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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花會開場 文 / 臥龍生

    娟兒望著雷飛背影遠去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走嗎?」

    李寒秋道:「不知道。」

    娟兒道:「你應該知道他給咱們有一個說私話的機會。」

    李寒秋心中暗道:「她這般點明於我不知是想和我談說什麼事?」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那位韓公子可是韓濤之子嗎?」

    娟兒道:「不錯名義上雖是韓濤之子但那方秀膝下猶虛對他的寵愛不在韓濤之下。」

    李寒秋道:「所以他使人羨慕。」

    娟兒皺皺眉頭接道:「他雖然生長在大盜之家但他卻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他伯父和父親的惡跡一點也不知道。」

    李寒秋道:「很難置信。」

    娟兒道:「所以我才敬重他。」

    李寒秋接道:「才和他同出同游藉機攀交日後也好受江南雙俠一點餘蔭。」

    娟兒臉色屢變但卻隱忍未緩緩說道:「不論你如何想他絕不是一個壞人。」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姑娘百般替他掩護想來你們的交情很深了?」

    娟兒正待辯駁李寒秋卻搶先說道:「不過在下有一件事要必須說明。」

    娟兒緩緩說道:「什麼事?」

    李寒秋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論什麼手段我都要為父母家人報仇。但他生長在大盜之家絕不會是好人但看你的面上我不取他之命日後交手時只要廢了他的武功。」

    娟兒搖搖頭道:「不要太迫逼那韓公子。」

    李寒秋冷笑一聲接道:「你聽了很傷心是麼?」

    娟兒道:「他實非壞人江南雙俠的事情他也知曉不多你何苦一定逼他和父親站在一起呢?」

    李寒秋道:「那麼在下是壞人了?」

    娟兒道:「你不壞但你卻太偏激、固執你憑仗那精奇惡毒的七絕魔劍已誤傷了很多人……」

    李寒秋接道:「再多傷一個韓公子也不要緊。」

    娟兒道:「你好像很有把握定然能夠傷他?」

    李寒秋冷冷地說道:「不錯。那方秀武功在下已經領教那也不過如此。難道那韓公子武功還強過方秀不成。」

    娟兒緩緩說道:「也許他功力不如方秀但招術之奇所學之博就非江南雙使及得了。」

    李寒秋冷笑道:「看來娟姑娘對那韓公於知曉甚多。」

    娟兒不知是有意呢還是無心根本不理會李寒秋的諷刺說道:「我和他相處之後才知他是一位天才橫溢的人。」

    李寒秋道:「這麼說來姑娘追隨於他;那是獲益非淺的了。」

    娟兒道:「也可以這麼說吧!如我不是借重那韓公子以自保不但無法救得兩位只怕連賤妾也無法自保了。」

    李寒秋冷笑一聲欲言又止。

    娟兒停頓了一陣後接道:「此刻告訴你們什麼事你們也許不信只有待諸日後證明了。」目光投注到李寒秋的臉上接道:「李兄聽我一句話不要逼那韓公子站到他的父親一邊。」

    李寒秋道:「看在你的份上也許我不傷害他但如有機會我必得設法領教他幾招手法。」

    娟兒輕輕歎息一聲道:「看來我們之間誤會很深。」

    李寒秋看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今宵我們是否可以離此?」

    娟兒道:「隨時可以離此。」

    說話之間雷飛已緩步行了進來拱手笑道:「娟姑娘我這位李兄弟本來還要我設法安排你們見面之機現在大概不用了。」

    李寒秋搶先接道:「雷兄咱們現在可以走了。」舉步向外行去。

    雷飛回顧了娟兒一眼低聲問道:「姑娘在下等可以參與秦淮花會麼?」

    娟兒道:「可以不過要謹慎一些最好是要經過精細的化裝。」

    雷飛高聲說道:「李兄弟等我一下。」放低聲音接道:「姑娘可知曉參與此會之人都是些什麼人物?」

    娟兒搖搖頭道:「詳細情形我不大知曉但這次秦淮花會以紫薇宮為主那是不會錯了。」

    雷飛道:「在大會之上如是在下見到姑娘可否和你聯絡?」

    娟兒道:「你如自覺方法隱秘沒有破綻而我又能感覺得到聯絡一下也不要緊。」

    雷飛道:「就是如此在下告辭了。」

    行到門口時突聞細微的聲音傳人耳際道:「好好地勸勸那位李兄別在秦淮花會上逞強如若是必須動手最好先攪成一個亂局再行出手不遲。」

    雷飛道:「這個在下自當盡力勸告於他。」

    娟兒輕輕歎息一聲接道:「萬一和人動上了手但也要設法掩去身份因為兩位已是江南雙快追殺的目標如若暴露了身份他們必將全力對付兩位。」

    雷飛道:「好!多謝姑娘指教。」正待轉身而行突聞娟姑娘長長歎一口氣。當下回頭說道:「姑娘還有話說麼?」

    娟兒道:「告訴你李兄弟我在金陵停留的時間已經不久了此刻分手自然還後會有期但天涯路長再會面不知要何年何月我去之後金陵地面上只怕再無人能幫助你們了。」

    雷飛道:「姑娘不等那秦淮花會開完再走麼?」

    娟兒道:「我很想看個結果但也許我沒有這份眼福了。那秦淮花會要一連舉行十五天我只怕難待會終人散。」

    雷飛道:「姑娘看那秦淮花會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娟兒道:「前十天不會有什麼事故生因為一側那江南雙俠有著很嚴密的佈置;二則與會之人也盡量希望能多有幾天觀察的時間對這秦淮花會多上幾分瞭解。一二人的小型鬧事亦將為那江南雙俠嚴密的部署個別平息下去。」

    雷飛點點頭道:「姑娘這番話對我等的幫助很大在下這裡先謝過了。」

    娟兒道:「山中有一條小路是通往山下的捷徑兩位多多珍重。」

    雷飛一抱拳道:「在下就此別過。」

    娟兒道:「恕賤妾不送了。」

    雷飛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只見李寒秋站在林邊早已等得不耐煩雷飛緩步行到身前低聲說道:「李兄弟在下和那娟姑娘談了很多。」

    李寒秋道:「談些什麼?」

    雷飛道:「關於那秦淮花會的事。」

    李寒秋道:「秦淮花會怎麼樣?」

    雷飛道:「她告訴在下那秦淮花會上江南雙俠已經有了嚴密的佈置要咱們小心從事。」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雷兄見多識廣是否感覺到那娟姑娘有出賣我們的可能?」

    雷飛道:「依在下的看法不會。」

    李寒秋道:「她在英雄大會之前串通那譚藥師把咱們迷倒一睡七日醒來時那英雄大會已經過了數日難道真的是救了咱們麼?」

    雷飛微微一笑道:「如照小兄的觀察所得她確實有心救咱們。」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咱們先到那花會場中瞧瞧再說。」

    雷飛道:「小兄帶路。」大步向前行去。

    那娟姑娘說得十分清楚所以雷飛走起來似是十分熟悉。

    兩人穿越叢林直奔金陵。

    到達城外雷飛停下腳步道:「兄弟咱們還要易容才成。」

    李寒秋道:「為什麼?」

    雷飛道:「因為那江南雙俠早已認為咱們離開了金陵咱們不能先使他們知曉咱們重又回來。」

    李寒秋道:「好吧!唯雷兄之命是從就是。」

    雷飛看他滿臉不悅之色也不多講話掏出一副人皮面具交給了李寒秋道:「李兄弟除了用人皮面具之外咱們還要用藥物化裝得毫無破綻才成。」

    李寒秋點點頭帶上了人皮面具。

    兩人刻意易容之後行人金陵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陣食用了一些酒飯大步向秦淮河邊行去。

    這時雷飛化裝成了一個須蒼然、五旬左右的人李寒秋卻裝扮一個三旬左右短髯繞頰身著勁服、外罩披風的武師。

    兩人都盡量使自己的面貌平庸無奇以期引不起別人注意。

    距那秦淮河還有二三里但已然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原來那秦淮花會要憑請帖人場如是沒有請帖則要憑藉真實本領露上一兩手給人瞧瞧才能進人場中。一般人只能在場外觀賞不能接近那畫舫。

    雷飛問明了內情越眾而人直行到一道攔擋去路網繩前面。

    網繩內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布守得非常嚴密。

    擠擁於網繩以外的人群大約知曉那守於網內之人出手很重是以都不敢向裡推擠。

    雷飛和李寒秋擠到一所由竹子編成的門前一抱拳道:「我們途經金陵聞得江南雙俠舉行秦淮花會不知可否入內一觀?」

    守門的是四個佩掛腰刀的勁裝大漢只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五旬老者領隊。

    只見那青衫老人雙目轉動打量了雷飛和李寒秋兩眼道:「兩位可有請帖麼?」

    雷飛道:「咱們是路過此地何來請帖?」

    那青衫老者沉吟了一陣。道:「聽朋友口氣自然是我武林同道了兄弟本該恭迎人內但格於規定兄弟也無法幫忙。」

    雷飛道:「什麼規定人鄉隨俗咱們自然要遵從規定。」

    青衫老者道:「要朋友露兩手給在下等瞧瞧才成。」

    雷飛道:「當著眾人的面前兄弟實不知是該如何一個露法?」

    青衫人微一擺頭靠在左的一個勁裝大漢涮的一聲抽出佩刀道:「朋友試試這柄腰刀如何?」

    雷飛接過腰刀在手中掂了一掂道:「好刀純鋼煉成的利刀只可惜純鋼太脆一些。」

    口中說話雙手卻暗運內力啪的一聲一柄鋼刀被他雙手握住刀身生生折斷。

    青衫老人哈哈一笑道:「朋友好深厚的內力但不知可否肯見告姓名?」

    雷飛道:「區區田舍。」

    青衫人道:「田兄請進。」

    雷飛閃身行了進去。

    青衫老人目光投注到李寒秋的臉上道:「閣下怎麼說?」

    李寒秋道:「自然是遵照規矩。」

    青衫老人道:「那很好閣下露點什麼?」

    李寒秋道:「聽憑吩咐。」

    青衫老人眨動了一下眼睛道:「口氣很大。」

    右腳一挑一塊石頭飛了起來道:「閣下就在這塊青石上露一手吧!」

    李寒秋伸手接過托在手中看去只見那石塊大如鴨卵十分堅硬當下暗中運氣五指緊握片刻之後重又伸直右手五指那石塊仍然完好如初左掌一揮啪的一聲拍了下去。

    但見碎石紛飛那一塊堅硬的青石竟然片片碎裂灑落一地。

    青衫人連連點頭道:「好!兄台怎麼稱呼?」

    李寒秋隨口說道:「兄弟陳起。」

    青衫人道:「陳兄請進。」

    李寒秋大步而行緊迫在雷飛身後。

    行不過五丈已近河畔。

    抬頭看去只見各色***高挑百艘花舟舵櫓相接***輝煌人如穿梭。

    一座彩橋直通向河中花舟。

    雷飛低聲說道:「李兄弟沉著氣。」緩步登上彩橋。

    那彩橋長約五丈兩側朱欄上都有彩絹幔起中間的人行道上也鋪著紅氈。

    走完彩橋是一座巨大的花舟船艙早已拆除平整的甲板上擺了一張長形的木案木案上覆以白絹。

    鮮花名酒和很多精美的點心擺在木案之上。

    兩個白衫紅裙、結雙辮的女婢分站兩側。

    雷飛和李寒秋登上小舟兩個女婢立時欠身一禮道:「兩位大爺用酒?」

    雷飛搖搖頭向前行去。

    這時已可看到秦淮花會的大部形貌。

    只見那擺酒巨舟之上分由四座彩橋通向四面的花舟之上。

    整個會場是由數百艘大小不同的木船連結而成每甘艘或三十艘編成一個花場中間鋪上了木板紅氈擺很多盛開的鮮花十餘名服色別緻的女婢來回奔走奉酒的奉酒獻茶的獻茶。

    在那盆花叢中擺了很多木桌、籐椅可以隨心所欲三五知己圍坐談心。

    這是一次別開生面的大會美女、好酒、鮮花、彩舟隨心所欲走向花場。

    雷飛背著雙手四下張望表面上看去在欣賞那美麗奪目的彩舟暗中卻藉機打量那木舟接連的花場分佈形勢。

    略約一數大小花場約有九個之多近中一個花場特別巨大各個花場之間分由彩橋連通。

    只見一個美艷女婢手托木盤跑了過來道:「兩位爺用茶呢還是用酒?」

    李寒秋道:「茶。」

    那女婢左手托盤右手由盤上取了一杯茶遞了上去道:「請恕小婢一隻手。」

    李寒秋接過茶道:「有勞了。」

    那女婢目光轉到雷飛的臉上道:「這位爺也喫茶麼?」

    雷飛緩緩說道:「酒。」那女婢又拿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雷飛和李寒秋手中的酒、茶都未飲用暗中棄倒於秦淮河中。

    李寒秋道:「看來登上花舟的人並不太多。」

    雷飛道:「也許時光還早。」語聲一頓接道:「九個花場連環木舟數百艘太大了。此刻來人至少在百名以上因為太大了瞧不出人來。」

    李寒秋道:「咱們先行設法在這九個花場上瞧它一周相度一下形勢。」

    雷飛點點頭舉步向前行去行過彩橋到了另一個花場之上。

    每一花場都有特色以各種不同的花色為主裝飾得堂皇富麗。

    也有著不同服色的美女分獻茶點。

    兩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疑心行動十分緩慢。

    走完了六個花場突然感覺到花場中人數大增。

    花場人物龐雜三山五嶽中人物都有。

    雷飛仔細觀察有很多都是相識之人但因自己易容改裝別人卻是瞧不出他來。

    李寒秋低聲說道:「咱們到中間那座花場上瞧瞧去吧!」

    雷飛點點頭當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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