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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文 / 臥龍生

    林寒青道:「唉!婦人之見……」忽然想到白惜香也最女人.趕忙住口不言。

    白惜香道:

    「別怪李中慧如是我。我也會放走西門玉霜她情場挫遮如若不把一股怨岔之氣。用於爭名之上要她如何活下去?」

    林寒青長長歎息一聲道:

    「人心是這等自私武林是這般混亂你實是不該早死。」

    白惜香嗤的一笑道:

    「我現在死去在你心目中我該是一個樣樣美好的女孩子如果我活久了也會變的和李中慧、西門玉霜等一般的壞。

    林寒青心中暗道:「你變吧!武林中充滿機詐沒有誰是一個完美的人也許真正的好人都不會混跡在武林中來既然是壞人如此之多你就變壞了那吃不打緊啊!一池混水多上了一滴混水又有什麼關係呢?」

    耳際間響起了白惜香柔和的聲音道:

    「林兄我不知你何時離開了山腹密室但我醒過來很久了。過去我酷愛孤獨在那份幽靜中我才能忘懷自己即將是要死的人可是……可是現在不成了。」

    她嬌艷的粉頰上掛下來兩行淚珠接道:「我現在害怕孤獨也害怕死亡。」

    林寒青道:「那九魔玄功不是能助你療好絕症麼?」

    白惜香道:「唉!我如練了那九魔玄功會毀去留在你心中美好的塑像我會變變成了一個很壞、很壞的女孩子。」

    林寒青道:「變就變吧!」

    白惜香怔了一怔道:「那時候你仍然會娶我麼?」

    林寒青沉思了一陣道:「會的。」

    白惜香伸出手去緊緊握作了林寒青的右手幽幽的說道:

    「我不願練習那九魔玄功但我又不願死去唉!生和死竟然是兩個絕對的極端林兄啊!其間竟然是沒有中庸的選擇。」

    林寒青豪放的笑道:

    「你放心練習那九魔亥功吧!我林寒青承諾了那是永遠不悔改的。」

    白惜香點點頭道:

    「我信得過你如若那時我真的變得碰壞你就把著我現在的好處那不是我的本性啊!」

    她似是突然間有了一個決定臉上泛起一片堅毅之色接道:

    「我會牢牢記著你許下的誓言但願我能克服了那九魔玄功加諸人性的桎梏。」

    林寒者輕輕握著她纖小的玉掌笑道:

    「以你的才慧也許能在深入之後找出一條路來。」

    白惜香臉上綻開醉人的笑靨道:「抱抱我。」

    林寒青遲疑著不敢伸手出去。

    白惜香道:「你答應過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還用避什麼男女之嫌?」

    林寒青道:「說的是。」伸出手去抱住了白惜香的嬌軀。

    素梅和香菊相視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歡樂的時光永遠是那般短促白惜香閉目偎依在林寒青的懷抱中不覺過了兩個時辰。

    她睜開眼來望望窗外的目光歎道:「林兄你該走了。」

    林寒青站起身來凝睇著白惜香笑道:「我見時再來看你?」

    白惜香道:

    「不用來看我了如若我魔功有成一年內即可奠定了基礎我自會去找你如是我難以進入魔境至多三日內即將永別人世那時就是你來看我也難見到。」

    林寒青道:「好!我等你不過我是行蹤無定你要到那裡找我呢?」

    白惜香道:「如若我幸脫死亡之運自會有找你之法。」

    林寒青握著白惜香的雙手關懷的說道:「好好的珍重身體。」

    白惜香婉然一笑接道:「如若我能渡過死亡之關此生都是你所賜。」

    林寒青突然想到了和皇甫嵐的約會說道:「來年中秋在下到黃鶴樓會見一位朋友如是你魔功有成妨起往晤。」

    白惜香道:「但願我能如期趕往……」

    長長歎息一聲接道:「萬一我無能渡過死亡難關那時亦將會設法告訴你我死亡凶訊。」

    林寒青黯然說道:「但願月圓人亦圓!」

    白惜香含了盈眶熱淚笑道:「林兄海般深情會助我通過那死亡之關。」

    眨動了一下圓大的眼睛滾落下兩行淚水道:「林兄亦請多多保重、萬事忍耐等著我。」

    林寒青道:「好!姑娘寸陰如金在下就此別過了。」

    白惜香高聲喝道:「素梅何在?」

    素梅應聲走了進來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惜香道:「你送林相公一程回來之後動機關封閉理花居。」

    素梅應了一聲當先帶路直把林寒青送上了岸才低聲說道:「林相公啟動我家姑娘求生之念那也等於救了我和香菊妹的性命婢子實在感激不盡。」

    林寒青道:「言重了偏勞姑娘照顧你家姑娘。」

    素梅應了一聲掉轉小舟而去。

    林寒青這次埋花居之行雖然來去匆匆但卻似辦好了重大無比的事心情甚是快活信步走去忽覺肉香撲鼻中忽然想起了快一天未進飲食。

    抬頭看去只見酒帘隨風招展寫營「碧雲天」三個大字。

    林寒青舉步入店直登二樓。

    這是緊臨太湖的二個市鎮鎮雖不大但卻熱鬧非凡碧雲天小樓雅座打掃的卻是整潔清爽白壁、白桌單配著藍色簾革、藍色坐墊看上去。雅而不俗。

    只見窗簾起處。緩步走進來一個全身白衣的童子欠聲問道:「客官吃些什麼?」

    這童子眉目清秀舉止文雅毫無店小二的樣子。

    林寒青:「一壺燒酒配四樣可口小菜。」

    林寒青暗道:這人分明不似店家模樣忍不住說道:「小兄弟請陪在不過點酒食如何?」

    那童子道:「小的不敢。」

    林寒青道:「四海皆兄弟天涯如比鄰活中生意不忙吃杯酒有何要緊?」

    那童子道:「小的不會飲酒客官盛情小的心領了。」接著一個長揖轉身向外退去。

    林寒青低聲說道:「小兄弟留步。」

    說著話人已站了起來攔住去路。

    那童子微現驚懼之色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林寒青道:「小兄弟不似店小二的樣子。」

    那童子接道:「客官這店小二有天生而成的麼?」身子一側向外衝去。

    林寒青本來只是覺著他不似店家模樣舉止間文雅柔和大有書香門第一氣度一時間動了傳惜之心但他等失措的舉動不禁引起了林寒青的懷疑之心伸手一把扣住了那童子右腕脈穴冷冷說道:「你跑什麼?」

    但林寒青一握之勢是何等緊牢那盤子如何能夠掙脫不禁急得流下淚來。

    林寒青心中更是動疑怕他呼叫伸手一指點了他的啞穴。

    這些日子中他連睹江湖的機作已使他生出了很高的警覺之心尤其在荒野遇上那造化老人誤食毒藥一事。更是舊創難忘。

    是以這童子的失常舉措立時引起了他的懷疑之心。

    他探簾外不見有人立時把那童子抱了過去放在席位低聲說道:「小兄弟我決無害你之心不用害怕如若你有什麼為難之苦儘管對在下說個明白。」

    那童子啞穴被點有口難言只急的雙目淚水如泉奪眶而出。

    林寒青一皺眉頭接道:「我此刻可以解開你的穴道但你如妄生逃走之念那可自找苦吃。」

    伸出手去解開了那童子的穴道。

    那童子穴道剛剛解開立時一躍而起向外衝去。

    林寒青右手一揮疾如電光石火一般又抓住那童子的右腕。

    目光轉處瞥見一個青衣少女當門而立。

    她臉色嚴肅眉目間微泛忿怒之意。

    林寒青呆了一呆疾伸左手點了那童子的穴道。

    只聽青衣少女嬌聲說道:「客官放開他他年紀幼小如有什麼得罪客官之處還望多多原諒。」

    她眉目間雖然泛現怒容但說話聲音仍然保持著柔和。

    林寒青低聲說道:「他是你什麼人?」

    那青衣少女道:「是我弟弟。」

    林寒青道:「姑娘只管放心縱然這位小兄弟有什麼時不起在下之處在不亦不會傷害到他。」

    那青衣少女突然舉步過來神態間一片嚴肅。

    林寒青暗中運功備緩緩說道:「這座店可是姑娘開的麼?」

    那青衣少女長的甚是美麗只是眉目間有一股肅然、冰冷之氣。

    只見她微微一笑道:「你放開我弟弟咱們再談談。」

    林寒奇談談一笑道:「談完了再放令弟不遲。」

    那青衣少女一皺眉頭道:「好!你要談什麼只管問吧!」

    林寒青只覺心中湧集了無數疑問但一時之間卻又是不知從何開口沉思良久反而問不出一句話來。

    只聽那青衣少女冷漠的說道:「客官清問啊。」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座小店之中可只有你們妹弟二個人麼?」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聲道:「還有家兄。」

    林寒青道:「令兄現在何處?」

    青衣少女道:「捕魚去了。」

    林寒青為之語塞想了一想道:「貴店中佈置雅致想是出於姑娘之手了?」

    青衣少女道:「客人只是問這些不相干的事麼?」

    林寒青只覺臉上一熱暗道:慚愧我這般和一個大姑娘談話實是有些失態。

    當下舉手推活那童子穴道說道:「姑娘責備的是。」

    那童子起身子望了那少女一眼奔出室外。

    林寒青本待伸手去抓卻被那青衣少女一橫嬌軀攔住了去路。

    那童子去勢很快一溜煙奔了出去。

    林寒青緩緩收回了右手道:「姑娘為何要攔住在下?」在下無傷害他的用心。

    那青衣少女道:「我弟弟年紀幼小你就放他去吧!有我一個也就夠。」

    林寒青只聽得惑然不解心中暗道:「果然裡面大有文章。」心中雖是團團疑問外表卻是不動聲色則淡淡一笑道:「姑娘這幾日中可有……」只怕問的露出了馬腳故意把「可有」兩字拖的很長。

    那青衣少女點點頭接道:

    「我已使用了藥物留下了兩個人唉!只不知是許你要找的?」

    林寒青只覺心頭咯咯亂跳暗道:真是險惡江湖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座雅潔的小店弱女幼弟竟然是江湖人物安排的陷阱。

    只聽那青衣少女接道:「你可要去瞧瞧?」

    林寒青道:「自然要去瞧瞧。」

    那青衣少女突然回身走出室外直向後面行去。

    林寒青跟在那青衣少女的身後登上了一座小樓撩起衣襟取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上鐵鎖。

    林寒青緩步上樓凝目望去只見樓上堆滿了雜用之物。

    青衣少女移開雜物赫然出現兩個被緊緊捆縛的人。左一個是留著山羊鬍子骨瘦如柴正是那瘦猴王韓士公。右面一個一襲藍衫面目英俊竟然是黃山世家的李文揚。

    林寒青只覺著胸之上被人重重的打下幾拳呆呆的望著兩人說不出話。

    但聞那青衣少女道:「怎麼樣?這兩人可是武林中的人物麼?」

    幸好他臉上的彩色掩去了驚憐的神情使人無法瞧出他心中的震動舉手指拭一下臉上的冷汗道:「這兩人很好你立了一件大功。」

    那青衣少女淒然說道:「但望主人敕降殊賜妾身解藥免去那三日一疼之苦。」

    林寒青應道:「我見著主人之面時定當代你求情。」青衣少女歡的一聲跪了下去接道:「妾身這裡先拜感大恩了。」

    林寒青道:「不用客氣了這兩人被你捆在此處幾天了?」

    那青衣少女道:「大約有三四天。」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兩人內功雖深、但身中迷藥數日之久不知是否會影響體能。說道:「有人在此不妨礙事了去把解藥取來。」

    青衣少女滿臉茫然之色道:「解藥!那人沒有留在這裡啊!」

    林寒青怔了怔道:「唉!原來沒有留下解藥那他是不信姑娘了。」

    青衣少女道:

    「不錯我們好好的賣酒人家和武林中人。可算得毫無糾葛被你們強迫我們為非作歹。下藥害人自然是心有不甘。」

    林寒青笑道:

    「這些話對我說不要緊遇上別人但憑姑娘這句話就要招來殺身之禍。」

    青衣少女道:

    「我一個人死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長兄、幼弟你們也不肯放過手段未免是太辣了!」

    林寒青輕輕歎息一聲道:「這兩人我帶走了。」

    青衣少女道:

    「我心中雖然不願但在你們強迫之下已經作了害人之事這兩人和我們無怨無機我卻在他的酒菜之中下了你們留下的迷藥這一生一世就難得安心。」

    林寒青道:「事已至此姑娘縱然悔恨也是無用了這兩人由我帶走。」

    青衣少女道:「好吧!他們暈迷了數日夜未醒過再要留在這裡只怕也沒有命了。」

    林寒青解去兩人身上繩索扶起兩人下樓而去。

    行至店門所在心中突然一動暗道:「我如帶他們離開此地那真正主謀之人到來只怕這姊弟二人都會有性命之憂倒不如化他們講了實話要他們早些逃命去吧!」

    心念一轉重又轉了回來道:「姑娘……」

    青衣少女剛鎖好了樓上木門眼見林寒青去而復轉臉色大變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

    林寒青看她目光中充滿驚怖之情不禁黯然一歎道:

    「姑娘不用多疑在下有幾句真實話奉告姑娘。」

    青衣少女奇道:「什麼事?」

    林寒青道:「在下並非姑娘認為的武林盜匪。」

    青衣少女道:「什麼?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幫的麼?」

    林寒青道:「不是但這兩個暈迷不醒的人卻是在下的朋友。」

    青衣少女道:「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帶走吧!」

    林寒青道:

    「在下為姑娘姊弟擔憂找去之後他們再來問姑娘要人姑娘豈不要為在下所害了麼?」

    青衣少女道:「他們也不知我擒了兩人我不告訴他們就是。」

    林寒青道:

    「唉!姑娘不是江湖中人那知江湖上的機詐他們雖然不知你擒了兩人但交給你的迷*魂*藥物。卻是早已有數如若他們查出了藥物少去不見你擒捉交人豈不是要動疑心?」

    那青衣少女歎道:

    「不錯他們交給我們的藥物都是些紅色丹丸限定了一人施用一粒不許多用……」

    她說到此處目光轉投到李文揚和韓士公的身上接道:「我按他們的吩咐下藥每人一粒既然把兩人給迷了過去。」

    林寒青道:「為今之計姑娘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那青衣少女似是以為林寒青說動黯然歎道:「那兩條路還望先生指示?」

    林寒青道:

    「第一條路姑娘猜立刻攜帶幼弟逃走在下願傾盡所有解囊相助山河壯礬天下遼闊何處不可安身立命?」

    青衣少女搖搖頭道:

    「不行我和家兄都被他們強迫服下了毒藥如是不服解藥十日後即將毒而死這條路難以行通你說說第二條路吧!」

    林寒青道:「這第二條路還得姑娘合作才行。」

    青衣少女道:「只要能救得家兄、幼弟逃得死亡之劫小女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林寒穹道:「好!姑娘可知那些人什麼時候來此麼?」

    青衣少女道:「小女子記憶所及似乎是今日該來。」

    林寒青道:

    「那是最好不過姑娘請把在下也捆了起來放在那小樓之上如若那些人到了之後姑娘就把他們引上小樓自己要立時下樓千萬不可在樓上停留。」

    青衣少女道:「那怎麼成如若把你的手腳也捆了起來。豈不是……」

    林寒青接道:

    「不礙事這些繩索還捆綁不住在下只要他們能上小樓在下自有對付他們的辦法。」

    林寒青又把李文揚等兩人抱上小樓捆上繩索伸出雙手笑道:

    「姑娘請把在下雙手也捆起來吧!」

    青衣少女輕繞繩索鬆鬆的捆住了林寒青的雙手帶上樓門而去。

    林寒青待青衣少女去後立時挺身來了起來計算了方位角度決定了出手方式才盤膝而坐並逐氣調息。

    大約有半個時辰之後突聞樓梯上響起了雜亂步履聲再際間響起青衣女子的聲音道:

    「一共三個人都在小樓之上你們只有兩個人如何能帶走三個?」

    林寒青暗暗讚道:「這丫頭倒是聰明很連來了幾個人也暗中告訴我。一側橫臥運氣閉住了呼吸。

    只聽一個粗厲的聲音說道:

    「這倒不用你愁了。」

    但聞轟然一聲塵土橫飛那上木門竟然被生生撞開。

    但聞青衣少女的聲音說道:

    「你們把我樓門撞壞日後再擒到武林中人要放到那裡呢?」

    林寒青早已選擇好了方位、角度、微後一眼望去只見兩個黑衣大漢並肩走了過來。

    那青衣少女說道:「看到了麼?三個人一個不少。」

    言罷匆匆下樓而去。

    只見左一個黑衣大漢伸手指著韓士公道:「這個人我認識。」

    右那人接道:「名叫韓士公我也認識。」

    左面那大漢伸手一拉把李交揚轉了過來道:「這個人你可認得麼?」

    右那人道:「此人是黃山世家的三代東主李文揚。」

    左前大漢笑道:「這兩人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般人物如是擒了回去定可邀得重賞。」

    右那人歎息一聲道:

    「什麼黃金、珠寶、明珠、古玩我也不放心上但望能和那美人兒小翠有上一宵之歡那就不虛此生了。」

    左大漢笑道:

    「我瞧你是癲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小翠姑娘。艷若天仙會看上你這副德行麼?」

    右大漢道:

    「主人有言在先誰要能替梅花門立下大功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小翠雖然看不上我但如主人有命.她也無可奈何。」

    林寒青暗道:果然是梅花門下西門玉霜這女人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當真是什麼事都能作得出來。

    那左大漢伸手指著林寒青道:

    「這小子不知是何許人物?如是名不見經傳的人那就把他宰了算啦免得麻煩。」

    林寒青感覺一隻手伸手過來抓住了自己的左臂顯然是想把自己搬運過去心想時機已至聽聲辯音算準了兩人的方向突然一躍而起雙手、雙足、一齊動作分向兩人襲去。

    兩個大漢做夢也未料到。一個弱女子也敢暗弄手腳應變不及雙雙被點中了穴道。

    但聞噗通一聲兩人栽倒地上。

    林寒青右手揮動點了兩人四肢穴道笑道:「兩位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啊。」

    只聽一陣步履之聲那青衣少女突然奔上樓望了林寒青一眼喜道:

    「你一個人收拾了他們兩個?」

    林寒青道:「這都是姑娘相助之力。」

    那青衣女歎道:「現在雖然把他們兩人制住可是以後還有人來。」

    林寒青道:「在下留此用心就在解除姑娘之危。」

    回手兩掌分拍兩個大漢背心之上。冷冷說道:「此刻在下如若要殺死兩人那是易如反掌不過在不知道兩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漢。」

    兩個黑衣大漢雖然四肢穴道被點。沒有了反抗之能但聽得林寒青頌讚之辭亦是大感受從、不禁微微一笑。

    林寒青冷笑一聲接道:

    「因此在下想先找一位出來讓他嘗試一下分筋錯骨的滋味但不知兩位之中那一位有此勇氣?」

    兩個黑衣大漢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呆呆的望著林寒青。

    林寒青看兩人神態已然心生畏懼不再拖延時刻隨手抓過在前面的一個大漢道:

    「閣下先試一下如何?」右手一托卡登一聲卸了那大漢一條左臂。

    那大漢疼的冷哼一聲說道:「那位江兄武功強我甚多。」

    林寒青冷笑一聲道:

    「那就讓他試試了。」抓過右面大漢暗用內功。扭斷了他的右臂。

    這等分筋錯骨手法殘酷異常可人被點數處要穴無法抗拒只疼的呻吟不絕。

    林寒青冷然一笑道:

    「如是兩位自知難能忍下這等分筋錯骨之苦那就快些拿出解藥。」

    兩個大漢齊聲說道:「解藥現在身上。」

    林寒青替兩人接上斷臂從懷中找出解藥。先讓兩人試服了一粒才讓韓士公、李文揚各自服了又迫兩人交出那少女服用的解藥說道:「姑娘快去收拾細軟立時逃命去吧!」

    那青衣女拜伏於地道:

    「恩公請賜姓名小女子自知難報大恩此後當記下恩公姓名設立供奉晨昏叩拜。」

    林寒青搖頭道:「不用了姑娘快快請吧。」

    那青衣少女拜謝之後下樓而去。

    林寒青靜坐相候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韓士公為李文揚才醒了過來。

    韓士公雙目始睜立時吼道:

    「那小妞兒膽子不小敢在酒菜之中下毒咱老猴兒非得宰了她不可。」

    目光一轉看見了林寒青不禁一呆道:「閣下何人?」

    林寒青一抱拳道:「韓兄連小弟的聲音也聽不出麼?」

    韓士公道:「聲音倒是很熟可是素昧平生。」

    林寒青道:「小弟林寒青啊。」

    韓士公一躍而起道:「你胡說八道!」右手一伸抓了過來。

    林寒青左碗一縮避了開去說道:「韓兄小弟確是林寒青。」

    韓士公怒道:「我那林兄弟英俊瀟灑有如臨風玉樹豈會是你這般模樣?」

    林寒青輕輕歎息一聲。道:「小弟被人毀了容。」

    李文揚突然接道:「不錯。這是林兄弟的聲音唉!如非林兄弟別人也不會救咱們了。」

    韓士公望著林寒青茫然說道:「林兄弟什麼人毀了你的容?」

    林寒青道:「西門玉霜。」

    韓士公罵道:「哼!又是那女魔頭。」

    站起身子接道:「我去找那妞兒算賬林兄弟咱們等會再聊」

    林寒青急急道:「韓兄留步。不能怪那位姑娘她身受迫害為人所用一個女孩子家你要她如何反抗。」

    李文揚微微一笑:「韓兄不要急。你先讓林兄說明經過。」

    韓士公坐了下來林寒青仔細將經過說了一遍。

    李文揚喃喃歎息一聲道:「莽莽江湖恩怨糾纏不知兒時才能澄清?」

    林寒青本想把李中慧和西門玉霜太湖相遇之事說出但繼而一想卻又忍了下去。

    韓士公望了兩個黑衣大漢一眼道:

    「這兩個兔崽子既是西門玉霜的屬下乾脆把他們宰了算啦。」

    林寒青突然舉起手點了兩人幾處要穴道:「留他們一線生機死活由天就是。」

    他眼見白惜香經歷病魔折磨之苦心中惜憐萬般只想多作一些善事能使那白惜香「安渡險關」。

    這是他心中之秘自是不便出口。

    韓士公哈哈一笑道:

    「林兄弟這般仁慈走江湖只怕要吃大虧咱們今日不殺兩人也許若干年後殺咱們的又是他們兩人。」

    他口中雖如此說但卻並未堅持要把兩人處死。

    李文揚默默觀察覺了林寒青意志消沉已非初見之時的豪放英雄心中感慨萬端伸出手去握住林寒青的右腕說道:

    「林兄弟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在江湖之上行動講的是豪放意氣都是不用計較容貌的醜俊。」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多承李兄關懷兄弟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韓士公哈哈一笑道:

    「對唯大英雄能本色林兄弟能不為俊容變醜憂苦老哥兒真是佩服得很走咱倆找處酒館先痛痛快快的喝他一盅老哥兒要敬你三杯。」

    三人起身下樓離開了碧雲天。

    李文揚、韓士公被那藥物所迷餓了數月未進飲食腹中是早已飢腸轆轆放開腳步向前奔行希望能早點找到一家酒館吃喝一個痛快。

    一口氣行出了十餘里到了一座人口繁茂是以十分熱鬧商店酒館林立。

    韓士今當先而行直奔入一家名叫「朝陽樓」的大客棧。

    這是一味兼營酒飯生意的大客棧韓士公一腳進門就大聲喝道:

    「夥計十斤上好的狀元紅三斤熟牛肉再配幾樣下酒的菜越快越好。」

    待他選擇了一處座位坐下已經吩咐了要的酒菜。

    這時不過申初光景午飯已過晚飯尚早店中甚是情閒。片刻之間已把韓士公要的酒菜端上。

    韓士公是杯到酒干連吃下兩斤多酒才放下酒杯說道:

    「林兄弟老猴兒兩度為你所救咱們這份交情可說是生死與共了。」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區區小事韓兄不用掛齒。」

    李文揚突然歎息一聲道:

    「林兄這些時日你到何處去了?舍妹曾經派人到處尋找林兄但林兄卻如沉海沙石探不到一點消息。」

    林寒青淡淡一笑接道:

    「兄弟這些時日之中經歷了甚多可悲對歡的事已對江湖中恩怨糾結永無寧日的生活大感戾倦不願再置身是非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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