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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曠世奇緣二脈通 文 / 東方玉

    駝矮二老聞言,轉首各望了黃秋塵一眼,越庸冷森森一笑,道:

    「好小子,無怪你天生命大……」

    說著話,兩人忽的轉身一掠,飛出三四丈,忽聽冷白喝道:

    「兩位慢走一步!」

    煞星手冷白追蹤而出,猛聽黃秋塵叫道:

    「冷兄不要追了,兄弟有話說。」

    其實冷白要追駝矮二老,只不過作作勢而已,他則踏出幾步,就停下身來。

    這時那高原樹下的岳鳳飛,已知駝矮二老消逝在高原之後。

    冷白慢慢走到黃秋塵跟前,問道:

    「黃兄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黃秋塵突然淒涼一歎,道:

    「兄弟,焚心掌毒;可能快要發作了,所以兄弟有件事情請冷兄煩告青城修劍院主。」

    冷白怔了一怔,道:

    「黃兄,好幾次說會死,但面上一點也沒有呈現病容。」

    原來黃秋塵剛才和越庸交換一招後,在泛紅暈,像似身受一種內家陰功擊傷,但現在已經紅潮消退,色安好。

    黃秋塵離言苦笑道:

    「冷兄,是不是疑我說謊。」

    冷白道:

    「不敢。黃兄義薄雲天,待人忠厚,磊落的胸懷,實使兄弟心服但我現在卻感黃兄安然無恙,絕對沒受重創之態。」

    黃秋塵慘然笑道:

    「冷兄,可能還不知那焚心掌的厲害,我曾經中此掌一次,當然知道焚心掌發作時預兆。」

    原來黃秋塵現在感到自己體內一股炙熱氣流,欲往上竄,卻被他暗動功力逼壓下去,這樣一來,他覺得頭部,胸部漸漸發痛,這情形好像昔日中了焚心掌,發作的情形一樣。

    冷白問道:

    「黃兄要我告什麼話?」

    黃秋塵歎道:

    「我要冷兄代告青城袁院主說兄弟已然身死之事,請他能夠代我雪洗血海深仇,隆恩盛情,來世結草啣環報答她。」

    煞星手冷白,道:

    「可以。但黃兄眼下要去那裡。」

    這時黃秋塵已經站起身來,答道:

    「我要去尋一處永遠長眠之所。」

    冷白突然問道:

    「黃兄,你是否能夠再告訴一遍,那鐘樓向你傳授的經文。」

    黃秋塵心中雖然感到冷白屢次追問那段經文有著疑問,但此刻他頭脹欲裂,無暇思索,喃喃背誦道:

    「凝氣抱元……精化氣,氣化神,神還虛……他強由他強,請鳳佛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冷白臉上突然泛出一絲喜色,說道:

    「好啦、黃兄儘管去吧!」

    黃秋塵這時昏昏迷迷的,只知強自運逼真氣,制注丹田處一般上騰的熱流,現在冷白說什麼話,他也不知道。

    他念完那段經文,身子搖搖幌幌,直向高原上走去。

    煞星手冷白望著黃秋塵的背影隨後跟蹤,遠到數十丈外,突然看到黃秋塵一跤跌倒在一株蒼松樹下,久乎再沒站起來。

    冷白搖搖頭歎道:

    「他真的這樣死去嗎?」

    語聲中,他冷然轉身離去,也沒有去察看黃秋塵的生死。

    黃秋塵自從日上三桿,一直倒臥到斜西,仍然再沒有醒轉過來。

    瞬間,夜幕底垂,飛鳥歸林,這個高原突然出現了五條人影,他們陸續由黃秋塵橫臥的身側巨松疾馳而過。

    他們可能有著火急事情,所以四個人電掣而過都沒有發現黃秋塵,但是那最後一位奔過七八丈後,突然咦了一聲說道:

    「武老二,那巨松之下,好像橫臥著一個人。」

    此語一出,前面奔馳的四個人,迅快的停下身形,其中一個白衣老者,也接聲說道:

    「不錯,好像有一條人影蟋伏在樹影下,會不會是敵人的暗樁。」

    說著話,五個人倏地迅快分散了開來,以極為捷快的速度,反身向巨松下的黃秋塵逼迫了過去。

    「咦!是黃秋塵。」

    首先欺到的一個雄偉的中年儒士和一個紅衣少婦齊聲驚叫起來,另外四個人聞聲齊時來到黃秋塵橫臥的身側,八道目光同時目視蜷伏地上的黃秋塵。

    「他好像受嚴重的內傷。」

    一個黑衣老者叫道:「就要伸手去扶黃秋塵的身軀,驀然那位身著白麻衣,腰結草繩的老頭,沉聲叫道:

    「武老二,不要動他。」

    黑衣老者一怔,趕快收回伸出的雙手,眾人也感到一怔,不知白衣老頭阻止他什麼意思。

    那最先發現黃秋塵的灰衣老人,問聲道:

    「胡老大你還恨黃相公嗎?」

    白麻衣老頭輕聲笑道:

    「查老三,咱們五個人自從劫後餘生,對日月發誓結義為『神州五豪』痛改前非,誓死為武林主持正義,挽救即將發生的滄海橫流,難道我胡聖手居長神長五豪,還敢違背昔日誓言嗎?」

    原來這五個人不是別人,這是煞星手冷白向黃秋塵說過,已經命歸黃泉下的高雲岳,艷玫瑰柳雁紅,天山掌門查清夫,千里滋魂武儀天,回生草胡聖手五人。

    高雲岳突然朗聲道:

    「查老三,胡老大乃是聞名武林的神醫他可能發現黃少俠情況有異。」

    回生草有聖手點頭道:

    「高老四眼光銳利如神,諒已看出我阻止武老二翻動他的原意。」

    高雲岳道:

    「黃少俠獨自橫臥此地,像似傷重昏迷不醒,但他臉上卻沒有半絲病痛,慘白之容,反而面泛紅光,氣息酷似老僧入定,若有若無……」

    胡聖手突然輕輕歎息一聲,說道:

    「高老四斷定不錯,他現在是在修練極具上乘的內家神功,已經進入物皆忘,玄高絕境,剛才武老二若不察擅自動他,就要害他走火入魔,唉……

    黃相公雖然身負絕世武學,但卻毫無江湖經驗,想不到他竟然在無人護法之下,練習這種上乘內功,如果遇到的不是咱們兄弟,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目下咱們兄弟五人,只得充任黃相公護法了。」

    此語一出,五人迅快在黃秋塵橫臥的地方,盤膝跌坐圍了一個六七丈的圓圈,當真做起黃秋塵的護法來了。

    如果黃秋塵這時醒來,目見這情形,他真要嚇得魂飛魄散。

    但是事情就顯得那般怪異,高雲岳,胡聖手等五人,盤膝跌坐了個把時辰,他們耳際隱約聽到一陣「波波……」細細響聲由那睡臥地上的黃秋塵身上傳出。

    難道黃秋塵真的在練上乘內功嗎?

    突然聽到高雲岳咦聲道:

    「氣機運轉日月玄關,沖竄天地之橋……難道黃少俠現在已經修練到打通任督二脈絕高之界?」

    艷玫瑰柳雁紅,冷冷說道;

    「他年紀這般輕,怎會有這般深厚的內功。」

    武儀天道:

    「柳五妹的話不錯,咱們練武中人,雖然大家窮盡平生精力,欲練到打通『任督』二脈,絕高之境,但放眼古今武林先賢,又有幾人能夠練到這種玄奧絕境,縱然有的話,那些人也都是窮盡六七十年漫長歲月,才有這種成果,不過,黃相公的傳授師父,若是像咱們所遇的鐘樓,那種絕世奇人,那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武儀天這一提起鐘樓的名字,柳雁紅點頭同意這說法。顯然他們五人已經對於鐘樓,敬服得五體投地。

    驀然聽到黃秋塵口中傳出一陣嚶嚶低吟之聲,那像似在睡夢中,夢到什麼歡樂愁苦之事。

    突然聽高雲岳驚喜道:

    「他現在『任督」二脈已通,氣機四布週身百駭……」

    胡聖手接聲道:

    「不錯,黃相公快要甦醒了。」

    果然黃秋塵輕微呻吟一陣之後,倏地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他眼睛一瞥掃到周圍的高雲岳等人,驚噫了一聲,用手揉揉眼睛,又再運窮目力看去!

    高雲岳首先開口叫道:

    「黃少俠別來數日,想不到你功力已臻神化絕境,真是可慶可賀。」

    黃秋塵像似夢遊未醒,淒涼輕歎一聲,道:

    「高大俠,你們果然早我命歸冥冥,唉,冷白的活,我本來半信半疑,想不到這是事實……」

    這幾句話,聽得高雲岳等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互相對望了幾眼。

    其實他們那裡知道,黃秋塵現在甦醒,以為在陰冥之中。本來他醒來時看到天空墾月之光,驚疑自己沒死,但當他一眼望到環坐四周的高雲岳、柳雁紅、胡聖手、武儀天、查清夫,此念立刻消失無蹤,認定這是陰間,否著他們也不會同時聚首此地。

    柳雁紅突然問道:

    「冷白向你說些什麼話?」

    黃秋塵道;

    「他說柳門主等五人,皆被鐘樓慘害了。」

    武儀天驚聲道:

    「怎麼?!黃少俠也認識鐘樓?」

    黃秋塵這時神智極端清醒,在說話間,他運目掠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四處景物,並不像傳說中的陰間地獄啊!

    他怔了一怔,伸著手指在嘴中咬了一下,「哀喲!」一聲,差點將指頭咬出血來,這又不像在夢中,那麼自己是活著了。

    黃秋塵驚呼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裡不是冥陰地獄。」

    眾人看到黃秋塵呆頭笨腦的舉動,感到好笑,迷惑。

    高雲岳突然懈說道:

    「黃少俠,咱們兄弟五人在二個時辰之前,路經以地,發現黃少俠在這裡修練上乘內功,因怕好徒或旁人,擾亂黃少俠練功,所以咱們在此為少俠護法。」

    這番話;聽得黃秋塵目瞪口困,自己分明是中了越庸的焚心毒掌,傷勢發作倒臥在此地,怎麼說自己在這裡鍛練上乘內功,難道我是患了夢遊病。

    黃秋塵出神了片刻,茫然問道:

    「這是真的嗎?」

    柳雁紅冷冷道:

    「難道咱等眾人會騙你不成?」

    黃秋塵突然感慨萬千的歎道:

    「想不到我黃秋塵竟如人所說:天生命大,屢次逃脫死神魔堂……」

    胡聖手等人已經聽出黃秋塵話意,皺眉問道:

    「黃少俠,你說什麼?」

    黃秋塵淒涼一歎,茲將他中了越庸禁心掌,傷發不支倒臥此地的情形,告訴了眾人。

    這一下高雲岳、胡聖手等人,聽得驚異萬分,面面相覷,那麼剛才以為黃秋塵練功反通「任督」二脈的現象,完全是錯了。

    其實這事情完全沒錯,黃秋塵真的在那個時候打通了人們窮盡一甲子功力也無法貫通的「任督」二脈。

    這現象,並非奇跡,而是事實。

    他今日之能在不知不覺間,打通了「任督」二脈,仍是每次凝練伏虎三招的「伏魔古佛」使然。

    要知,「伏魔古佛」,仍是絕古武學宗師——金羅真人所創,這招絕學連環三式。不但能夠運氣逆轉自己氣機,而且能使自己真氣凝固丹田,每經凝練一次,他的功力就無形間增長,本來黃秋塵在石窟中練會伏虎三招的時候,「任督」二脈,就該在那時候打通了。

    無奈黃秋塵在沒練伏虎三招之前,被袁麗姬用透骨打穴絕技,制住了奇經八脈的二處要穴,致使他所練的真氣無法流布四肢百駭,而凝固丹田之中,因此凡是黃秋塵屢次被強大的外力震擊,便發動凝固丹田的真氣,沖那受制的二處脈穴,而產生傷脈復發的現象。

    不過在黃秋塵中了越庸焚心毒掌的時候,袁麗姬歷經三日三夜,運用本身真力,打通他奇經八脈,引出純陽烈火之毒,恰好也打通了黃秋塵被制住的二處脈穴,使他凝聚丹田的真氣,能夠慢慢流通全身脈穴。

    本來黃秋塵若要將本身真氣,全部納入各脈穴所吸收,仍需數日時間,但就在今日他和越庸搏鬥時,運用了二次伏虎三招的「玄天九轉手,遭受了越庸和龍雲強烈的內力震擊,而觸發凝固丹田的強大氣流上竄,可是共同秋塵卻誤以為是中了焚心掌所致,強自運逼真氣,壓住那股上升的氣流,二氣相互交擊,才會感到胸部和頭部,疼痛膨脹欲裂而至昏迷,在昏迷中,黃秋塵強自壓制的真氣一滯,凝固的丹田真氣,立刻源源疾竄百穴。

    他這一整日的昏睡地上,無形中正如老僧入定,進入物我兩忘,極玄奧的年乘內家靜坐。

    當然這些玄妙的情形,橫秋塵自己也不知道。高雲岳等人更不知黃秋塵這些神奇的事跡。黃秋塵突然打破了沉寂,問道:

    「高大俠所聞你等五人學了鐘樓傳授的武持續,走氣入岔道,吐血不止……不知你等又怎樣治好的。

    高雲岳微然一笑,道:

    「黃老弟,你這話聽誰說的?」

    黃秋塵皺眉道:

    「冷白說的啊」

    查清夫破日罵道:

    「冷白那小子真是胡說八道,想不到那鐘樓救治了他的性命,再傳授了他數日絕世武學,而他竟然流言鍾老前輩慘害他,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入。」

    黃秋塵聽了話,心頭一震,詫異道:

    「原來冷白也得到鐘樓老前輩武功傳授。」

    高雲岳長然歎道:

    「不但冷白兄妹得到鐘樓的浩海恩澤,就是咱們五個,更蒙受他老人家半日指點武學,使各人獲益良深。不過冷白兄妹,卻接受他老人家獲益更大,如我猜想不錯,冷白兄妹今後武技,定然凌駕咱等之上了。」

    黃秋塵在這剎瘋,突然憶起鐘樓傳授自己的一段經文,以及冷白屢次詢問經文的事情不禁暗暗忖道:

    「冷白的玩笑,實在開大了,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鐘樓所授的武功不能學,以及高雲岳慘然身死的事呢?……」

    「難道冷白是在欺騙自己,不要我學習鐘樓的武學嗎?」

    黃秋塵想到此處;腦海裡迅速的掠起鐘樓口授的那段經文,驀然黃秋鑒心中暗自驚咦了一聲,原來他這時發現經文中字句,含意淵博,深奧莫測,雖然讀來甚是費解,但黃秋塵已意識到那段文蘊藏著許多武學秘技。

    這時突然忻到柳雁紅冷聲罵道:

    「臭小子,想不到他心腸這般狠毒。」

    這罵聲,使眾人眼光都齊對投注她臉上。

    高雲岳朗聲問道:

    「柳師妹,你在罵誰?」

    柳雁紅怒聲道:

    「冷白。」

    武儀天聞言後似想到什麼「啊」了一聲,道:

    「那五彩毒蛛和白線蛇……」

    柳雁紅接聲道:

    「武老二,你也想起這件可疑之事嗎?哼!若非黃相公提起冷白說咱們齊時慘死之事,我真沒憶起那事。」

    查清夫問道:

    「柳五妹,你的意思是說咱等在食水中發現五彩毒蛛,和石沿中七條白線蛇,是冷白幹的嗎?」

    柳雁紅冷哼了一聲,道:

    「那小子陰險無比,若非他將這兩種劇烈毒物暗中帶著,事情怎麼會那般巧,何況咱們五人曾經搜盡石洞周圍二里,並沒有再發現這兩種毒物,胡老大了說過五彩毒蛛盛產在苗疆,白線蛇產於四川大巴山,洞庭湖附近如何會有這種毒物。」

    此話一出,武儀天、查清失、胡聖手臉上伺時硯出怒容,黃秋塵也知道他們在悅什麼。

    高雲岳輕歎了一聲,道:

    「柳師沫,咱們雖然對於這二種毒物來處,有所懷疑,可是咱們也不能這佯就斷定那是冷白的陰謀。何況冷白兄妹曾以跟我們遭難,相處了幾日,他為什麼要謀害咱等?」

    柳雁紅輕聲哼道:

    「高師兄、我看你為人太過忠厚,終有一日會吃上虧。哼!你們不找冷白算帳,但我卻不能輕放過他。」

    胡聖手見兩人鬥起口來,不禁笑道:

    「高四弟,咱們替黃相公當起護法的事情已完,大家趕緊繼續奔赴臨湘朝鳳嶺看熱鬧去。」

    黃秋塵聞言問道:

    「胡老前輩,你等到臨湘看什麼熱鬧?」

    原來臨湘就在岳陽的鄰縣,黃秋塵追蹤黑衣人影,已經奔馳了三四十里路,此地已將進入臨湘縣界。

    高雲岳聽了黃秋塵問話,皺眉道:

    「黃老弟,怎麼不知朝鳳嶺擺擂台的消息?」

    黃秋塵搖頭道:

    「沒有啊!」

    「臨湘朝鳳嶺擺拐台的事,早在數日前,就已經傳遍江湖武林、目前天下各地江湖武林高手,已絡繹不絕趕止岳陽、臨湘附近,黃老弟,若沒有身外事情,不妨同赴臨湘一觀究竟。」

    黃秋塵沉吟了一會,說道:

    「擺擂台一中,乃是經常見聞的事情,我……」

    武儀天哈哈一笑,道:

    「黃少俠,這次朝鳳嶺擺擂台,並非尋常的擂台,或著也不會引動大江南北各地的武林人物趕湊熱鬧。」

    黃秋塵聞言心頭一震,暗道:「是啊!若是通常的擺擂台,以高雲岳等人身份,怎麼會有這種興趣前去看熱鬧。」

    想罷,轉首向高雲岳問道;

    「高大俠,那擺擂台的主人是誰?」

    高雲岳搖頭歎道:

    「咱們奔赴朝鳳嶺目的,就是要探知那擂台主人,是個怎樣的人物。」

    黃秋塵愈聽愈感好奇,問道:

    「朝鳳領設擂台,但不知是誰擺設的,各地武林人物,盲目趕到這裡是為什麼?」

    高雲岳道:

    「黃老弟有所不知,江湖武林中人千里迢迢聚集朝鳳嶺附近,當然是有特屬的情形才會引動他們前來。」

    黃秋塵道:

    「什麼特屬情形,請高大俠明白相告。」

    高雲岳轉首向胡聖手,說道:

    「胡老大,請你將那幅圖畫取出讓黃少俠過目。」

    胡聖手哈哈一聲長笑,道:

    「黃少俠,你先看看這幅圖畫再說。」

    他由懷中取出一卷黃絞紙圖案,緩緩的張了開來,鋪放一處星月光輝斜射的地面上。

    黃秋塵眼光銳利已極,一眼就看出圖案中描繪著一個女人,心頭一動,趕忙迫近去看。

    這時武儀天由懷中取出火捂子,迎風晃燃起來,明亮的火光,照耀在圖案上,一筆一劃,清晰可見。

    那是一幅花木掩映,懸閣水樹,風光峙鹿,趣味盎然的絕美山水圖畫,但引人注目的,並非畫中景色,而是圖中一株矮松樹下,一張檀木矮桌上一個絕麗動人的美女。

    黃秋塵一眼接觸到美麗的女人,心中不禁不陣波動,他感到這女人的身材好不熟悉。

    一怔之下,黃秋塵仔細的抬眼看去!

    那矮松樹下的美女,棲坐矮桌上,懷抱瑤琴,唇含玉笛,眉目傳神,風情萬千,栩栩如生。

    黃秋塵看清美女的臉容,不禁「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高雲岳目見黃秋塵舉態,不村輕歎了一,聲,說道:

    「畫中美人,秀絕塵寰,國色天香,說得上是天上仙子人間尤物,無論任何人看了,都要為之心動。

    黃秋塵急問道:

    「她……她和擺擂台有什麼關係。」

    柳雁紅驀然冷哼了一聲,道:

    「看你一派忠厚,想不到只見了畫中女子,就這般神不附體,若是果真見了人,豈不魂飛魄散。」

    原來柳雁紅等人,誤會了黃秋塵是為事為女人,看得翻然心動。

    黃秋塵面孔潮紅,急道:

    「我……我已經見過她真人。」

    這句話,使高雲岳等人聽得心頭一震,齊道:

    「是真的嗎?」

    黃秋塵道:

    「真的,她叫虯龍公主。」

    武儀天驚聲道:

    「那麼世間果真有這樣一個絕世容色的美女?」

    由武儀天這句話,顯然他們事先根本不相信畫中美女,有活生生的真人。」

    黃秋塵道:

    「不錯,她很美,比圖畫中更美,擁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高雲岳知黃秋塵為人忠厚,絕非說謊,他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

    「黃少俠,本來咱們得到這張圖畫,以為畫中美女,乃是繪畫的人筆下傑作,那知畫中果然其人,這樣說來朝鳳嶺擺擂台也是真的啦!」

    黃秋塵見們們到現在還沒說出繪畫中的虯龍公主,和朝鳳嶺擺擂台有什麼關係,不禁又問道:

    「高大俠,你等何不說個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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