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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偷腦 文 / 李涼

    三人連夜趕路,兩日夜後,已抵荊門禪院。

    寺院倚山而立,佔地頗大,分前三院,後兩院,大都植古松,松高十數丈,蒼勁傲骨,該有百年風雨。

    閉關禁區在後院山林中,此處有若半壁山崖,高三十餘丈.聳立如鏡,洞室即挖在崖壁十丈左右,橫列一排,約有十洞,每洞間隔三大步,若想上得此洞,非得練上二十年功夫不可。

    此時洞中有兩名長老閉關,分別在第三洞和第七洞。

    君小心徵得同意,和海天掠向第三洞秘室。那和尚發現有人,想出手,見及是海天堂主,已施佛禮。

    海天還拖一禮,說道:「荊苦師侄,你可知本派弟子閉關,不明不白原因去世之事?」

    荊苦點頭:「主持已通知,然也不得因此而廢功不練。」

    他年約五旬,長得瘦小,印兩目清澈,充滿睿智。

    海天頻頻嘉許他悟道頗深。

    君小心則想證明他並無異樣,再瞧瞧四壁,和天然洞穴並無兩樣、除了一壇水,已無他物,他敲著石壁,都是實心。

    「若是再出問題,我也要摸不著頭緒了。」

    君小心確定沒問題,和海天又去了第七洞,然後才返回地面,乾脆親自坐鎮,日夜不停看守此洞,想礁個結果。

    海天也不敢疏忽,多派人手,加以監視,以防萬一。

    然而奇怪事,仍然發生了。

    三天後,那荊苦禪師和第七洞的荊無禪師,竟然在眾目睽睽監視中喪生了。

    情況和飛龍和尚一樣,一無傷痕。

    這怎麼可能?君小心若是自己一人監視,可能還有眼花的時候,可是在二十餘人監視之下,還會出問題,錯了眼?任誰也不肯相信。

    這到底是何原因?

    和尚命中該絕?

    就算如此,也不會兩人同時一起喪命。

    另有兇手殺害?可是兇手如何逃過眾人耳目?

    若兇手真能逃過,那他的功夫恐怕要比白衣妖人更厲害了。

    就算他來無影,去無蹤.君小心的超腦力豈會達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反應?為何沒反應?」

    君小心忽然找到線索,他不時向閉關兩位和尚攝出超腦力,本來並未經心,只是習慣工作,後來也就靜悄悄,還以為和尚老僧入定。但是現在想起,就算老僧入定,他腦中一定多多少少還有腦被,不可能全部中止。

    這一發現,君小心欣喜道:「我要驗屍!」

    海天輕歎:「為了澄清原因,老納自該支持少快。」

    他送親身將兩位和尚屍體抱下地面。

    君小心立即走向兩人,伸手往兩人腦袋敲去,發出砰砰響聲,他臉色微變,又帶著喜悅地說道:「禪師的腦袋是空的。」眾僧聞言,大是驚駭。

    海天急問:「少俠是說,他倆已無腦漿?」

    「你自己敲敲就知道了,跟空木頭一樣響聲。」

    海天伸手敲擊,聲音雖然空洞,他卻不信:「怎會如此,外表無傷,腦漿怎會不見?」

    君小心也想不通原因:「這只有解屍才能瞭解了。」

    海天只好找來利刀,親自切開荊苦腦袋,裡頭果然不見腦髓,他如著魔,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渾身輕顫,將利刀交手君小心,他已無力再切其他腦袋。

    君小心則乾淨利落,開了另一名和尚腦子,甚至聽個搬來此處的所有屍體,全是不見腦髓。

    這是怎麼回事?不見外傷,那些腦髓會平白消失?

    他想到萬殺欲吃腦髓,也得殺人開腦才行,現在這人更高明,能取腦於無形?這未免太可怕了。那會是無形殺手?

    他是人?還是另一種妖怪?

    除了無法想像的長怪,又有何人能逃過數十人的眼睛?

    君小心頭皮開始發麻,死了白衣妖人,現在又來了一位無影殺手,實讓他感到驚懼無奈而苦笑。

    海天問道:「少俠找出原因了?」

    「只知道你家和尚並非腦漿枯渴而亡,一定有某種原因被取去腦汁。」

    「依少俠判斷呢?」

    「該又是另一種怪物,能瞞過眾人耳目而吸腦子無形的怪物。」

    海天臉色又變:「若真如此,該如何是好?數月前,少林方遭白衣妖人摧殘,現在又遭此浩劫,實讓人難以接受。」

    不僅是他,在旁少林弟子個個面露驚懼,臉色發青,這種似乎是無法抗拒地威脅,就如惡魔化身,任武功再強也對抗不了,他們立時成了等死羔羊,隨時毫無抗拒的等待猛虎俄狼來吞食。

    「少俠可有方法?」海天問。

    「要制住那怪物,恐怕不易,但至少要先弄清楚,他長得是何模樣?厲害至何種程度?才有一個對抗標準。」

    「他來去無烏如何能見到他?」

    「我想只有以身試法了。」

    「你要親自引他出來?」

    君小心含笑挑釁意味:「我也很想知道他是用何種方法來去無蹤?」

    金王玉弄笑道:「你想理光頭閉關當和尚?」

    君小心敲他一記腦袋,斥笑道:「你當的還不夠?看我要閉關,你比誰都高興?」

    「我……我只是覺得要閉關引誘,還得光頭才行,順便也想著看你的和尚頭。」

    君小心訕笑:「你休想如願,我閉關是不理光頭的。」

    「那如何引得妖怪上勾?」

    「他只注意誰的腦袋比較好吃,哪還注意到腦殼外的頭髮?」

    「可是……死的都是和尚……」

    「那可不一定,照我判斷,那妖怪一定喜歡找坑洞內的人下手,只是少林乃武林大派,而且弟子眾多,發生此事,立即能察覺,這並不表示妖怪只對和尚感興趣,而是有些其他人被吃掉腦子死去,被人認為壽終正寢處理,才未如少林派一樣,立即傳遍整個幫派。」

    「縱使有道理,可是他找上你,你要如何對付?」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會在腦汁下瀉藥,讓他瀉個沒完。」

    金王玉感到好笑:「祝你成功。」

    心意已定,君小心遂要海天安排。

    三人又北上找來鐵佛寺,心想此寺院雖不大,卻大都鋼鐵所造,該是較為安全。

    此寺築於小山丘,閉關區則位於院左側一處凸丘石洞中,和寺院有一段距離,以竹林道相通。

    君小心選了一較大石洞,坐進裡頭,洞口則罩上冰蠶絲網,如此可防止妊怪進入或是用來捕捉,而外頭也可瞧及裡邊。

    和往常一樣。海天仍領著二十名弟子,日夜監視君小心,免得他有異而不能應付。

    君小心坐在裡頭,剛開始亦是一本正經打坐,但過了半天。已開始無聊,遂找來金王玉,兩人一同下棋,金王玉可沒他大膽,渾身發毛之下,哪還有心情下棋,常常走不了幾步,已被殺得棄子投降。如此玩下去,也沒意思,只好收攤,運用超腦力,一一攝向那些和尚,看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結果答案十分讓人不滿,全想著君小心如何翹辮子。

    「媽的!我真的那麼不中用?」

    君小心再次卯起勁頭,準備和那怪物周旋,超腦力不時運至極限,一有動靜,立即反應。

    就此又熬過二更天。

    忽而君小心已有感應,一陣陣微波傳自地底,似乎還不斷逼近。

    君小心甚是驚喜道:「妖怪來自地底?他怎麼來?」

    地面全是鋪硬石塊,根本無空用,他該如何鑽出?

    來不及多想,那怪物已過得甚近。竟然也有腦波掃瞄過來,君小心是大行家,知道怎麼對付,立即裝作被催眠狀。那怪物才又反應,漸漸逼得甚近,漸漸傳來一股冷森氣息,好似地獄魔鬼正往地面鑽出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君小心右手抽出利刀,兩顆眼珠不斷尋往地面,心想見著那妖怪,一刀就把他腦袋砍下來。

    眾人瞧得心神繃緊,好像那怪物就在眼前蓄勢待沖,就快吞噬自己腦髓。

    驀然,君小心頓覺屁股被搔癢,那怪物好像要衝入肛門般。他大為吃驚,喝斥一聲,刮刀猛往屁股下方砍去,人已暴滑左側。

    突見地面一條青色小蛇般往地底縮去。

    君小心大叫:「快來!怪物在此!」

    利刀猛落下去,他貫輸功力,彈得石塊碎裂,一刀刺中小青蛇尾,誰知蛇尾立即分開,同時鑽入地面。

    海無聞吼,登時領來數名弟子,想逮捕凶物。

    君小心拚命截砍:「你逃!你逃!逃到哪裡去!」

    海天和尚、金王玉加入行列,猛往地上挖去。

    地面完好無空隙,挖得和尚莫名不解,既無空隙,如何能鑽出東西?

    君小心卻已感覺那妖怪逃得甚遠。

    金王玉卻突然發笑:「老大,你的屁股跑出來見人啦!好大一個洞。」

    君小心往臀部授去,足足有巴掌大,沒想到只稍稍感覺,即已被鑽破如此大洞,那妖怪動作真是快速。

    他癟笑道:「那怪物是變種,口胃不同,竟然偏好這個部位,還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屁股就沒了。」

    海天見著他外褲穿洞,已確定真有此物,急問;「它當真是從地底鑽來?」

    「否則怎能無聲無息吃去那麼多腦子而不被發現?呵呵!我現在也知道為何被吃之人,沒有外傷,原來這怪物是由屁眼進入體內,再鑽向腦袋,吃掉腦子再逃走,從外頭看,自是一無傷痕。」

    金王玉驚心道:「好厲害.我得想辦法對付才行……」

    想得心毛毛,他在地面尋來找去。

    君小心問:「你找啥?」

    「找石頭,呵呵!我得保有我的下半部才行。」

    君小心登時會意,笑斥:「媽的!你當真要把石頭塞進屁眼?」

    金王玉癟笑:「總比被怪物鑽進去的好。」

    「好啊!我幫你塞。」

    君小心抓起拳大石塊,即想塞往金王玉。

    金王玉登時尖叫逃開:「太大啦!不行。」

    「怎麼不行,愈大愈有用,太小還抵擋不了呢?」

    君小心追得他四處逃。

    金王玉尖叫:「我不塞了,要是那麼大,沒被妖怪鑽死,也會被你塞得憋死!」

    君小心這才停手,呵呵笑起:「看你還敢在我面前作怪?」

    「不敢啦!」金王玉乾笑著,懼心中仍帶著高興,畢竟想出這防禦方法,有點特殊和好笑。

    君小心丟掉石頭,瞄向他,邪笑道:「把褲子脫下來!」

    金王玉笑容登僵住:「我不是認錯了,你還要罰我?」

    「誰罰你?沒看見我屁股見光了?」

    「可是我脫給你,我還不是見光了?」

    「誰要你全部脫光?我內外褲全破,你兩件都好好,把外褲脫下跟我換,你還有內褲遮羞,哪來見光?呵呵!除非你沒穿內褲。」

    金王玉窘笑:「有啦有啦!說清楚嘛!我還以為你心裡不大正常呢!」

    「你才不正常,疑神疑鬼,外加胡思亂想。」

    兩人終於交換外褲,金王玉穿的像布袋,笑個不停,君小心穿若竹雞腳,窄又緊,也笑個不停,無可奈何下,只好將就了。

    海天和尚挖之不著,已叫弟子罷手:「少俠若不介意,老納郟裟可偕你一用。」

    君小心道:「不必啦!穿都穿了,你要是借我,以後想起你袈裟是蓋過我屁股的,你不會覺得很不自在?」

    不說沒事,這麼一說,海天反而覺得怪怪地,也不敢再提此事,於笑幾聲,掩飾窘態,轉了話題。

    「少俠認為那怪物是何東西?」

    「不清楚,像青蛇,但又會變,他速度太快……」話未說完,君小心頓有所覺,已問道:「還有人閉關?」

    海天道:「沒有,那妖怪又來了?」

    君小心但覺妖怪所發腦波不時逼近,急道:「難道它去而復返?」

    那波流直往左側石洞移去。

    君小心登時舉刀追前,腳步放得甚輕,忽見左邊石洞中,坐著一名方才挖地,過於勞累而在此休息的和尚。

    那波流似往他移去。

    君小心閉氣趕神,感應著那和尚腦波,刺刀抓得緊緊,眾人見此,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一顆心已懸在口中,兩腳也僵得發直,似被點了穴道。

    波流快速衝來。

    那和尚兩眼突然發直。

    君小心就應出他被徵得抽白,突認撲前,刺刀往那和尚臀部下方切去,一手將他推倒。

    突然傳來強烈波流,那和尚尖叫,君小心見得青影一閃入地,那和尚突然抓向屁股,君小心發現他屁眼見血,鑽出一條指粗青蟲,猛往地上鑽去。

    君小心豈能讓他得逞,刺刀一刮,那青蟲已粘向刀鋒,隨又形遠落地面,君小心趕忙把它甩向空中。

    「快拿鐵板來!」

    君小心不得老甩著這小怪物,只好急叫。金王玉聽得聲音,轉身即想找鐵板,然而鐵佛寺雖大,那來零醒鐵板,一時心急,掠向屋頂,抓向簷角鐵瓦片,狠狠板下一塊,掠回承向那怪物,任務完成,他也吐氣笑著:「服務到家,隨叫隨來。」

    君小心沒心情跟他搭訕,接過鐵瓦片,注視那小東西,此時已變得一小團。有若青色濃膠,不停蠕動著。

    海天趕來,瞧不清是何物,問道;「這是什麼?」

    「兇手。」

    「老納是想知道這兇手是什麼?」

    「口香糖。〞

    海天莫名:「口香糖又是什麼?」

    「香口膠。」

    「老納還是不懂。」

    君小心笑道:「你不懂,我也不懂,隨便取個名字,不就懂了。」

    海天這才恍然,自己一時心急,卻問他這從未見過的東西,難怪他會消遣自己,只能報以無奈困笑。

    那青色怪物又自漸漸蠕動,想鑽過鐵瓦。

    海天輕歎:「如此怪物,防不勝防,又該如何對付?」

    金王玉暗自賊笑,覺得他想的方法不錯。

    君小心笑道:「用石頭塞尼眼,難免憋死,倒不如一人分一片鐵瓦,罩在屁股,也該能保住小命。」

    金王玉直拍手:「高招高招,馬上鐵佛寺就快片瓦不存了。」

    海天無奈,似乎只有這方法可行了。

    君小心弄笑:「我終於明白這妖怪為何對和尚特別照顧?原來和尚喜歡屁股著地嘛!省了它不少麻煩。」

    海天只能苦笑,這也該是重要原因之一。

    金王玉道:「咱們們如何收拾這傢伙?」

    君小心舉刀往怪物切去,利刀過處,怪物四分五裂,但立即又溶粘在一起,有若切不斷的生蛋清。

    金王玉道:「這東西不怕刀傷,那用火烤?」

    他立即拿出火折子,點燃置於鐵瓦下邊烤熱。那妖怪遇熱似覺畏懼,四邊亂躥,卻又被熱火逼住,不得不只好縮成一團,分泌青色粘液,將自己護住。那火勢加大,粘液干縮,將它包起來,

    直到粘液被烤乾,燒成焦黑,金王玉才收手,呵呵笑道:「成了,刀傷不行,火攻則能奏效,我著屁股要擺火爐才對。」

    君小心又把黑繭刺破,那怪物又漸漸爬出來,竟然一無損傷。

    金王玉見狀,乾笑:「再多烤幾次,等它口水吐完,它就沒得活命了。」

    君小心訕笑:「那你的火爐要記得多擺幾個才對。」

    金王玉笑得更窘:「也罷,火爐一多,不累死也會被燒死。」

    海天說道:「少俠可有下一步計劃?好撲殺這怪物?」

    「現在只有準備先逮著它,才能收拾,現在也累啦!明天再說吧!」

    海天瞧向天際,弦月已西移,這才想到時候不早,遂歉然引導君小心和金王玉入客房休息,隨後他也告退。

    客房不大,卻清靜,木板鋪地,再加草蓆,兩件棉被,如此而已。

    君小心和金王玉同眠,那怪物則放在君小心身側,仍裝在鐵瓦上。

    金王玉睜大眼睛,實在睡不著。君小心一時也未入睡。眼睛瞄向他。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

    金王玉乾笑:「你不覺得那怪物放在身邊,好像隨時會鑽入我們鼻子,明天起來,腦袋全被吃光了?」

    君小心道:「你好像還想睡覺?」

    「進客房,難道不睡?」

    「睡什麼,那妖怪被我砍了肉片,他是不會善罷於休,我進房,是要支開那些人,待安靜之後,它一定還會再來。」

    金王玉眼睛睜得圓大:「既然如此,你準備如何收拾它?逮得著嗎?」

    「總得試試看,咱們先上屋頂,然後四處布下柴火、煤油。」

    「你想把錢怫寺給燒了?」

    「能逮到妖怪,小小一座寺院算得了什麼?」

    「好啊!我支持你。」

    金王玉甚感興趣,兩人遂又穿窗而出,掠向屋頂,選好位置,準備照計劃進行。

    然而海天和尚已發現兩人,遂又掠來。君小心立即將原因說明。

    海天道:「這屋頂瓦片是鐵片所造,要同時引起大火。可能不易,倒不如堆起柴火,然後伺機引燃,來得較為恰當。」

    君小心道;「也好,只是這柴堆必須很大,否則必定無法封住它。」

    海天立即又喚醒那些回去休息弟子,搬來廚房柴火,覺得還不夠多,又砍來不少枯枝幹竹,堆得若一座大屋,四邊則撤了煤油,以能立即引爆。

    君小心則把那小怪物置於柴面,隨後眾人四處藏匿,暗置火把,以便快速點燃柴火。

    數十人,沒有一個敢再坐在地面,皆蹲身或跪躲暗處,免得遭殃。

    此舉瞧在君小心、金王玉眼中,目是笑不絕口。

    及近五更天。

    君小心終於又有了反應。

    那怪物不再是快衝快退,而是亦步亦趨,漸漸逼近。

    君小心感覺出,它並非一直都在地底,而是抵達人氣較重,或是尋及獵物時,才鑽入地底,以能偷襲。

    君小心示意群僧拿出火種,以便引燃火把。

    那怪物逼近十數丈遠時,柴面那小怪物已發出嘶嘶聲音,那怪物有所感覺,衝動更快突然衝出地面,又如青黑色魔鬼,若魷魚,六爪八手,亦若海星,長角生刺,只一閃掠,身形已被拉長數倍,往頂頭小怪物撞去。

    「快放火!」

    君小心一聲喝令,手中火折子先拋射過去,猝又失聲大叫,想以銳音攝扣它。

    金王玉則猛扯雙手,原來手中早牽線條,綁在鐵瓦,猛扯之下,鐵瓦飛起,那小妖怪已被處走,以能阻止兩怪物復合。

    此時群憎火把全丟來,火勢轟起,銳不可擋,四面八方罩燒妖怪,它被君小心尖聲攝住,動作較遲緩,想逃已是不易,被捲入火舌之中,它嘶嘶尖叫,有若夜魔磨開,讓人毛骨悚然,想掠高空逃去,一張冰蠶網封來,擋它去路,它叫聲突然更尖,抗沖君小心的尖音。

    猝地,它竟然狂裂開來,形成無數青芒炸射四方,躥開火區,衝破冰蠶網,幻若利刀針穿幾名和尚胸脯、腦袋,他們來不及唉叫,已命喪當場。

    君小心、金王玉、海天以躲地面,那青芒也四處落地,立即鑽入地底,過之夭夭,那招「炸彈開花」可把眾人給嚇呆了。

    火勢熊熊,快得滿室通紅,卻也擋不了那可怕怪物,還賠了幾條性命。

    君小心爬起後,已尖叫:「我認得它了,我見過它了!」

    語音帶喜悅。

    海天和金王玉也爬起。

    「少俠已知它是誰?」

    「它不是誰,因為它不是人。」

    「那是何物?」

    「變形怪物。」

    「少俠早見過它?」

    「嗯!就在我爺爺冰窖中,也關著這麼一隻怪物。」

    君小心終於想起上次陰不救曾經拿出那鎮在冰塊中,無所不滲,無所不透的青黑色怪物,和現在所見,簡直一模一樣。

    海天面露喜色;「你爺爺知道該如何收拾它?」

    「知道一點,用冰塊可以鎮住它胡亂活動。」

    「他沒說此物來自何處?」

    「我正想回去問呢!」

    「可是它現在逃走了,恐怕又會危害本派弟子。」

    「那只有叫他們別打坐了,你在此等消息,我快去快回。」

    有此發現,君小心不得不想辦法趕回清泉谷,要是那妖怪是逃自秘密冰室,倒也罷了,若是還在那裡,突然又發作的話,家中人豈非要遭殃?

    他和全王玉抬起地面瓦片,捧著小妖物,連夜馬不停蹄趕回泌陽。

    在途中為了防止小妖物有所突變,也找來冰塊將它冰住,小妖物碰及冰塊,已縮成一團,動作已甚緩慢。

    銀城之狼掃瞄及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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