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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文 / 臥龍生

    林寒青搖搖頭道:「令堂對你那位王伯父素來印象不佳。」

    李中慧接道:「家母為了證實他並非有意中傷他人特地把先父和那位王伯父的屍體一起用藥物保存起來日後好讓我們自己查證。」

    林寒青道:「這麼說起來那是不會假了。」

    李中慧道:「家母才慧過人世無其匹白惜香也未必能夠和她相比。只是她一向深藏不露不在人前炫耀。」

    林寒青不再回話放步向前行去。

    李中慧加快腳步追到林寒青的身後道:「林兄小妹有一事相求還望不要推辭。」

    林寒青道:「只要我能力所及決然全力以赴。」

    李中慧道:「你一定能夠辦到。」

    林寒青道:「好吧姑娘請說。」

    李中慧道:「和西門玉霜決戰之後我將在天下英雄之前辭去盟主之位你就替我宣佈我與王兄的喜事留他們在此地吃上一杯喜酒使我這樁大喜之事辦的喜氣洋溢熱鬧非凡。」

    林寒青道:「此事雖然不大但在下的身份卻是不合得很姑娘何以不肯讓令堂出面宣佈其事呢?」

    李中慧道:「家母不贊成這門婚事自然是不會為我主持其事了。」

    林寒青歎息一聲道:「婚姻大事要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令堂既然反對姑娘難道要自作主意?」

    李中慧道:「所以我要你代我宣佈此事了當天下英雄之前家母雖然心中反對但也不會攔阻此事了。」

    林寒青道:「這一來令堂豈不是恨我甚深嗎?」

    李中慧道:「本來我該請長兄主持其事但怕的事過之後家母移恨於他我們母女、母子之間的情感本就冷淡異常如若這麼一來豈不更是冰上加霜永難有和好之望了你是外人又晚上一輩家母就算心中恨你也不會對你報復。」

    林寒青歎息一聲道:「就算如此今後你又如何和令堂相處?」

    李中慧道:「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女心外向。待我成婚之後如真不能見容家母我就和他離開黃山世家永不再回此地了天下如此遼闊何處不可存身。」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道:「還有一事在了不明。」

    李中慧道:「但請明說小妹是知無不言。」

    林寒青道「那王水清何以會被囚在那石堡之中?」

    李中慧道:「不是被囚是他志願留在那裡他來奠祭過亡父之後就留在石堡中不肯出來除非我答應他的婚事……」

    林寒青接道:「他留在石堡中很久了嗎?」

    李中慧道:「大約有三年多了三年前他來拜奠亡父順便對家母提起婚約家母一口回絕。他就留在石堡中不肯出來了。」

    林寒青輕歎一言道:「這人一當真是癡情的很。」

    他本想說這人如此賴皮。但話到口邊重又嚥了回去。

    李中慧道:「當時我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就這樣糊糊塗塗的過了幾年每年我們家祭之日他也就癡癡的望著我唉!一年他只能見我一次那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但他卻耐心的等那三百六十五天和十一個時辰只為了瞧我幾眼。」

    林寒青突然一抱胸道:「在下答應了。」

    李中慧臉上泛現出一股奇異神色說不出是笑是哭。是喜是愁緩緩說道:「那就多謝林兄了。」

    林寒青道:「成*人之美何樂不為姑娘不用客氣了。」

    兩人一口氣走回客廳只見知命子仍然呆呆地坐在大廳之中。

    神偷楊清風仍然站在大廳門口處望著天際出神。

    李中慧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林兄此刻已無事故林兄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在賤妾推想之中西門玉霜在近日之內當可趕到林兄也該好好休息幾日。」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這般攆我離此想必有話和知命子說。」

    當下站起身子說道:「在下先走一步了。」抱拳對知命子一禮。

    知命子微一欠身道:「貧道明日中午就要離此在離此之前還得和你見上一面。」

    林寒青道:「好!晚輩也有事請教道長明日午時之前晚輩再到此處會見道長。」

    知命子道:「貧道難時候駕。」

    林寒青轉身離開大廳而去。

    他心中惦念白惜香一直奔向白惜香的房中。

    只見毒劍白湘夫婦以及參仙龐天化等相視而坐似是正在研商一講什麼重大之事。

    龐天化欠身而起道:「林兄弟來的正好咱們正有一件重大之事猶豫難決。」

    林寒青一皺眉頭道:「什麼事?」

    龐天化道:「那李姑娘乃是當今盟主。但是在這黃山世家之中卻有著束手縛腳之感不能放手施為。」

    林寒青道:「她上有高堂老母目是無法作得主意。」

    毒劍白湘突然接口說道:「那李夫人對小女既有救命之恩在下不能不為她盡一份心力。」

    繼而長長吁一口氣道:「據在下觀察所得目下這黃山出家中已然潛伏著甚多危機混入這黃山世家中高手已然不少。」

    林寒青道:「這些事情李姑娘知不知道?」

    白湘道:「來人之中有一位和在下交情十分深厚在下是不該多口但因想到李夫人對小女施恩甚重不忍坐視不管。」

    林寒青道:「你說的可是那天鶴上人?」

    白湘道:「不錯。」

    林寒青道:「除了天鶴上人之外呢?」

    白湘道:「還有兩位在下未能看清楚他們的面目但從他們的功夫中可以瞧出兩人都有著極高的武功。」

    林寒青道:「那一定是掘水脈的人了。」

    白湘道:「什麼水脈?」

    林寒青自知失言本想改口已自無及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黃山世家之地域中有人想掘開水脈淹沒黃山世家。」

    毒劍白湘道:「有這等事嗎?」

    林寒青道:「晚輩親耳聽聞決不會錯。」

    白湘道:「果真如此我白某決不會坐視了。」

    玄女龍女突然接口說道:「那天鶴上人就算為情所迫也決然不會做出此等上干天怒之事必是別有掘動水脈之人。」

    白湘道:「不錯但這萬松谷縱長十餘里地域十分遼闊咱們不知那水脈所在之地如何保護那水脈安全?」

    說話之時兩道目光一直盯在林寒青的臉上。

    林寒青心中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雖是白惜香之父。但綜其作所為卻和那白惜香大不相同那水脈之處決然不能說出。

    心念一轉回望著龐天化道:「龐在主那白姑娘病勢如何?」

    龐天化道:「這個老朽倒是難作斷言李夫人才慧如海深藏不露也未和老朽談過治療白姑娘病勢之法老朽只能說白姑娘的生死要取決於李夫人的才慧、醫道之上了。」

    白湘眼看林寒育顧左右而言他不肯理會自己心中大怒雙目中寒光閃動眉宇間隱隱乏現殺機。

    玄衣龍女素知丈夫脾氣低聲說道:「夫君不可造次。」

    白湘長歎一聲忍下未曾作但餘怒難息冷冷說道:「林寒青。」

    林寒青回身應道:「老前輩有問吩咐?」

    白湘道:「武林傳言你和小女相處甚好不知是真是假?」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可以這麼說吧在下和令愛性情頗投。」

    白湘道:「從此刻起以後閣下不許和小女往來。」

    林寒青道:「在下和白姑娘相處坦然對她敬重尤過情意。」

    白湘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她的父親豈能無權管她日後你如再和小女接近別怪我白某劍下無情。」

    林寒青呆了一陣道:「好!在下當記下老前輩的教誨。」

    白湘道:「你和我素無瓜葛不用稱呼老前輩了。」

    林寒青連碰了幾個釘子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回顧了龐天化一眼轉身向外行去。

    剛剛舉步瞥見素梅、香菊扶著白惜香走了進來。

    香菊一片天真急急叫道:「林相公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家姑娘有救了。」

    林寒青閃向旁側苦笑一下默然不言。

    毒劍白湘接口說道:「此事是真嗎?」

    香菊正待接口白惜香已搶先說道:「只不過有了頭緒能否成功還難預料。」

    林寒青身子一側出門而去。

    香菊心中大奇暗道;這人怎麼搞的他生性率直一片天真當下高聲叫道:「林相公。」

    白湘冷冷接道:「不用叫他了。」

    香菊呆了一呆不敢再言。

    白惜香輕輕歎息一良道:「扶我到床上休息。」

    香菊、素梅應了一聲扶著白惜香登上木榻。

    白惜香拉上棉被緩緩說道:「爹爹啊!你罵了林寒青嗎?」

    毒劍白湘道:「罵了我要地以後不許再糾纏你。」

    香菊急急說道:「老爺啊!林相公並沒有糾纏姑娘。」

    白湘右手一揮啪的一個耳光打在香菊臉上道:「多嘴的丫頭出手甚重打得香菊滿口鮮血直向外溢愣在一側。不敢再言。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爹爹啊!你應該先管管你自己的女兒才是罵人家林相公豈不是有些過分了嗎?」

    白湘道:「我女兒胸羅玄機才慧過人為父的為何要去罵她?」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可是她品行不端啊。」

    白湘臉色大變道:「哪裡不端了?」

    白惜香道:「人家林相公乃正人君子可是你的女兒卻想盡辦法用盡心機去糾纏人家。」

    白湘大為尷尬呆了一陣道:「我那女兒決非那等低三下四的人。」

    白惜香道:「此話從你女兒口中說出難道你還不信嗎?」

    白湘道:「為父的如若信了那該如何?」

    白惜香道:「輕則重重的打她一頓……」

    白湘道:「如是重了呢?」

    白惜香道:「爹爹肩上佩帶何物?」

    白湘道:「護身寶劍。」

    白惜香道:「那就殺了她吧!免得讓你那女兒活在世上受那病魔折磨之苦。」

    白湘突然仰天大笑三聲道:「孩子你可知道為父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嗎?」

    白惜香道:「自然知道。」

    白湘道:「江湖人如何稱我?」

    白惜香道:「稱你毒劍。」

    白湘道:「這就是了孩子你可是認為為父的下不了手嗎?」

    白惜香淡然一笑道:「是啊!能殺親生女兒才能當得起毒劍之名。」

    白湘唰的一聲抽出背上長劍冷冷說道:「只當我沒有養育你也是一樣。」

    素梅、香菊眼看老爺拔出長劍心中大急齊齊跪了下去叫道:「老爺劍下留情。」

    白湘冷厲地說道:「沒有你兩個丫頭的事不許多口。」

    兩人果然不敢多言垂下頭去黯然落淚。

    龐天化心中暗道:江湖之上人人稱說毒劍白湘心狠手辣。今日看來果然不錯虎毒不食子此人竟能狠下心殺他女兒看來老夫是不能坐視了。

    只聽白惜香道:「爹爹請動手吧!我能死在自己的父親劍下那是強過病痛折磨而死了。」

    白湘臉色鐵青地說道:「好!我殺你之後再去殺那林寒青他和你同葬一穴也好讓你瞑目九泉。」寶劍一揮直劈過去。

    只聽一聲:「白兄手下留情。」一隻枴杖橫裡伸來封開了長劍。

    白湘回頭望去只見那出杖之人正是龐天化不禁怒道:「龐天化你為何要阻止在下?」

    龐天化道:「老朽活了這一把年紀從未聽聞過親父殺女之事。」

    白湘道:「那你就何妨見識一下?」

    龐天化道:「女兒是你白湘所生的老朽本是不該多管但此時形勢不同老朽就不能坐視了。」

    白湘道:「什麼形勢不同?」

    龐天化道:「目下那白姑娘已非白兄所獨有了。」

    白湘愕然說道:「她是我的女兒我自有管她之權。」

    龐天化接道:「令愛此刻是武林同道生死所寄天下安危所繫李盟主之命在此保護於她自是不能讓你殺了她。」

    毒劍白湖冷哼一聲收回長劍唰的一劍疾向白惜香刺了過去。

    龐天化枴杖疾起封開長劍。

    白湘劍芒倒轉疾向龐天化攻了過來招術詭奇辛辣眨眼間攻了八招。

    龐天化被他八劍快攻逼得向後退了兩步心中暗暗驚道:此人劍招果然惡毒。

    枴杖疾起反擊三杖。

    兩人就在小室中展開了一場惡戰劍氣拐影;剎那間漫彌全室。

    素梅、香菊抱起了白惜香躲在病室一角。

    玄衣龍女卻望著兩人凶險的惡鬥呆呆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白湘初攻幾封雖然惡毒但還不是殺手但過了幾招之後劍勢更見凌厲招招都攻向龐天化的致命所在。

    龐天化原無意和他以命相搏只想阻止他殺死白惜香就是哪知白湘的劍招愈來愈見惡毒稍有疏忽即有性命之險迫得全力反擊。

    房中狹小白湘手中寶劍輕靈在狹小之地運用較為靈活那旁天化手中枴杖較為笨重運用起來不甚方便吃虧甚大。

    白湘劍招愈來愈是惡毒龐天化漸覺不支。

    玄衣龍女心知丈夫殺機已動今日如若殺了龐天化勢非鬧出大事當下唰的一聲抽出寶劍正待出手干涉突聞一個冷冷聲音道:「住手!」

    龐天化聞言住手一收枴杖。

    白湘劍勢勁急收勢不及唰的一聲。刺中了龐天化的左肩。

    寒光閃動鮮血泉湧而出。

    只見人影一閃一道勁風疾湧而至擊向白湘右腕。

    白湘覺著勁風心想讓避已自不及只覺手腕一麻長劍突然落地。

    轉頭望去只見李夫人面色冰冷站在門口。

    白湘面色鐵青緩緩道:「李夫人嗎?」

    李夫人淡然說道:「不錯。」

    毒劍白湘撿起長劍覺出右手麻木未消還難運劍緩緩把長劍交給左手冷冷說道:「李夫人的指力強勁一舉間能擊落在下手中長劍那是足見高明了。」

    李夫人緩步行入室中道:「閣下在黃山世家之中動手那是未把黃山世家中的人放在眼中了。」

    毒劍白湘道:「在下久聞黃山世家之名今日有幸能領教夫人幾招。」

    李夫人大感意外微微一愕。又恢復平靜之色道:「你要和我動手?」

    白湘道:「不錯。」

    李夫人道:「你右手暫時還不能運劍三日之後才可完全復元那時再行動手如何?」

    白湘道:「不用了!在下用左手也是一樣。」

    李夫人一皺眉頭道:「我和令愛是忘年之交不能和你動手。」

    白湘道:「那是小女的事和在下有何關係?」

    李夫人道:「你一定要迫我動手嗎?」

    白湘道:「不錯。」

    李夫人目光一掠玄女龍女道:「你們夫婦一齊上吧!」

    白湘道:「此乃我白湘一人之事與我妻子何干?」

    李夫人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人動過手了。不願再掄刀動槍但你這等苦苦逼迫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們夫婦同時出手或可接我幾招如是你一人出手只怕難以接我十招。」

    白湘道:「在下如死在夫人手中那也只怪我白某學藝不精怨不得他人。」長劍一起唰的一聲直向李夫人刺了過去。

    李夫人赤手空拳肅然而立直待長劍近身突然向左一側巧妙無比的避過了一擊。

    白湘一劍落空長劍不收忽然一折由直刺變成橫斬之勢。

    這一招惡毒無比李夫人如若不縱身躍避大半要傷在白湘的劍下。

    這時龐天化已經在傷處敷好藥物眼看白湘劍招惡毒如斯心中大是氣怒暗道:這人蠻橫至此非得受次大大的教訓不可。

    忖恩之間突見李夫人纖手一屈彈了出去。

    一招後先至李夫人那纖纖玉指正彈在劍身之上。

    白湘手中長劍似是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長劍直盪開去。

    長劍似脫手欲飛但白湘卻用力握緊長劍不讓它飛出手去。

    只見李夫人微屈玉指又彈出了一指。

    一股疾勁的指風正擊中白湘左腕。

    毒劍白湘只覺腕間一麻再也無法握緊長劍脫手落地。

    李夫人面色冷峻地望了白湘一眼道:「你認輸嗎?」

    毒劍白湘此刻已知自己武功實是和人相差很遠同時雙腕麻木未消難再用劍心中雖是氣忿但又不得不認輸回顧了玄女龍女一眼冷然道:「你是要女兒還是丈夫?」

    玄女龍女呆了一陣道:「難道你就不念骨肉之情就這般決絕而去。」

    白湘怒道:「你如要女兒那就別要丈夫了。」

    轉身衝出室門而去。

    李夫人緩步行入空中淡然一笑對玄衣龍女說道:「你該追隨他去。」

    玄衣龍女道:「女兒和丈夫.實叫我難作抉擇。」

    白惜香突然接口說道:「跟他去吧!」

    玄女龍女道:「你父親脾氣雖然燥急但他對你關愛甚深這些年來他為你尋求名醫、靈藥日夜難以安枕你可瞧到兩鬢間添了多少白?」

    白惜香道:「讓他離此正是女兒的孝心。」

    玄女龍女道:「為娘的怎得看不出你有半點孝心?」

    白惜香道:「爹爹性情躁急一兩句爭吵之言拔劍就要殺人再過幾日天下英雄都要來黃山聚會以爹爹為人生性而淪只怕難免和人爭吵他可以責罵女兒只怕別人不會受他之氣那時勢必要引起衝突。」

    玄女龍女黯然歎息一聲道:「你爹爹生性如此那也是沒法的事但為娘的和他相處數十年卻覺不出他有什麼難以使人不能容忍之處。」

    李夫人淡淡接道:「如非看在令愛份上今日白湘就難以生離我黃山世家。」

    玄女龍女親眼看到了李夫人的武功那確實高過白湘甚多取他之命實是輕而易舉但她卻再三忍耐手下留情。

    白惜香掙扎而起.緩緩對李夫人拜了下去道:「晚輩代父向夫人謝罪。」

    李夫人伸手扶起了白惜香道:「當今之世能和我談得來的只你一人從今之後咱們是忘年之交不用再行大禮了。」

    白惜香道:「多謝夫人折節下交。」

    李夫人道:「你安心養息吧今夜子時我要她們接你去太上閣。」

    白惜香道:「夫人對我如此愛顧實叫白惜香報答無門。」

    李夫人道:「你對我已經報答很多了不用這般客氣。」轉身緩步而去。

    白惜香回顧了龐天比一眼道:「老前輩傷的重嗎?」

    龐天化哈哈一笑道:「算不得什麼我龐某這幾根老骨頭還可承幾劍。」

    白惜香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相讓家父我白惜香日後必有一報。」

    龐天化道:「白姑娘言重了天下武林同道大部欠你白姑娘一筆人情債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目光一掠玄衣龍女道:「你們母女久不見也該好好聊聊老朽不打擾了。」轉身而去。

    玄女龍女望著龐天化離去的背影歎道:「孩子你爹爹孤獨成性一向是獨來獨往你卻處處受人愛護。」

    白惜香道:「女兒天生柔弱誰願欺侮一個弱女子。」

    玄衣龍女道:「孩子你一向聰明可知為娘為何未隨你爹爹去麼?」

    白惜香道:「娘有話要對我說?」

    玄衣龍女點點頭道:「不錯我兒果有過人之智……」

    舉手一揮對素梅、香菊說道:「你們去守在門外一有人來立時通報不得違誤。」

    素梅、香菊應了一聲齊齊步出室門。

    白惜香輕輕歎息一聲道:「娘!你有很重要的事告訴我嗎?」

    玄衣龍女點點頭道:「不錯這件事在為娘心中悶了很多年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白惜香道:「女兒恭聆訓教母親只管吩咐。」

    玄衣龍女沉吟了一聲;道:「孩子!你可知道為娘的不是你親生母親?」

    白惜香先是神色一愕繼而淡淡一笑道:「這個女兒不知娘對我一直很好我也一直把母親當作親娘看待。」

    玄衣龍女道:「我知道為娘的告訴你這件事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白惜香道:「這個孩兒就不知道了還望母親指教。」

    玄衣龍女道:「唉!你爹爹曾經告訴我無論如何不能告訴你這件事情。」

    白惜香道:「爹爹顧慮的太多了那也是不能怪他。」望了玄衣龍女一眼住口不言。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陣玄衣龍女接道:「孩子你怎麼不問我呢?」

    白惜香道:「問什麼?」

    玄衣龍女道:「問你親生母親的下落?」

    白惜香道:「母親對我這般愛護孩兒是感激不盡。」

    玄農龍女道:「為娘的今日告訴你這件事用心就在告訴你生身之母的下落。」

    白惜香那樣沉著的人也不禁為之一呆說道:「我那生之母還活在人世上嗎?」

    玄衣龍女道:「不錯她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她仰起來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你爹爹知道為娘的告訴你此事之後也許會殺掉我。」

    白惜香黯然接道:「娘啊!你可知道我那生身之母在何處嗎?」

    玄衣龍女低聲說道:「孩子答應我一件事。為娘的才能據實而言。」

    白惜香道:「娘一千件一萬件女兒我都答應娘快些說吧!」

    玄衣龍女道:「答應我不要激動不要記恨你的爹爹。」

    白惜香道:「怎麼會呢?」

    玄衣龍女道:「她就在黃山世家。」

    白惜香突然站了起來道:「怎麼?我那生身之母就在黃山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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