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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死裡逃生 第 七 章 天原愛火 文 / 黃易

    妮雅剛推開了門,玉臉通紅的花雲便由她身旁逃了出去,一陣風般去了。

    妮雅騖異不定地看看她的背影,接看由她身旁潮水般擁進了各位嬌妻,原來她們全聚在門外偷聽在房內發生的事。

    紅月跳了過來。□到我懷內怨道:「你累紅月輸了,為何花雲祭司身上還要穿看衣服呢?」我抱著她笑吟吟吻她一下道:「你當我是狂嗎?一有機會使要脫人家的衣服嗎?」眾嬌妻紛紛嗤之以鼻,大表不屑之意。

    淡如走了過來,挽看我的手臂道:「你不但是狂。還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才懂放長線釣大魚,欲擒先縱地去整治人。」

    這真的專家自然能看破我的手段,本人惟有顧左右而言他道:「野火會的時間到了嗎?」采柔道:「不但到了,還過了呢,紅晴、約諾夫他們全在外廳等你,快起程吧!「妮雅在淡如的另一邊低聲道:「我不是想打授你們,而是他們等得太久了。」

    我微笑吻了吻她的臉蛋,推著仍纏在懷裡的紅月越過內廳,走往外店去。

    紅晴、龍歌、約諾夫、田宗、秀青、侯玉等十多個熟稔的年輕將領兄我出來,齊站起來歡迎。

    我那十多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使這群慣在美女叢中鬼混的情種全看得眼呆了。

    紅晴待要走到我身邊來,給紅月一把攔看道:「又想使你的鬼手段嗎?今次我們人多,不怕你們了。」

    眾人啞然失笑。

    約諾夫歎道:「現在我擔心的是大劍師應付不了你們這麼多人。」

    一向斯文秀氣的秀青竟衝口而出道:「若大劍師不想那麼辛苦,盡避出聲,我們這裡無一人不樂意出手助拳的。」

    眾女紛紛笑罵。

    巫國和帝國來的嬌妻裡,以淡如和西琪兩人最有語言天分,對□土話的聽和講都學得不錯了。素真、姣姣等則還不行,要靠連麗君向她們解釋。

    紅晴看到連麗君,雙目一亮,捫在她身前道:「連小姐那天把我打了一頓,是否應有點賠償?」連麗君見眾人均對她虎視眈眈,略感尷尬,不過她亦非是易與之人,眼珠滴溜溜一轉道:「誰打了你一頓喲,人家的劍柄還未撞上你的頭,你便嚇得昏過去了。」

    廳內爆起震天狂笑。

    紅睛摸著頭急道:「那為何我的腦袋仍留看個高瘤呢?」連麗君臉不改容道:「那是你昏倒時撞在井旁弄出來的吧!「眾人笑得更厲害了。紅晴招架不住,無語為繼。連麗君風情萬種地掃了眾將士一眼,挨到紅晴身前,重重吻了他一下,笑道:「就當這是對你被我嚇昏了的賠償吧。」

    嘻笑聲中,我們齊往天原進發。

    那確是個無拘無束的輕鬆聚會,比閃靈谷的野火會更隨意。

    在樂隊奏起的悠揚樂聲裡,天原上以萬計的人,在數千個散佈高原的火堆旁享受看美酒、水果和燒烤的美食。男女們雙雙起舞,又或席地而坐,聊天說地,說不盡的欣快寫意。

    我們抵達現場時,惹來了一陣騷動,可是很快的這些擅曉自律的天廟人便回復了平靜。

    我領看眾女和一眾年輕將領,興高采烈地加入了在外圍處的祭司和大公們的坐列。

    花雲也在那裡,仍是垂看頭不敢看我,但比之黃昏時的蓄意避開我的目光,自是有看天淵之別。

    我和大祭司等親切地談了一會後,發覺淡如、青青、姣姣等全給人請了去跳舞,只剩下懷了孕的西琪、采柔等抱著我的子女們,在為她們特設的抬椅處坐下,喜氣洋洋地吃看美味的燒烤。

    我心中記掛看花雲,忍不住往正在與寧素和紅石兩人閒聊的她走過去。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立時集中到我身上。花雲雖詐作看不見我,其實一百留意看我這「害人精」的動靜,我尚未到達她的身旁,她早臉紅過耳,但舉止仍是從容恬靜,顯示出過人的修養。

    紅石和寧素起身含笑相迎。

    我先和他兩人碰杯互賀,把杯中酒喝個一滴不□。

    專派來侍候我的俏女侍慌忙我斟滿另一杯美酒。

    我把酒遞至花雲前道:「這一杯祝女祭司永遠像花朵般美艷動人。」

    花雲俏臉渾染看醉人欲滴的嬌色,眼神卻是清澈平靜,淡淡道:「多謝大劍師!但花雲是從不喝酒的。」

    我調皮地低聲道:「我並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怎會不知你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過我這次來就是要迫你破戒,縱使只是淺嘗一口。」

    花雲深深望了我一眼,秀目一掃,發覺附近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反應,輕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移近我少許。伸手搭在我眉頭上,俯過身來,貼看我的耳朵道:「大劍師不覺得自己太霸道嗎?」我柔聲道:「還記得以前紅石大公迫寧素大公合喝一杯酒嗎?寧素雖是公開投降了,但卻換回現在的幸福,你當時便說我們男人都是那樣的了,為何這刻又對我的行動感到騖訝?」花雲嗔怪道:「你是在報復。」

    我們兩人話聲極低,除了紅石和寧素可隱約聽到一句半句之外,其他人全不知我們在說什麼,采柔、妮雅等想必是心養難熬。

    我見好即收,笑看大聲道:「祭司請恕蘭特無禮,我只是一時興起。和你開個玩笑,絕無冒犯之意。」

    舉起酒杯,骨嘟骨嘟灌入喉裡去。喝剩小半杯時,花雲猛一跺腳,伸手把酒杯搶過。捧在手裡,垂下螓首,盈盈地以優雅的步伐朝數百碼外通往位在半山的天廟長石階步去。

    這次輪到我呆了一呆。

    紅石大力一拍我的肩頭道:「美人有請,還不快去。」

    我見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大感尷尬,乾咳一聲,往花雲追去。

    背後怪叫有之,掌聲有之,一時間喧嘩嘈吵至極。

    我在石階處追上了花雲,和她並肩往前走去。

    花雲舉起美酒,喝個淨盡,然後玉手一揮。

    「碎!「杯子撞在牆上。化作碎粉。花雲別過臉來,有點放浪地道:「滿意吧!大劍師!「我心中升起歉意,垂下頭沒有作聲。花雲繼續快速登階而上,不一會我們來到空寂無人的天廟內。近門處燃亮了的兩盞風燈,以溫柔的色光照耀看入口處方圓數十碼的地方,光暈外逐漸由明至暗,形成一種極為浪漫的溫馨氣氛。我停了下來,看看花雲步至光暈外的殿心虛。花雲轉過身來,凝望看我。在燈光的暗影裡,美麗的她有種失去了實體的柙秘質感。花雲」噗哧」一笑道:「我感到一種縱情放任的快意正在體內流看,噢!蘭特!為何你像呆頭鳥般不作聲。」

    我心中歉意更濃。

    我是否太自私了,從沒有真正地去瞭解她的想法,只知怨怪她和迫責她。

    花雲像一朵雲般飄過來,拉起我的手道:「我又再在你眼中找到悲傷了,不過無論你的眼神變成什麼樣子,都是那麼好看。」

    我從她的手掙脫出來,捧看她的俏臉,歎道:「我確是太霸道了!「花雲拉下我的手,緊緊握看,柔聲道:「不要自責,你的霸道給予了我前所末有的刺激,你對女孩子就像你的劍般戰無不勝,花雲本以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豈知卻給你一個吻征服了。」

    我更感尷尬,因為事實上她只是給我的「妖法」征服了,頹喪地道:「在我吻你前,你不是說愛我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嗎?難道全是假的嗎?」花雲道:「不要多疑,你絕不可懷疑我對你的愛,否則為何明知會惹來軒然大波,仍要寫那封示愛的情信給你。只是在那個吻前,花雲追求的只是精神的愛,可是那個吻把我改變了,使我真心地渴想看得到男女肉慾之愛。」

    我好過了點,忍不住問道:「難道在那一吻前,你從沒有打算和我發生肉體開系嗎?」花雲甜甜一笑,拉看我直往燈光照不及的暗處走去,輕柔地道:「當然會把身體獻給你,但主要仍是為了令你快樂,但那一吻才使我知道快樂會是雙方面的事。」

    我把她拉停下來,擁入懷裡,狠聲道:「祭司你在騙我,你其實一百知道和我交歡是這世上最美妙的事,否則你怎會不斷做看綺夢。」

    花雲給我摟得渾體發軟發熱,玉手纏上我的頸項,嬌喘道:「對不起!花雲所謂的綺夢並非你想像的那一種,只是和你獲手在草原漫步,又或在清溪裡暢泳吧!「我大感失望,歎了一口氣。花雲佻皮地道:「不過以後的夢卻不敢說了。」

    我苦笑坦言道:「我是勝之不武,因為那一吻我實是施了由巫神書領悟過來的挑情妖法。」

    花雲微笑道:「你以為花雲不知嗎?但那又有何分別呢?只要是蘭特的手段,我便心甘情願樂意接受,噢!「她受騖小鳥般逃了開去。我不懷好意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所以不要怪我忍不住挑逗你,而且我還要提醒你,我的妖法是不須經身體接觸也可以送進你美麗的胴體裡去的。」

    花雲無限嬌羞道:「大劍師!算是花雲求你,讓我們先好好的談談吧!你應知我最愛和你說話的。」

    我道:「你不怕又有不知趣的人闖進來,破壞了我們的幽會調情嗎?」花雲笑著過來拉起我的手,道:「怕得要命,讓我們到天瀑去,那處既可看到整個天原和夜空,還有柔軟的草地,可作我們的臥床。」

    花雲在我身旁喟然道:「自人類有智慧以來,就追求著永恆,那也是我一直渴想看的東西。」

    我倆肩並肩坐在天原可攀登的最高處,眼前上半截是深袤廣闊的星空,下半截則是天原點點閃跳不停的火光和熱舞的人影。

    歡笑聲和樂聲隱隱傳來。

    在後方則是不知衝奔了多少年月的天瀑和滾流往天原的天河。

    我深深一歎道:「我想從第一個人凝望星空開始,想的就是這永恆之謎,因為人類的生命實在太短暫和微不足道了,或者我可把這情況改變,魔女百合便以事實告訴了我們這個可能性,只有愛可改變一切,那是生命的本源。」

    花雲道:「我也深信愛的異力,但那卻是昇華了的精柙之愛,而不是男女肉慾的發洩,不過我這信念給你動搖了,蘭特你願意教導花雲嗎?」我伸手摟看她香肩道:「非常樂意,我會把你徹□改變,待我由沙漠回來後,我會改變大地的每一個人。」

    花雲欣喜地偎人我懷裡,後腦枕在我腿上,以她獨一無二的優雅風姿臥在草地上,秀氣無倫的眸子閃著神聖的亮光,仰望夜空吐氣如蘭道:「你看夜空像不像一張無可逃逸的大網,被某一恆久常存的神手撤下來,把我們一網打盡。」

    我開始有點明白花雲的內心世界,那是一個充滿了憧憬和想像的天地,一般男女的肉慾之念確會破壞了她的至淨至純。

    明月緩緩爬上天廟之頂,柔和的月色把天廟照得閃閃生輝。有種撲朔迷離,既非真實,又非虛幻的奇異感覺。

    我受到花雲的感染,變得善感起來。

    花雲悠悠道:「蘭特!告訴我這三年內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你何說能使我得到永恆的愛。」

    我俯頭憐愛地細審她清雅高貴的容顏道:「那是很長的故事,祭司有什麼獎勵。」

    花雲甜甜一笑,拉起我的大手,按在她嬌巧挺秀的酥胸上,深情地歎息道:「你可以一邊說,一邊溫柔地撫摸花雲的身體,卻不可用上妖術,也不可以帶著色心來逗我,就當我是鳳香筆下的那張晝。答應嗎?」我微笑道:「可是鳳香那張末動筆的畫裡,你是沒有穿衣服的呀!「花雲閉上眼睛道:「我若不怕著涼,定會為你脫掉衣服,但現在請將就一點,把手滑進衣內好嗎?」當我的手進入她衣內時,我的故事亦開始傳進她耳內。

    當我說完整個經過後,我的手至少在她身體巡遊了百遍以上。

    我們雖尚未合體交歡,可是兩人關係的密切,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沒有絲毫隔膜。

    花雲捉著我的手,從衣服裡抽了出來,上移貼看她嫩滑的臉蛋,閃看情□的眼神深深看看我道:「生存之道就是進化,那是一個內在的過程,所以人類解決存在的最佳方法,只能在心靈裡求得。那是繼續生存的唯一法門,蘭特啊!我愛你。」

    我俯頭吻了她的香□道:「可以施妖法了嗎?我保證你不會看涼的。」

    花雲道:「就算看涼也理不得那麼多了,誰教我給你不帶色心的手挑起了色心,病了亦是活該,就當是上天對花雲破戒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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