃癟走掉後,宏陽首先歡快的笑道:「柯子墨大哥你好威武,今天你打敗了白黎軒,以後你就是我們太昊村的大哥了。」宏陽說罷,柯子墨身後那群孩童紛紛恭喜柯子墨奪得太昊村大哥之位。

    柯子墨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宏陽見到柯子墨雖然贏了,但是並沒有露出以前那熟悉的笑容來,就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眼睛掃了一眼站在柯子墨身旁的譚雨薇,眼神一轉,對著譚雨薇拜了拜,躬身道:「恭喜柯子墨大哥抱得美人歸,奪得譚雨薇嫂子。」

    宏陽一語驚醒了那群孩童,紛紛祝賀柯子墨與譚雨薇早生貴子、白頭偕老之類的話語。譚雨薇聽到,臉上浮現出害臊的紅暈,輕碎一聲,扭過頭去,背對著眾人。

    柯子墨臉上終於浮現出了那一抹宏陽熟悉的笑容,於是宏陽更加賣力的拍著柯子墨的馬屁。柯子墨得意的瞟了一眼害羞的譚雨薇,抬手壓了壓,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眾人聽到,知道柯子墨還要與譚雨薇獨處,便轟然大笑著散開了。

    譚雨薇走到一臉冷酷的柯子墨身旁,敲著柯子墨的腦袋,鼓著嘴巴氣呼呼的道:「他們都走啦,幹嘛還擺出一副大哥像。」柯子墨扭著脖子,僵硬的苦笑道:「繃著臉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恢復不來了。」

    譚雨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氣橫秋的點著柯子墨的腦袋道:「你呀,以後不許這樣。」柯子墨撓了撓頭,繼續假裝冷酷的道:「你母親和我母親已經為我們兩個定親了,所以你就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譚雨薇聽道,碎罵一聲,臉上卻浮現起淡淡的紅暈,望著一臉純淨的柯子墨,一臉為難的道:「柯子墨,馬上你就要十五了,你真的要離開太昊村嗎?」

    柯子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對啊,明年十五,我就要和哥哥一樣,闖蕩世界。」譚雨薇想起那個曾經太昊村最強的男孩,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柯子騰哥哥已經走了一年多了,都沒有他的消息呢。」柯子墨聽到,不由怔怔的望著天上絢麗的陽光,想起那個笑起來像陽光一樣的男孩。

    譚雨薇掰著手指頭,笑道:「算一算如今柯子騰哥哥已經出村兩年了呢,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真令人擔心。」柯子墨收起酷酷的臉色,笑著對譚雨薇道:「也許哥哥就快要功成名就回來了吧。以後我也要像哥哥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保護我愛的人呢。」

    一抹陽光照耀在柯子墨那張溫馨的笑臉上,映的柯子墨的表情純真浪漫,譚雨薇聽得怔怔出神,臉色紅暈的有些發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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